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无敌:篡位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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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一十七章:惩罚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虽说秦飞卓没有几分皇帝的手段,可这天家威仪,却足够将宇文凝紫跟乐贵人吓得脸色煞白了。

宇文凝紫听完秦飞卓的话,又急又气,也不顾在外人面前留几分颜面,直接就当着宸嫔跟乐贵人的面,跟秦飞卓争辩:“臣妾怎么捕风捉影了,乐贵人所说,句句属实,她脸上的伤也不曾作假,更何况,方才宸嫔也说了,这乐贵人的确是她下令打的。臣妾以此为据,处罚宸嫔有何不可?!”

秦飞卓被宇文凝紫在鲜儿面前下了面子很是不快,越发生气,指着在地下装鹌鹑的乐贵人冲着宇文凝紫说:“你只听了她的话,你就没听宸嫔所言是乐贵人不敬在先么!从朕进来起,乐贵人张口闭口就是宸嫔宸嫔,她一个小小的贵人,尚无封号,如何就敢隐去那娘娘尊称不喊?!还不都是你指使的!”

“就算乐贵人对宸嫔不敬,也是宸嫔藐视皇后在先,乐贵人也是忠心气急才口头上忘了。难道这么大的事,陛下也要糊弄过去吗?”宇文凝紫淬了毒一样的 目光紧紧的锁定在鲜儿身上“这是后宫之事,臣妾身为大齐皇后,自当好好教导后宫众姐妹,陛下就不要为这件事操心了。天色也不造了,您早些回御书房吧。”

一直当隐形人的杨雨昭听了这话在心里都乐翻天了,这宇文凝紫还是这么蠢,本来还想如何将秦飞卓的怒火偏转到朝纲上,如今宇文凝紫自己就点了炮仗。

果然听了这话的秦飞卓简直暴怒,鲜儿忙亲手斟了盏茶递给秦飞卓,口里不停的劝着:“您别气坏了身子,娘娘也是担心前朝事务繁多。”秦飞卓听了这话一下子想起护国公宇文将军的折子,气的眼都红了,挥手打翻了鲜儿递过来的热茶,鲜儿顺势一扬手,将茶尽数泼在乐贵人头上,那滚水就顺着泼进了衣领中。乐贵人疼的也不敢叫,就跪在地上直哆嗦。

秦飞卓站起身指着宇文凝紫怒骂:“你身为人妇!三番五次插手朝纲,朕顾念旧情从来没多说,你却蹬鼻子上脸,还操控娘家搅弄风云。你当我大齐是你家的?!”

鲜儿忙不迭的安抚这秦飞卓,又做出一副懊悔的模样来对宇文凝紫说:“都怪臣妾不好,当初去司衣局挑料子是得了陛下恩准的,可没想到乐贵人却当成臣妾藐视皇后。臣妾嘴笨,又因为乐贵人不敬气的不行。一时就忘了说。”

宇文凝紫听完,恨不得上前撕了宸嫔的嘴,这叫嘴笨?好的坏的都被她说了,就连秦飞卓会有什么反应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宇文凝紫忽然觉得此情此景,就跟当年在御书房第一次遇见鲜儿跟秦飞卓鬼混一样,无比的讽刺。

秦飞卓听鲜儿这时候还替自己着想,将错处拦在自己身上,越发觉得宇文凝紫不堪入目,揽着鲜儿在怀。“你如果当不好这个皇后,朕就换个

人来做!”这话说的掷地有声,一时屋内无人说话,只听见宇文凝紫气的粗喘。

宇文凝紫这是第二次听见秦飞卓说起废后了,她想起当年自己被撵到东华山上的日子。强行克制着自己冷静,手握成拳,指间刺破了柔肤,点点鲜血洇在袍袖上。好半晌,才吐出一个“是”来。

鲜儿这时候,抚着秦飞卓的胸口,轻柔的劝慰:“您也别说气话,皇后娘娘平日里万事勤恳,今日之事,仅是因为乐贵人一时传错了话,怪不得皇后娘娘。”

一直缩在地上装鹌鹑的乐贵人听了鲜儿这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觉得浑身冰凉,只觉得今日不但扳不倒宸嫔,就连宇文凝紫的庇护都要失去了。

秦飞卓一听,心头火气,几步上前一脚踹翻乐贵人:“嚼舌妇!搬弄是非!以下犯上!”越说越气,干脆喊来一直在外面的总管:“将乐贵人拉下去,带回自己宫里去,不许他人探望。每日抄写宫规女则。交给宸嫔,但凡有一个字迹不工整,就打回去重写!”

乐贵人哆嗦着谢了恩,今日这一场,她终于知道宸嫔并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的人了。待总管将乐贵人带走后,秦飞卓回头看着脸色蜡黄的宇文凝紫,很是嫌弃:“你身为皇后,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朕很失望,你也好好歇歇罢。这期间,所有宫务,交由静嫔跟宸嫔打理。”宇文凝紫听了这话,凤眸圆瞪,声嘶力竭:“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皇后!”

可秦飞卓不听这个,转身拉着鲜儿走了,徒留一室狼藉。

除了栖梧宫,鲜儿瞧秦飞卓一脸怒意未消,就拉着秦飞卓回了自己的宫室。屏退下人,取了茶具来,亲自烹茶。

红泥小炉上架着紫砂壶,鲜儿挽袖褪镯将茶具一一摆开,用竹镊将茶饼取出,轻轻碾碎,恰此时水滚了,用软帕垫着提手,将茶盏用滚水温了一遍,又换了新盏将茶叶冲洗了。才重新等水滚了。

秦飞卓静静的看着鲜儿优雅从容的摆弄着茶具,当年,杨雨昭的鲜衣怒马,他们外出游玩,经常是马场骑射,甚少选茶楼静坐,如今看着鲜儿烹茶,只觉得极其新鲜。

鲜儿沉浸在烹茶中,静静的等着水滚,将茶叶搁在母盅中,将滚水注入,水气氤氲,茶香翻腾,一掌虚扶盅下,用三指捏着茶盅以凤凰三点头之姿将茶水点入浅盏内。又以三龙护鼎奉盏在秦飞卓手旁,玉指莹润,青瓷浅浅,琥珀摇曳。

“陛下,尝尝看?”鲜儿满怀希望的看着秦飞卓,秦飞卓静静的瞧着被拢在阳光内的美人,阳光将鲜儿渡了一层金边,鲜儿唇畔浅浅的笑意,一室的茶香,空气中的温馨,将秦飞卓躁动的心,沉静了下来。

秦飞卓接过那盏茶,现在鼻端轻嗅。茶香慢慢通过呼吸进入肺腑,深深的吐一口浊气。将清茶一饮而尽。

阖眸品味片刻,唇边带出满意的笑:“想不到爱妃的茶道如此精妙。平日里怎么不知?”

鲜儿见秦飞卓喜欢,便低头又斟了一盏,又给壶内添了水,才说:“臣妾先前是做的伺候人的活,这茶艺,女红都要会些。臣妾还会煲汤。改明儿陛下得空,臣妾煲给您喝。”

秦飞卓放松了身体靠在团枕上,手搁在膝头,抬头瞧着梁上描绘的花纹,在鲜儿这所感受的,才是秦飞卓心底最深处的渴望,一个柔情似水的佳人,对自己是全身心的仰慕。而自己就是那个人的天,那个人全部的,仅有的依靠。

一道阳光打在秦飞卓侧面,一时有些刺眼,待他转头去瞧的时候,却发现那是鲜儿床边的一扇小窗,从那道缝隙中,可以遥遥的看见御书房的翠瓦,一时秦飞卓愣住了,他想起当初要帮鲜儿换宫室的时候,鲜儿说,她喜欢这里,因为这里一推开窗就能看见她最爱的地方。

想起鲜儿旧语的秦飞卓心醉神迷,这种被全身心依赖的感觉,让秦飞卓的心瞬间膨胀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他想起今日的乐贵人,深深的感觉到,一个小小的 贵人都敢欺负鲜儿,一定是鲜儿平日里太过温柔乖顺,而其他人仅仅觉得鲜儿只是一个普通的宠妃罢了。

鲜儿低头烹着茶,半晌也没听见秦飞卓说话,自己也有些吃不准今日这布的局,能否让秦飞卓真的接纳自己。正忐忑间,就听见秦飞卓喊来总管。

“乐贵人以下犯上,枉顾伦理尊卑,降为答应,特警后宫众人。皇后失察,轻信他人,插手朝纲,难为后宫表率,禁足栖梧宫,一切用度从简,以观后效。”总管领命而去。

秦飞卓招手示意鲜儿上前:“朕替你出了这口气,朕要让后宫的人都知道,你是朕放在心头宠爱的人,再也不会有别人欺辱你。”鲜儿甜笑着依偎在秦飞卓身边,两人的身影被阳光打在对面的床幔上,恩爱非常,可实际上呢,貌合神离。

宇文凝紫自秦飞卓走后就将室内的摆设砸了个遍,茶盏玉枕统统无一幸免。狠狠的发泄了一通的宇文凝紫渐渐冷静了下来,恨极了乐贵人的愚蠢,拖累了自己失了圣心不说,还丢了权。听秦飞卓当场就把权分给静嫔跟宸嫔的时候,她几乎要扑上去掐死宸嫔,当年杨雨昭的阴影又一次笼罩了过来。

等宇文凝紫彻底平静下来了之后,吩咐花年跟红月去内务府领新的摆件,谁想,两个奴婢去了半日,只领回来一套常在用的白瓷茶具,宇文凝紫简直不敢相信,秦飞卓竟然削减了她的用度。而在她想通过红月回家找父亲送银子的时候,却发现,尽管拿着她的令牌,却仍然无法出宫。一时,宇文凝紫感到无比的孤独彷徨。

冬季严寒,一场雪尚未化净就让另一场雪覆盖。宇文凝紫自从被禁足后,再也收不到母族的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