第10章 少年大将（四）
电话虫们尽职尽责的将画面投影在空中，这是一个很大而且空旷的监狱。画面一转，便来到一间干净、简洁的审讯室。审讯室内只一张木桌，二张木凳；地板是碧幽幽的泛着光的青石，天花板上吊着两盏昏暗的灯。
一个浑身赤裸，只穿着一条内裤的男人软软趴在两个木凳的其中一条上，像一条落水后肿胀的死狗。
他的瞳仁已经看不到了，眼眶里充满了腐败的白色，他神志不清，嘴里喃喃着什么听不清的呓语。
在这个男人隔着一张木桌子的对面，两个海军军官正襟危坐；其后又有六名海军士兵三三左右跨立，持枪械，目不斜视；那两名海军军官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个严肃，一个满脸笑容。
那矮胖的军官笑嘻嘻的问：“你好呀。叫什么名字？哪里人，犯了多少事？为什么当海贼，同伴都有哪些人，都藏在哪里？又道，“答哟，答哟。答完了我就让食堂送一份咖喱土豆鸡腿饭来，你吃完了好上路，你就解脱了哟。”
那男人听到这话，颤栗的双手停止了抖动；他的失明的双眼迸发出一阵强烈的希望之光；他停止了呓语，吞吞吐吐的将所有他知道的东西尽数讲了出来。
木桌上记录时间的沙漏流速飞快；矮胖的海军军官身边坐着一个瘦高个子的同僚，他的这位同僚正板着脸，严肃的用一只深灰色外壳的钢笔写下供词。
其余诸事一概不提；投影前的人们清楚地听到如下一段供词：我原是富商之子；家有黄金白银无数，美姬丽妾上百；只是生活烦闷，无所事事。我出海的前一年，经常从别人口中听到罗杰的名字，说他极有可能超越白胡子，超越金狮子，先一步到达伟大航路的终点；我又常听人说，罗杰先生经历了许多有意思的冒险，为着自由与信仰而踏上新世界，找寻着通往伟大航路终点的方法。罗杰先生的事迹被说书人们拿走，编排成故事；我天天去听，从此便不可自拔的迷恋上了罗杰先生，迷恋上海贼；我想要追逐他的影子，并希望同他一起战斗；因此一年以后，我偷偷攒够了钱，扬帆出海。
投影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一十六个投影，一十六个海贼，一十六个因罗杰而踏上这条道路的故事。一时，鸦雀无声。
战国红光满面，嘴角微翘；罗杰面如死灰，目光暗淡。战国先生终于用攻心之术，将罗杰的骄傲、自豪、信仰，一一击溃，一丝不剩。他们的听觉发达，又兼有见闻色霸气在身；他们一点不落的将所有罗格镇居民的反应听在心中，他们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这是愤怒的前兆；他们听到抽泣声和小声的嚎哭；他们听到有许多人压抑着喉咙，咬牙切齿的说道：罗杰，你该死呀！
世界上有两种人无忧无虑，无拘无束。一种是绝对的好人，一种是绝对的坏人。然而最悲哀的便是一半好，一般坏的人；更悲哀的是，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是这种人。他们既不能问心无愧，又不能将自己的所做的一切恶事当作理想应当；所以这种人时刻被折磨，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很不幸，罗杰正是这绝大部分的一员。
往昔的亲戚、邻居，少年时代的玩伴；甚至小时候初恋的情人，他们无一不咬牙切齿，并且对他的恨刻骨铭心。他们恨不得生吃他的肉，生啖他的血液；他们恨不得将他的骨髓吸干，将他坚硬的骨头磨成粉末，辅以开水吞服。
罗杰绝望的闭上双眼，仰起头，准备接受即将到来的必然的死亡。——他早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
战国笑容不减，他将手稿对折起来，拿到手中；对罗杰说道：“按人道主义原则，请你说出你的遗言吧。”
罗杰想要摇头，以证自己速死的决心。可是底下有人问道：“你的财宝都放在哪里了？那个独一无二的大秘宝。”
这声音飘飘渺渺，无所定踪；许是一种特殊的恶魔果实能力。在场诸多强者，竟无一人听清，这到底是谁，在哪个地方说话。
战国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他想要立马下令执行死刑。可是这是一场直播，这一场直播本是想杀鸡儆猴，让全世界的海贼警醒的；可万万想不到，这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豪言已经放出，如果出尔反尔，海军岂不成了世人的笑话；可如果不阻止，这必将是一场惊天的浩劫。
战国看向空元帅，请示命令；空元帅摆摆手，让他稍安勿躁。空元帅强大的信心感染了战国，战国随后垂首站立，静听罗杰的遗言。
罗杰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他笑道：“我的财宝吗？想要的话就给你了！去找吧，我把一切都放在那里了！”
父亲，这便是海贼王此称呼的源头，这也是one piece这个神秘的地方，第一次出现在世人的眼里。
当罗杰说完这一番话；当罗杰仍旧紧闭着双眼，并且从容等死；底下的人群早已沸腾，犹如在开水里放进几块烧红的石头。
赏金猎人混在海贼中，海贼藏在赏金猎人中，平民早已经跑远了；然而这场骚乱才刚刚开始，并且愈演愈烈，很有失控的风险。
人们的说话声不自觉变得很大；几个不知是赏金猎人还是海贼的人，正红着耳根子吵架。这里的人都如此激动，可想而知，现在全世界各地，——四海和新世界——正在观看这场直播的人心情会有多么激动；可想而知又有多少愚昧的少年，将会被蛊惑踏上海贼这一条不归路。
此时，父亲，你已经不能在台下袖手旁观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风暴已经开始酝酿，深黑色的漩涡已经在看不见的头顶缓慢旋转；台下的人群涌动，完全忘记了海军的存在；你可以想象，一个大时代即将到来。
你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你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你看到刑台上两个处刑的政府士兵已经握不住手中的长刀，他们差一点点尿液就不受控制的从裤管中流出；这样的状态下，他们别说处刑，就是动弹一下都难。
你暗骂一声：政府的窝囊废。随后不经请示的踏出一大步，向着刑台飞去。
你迈出左腿，随后右脚踏地；巨大的反作用力将你弹出，如同一颗炮弹。你在脚底接触的地方布满了一层黑漆漆的武装色霸气，不然这坚硬的石头地板在你脚下只如同一块有一些坚硬的豆腐。
你没有理会从空元帅、鹤、泽法以及你父亲卡普等人眼里传来的诧异和疑问，你已经做好了上军事法庭的准备；你从地下往天上射去，超越了声音的速度，带起一阵阵音爆。
你冲到刑台上，如同一头蛮牛。倒灌的烈风将你和罗杰、战国的衣服吹得高高的飘动起来；你着地时不加控制的力量，使得这本来牢固的木头刑台左右摇晃，并且发出巨大的响声。两个政府的士兵虽然被吓成了虎口下的羔羊，可是他们的本能牢记着：因其丢失政府尊严者，斩立决。生存。生存！这是每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刑台下乱哄哄的人群被这巨大的响声吸引；然后他们就看到一个身披着海军大将衣服的年轻人一只手抓着罗杰的脑袋，提着悬浮在空中。他们看到：他们想要模仿的伟大海贼、他们所崇拜的偶像——罗杰先生——此时被一个大将海军拿在手里；双目紧闭，不出一声，好像一条死狗。
他们沉默了，尽管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沉默；这诺大的刑场鸦雀无声，尽管乌鸦和黄雀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发出声音。
你没有过多的犹豫，你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更何况你的敌人是这样的一个恶徒。你的每一根手指都用上了十成的力气，你的手指堪比坚不可摧的海楼石。
“喀吧，喀吧”，这是颅骨碎掉的声音；一代大海贼罗杰，平静的死去，没有带起半点涟漪。
你继续用力，罗杰的脑袋爆开，犹如一个西瓜，汁水四溢，脑浆漫天；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沾到你的脸上，将你的海军大衣污脏；你面无表情，你心如止水；松垮的脸皮带着头发与两撇弯刀样的浓密胡须掉落在地，你用左手将它捡起，然后转过身去面对台下众人。
你左手拿着毛皮，右手托着碎骨；你脸上带着血液，衣上满是白浆；你如同一个恶魔，你如同一头吃人的怪兽；众人都畏你，众人都惧你。
你看着这个你朝思暮想都要亲手杀了的人，在你手中变成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你本应该高兴，你本应该狂喜；可是你都没有，你只感到浑身疲惫，一股酥麻的电流从你的头顶一路流淌到你的脚底，你困了，你乏了，你累了。
你只是冷冷地看了底下的人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你将罗杰放下，然后径直离开。
你回到独属于你的卧室，——其实也不是卧室，只是一个功能完善的练功房——你走到房间的某一个角落，这里有一个装满了水的大木桶；你一跃而进，又拿起挂在桶边的细铜丝刷子，将全身刷红；此时，你的皮肤白白嫩嫩中带了嫣红，真是像极了一头去毛后被开水烫过的死猪。
你一连换了四次水，水终于变成清澈透明，再无半点血污了；你就这样躺在木桶里，任由冰冷的水，将你浸泡；你太累了，你就这样陷入了沉迷的梦。
(本章完)
一个浑身赤裸，只穿着一条内裤的男人软软趴在两个木凳的其中一条上，像一条落水后肿胀的死狗。
他的瞳仁已经看不到了，眼眶里充满了腐败的白色，他神志不清，嘴里喃喃着什么听不清的呓语。
在这个男人隔着一张木桌子的对面，两个海军军官正襟危坐；其后又有六名海军士兵三三左右跨立，持枪械，目不斜视；那两名海军军官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个严肃，一个满脸笑容。
那矮胖的军官笑嘻嘻的问：“你好呀。叫什么名字？哪里人，犯了多少事？为什么当海贼，同伴都有哪些人，都藏在哪里？又道，“答哟，答哟。答完了我就让食堂送一份咖喱土豆鸡腿饭来，你吃完了好上路，你就解脱了哟。”
那男人听到这话，颤栗的双手停止了抖动；他的失明的双眼迸发出一阵强烈的希望之光；他停止了呓语，吞吞吐吐的将所有他知道的东西尽数讲了出来。
木桌上记录时间的沙漏流速飞快；矮胖的海军军官身边坐着一个瘦高个子的同僚，他的这位同僚正板着脸，严肃的用一只深灰色外壳的钢笔写下供词。
其余诸事一概不提；投影前的人们清楚地听到如下一段供词：我原是富商之子；家有黄金白银无数，美姬丽妾上百；只是生活烦闷，无所事事。我出海的前一年，经常从别人口中听到罗杰的名字，说他极有可能超越白胡子，超越金狮子，先一步到达伟大航路的终点；我又常听人说，罗杰先生经历了许多有意思的冒险，为着自由与信仰而踏上新世界，找寻着通往伟大航路终点的方法。罗杰先生的事迹被说书人们拿走，编排成故事；我天天去听，从此便不可自拔的迷恋上了罗杰先生，迷恋上海贼；我想要追逐他的影子，并希望同他一起战斗；因此一年以后，我偷偷攒够了钱，扬帆出海。
投影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一十六个投影，一十六个海贼，一十六个因罗杰而踏上这条道路的故事。一时，鸦雀无声。
战国红光满面，嘴角微翘；罗杰面如死灰，目光暗淡。战国先生终于用攻心之术，将罗杰的骄傲、自豪、信仰，一一击溃，一丝不剩。他们的听觉发达，又兼有见闻色霸气在身；他们一点不落的将所有罗格镇居民的反应听在心中，他们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这是愤怒的前兆；他们听到抽泣声和小声的嚎哭；他们听到有许多人压抑着喉咙，咬牙切齿的说道：罗杰，你该死呀！
世界上有两种人无忧无虑，无拘无束。一种是绝对的好人，一种是绝对的坏人。然而最悲哀的便是一半好，一般坏的人；更悲哀的是，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是这种人。他们既不能问心无愧，又不能将自己的所做的一切恶事当作理想应当；所以这种人时刻被折磨，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很不幸，罗杰正是这绝大部分的一员。
往昔的亲戚、邻居，少年时代的玩伴；甚至小时候初恋的情人，他们无一不咬牙切齿，并且对他的恨刻骨铭心。他们恨不得生吃他的肉，生啖他的血液；他们恨不得将他的骨髓吸干，将他坚硬的骨头磨成粉末，辅以开水吞服。
罗杰绝望的闭上双眼，仰起头，准备接受即将到来的必然的死亡。——他早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
战国笑容不减，他将手稿对折起来，拿到手中；对罗杰说道：“按人道主义原则，请你说出你的遗言吧。”
罗杰想要摇头，以证自己速死的决心。可是底下有人问道：“你的财宝都放在哪里了？那个独一无二的大秘宝。”
这声音飘飘渺渺，无所定踪；许是一种特殊的恶魔果实能力。在场诸多强者，竟无一人听清，这到底是谁，在哪个地方说话。
战国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他想要立马下令执行死刑。可是这是一场直播，这一场直播本是想杀鸡儆猴，让全世界的海贼警醒的；可万万想不到，这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豪言已经放出，如果出尔反尔，海军岂不成了世人的笑话；可如果不阻止，这必将是一场惊天的浩劫。
战国看向空元帅，请示命令；空元帅摆摆手，让他稍安勿躁。空元帅强大的信心感染了战国，战国随后垂首站立，静听罗杰的遗言。
罗杰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他笑道：“我的财宝吗？想要的话就给你了！去找吧，我把一切都放在那里了！”
父亲，这便是海贼王此称呼的源头，这也是one piece这个神秘的地方，第一次出现在世人的眼里。
当罗杰说完这一番话；当罗杰仍旧紧闭着双眼，并且从容等死；底下的人群早已沸腾，犹如在开水里放进几块烧红的石头。
赏金猎人混在海贼中，海贼藏在赏金猎人中，平民早已经跑远了；然而这场骚乱才刚刚开始，并且愈演愈烈，很有失控的风险。
人们的说话声不自觉变得很大；几个不知是赏金猎人还是海贼的人，正红着耳根子吵架。这里的人都如此激动，可想而知，现在全世界各地，——四海和新世界——正在观看这场直播的人心情会有多么激动；可想而知又有多少愚昧的少年，将会被蛊惑踏上海贼这一条不归路。
此时，父亲，你已经不能在台下袖手旁观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风暴已经开始酝酿，深黑色的漩涡已经在看不见的头顶缓慢旋转；台下的人群涌动，完全忘记了海军的存在；你可以想象，一个大时代即将到来。
你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你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你看到刑台上两个处刑的政府士兵已经握不住手中的长刀，他们差一点点尿液就不受控制的从裤管中流出；这样的状态下，他们别说处刑，就是动弹一下都难。
你暗骂一声：政府的窝囊废。随后不经请示的踏出一大步，向着刑台飞去。
你迈出左腿，随后右脚踏地；巨大的反作用力将你弹出，如同一颗炮弹。你在脚底接触的地方布满了一层黑漆漆的武装色霸气，不然这坚硬的石头地板在你脚下只如同一块有一些坚硬的豆腐。
你没有理会从空元帅、鹤、泽法以及你父亲卡普等人眼里传来的诧异和疑问，你已经做好了上军事法庭的准备；你从地下往天上射去，超越了声音的速度，带起一阵阵音爆。
你冲到刑台上，如同一头蛮牛。倒灌的烈风将你和罗杰、战国的衣服吹得高高的飘动起来；你着地时不加控制的力量，使得这本来牢固的木头刑台左右摇晃，并且发出巨大的响声。两个政府的士兵虽然被吓成了虎口下的羔羊，可是他们的本能牢记着：因其丢失政府尊严者，斩立决。生存。生存！这是每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刑台下乱哄哄的人群被这巨大的响声吸引；然后他们就看到一个身披着海军大将衣服的年轻人一只手抓着罗杰的脑袋，提着悬浮在空中。他们看到：他们想要模仿的伟大海贼、他们所崇拜的偶像——罗杰先生——此时被一个大将海军拿在手里；双目紧闭，不出一声，好像一条死狗。
他们沉默了，尽管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沉默；这诺大的刑场鸦雀无声，尽管乌鸦和黄雀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发出声音。
你没有过多的犹豫，你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更何况你的敌人是这样的一个恶徒。你的每一根手指都用上了十成的力气，你的手指堪比坚不可摧的海楼石。
“喀吧，喀吧”，这是颅骨碎掉的声音；一代大海贼罗杰，平静的死去，没有带起半点涟漪。
你继续用力，罗杰的脑袋爆开，犹如一个西瓜，汁水四溢，脑浆漫天；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沾到你的脸上，将你的海军大衣污脏；你面无表情，你心如止水；松垮的脸皮带着头发与两撇弯刀样的浓密胡须掉落在地，你用左手将它捡起，然后转过身去面对台下众人。
你左手拿着毛皮，右手托着碎骨；你脸上带着血液，衣上满是白浆；你如同一个恶魔，你如同一头吃人的怪兽；众人都畏你，众人都惧你。
你看着这个你朝思暮想都要亲手杀了的人，在你手中变成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你本应该高兴，你本应该狂喜；可是你都没有，你只感到浑身疲惫，一股酥麻的电流从你的头顶一路流淌到你的脚底，你困了，你乏了，你累了。
你只是冷冷地看了底下的人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你将罗杰放下，然后径直离开。
你回到独属于你的卧室，——其实也不是卧室，只是一个功能完善的练功房——你走到房间的某一个角落，这里有一个装满了水的大木桶；你一跃而进，又拿起挂在桶边的细铜丝刷子，将全身刷红；此时，你的皮肤白白嫩嫩中带了嫣红，真是像极了一头去毛后被开水烫过的死猪。
你一连换了四次水，水终于变成清澈透明，再无半点血污了；你就这样躺在木桶里，任由冰冷的水，将你浸泡；你太累了，你就这样陷入了沉迷的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