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无敌:篡位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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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零三章: 刺杀失败

杨雨昭恍惚间瞧见那抹绿色迅速的摆脱了侍卫的攻击,破门而逃。子衿晕在一旁已是指望不上,眼前开始一阵阵发黑,可太医尚且不知踪影,身旁还有个宛若疯妇的李媚儿,只得咬紧了牙,狠狠了勒紧了床单,腹部一阵剧痛,意识有了几分清醒。

侍卫自柳儿逃脱后,便迅速制服了李媚儿,如今那李媚儿钗松鬓乱,只瞪着眼瞧着杨雨昭,呵呵的笑。好容易等到太医来了,杨雨昭再也撑不住,只说了一句盯着李媚儿便昏了过去。

杨雨昭只觉得浑身冰凉,如置身雪山,起初还有力挣扎,渐渐的,只想抱成一团沉沉睡去。忽而眼前渐渐显现出一个轮廓,只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是何人,杨雨昭慢慢的探出手,却只能划过,空间中泛起涟漪,“你……”才发了一个音,便见那轮廓瞬间清晰起来,却是自己的那愚忠的兄长,一如当年那般温润如玉。杨雨昭只觉心酸,喉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却见那少年含笑上前,虚虚的环着杨雨昭,低声道:“阿昭,莫怕。”

说话间,寒意消退,身上也渐渐回暖。杨雨昭泪眼朦胧,抬手想回拥兄长,却只有空寂,泪珠扑簌簌的掉下,喃喃低语:“哥哥……”

渐渐的,兄长的身影淡了,可那暖意却萦绕在胸口,恍惚有一颗夜明珠起起伏伏的在空中引着自己,先前那光极淡,几乎要被周围的浓墨淹没,杨雨昭回首瞧着兄长最后消失的地方,猛然回头,向着那光芒走去。

战连城正在御书房跟众臣商讨国事,因夜深了,便吩咐御膳房奉上热汤宵夜,却听见杨雨昭遇刺的消息,一时震惊打翻了热汤,不顾的烫伤和黏腻的袍袖,也不传轿辇,直接轻功奔回飞鸾宫,恰杨雨昭悠悠转醒。

杨雨昭一时有些恍惚,腹部的伤口已包扎妥当,敷了药膏传来阵阵凉意。烛豆摇曳,暖光朦胧,美目流转,瞧见榻旁的战连城,轻勾唇角:“我没事,幸而子衿当时护着我。”

战连城瞧见杨雨昭醒了才放下心来,拢着杨雨昭的手,摩挲着:“是我不好,让你遇险。”回头阴沉着脸,瞧着一溜儿跪着请罪的侍卫“守护皇后不利,自去领罚,再有下次,朕决不轻饶。”回头瞧杨雨昭时已冰雪消融“今后,我拨几个暗卫与你,随你左右,也让我放心。”杨雨昭也觉得如此稳妥,便没说什么。

一时朝阳也来了,泪眼婆娑的站在战连城身后瞧着,杨雨昭心下一软,招手示意朝阳近前来,朝阳满脸的忧心,未等杨雨昭说话,就急着说:“姐姐,日后若皇上不在,我便来陪你,你前儿才发烧,还没好利索,今天又遇见这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要我说,你之前的发烧,说不定都是那李媚儿使得坏!”说道后来,已是柳眉倒竖,杏眸圆瞪。

杨雨昭哭笑不得,这小妮子脑袋瓜里都想了写什么。可战连城不管,朝阳的

话提醒了他,他忙回身去问:“李媚儿何在?!”少顷,便有侍卫拎着李媚儿来,李媚儿如今已是目光呆滞,被扔在地上也不过皱了皱眉。

战连城紧皱着眉,瞧着李媚儿如今的模样,跟当初早已两样,朝阳轻手轻脚替杨雨昭垒起了软枕,杨雨昭靠在仰枕上,瞧着跪坐在地上的李媚儿,隐约瞧出了几分不对,遂侧头跟战连城说:“今日她跟柳儿突然说来请安,我瞧着就有几分诡异,当时只以为她身子不好,如今看来,那柳儿一定用了什么药控制了李媚儿。”

战连城紧盯着李媚儿,心里无比的懊恼,如果当时他守在她身边,如今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宽袍下的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听了杨雨昭的话,寒着一张脸:“就算是药物控制,若心里没有那阴暗想法,也不能成事,可见这人的心已经烂透了!朕念在旧年故交始终留了几分情面,可现在却被反咬一口。”扬声喊了侍卫入内,“把她拖出去,杖毙。”

侍卫依旨将李媚儿拉下去,李媚儿这时候却有了几分清明,听见了战连城的话,一行清泪顺着脸庞落下。闭了闭眼,却什么也没说。还能说什么呢?他说的对,是自己放任了心中的凶兽,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夜,客栈。秦飞卓坐在椅子上,自斟自饮,回想起当年那鲜衣怒马的少女,张扬明亮的眼眸,那日日夜夜琴瑟和鸣的日子,雨昭,我们如何走到了今天这地步,一定要你死我活才罢休。街上的更夫又敲起了更,天边也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可秦飞卓却没等到那代表皇后薨逝的丧钟。秦飞卓腕间用力,那捻在指间的白瓷酒盅扑的一声,落在素白的墙上,绽出鲜红的花。看也不看的就离开客栈,待走远后,才隐约听见身后传来那小二的惊叫。

同往齐国的官道上,秦飞卓面色阴沉,指间拨弄着一串翡翠珠子,满心满眼都盘算着再如何弄死杨雨昭。而在齐国皇宫内,终于得到秦飞卓要回宫消息的宇文凝紫,喜不自胜。

杨雨昭遇刺后,因先前发烧还未好全如今又伤了元气,整日静养,多嗜睡。战连城也派人去寻柳儿,却只找到了柳儿的尸体,虽知如今宫里再没奸细,却仍不放心杨雨昭独寝,每日必早早处理好朝政回飞鸾宫陪着杨雨昭。瞧着怀中佳人恬静睡颜,战连城在心中暗暗起誓,必早日攻下齐国,诛杀秦飞宇,帮杨雨昭报血海深仇,再不叫杨雨昭受到任何伤害。

白天朝阳陪着杨雨昭说话解闷儿,姐妹两人的感情越发浓厚,眼瞧着年节将至,宫里怎么着也该准备着了,可皇后正养着伤,如何能操办年宴?这宫里不比外头百姓家,年宴都是有规定的,马虎不得。战连城是肯定不舍得杨雨昭为这些琐事烦心,恰今日下朝,战连城与杨雨昭提起此事。

杨雨昭正在喝燕窝,想都没想,张口就说:“

让朝阳做呀,她贵为公主,这些中馈本来该她母亲教她,可她母妃如今不在身边,我又不耐烦这些,可是她以后出嫁,总不能什么也不会呀。如今正好让她练练手。”战连城一听觉得也对,就叫人传朝阳来。

一会朝阳来了,先问了杨雨昭身子怎么样,却看见那夫妻俩笑眯眯瞧着自己,一时有些无措,“你们喊我来干什么呀?”杨雨昭笑眯眯的说:“今年的年宴,你准备吧。”

朝阳一愣,“我没办过呀,这可是一年之初的大事儿。”说话间倒觉得是个挑战,一时也起了兴致,却还是对自己没信心。拉着杨雨昭衣袖撒娇:“好姐姐,你那么聪明,你从旁指点我可好?我一个人心里没谱。”杨雨昭耐不住朝阳撒娇,索性说了个明白,朝阳得了准信,又害羞杨雨昭说的嫁人,索性丢下二人径自回宫了。

年宴的事有了着落,战连城也算对朝臣有了个交代,索性命人将奏折搬到飞鸾宫来,又可以陪着杨雨昭又不耽误朝事,二人还可以就事商讨,一举数得。

转眼到了年节,杨雨昭养了几个月,喝了几个月的苦药,早已大好,却仍命子衿将自己的脸色涂差些,子衿自上次被柳儿打晕后,也花了几日才养好身子,如今对杨雨昭越发尽心,可听主子这奇怪的要求,有些懵懂:“娘娘,今儿年节,您是要去前朝随陛下受众臣朝拜的,新年新气象,当然要越喜气越好。”杨雨昭瞧着镜中倾城佳人,径自取了香粉扑在面上,瞧着镜中人渐渐苍白的娇颜,左右打量再无破绽,方回答子衿的问题“我自有计划,这伤,这病,现在还不能好。”子衿不懂,却不妨碍对主子的忠心,也不用主子多言,上手描了几笔胭脂,将主子打扮成一个病西施。

杨雨昭换上了皇后朝服,大红的蜀锦曳地三尺,绘凤献牡丹,凤尾飘摇灵动,凤首依在肩头,以红宝石点缀凤眼,缠枝纹腰封勾勒纤纤楚腰,衣衫华美,却着实沉重。杨雨昭张开双臂,站在穿衣镜前,瞧着宫婢整理裙裾,此时听外头有人传旨,陛下送来一双宫鞋,起初杨雨昭不知此物有何特殊,待人送进来才察觉战连城的心意。朝服沉重,发冠也不轻,若再踩那宫鞋,别提杨雨昭大病初愈,哪怕是正常人也受不住,故而战连城送来的只是寻常软底鞋,只在鞋面上坠上了拇指大的东珠,行动间金莲隐显,东珠流光溢彩。

大红锦缎铺地,一直延伸到殿前,杨雨昭看见了在另一端等候的伟岸男子,宽肩窄腰,身姿挺拔。杨雨昭步步行至其身侧,柔荑搭上战连城伸过来相扶的手,借力站上御辇,甩袖转身,二人并肩,观众臣跪拜山呼万岁。

年宴上,杨雨昭因身为首辅,故而随着战连城一起与朝臣欢饮,众臣瞧着皇后脸色苍白,脸上有着几分不正常的潮红,也不敢多留,只奉上吉祥话跟贺礼便告退各自回府与家人守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