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真相
“这里原是个酒店。”
一个生意极好的酒店，辉煌的灯火等照亮整个夜晚。
“酒店老板突然发了疯，好好的酒店被改成了医院……”捧着医院的编年史，里面有大段的空白，我紧紧地盯着白大褂，试图在白大褂的脸上找到答案，“你知道这段空白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吗？”
“你想知道？”白大褂忽然冒出个古怪的笑容，眼神悲悯。
由远及近，他抓住我的手，阴冷陷入骨头仿佛要将我给冻碎，青白爬上嘴唇，我被拖得跌跌撞撞的。
那些正在凶猛进食的人面猴，瞧见白大褂温顺如猫咪般瑟瑟发抖。
它们远远地跟着，偶有胆大的试图伸爪来抓我，还没近身就被看不见的力量给挤碎，被蜂拥而至的黑线蚕食。
白大褂带着我进了电梯，楼层灯一点一点往下坠。
电梯门被打开，停在太平间门口，我莫名生出一股冷意。
白大褂抓着我的手，在颤抖
“别进去……”
忽然不好奇那段过往，我想打退堂鼓，白大褂却不给我这个机会，他往前一飘穿过了门而我结结实实地撞门上，撞得口鼻流血眼冒金星，也算进了太平间。
血腥味诱惑得人面猴们蠢蠢欲动。
靠得近的抢先出手，指甲尖刚碰到血迹，就惨叫着化成飞烟。
“这真的、是我的血？这不可能！”
我惊恐地向白大褂靠拢，我的血怎么可能会是人面猴的克星！
难道我身上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稍安勿躁。”
白大褂了然一笑，带着我横冲直撞闯入了太平间的深处。
这里的人面猴跟外面的不一样。
面对白大褂的威慑，衣冠楚楚的它们很冷静，有条不紊地拿着手术刀围着手术台，仿佛什么都没有眼前的手术台重要。
手术台侧面的巨型电脑前，坐了个体型娇小的人面猴，血红的眼死死盯着屏幕流转的数据，这场手术很重要。
不，这不是手术，是一场神圣仪式！
我和白大褂是无意中打扰的路人。
看清楚手术台上躺着的人，我顿时腿都软了，这分明与白大褂一模一样。
他身上连接着数道输液管，腹部被破开，胸口微微起伏，似乎还活着。
“这就是你要的真相。”白大褂将我扔地上，朝着娇小人面猴冷笑，“胡启明，这家伙说你被咬死了，我看你将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到也挺自在。”
人面猴怨毒地恨着白大褂：“我会变成现在这样拜谁所赐！”
“是谁悔诺在先！”
“是你！”白大褂眼睛也开始泛红，“老师不知从哪弄到只据说能长生的试剂，你我好友，你哄我偷出来，我才转身到个水的功夫，你就想杀我！”
想独吞的胡启明背后偷袭。
脖颈上着了一下他当场闭了气，得意忘形的胡启明立刻将幕后主使给约出来，竟是酒店老板。
听着两人分赃
不均吵得面红耳赤，他悄悄将试剂偷到手。
“所以你就喝了药剂。”胡启明讽刺地扯着嘴角，它伸出爪子拍了拍。
拿着手术刀的那几只立刻将我与白大褂团团围住，它们的獠牙上沾着血迹，森白可怕。
“你也不过是个贪图长生的小人。”
“就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宁愿不要。”白大褂低吼一声，从耳后爬起些诡异纹路，像极了那些或粗或细的黑线，眼角更有几分晶莹。
我愣神，生平第一次见鬼哭。
鬼的眼泪是种极为珍贵的东西，穷尽我奶奶一生也未曾见过。
白大褂猛地回头推了我一把：“快跑！”
我下意识抓住了白大褂甩出的眼泪，眼睁睁看着白大褂猛地扑向了手术台，他将输液管给拔了，面上露出解脱的笑容。
暴怒的人面猴扑过去跟白大褂扭打起来，却被手术台上的血迹烫得嗷嗷直叫。
我来不及思考，转身就跑，身后跟着数只眼冒绿光的人面猴。
但我知道被抓到的下场。
一旦被抓到，躺在手术台上生不如死的便是我。
鬼泪中有白大褂生前的一切记忆，融在我掌心里，我自然也就得到了白大褂的所有记忆，从他出生到上学到读研都挺正常的。
那只被偷出的试剂，是老师故意让他们偷走的。
目的就是让白大褂与胡启明其中一人喝下，谁知白大褂的血型特殊和药剂发生中和反应，生魂离体游荡在医院里，吸收一切负面能量成了我看见的黑线，这也算一种长生。
酒店变成医院，也是这老师的手笔。
被提供便利的胡启明开始疯狂地实验，拿自己做实验，拿医护人员做实验，拿志愿者做实验，就想再复制出一个白大褂来，将自己弄成人面猴身的模样。
狠心在掌心划了条口子，利用血逼退了人面猴，我艰难地回到了院长办公室。
在办公桌的下面有个启动按钮。
只要按下这个按钮，医院便会化成火海。
而我可以顺着办公室里的秘密通道离开医院，保全自己的小命。
这些都是白大褂通过记忆告诉我的，我不敢去想修建这医院的人为什么会留下这条后路，也不愿意去想我的血为什么会对人面猴起作用。
我只需要知道这一切即将结束。
毫不犹豫地按下启动按钮，我来不及逃跑就被白光刺昏迷了。
“醒醒，你该出院了。”叫醒我的护士很温柔，脸上甜甜的笑容恍如隔世。
我下意识挡住眼睛，光线刺眼：“这是哪？”
“这是医院，已经替你办理好出院手续，你随时都可以出院。”
我迷糊地顺着这声音收拾东西出院。
站在医院门口，凉风吹在身上，我浑身一个激灵，回头看医院，这庞然大物伫立着，浑身笼罩着阴霾，将阳光挡在一射之外，像个沉睡的人面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亮出自个的獠牙。
捏了捏手心，我竟分不清楚白大褂那一切是幻觉还是真实。
擦身而过的护士朝我笑笑，我忽地瞳孔紧锁，分明瞧见她裸露的手臂上有诡异的黑色纹路，与白大褂暴怒时脸上的一模一样。
（本章完）
一个生意极好的酒店，辉煌的灯火等照亮整个夜晚。
“酒店老板突然发了疯，好好的酒店被改成了医院……”捧着医院的编年史，里面有大段的空白，我紧紧地盯着白大褂，试图在白大褂的脸上找到答案，“你知道这段空白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吗？”
“你想知道？”白大褂忽然冒出个古怪的笑容，眼神悲悯。
由远及近，他抓住我的手，阴冷陷入骨头仿佛要将我给冻碎，青白爬上嘴唇，我被拖得跌跌撞撞的。
那些正在凶猛进食的人面猴，瞧见白大褂温顺如猫咪般瑟瑟发抖。
它们远远地跟着，偶有胆大的试图伸爪来抓我，还没近身就被看不见的力量给挤碎，被蜂拥而至的黑线蚕食。
白大褂带着我进了电梯，楼层灯一点一点往下坠。
电梯门被打开，停在太平间门口，我莫名生出一股冷意。
白大褂抓着我的手，在颤抖
“别进去……”
忽然不好奇那段过往，我想打退堂鼓，白大褂却不给我这个机会，他往前一飘穿过了门而我结结实实地撞门上，撞得口鼻流血眼冒金星，也算进了太平间。
血腥味诱惑得人面猴们蠢蠢欲动。
靠得近的抢先出手，指甲尖刚碰到血迹，就惨叫着化成飞烟。
“这真的、是我的血？这不可能！”
我惊恐地向白大褂靠拢，我的血怎么可能会是人面猴的克星！
难道我身上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稍安勿躁。”
白大褂了然一笑，带着我横冲直撞闯入了太平间的深处。
这里的人面猴跟外面的不一样。
面对白大褂的威慑，衣冠楚楚的它们很冷静，有条不紊地拿着手术刀围着手术台，仿佛什么都没有眼前的手术台重要。
手术台侧面的巨型电脑前，坐了个体型娇小的人面猴，血红的眼死死盯着屏幕流转的数据，这场手术很重要。
不，这不是手术，是一场神圣仪式！
我和白大褂是无意中打扰的路人。
看清楚手术台上躺着的人，我顿时腿都软了，这分明与白大褂一模一样。
他身上连接着数道输液管，腹部被破开，胸口微微起伏，似乎还活着。
“这就是你要的真相。”白大褂将我扔地上，朝着娇小人面猴冷笑，“胡启明，这家伙说你被咬死了，我看你将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到也挺自在。”
人面猴怨毒地恨着白大褂：“我会变成现在这样拜谁所赐！”
“是谁悔诺在先！”
“是你！”白大褂眼睛也开始泛红，“老师不知从哪弄到只据说能长生的试剂，你我好友，你哄我偷出来，我才转身到个水的功夫，你就想杀我！”
想独吞的胡启明背后偷袭。
脖颈上着了一下他当场闭了气，得意忘形的胡启明立刻将幕后主使给约出来，竟是酒店老板。
听着两人分赃
不均吵得面红耳赤，他悄悄将试剂偷到手。
“所以你就喝了药剂。”胡启明讽刺地扯着嘴角，它伸出爪子拍了拍。
拿着手术刀的那几只立刻将我与白大褂团团围住，它们的獠牙上沾着血迹，森白可怕。
“你也不过是个贪图长生的小人。”
“就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宁愿不要。”白大褂低吼一声，从耳后爬起些诡异纹路，像极了那些或粗或细的黑线，眼角更有几分晶莹。
我愣神，生平第一次见鬼哭。
鬼的眼泪是种极为珍贵的东西，穷尽我奶奶一生也未曾见过。
白大褂猛地回头推了我一把：“快跑！”
我下意识抓住了白大褂甩出的眼泪，眼睁睁看着白大褂猛地扑向了手术台，他将输液管给拔了，面上露出解脱的笑容。
暴怒的人面猴扑过去跟白大褂扭打起来，却被手术台上的血迹烫得嗷嗷直叫。
我来不及思考，转身就跑，身后跟着数只眼冒绿光的人面猴。
但我知道被抓到的下场。
一旦被抓到，躺在手术台上生不如死的便是我。
鬼泪中有白大褂生前的一切记忆，融在我掌心里，我自然也就得到了白大褂的所有记忆，从他出生到上学到读研都挺正常的。
那只被偷出的试剂，是老师故意让他们偷走的。
目的就是让白大褂与胡启明其中一人喝下，谁知白大褂的血型特殊和药剂发生中和反应，生魂离体游荡在医院里，吸收一切负面能量成了我看见的黑线，这也算一种长生。
酒店变成医院，也是这老师的手笔。
被提供便利的胡启明开始疯狂地实验，拿自己做实验，拿医护人员做实验，拿志愿者做实验，就想再复制出一个白大褂来，将自己弄成人面猴身的模样。
狠心在掌心划了条口子，利用血逼退了人面猴，我艰难地回到了院长办公室。
在办公桌的下面有个启动按钮。
只要按下这个按钮，医院便会化成火海。
而我可以顺着办公室里的秘密通道离开医院，保全自己的小命。
这些都是白大褂通过记忆告诉我的，我不敢去想修建这医院的人为什么会留下这条后路，也不愿意去想我的血为什么会对人面猴起作用。
我只需要知道这一切即将结束。
毫不犹豫地按下启动按钮，我来不及逃跑就被白光刺昏迷了。
“醒醒，你该出院了。”叫醒我的护士很温柔，脸上甜甜的笑容恍如隔世。
我下意识挡住眼睛，光线刺眼：“这是哪？”
“这是医院，已经替你办理好出院手续，你随时都可以出院。”
我迷糊地顺着这声音收拾东西出院。
站在医院门口，凉风吹在身上，我浑身一个激灵，回头看医院，这庞然大物伫立着，浑身笼罩着阴霾，将阳光挡在一射之外，像个沉睡的人面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亮出自个的獠牙。
捏了捏手心，我竟分不清楚白大褂那一切是幻觉还是真实。
擦身而过的护士朝我笑笑，我忽地瞳孔紧锁，分明瞧见她裸露的手臂上有诡异的黑色纹路，与白大褂暴怒时脸上的一模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