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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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你需尽快入圣!

    司马元当即如炸毛的野猫,当即蹦跳起来:“什么?这畜牲是公的?来来来,媳妇儿,你放下,这种苦力活还是让为夫来吧。”

    说完他便要从她怀中将这只七尾小老鼠报走,岂料这小畜牲当即露出獠牙:“嘶,嗷呜~~~”。

    叫完便朝着司马元手指狠狠咬下。

    司马元眼疾手快,当即缩回。

    南宫颜月满是戏谑之色,轻轻地安抚了浑身寒毛竖起如倒刺的小老鼠,她顿时平静下来,但看向司马元的眼神依旧满是敌意。

    司马元冷哼了几声,嘴里嘀咕道:“小畜牲,你等着,迟早你会落到小爷手里,届时再让你尝尝本座的厉害!”

    就在这时,天地一阵震荡。

    司马元抬首看去,却见整个瑶池秘境,尽皆化为莲花圣地,空中、地中、原野中满是莲叶荷花,而且在整个青莲秘境似有仙音吟唱,轰隆声密布,雷霆叱咤,劫云万里。

    司马元神色振奋,对着南宫颜月笑道:“万幸”。

    他瞥了一眼正在南宫颜月怀中拱了又拱、一脸舒适的小狐鼠,除了这个意外,其他的都挺好的。

    不过这时天上雷劫云似乎越发之大, 仿若愈发不可收拾了。

    莫非又要出事?司马元脸色一变,看向南宫颜月沉声道:“助我打掉这雷劫!”

    岂料南宫颜月的反应却令他大吃一惊,只闻她郑重点头地道:“不可!”

    听其道出反对言语,正有些不解,却听她沉声道:“这次机缘虽是我等赐予,但想要将此机缘悉数化为己用,尚且需要它独自抗,我等外人干涉不得!”

    外人干涩不得?自家也是外人么?

    我可是这秘境之主,倘若连我都要摒弃在外,那以后该如何掌控?

    司马元眉头稍皱,似有不喜,毕竟这种脱离掌控之事发生的越多,对自家危害也就越大。

    不过未待司马元多想,南宫颜月便解释道:“你虽为此方秘境之主,但真正的雷劫却并非此方一个小小的‘天道’所能掌控。”

    听到如此意外的话语,司马元愕然转首,继而心中明悟,恍然道:“我说,为何我掌控了瑶池秘境了仍然不能驾驭,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本以为会得到一番抱怨,她还准备了好些解释话语呢,但看司马元能自家调节,南宫颜月也松了口气。

    闻其言语之后,她笑着道:“秘境虽大,但终究不过数十万,洞天虽好,但仍然无法拥有独立于天道之外的存在。否则便会被抹杀!”

    她目光幽幽,轻声道:“这也是为何晋升圣人境被我等唤作‘证道’的缘由所在!”

    圣人境,灵神域修道界金字塔顶端存在,只要触及到这个境界便算是真正成为独霸一方的无上存在。

    但这境界,古往今来数百万年也不过百十号人罢了,算来算去,似乎万年才会晋升一尊圣人!

    这些隐秘司马元早已获悉,目光落在上空翻滚不定的雷劫之上,问道:“不知上一位晋升圣境存在是何人?他是何时证道的?”

    司马元如此询问,其言下之意自然不言而喻。

    他若是想要证道圣人,唯有等待万年一遇的天地灵机大潮,方可借机摆脱这泥丸之身,成就万古圣人!

    但不知为何,司马元却感觉到最近这些年,修士破境的几率大了许多。

    尤其是晋升道尊的存在,似乎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地往外冒,真是闹得好像昔日高高在上的道境尊者如同大白菜一样,都不值钱了。

    他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然而南宫颜月却猛然转首,眼中爆射出精光,慑人心魄,令司马元神色大骇。

    他不禁脱口而出地道:“颜月!”

    南宫颜月仿若猛然觉醒,眼中冒出一丝冷冽与高傲,但随即便沉寂下去,待她平静之后,眸中似有一丝茫然闪逝。

    司马元心中一慌:“颜月,你怎么了?”

    熟悉的呼唤传入心神,尚在迷茫中的南宫颜月顿时惊醒,她看着满脸焦虑的司马元,柔声笑道:“没什么,只是方才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继而她对着司马元言道:“距离而今最近的一位证道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神庭神主!”

    但司马元却仿若没听到似的,当即追问道:“你方才说何事?可会威胁到你?”

    她有些无奈,但在稍稍沉吟片刻后,便摇头道:“不过是关于此方天地大道之事,威胁倒还谈不上。”

    紧接着她俏皮地言道:“放心,在这个世界里,目前还没有能威胁到我的存在出现。”

    是马云心中大缓,但又听到她如此自大,当即气笑道:“还没有威胁到你的存在出现?那老山主呢?西域琉璃界那位呢?”

    他神色一沉,神色郑重,正色地道:“所谓谦虚可长久,骄傲不足道。日后万万不可言语,否则真遇到强敌,你起了轻敌之心便不妙了。”

    知道眼前这个小傻子并不了解真相,南宫颜月也不气恼,她嫣然一笑,映彻半边红霞,令司马元为之失神。

    司马元怕她未曾记在心上,满脸温柔地捧起她的倾国脸颊,轻声道:“答应我,以后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管发生什么!”

    谁能想到,如此近乎耍孩子气的形象会出现在堂堂浮黎道虚大尊的身上,尤其是这位还是一路腥风血雨走来的存在,若让人看见,必会让人大跌眼镜。

    而更惊讶的还在后面,只见这位只有一撮人知道其真正修为实力的南宫颜月却一脸乖顺的靠在司马元怀中,而且还满是温柔贤淑的轻轻嗯了一声。

    这要是让外人看见了,不知会如何目瞪口呆。

    要知道,她可是被多少人惦记了多少年的灵神域第一美人啊。

    你的那些无上霸气与威严呢?

    你的绝世孤傲与冷淡呢?

    还有你纵横灵神,叱咤天下的圣人修为呢?

    难道不该一脸霸气,直接将司马元这个小鲜肉搂在怀中一阵猛亲后了事么,怎么如此‘自甘堕落’,沦为此人的弱小女子?

    唉,不过幸好此地并无外人,而且他们即便知道了也进不来。

    司马元听到南宫颜月如此说,心中虽有疑惑,也不好多问,随即便看起了空中劫云。

    此刻正翻滚蓄积,依然臻至对爆发期了。

    这时,南宫颜月却忽然轻声道:“你需要尽快晋升圣人境了”。

    “什么?”司马元好似没听清,“你方才说啥?”

    南宫颜月继续言道:“我说,灵神域天地大潮即将到来,届时你可要算抓这次机缘,距离上次神主证道已然过去八千多年,仔细算来此次天地灵机大潮必会在两千内爆发!”

    她语声一顿,沉声道:“证道圣人,非晋升道尊可比,不仅仅有天人五衰、还有三灾六劫,雷罚人祸,甚至还包括天地反噬,倘若再加上域外邪魔的话,恐怕还要防备类似于邪魔入侵的种种变数。”

    她看着司马元,满眼凝重,沉声道:“而这些劫难也并非数日便可完成,其中五衰好渡,难在三灾六劫,与雷罚人祸。不可小觑大意!”

    听南宫颜月将圣人渡劫说得如此危险,仿若生离死别,他心中一阵暖意,但他还是笑着安慰道:“放心,你夫君行事向来面面俱到,岂会考虑不到这些,安啦,放心吧,我会没事儿的。”

    见司马元如此漫不经心,她当即脸色一拉,颇有怒其不争地大声吼道:“你好好记着,这可是关系自己身家性命的大事儿,可不能马虎大意。”

    司马元也未曾料到她反应会这么大,有些惊愕地不知所言。

    他脸色一衰,脑中飞快运转,到底是为何突然发生如此巨变,莫非是因为方才的‘突然发作’?

    他小心翼翼地赔笑道:“我错了我错了,放心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放在心上,不会有何问题。”

    他郑重地道:“放心,圣人境界非同寻常,我既敢破境,自然明白其中凶险,否则岂有那胆量?”

    哪知这番话落下之后,南宫颜月非但未曾有任何满意之色,反而抬眼直视司马元,问道:“你自己说说,你真的准备好了么?”

    司马元愕然,有些皱眉地道:“那你要如何准备?”

    他看了眼上空,雷劫轰隆作响,已然开始渡劫了。

    南宫颜月沉声道:“你难道不知你早已在渡劫了么?”

    这话如同一石卷起千层浪,将司马元心神识海搅动的波涛汹涌,宏声四起,他愕然失语,继而脱口而出地道:“早已在渡劫?谁说的?”

    南宫颜月满眼无奈,叹声道:“你说你知道证道圣人需要哪些,那你说说三灾六难到底有哪些?”

    “三灾六难有哪些?”司马元惊讶地道,但还是老老实实地问道:“三灾,风火电;六难不是有祛病难、情欲难.......。”

    言到此处,司马元忽然瞪大目光,瞳孔都为之一缩,直直地看着南宫颜月,久久未语。

    见司马元如此状态,南宫颜月便知目的已达到,她忍住心中悲苦,低声道:“现在你明白了吧,我,就是你的情欲劫难啊!”

    “这不可能!不可能!”司马元喃喃自语道,神色恍恍惚惚。

    情欲劫,正是证道圣人境中三灾六难之一,而司马元而今竟然早已进入‘情欲劫’中!

    其实,司马元不知,不止他陷入情欲劫中,与他如胶似漆缠缠绵绵多年的南宫颜月也同样的陷入情劫。

    而且因为这位太虚宫主功法的缘故,‘圣女心经’乃是一门需要洁身自好的功法,非贞洁清白女子不可修,而且一旦选择此功法,日后必须保证贞洁之身,否则难有圆满。

    故而当南宫颜月修此功法之法,整个灵神域都陷入一片哀嚎遍野之中,纷纷扼腕叹息、痛苦不已。

    但无人知道,在修此功法之前的南宫颜月不过是个姿色平庸、骨骼资质低下的平常女子罢了。

    但自从修此功法之后,容貌大改,不仅修道资质得到改善,其容颜也变得吹弹可破,俨然冰肌玉肤,宛若盛世佳人。

    以终生不嫁换来触手可及的大道可期,如此划算之事谁不愿意?

    换作此前的南宫颜月,她自然可以一心为道,可是现在她改变想法了。

    在她看来,那些一心为道的人,之所以淡漠感情,乃是因为没有很正体会过爱情。

    眼见司马元神色恍惚,南宫颜月莫名心中一痛,她当即抱住她,忽然展颜一笑,安慰道:“情劫,情劫,有感情了,就不算劫了,怕什么?”

    司马元无声流泪,转过头看向她,哽咽地道:“你骗人的吧?”

    南宫颜月掩口一笑,笑得俯首贴地,捧腹再捧腹,指着司马元一脸看傻子模样,“哪有什么情劫,那叫情欲劫?咱们这叫恋爱,刚才我是骗你的,你居然就信了,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老娘了。”

    司马元神色一僵,他默默地抹去脸上泪水,额上黑线密布,仿若阴云弥漫,而南宫颜月浑然不知危险降临。

    却见四周一阵帷幕笼罩,她一声惊呼之后,二人便不见了踪影。

    待再次出现时,已然数个时辰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