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婚袭人,老公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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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零七章 好心办坏事

虽然酒窖里有空调不会太冷,可对于养伤的人这里根本算不得好地方,薛冰瑶打算把陈景墨弄到外面的卧室去。只是他一直昏迷,想要靠她单薄的身体扛动陈景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在庄园里里外外找了个遍,终于发现可以使用的工具,虽然那只是一个超长的餐车,人躺在上面身子是没法伸直的,可薛冰瑶已经决定了。

好不容易把陈景墨弄到卧室的**,薛冰瑶开始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柜子找到了残留不多的日常用药。

“谢天谢地。”薛冰瑶拿着那些药喃喃自语。

开水烧开了,把水放凉了,薛冰瑶刚给陈景墨喂下一口水,他随后便吐了出来。

看着这样的陈景墨,薛冰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突然她想起自己受伤的那些日子,她不肯吃饭不肯喝汤,陈景墨都有用嘴传过食给她。想到这里,薛冰瑶决定效仿陈景墨,反正这些事除了她自己谁也不会知道。

如此想着心便放宽了,薛冰瑶先把西药用瓶子碾成粉末,把粉末化在水里搅拌均匀,端起瓷碗猛然喝了一大口,好苦。有一种瞬间想吐掉的冲动。

但是薛冰瑶一直坚持着,直到用双手扳开陈景墨的唇,张嘴毫不犹豫地给他灌了进去。一口,又一口,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口了,到最后舌头都变得僵硬了。

薛冰瑶拿着空碗长嘘了一口气,以前只知道用嘴接陈景墨喂的汤自己很辛苦,现在才知道原来喂别人吃的会更辛苦,薛冰瑶决定这一辈子都不要再尝试这样的动作了。

收拾完以后,薛冰瑶又用手摸了摸陈景墨的额头,烧已经完全退了。翻身躺在床的另一边,睁眼看着头上的天花板,慢慢地变得朦胧。

天刚亮,陈景墨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庄园的大**,不由得开始挣扎着起来,可是脚被东西压着,抬着一看原来是薛冰瑶,她此时正爬在床的另一头睡得香甜。

也不知她在这里睡了多久,守了多久,陈景墨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唇角的笑随着弧度蔓延到了耳根,而他本人却毫不知情。

时钟还在滴滴答答地走着,外面的鸟儿飞过一批又来一批,喜鹊都在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庭院里的花草看起来特别顺眼。或许这便是劫后余生的感觉,那么安祥,那么美好。

薛冰瑶感觉身边有一个人在挠她痒痒,手不由自主地东摸西挠,陈景墨手里拿着的鸡毛掸子左闪右闪,他知道薛冰瑶最怕这个了。

在薛冰瑶醒之前,陈景墨闪得很快,先前逗玩薛冰瑶那个嬉皮笑脸的家伙瞬间转变成严肃大叔,看见薛冰瑶睁开朦胧的睡眼从床脚慢慢爬起,他便开始装起大尾巴狼。

“你不知道这样我会很难受的吗?”陈景墨嫌弃地把他的腿往被子外一伸,想要薛冰瑶看清楚他腿上的红印子,“这都是你的杰作。”

薛冰瑶真还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爬了一下,便躺在陈景墨腿上睡着了,看

来她昨天真的是累了。而陈景墨却以为薛冰瑶在想着怎么解释,至少怎么的也得替他捶捶腿吧!

想到这里他便觉得刚才疼的那一下是有多么值了,狠心在他腿上掐一把,这还是陈景墨有生以来第一次干的蠢事。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薛冰瑶有反应,她一直呆呆地望着,气得陈景够呛。看来这样的招数对于反应迟钝的薛冰瑶来讲是没有用的,陈景墨打算认栽。天晓得他刚掀开被子,便闻到身上浓浓的酒香,陈景墨的脸色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发生变化,薛冰瑶看着这样的陈景墨,知道她闯下了大祸,此刻她不再傻看着他,慢慢地低下了头。

陈景墨看了薛冰瑶许久都未说一个字,只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特别难看,迅速下了床冲进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传进了薛冰瑶的耳里,坐在**的她以为已经万事大吉,觉得身体有些乏,于是薛冰瑶又躺了回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薛冰瑶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陈景墨,他已经穿上了干净的衣服,人模人样地在镜子前系领带。陈景墨弄了好久都没有系好,突然他看见**爬着的薛冰瑶此时正看着他,气一下子涌上了头顶,恼怒地开口,“呆看着干嘛,也不知道过来帮帮我!”

随后原本还捆在陈景墨脖子上的那条领带被他甩到了**,看来薛冰瑶这次是不动不行了。穿上拖鞋,拿着领带慢慢走了过去,一边给陈景墨,一边说:“别以为你昨天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可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替你系领带,那是我可怜你身上有伤!”

陈景墨听见薛冰瑶屡次三番都在强调他们现在的关系,心里瞬间来了气,他必须想个办法让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对于她是有多么重要。不动声色地等到薛冰瑶给他系好领带后慢慢开口,“走,我们现在去酒窖!”

“为什么现在去?”薛冰瑶神情变得紧张,想起昨晚她那个架势,酒窖里的酒早已空了一大半,虽然它们都是为陈景墨做了贡献,可再没有得到这个男人允许之前,擅自动用怎么的也做不到也和理所应当挂不上勾,更何况薛冰瑶知道陈景墨对于藏酒是尤为的珍惜。

“怎么你不敢去,莫非你心里有鬼?”陈景墨一语道破薛冰瑶的心事,可手还是不忘拉着薛冰瑶走。“你心里才有鬼呢!对,是酒鬼!一大早地就想着要喝酒,你不怕伤肝啊你!”薛冰瑶好不容易找了个烂借口,本以为就此可以把事搁置,却忘记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我有说过想喝酒吗?其实我就想带你去看看,对,那里有我珍藏了许久都不舍得喝的,你去看了就知道了!”陈景墨继续拉着薛冰瑶往前走。

薛冰瑶垫着脚尖,双手扣住快要离开的卧室门,怎么的都不愿意出去,“我昨天已经看过了,我现在不想到酒窖去,陈景墨你放开我!”

过了一会儿,陈景墨的手真的松了,可是两人已经站在石门以外,陈景墨扭动了花瓶,瞬间看见

酒窖里乱七八糟地横尸遍野,陈景墨嘴角**地越来越厉害。

刚才还邻牙俐齿的薛冰瑶,此时却变成了哑巴,她根本不敢抬头看陈景墨一眼,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与陈景墨保持距离,生怕下一秒他便狂性大发。

陈景墨在酒窖里找到一个计算器,每走过损失的一瓶红酒就开始计价,累计不断累计,薛冰瑶有些蒙了,“不是说拿酒吗?你拿计算器干什么?”

“算算你给我损失了多少?”陈景墨漫不经心地说着,手不断地按着计算器,而薛冰瑶已经按耐不住了,“景墨,你不是吧,这些红酒我可都是因为你发烧,发高烧,它们才会成这样的。”

“那我也得算算到底是多少?作为一个商人来讲利益是重要的!刚才你不是还说我们没关系了吗?既然都已经没关系了,那我更得把帐和你算清楚了!”陈景墨按下了等号键,嘴角的那丝笑让人看着胆颤心惊,“有了,损失一共两亿五百九十八万……”

“这么多?”薛冰瑶呆呆地看着陈景墨,傻傻地问。

“你以为呢?你现在知道自己闯下多大的祸了!”陈景墨围着薛冰瑶转了一圈,随后在她耳边低语,“冰瑶,你为什么腿一直发抖呢?我又没想让你赔,你不用这么害怕的,只是以后你别再这么调皮了!”

随后陈景墨把帐本扔到了一旁,牵起呆愣住着薛冰瑶的小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他让薛冰瑶先去梳洗一番,自己则在卧室等候,想起了昨天发生的所有事,他感觉和薛冰瑶经历了一个世纪。他们不应该再这么争锋相对了,在经过那一场生死与共后,他们的关系早就该缓和了,只是为什么他感觉不到薛冰瑶的柔软。要等到什么时候,薛冰瑶的心才会真正的住着他?

胸口的炎症虽然已经退了,但要想身体完全的康复恐怕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陈景墨不会忘记这次血的教训,更不会让沈如海就此春风得意。

在酒窖计价的时候,陈景墨背着薛冰瑶藏了一个东西,录音笔的备份文件放进了计算器的电池盖里。如果手中的录音笔某天真的被沈如海的人偷走了,它便成了陈景墨手中唯一的证据。

花洒下的薛冰瑶想起昨晚她对陈景墨做过的事,脸瞬间胀得通红。虽然陈景墨一直没有问她到底做了什么,可是他又不傻,满身的红酒加上酒窖里的各种横七竖八,想要知道具体细节只需要一个想像。

只是他装着没问她也就装着没说罢了!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刚才陈景墨一直跟她算帐,算损失,也没说让她赔,最后甚至没有最后了,薛冰瑶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难道陈景墨做所有的事都只是想逗她玩?

“嗯,绝对有可能!”薛冰瑶双手揪住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点,可她还是傻不拉几地笑个不停,对着水幕再一次出声,“陈景墨你太可恶了,居然只是想要看我笑话!等着吧,我薛冰瑶可不是好欺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