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医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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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36章 不得相见

方才吵了一大架,伽骆气呼呼的走出去,眼下房间里就只有白芷一个人呆愣的站在那里,她抬头看了看,今天晚上是红月,通常民间所说的只有在红月的时候,是所有的阴暗面要爆发的时候,难倒这是一个征兆。

她的心很痛很痛,可是她不知道伽骆也很难受,她一直以为伽骆那样子自私的人,从来都不管别人的死活,只要是自己开心就足够了,所以她过得不快活,总是不应该让伽骆过的快活。

木宜暄的话在自己的耳朵边响起来,她突然想到木宜暄对着自己说过的话,她说念儿现在在那个人的手上。

白芷全身打了一个冷哆嗦,若是念儿当真在伽骆的手上,她一定要帮着木宜暄找到念儿才可以,她的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总之之前伽骆已经骗过自己很多次了,她也不能够袖手旁观,也送给伽骆一点礼物才行啊,

她想着这是在自己最后做出的事情了,只要是能够将念儿带走,自己这一遭也不算是白来,这样子不仅可以保全姐姐的性命,就连北川冥泽也可以放手了,就可以回到姐姐的身边去了,这而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自己也能够给师兄一个交代了。

她看着不远处的红月,脸上突然不在悲苦,而是露出了一抹笑容来,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伽骆之所以会娶自己压根就不是因为喜欢自己,而是因为他一直都把自己当做是未婚妻的替代品,现在那个女人回来了,他的身边就再也不需要自己了,只要是找到了念儿之后,她就会迅速从这里离开,就再也不回来了。

北川冥泽坐在木宜暄的窗外,他的手上拿着一片柳叶,这是从柳树上面掉落下来的,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有些愁苦,他想要见木宜暄,想要给木宜暄说一句话,可是自己终究没有救下来念儿,他实在是没有脸去见木宜暄,现在他

突然吹起那片叶子,吹的就是妙音第一次和巴青见面的时候弹奏的那首曲子,司马相如的凤求凰。

木宜暄原本都已经准备睡下了,听到了外面低沉的节奏声,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脚步十分缓慢,仿佛自己一不经意之间,那个人就会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一样,眼前的所有一切都被放慢了无数倍,她的脸上带着笑容,突然之间笑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来。

“北川冥泽,是你吗?”她的手轻轻地触碰到窗口上的木板,她看不到外面的人,可是能够感受到北川冥泽就在那里,这声音十分低沉,现在她也坐在了窗子的里面,就这样子坐在地上,四周的空气重沉沉的,砸在人的身上,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漆黑的夜,一轮红月挂在天上,北川冥泽听到了木宜暄的声音,他听到了对方在叫着自己的名字,他微微一愣,可是嘴上仍旧在吹着这动听的音乐,木宜暄闭上了眼睛,她似乎是在欣赏着,可是眼睛里面早已经全然都是泪水,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原来一个人吹奏起凤求凰,给自己的爱人,那个心上人就这样静静的听着,竟然是如此一般境界,现在她终于能够理解妙音愿意为巴青所做的那些事情,也终于知道巴青为什么非一人不娶,宁愿青丝到老,白头出家。

木宜暄异常安静的,终于不在开口说话,北川冥泽一曲将尽,眼底竟然流下一抹眼泪来,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从来都没有想到他竟然连保护自己心爱的人的能力都没有,从前北川冥泽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仿佛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是自己想要,都能够手到擒来,可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样了。

他皱了皱眉,慢慢地站起来,双手已经贴在木窗户上,他仿佛能够看到木宜暄就站在里面,正等着自己跟她说话,他想要开

口,可是终究还是收了回来,所有的一切都被无限的放大了,外面传出脚步声,木宜暄猜到了,北川冥泽应当是要离开了,她快速开口道:“北川冥泽,我知道你就在外面,你跟我说一句话,你说话啊?”

木宜暄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喊出来的,可是现在北川冥泽一副冰冷的样子,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也觉得自己没有脸面面对木宜暄,他说过要给木宜暄全天下女人都羡慕的幸福,可是总归他是没有做到的,他除了带给木宜暄无止境的痛苦之外,什么都没有做到,甚至就连自己的孩子他都保护不了,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要了,他只想要木宜暄能够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只要看着念儿回到他们的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所有的一切都被画上了一个句号,木宜暄的身子猥琐下去,她突然跪在地上,全身冰冷,她已经感觉到了,北川冥泽已经走了,四周什么都没有了,只留下一阵冰冷,她伸手触碰了四周,现在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的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现在四下里什么都没有了,她的北川冥泽也已经离开了,她的念儿不知道身在何处,现在过的好不好,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不一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宜暄才恍恍惚惚的从地面上站起来,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个自己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她甚至都不敢相信镜子里的这个人就是自己,就是木宜暄,她在心里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她知道自己不能够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了,现在能够做的就是要自己出动了。

她的眼睛突然睁开,那眼睛仿佛是带着刀剑一样,看在谁的身上,那人必是要重伤的,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危险的笑容。

四周异常的安静,仿佛是在等待着一个重大的事情,脚下已经灌了铅一样,再也走不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