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钟馗
钟馗，字正南，民间传说中能打鬼驱邪的神。古书称钟馗曾是终南山进士，生铁面虬髯、相貌起义，但是才华横溢、满腹经纶，是位刚正不阿正气凛然的人物。旧时人们常常将钟馗当作门神，甚至有称其为赐福镇宅圣君的说法。
许多与鬼魂、地府、神话有关的作品里都会提及钟馗，捉鬼降魔无所不能。
卫生间小鬼——因为没有问名字，姑且就这样称呼他吧，他所说的鬼差显然比神话传说里的鬼差会的更多。
至少是熟练使用手机的现代化、信息化的新型鬼差。
“现在的钟馗大人是地府鬼差里仅次于阎王的存在，或许现在实力没有那么恐怖了，但是仍然是我们的前辈。他能驱使万鬼，也能凌空降鬼。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地府了。”
“向钟馗大人那样漂泊人间，见不平事斩妖除魔，也是很酷啊。比非要拷起小鬼带回地府的我更像是主角。”马面接过了牛头的话头，提刀连连比划砍下路边绿化带上的灌木枝条。
“为什么很久没有回到地府？”陈舟无视了幼稚鬼马面，问道。
牛头拿出钱包，抽出一张画像，轻轻地摩挲着，看起来是在回忆些什么。
树影之下，陈舟看不清画像，只好等牛头回忆。
“钟馗大人说，要赎罪。”牛头沉重地说。
“赎罪，什么罪？”
“不知道。他几十年没有回来过。我们也再没有遇见他。”
“他的真实模样是传说那样丑陋吗？”陈舟很好奇，“牛头大叔你那个画像能给我看看吗？”
牛头突然有些羞涩，把画像递给陈舟：“钟馗大人并不是那么丑陋，画像可以给你，但别拿掉了。”
陈舟小心接过画像，仔细看着。
画像上，一个小女孩梳着牛角辫甜甜笑着，朝画画人招手，画像旁还歪七扭八画着其他的线条。
难道，钟馗是萝莉！
这谁顶得住啊？
门神钟馗是萝莉啊！看牛头那副羞涩模样，难道还是个萝莉控，仰慕钟馗吗？
陈舟笑着还给牛头，开玩笑说：“牛头大叔喜欢萝莉？”
“当然了！”牛头竟然爽快地承认了。
本以为牛头大叔是个正常人，没想到是个萝莉控。
这时牛头又接着说了一句：“我的女儿我当然喜欢了，她已经4岁啦！都会叫爸爸起床上班了呢！啊，真是个好孩子。……”
“不是钟馗的画像啊！”陈舟看着牛头又端起画像在路灯下欣赏的模样，忍不住吐槽。
“为什么我要留着他的画像在钱包里？陈舟你很奇怪啊。”
“我……”陈舟被噎得说不出话，只好再讲牛头的行为：“牛头大叔，你该不会是那种会跟踪女儿，监控女儿聊天软件的父亲吧？”
牛头低头认真地想了想，理所应当地说：“这是必须的吧？不监控软件万一女儿被人骂了不是都看不到了吗？那我怎么教训那帮龟孙？”
喂，八字没一撇都骂上了啊！
…………
陈舟答应小鬼取回手机的手段其实还是闹鬼。陈舟这边和大嘴巴钱冲主动讲起昨天回来拷贝东西，顺路去了四楼一探究竟，结果真的遇到了一些不正常的现象。钱冲是一秒都没闲着，跑去四楼就讲开了。
而小鬼则在卫生间附近闹点小动静。一来二去做实了四楼闹鬼的事情，同时把闹鬼和那部手机联系起来。手机的原主人时隔几个月认出来自己的手机了，自然不肯扔，但是放在手上又害怕。最后放话贱卖，好好一部旗舰机只收两百宽慰自己。
陈舟找了个乡下亲戚正好没手机的理由，连手机带充电器都给盘了过来。
打开手机微信，陈舟就看到了小鬼说的那个鬼魂群，正好是被置顶的。看了原主人拿回手机也没有多看，不然就这些聊天内容也够他怀疑人生了。
群名叫“杭城孤魂野鬼互助会”，既然有杭城的，那肯定还有其他城市的。
翻看公告，陈舟发现钟馗在人间做了不少工作，不仅有好几个废弃的厂房收容这些难民鬼，甚至还教会他们修炼人形，融入现世社会，等待回归地府。
这些小鬼也会帮钟馗解决一些小事，比如清理想害人的较弱小怨魂、保护独自走夜路的小孩子。一些能够化成人形的鬼魂更是可以自己赚钱，资助其他鬼魂，陈舟看得啧啧称奇，原来除了牛头马面这样的任人物，寻常小鬼也可以通过修炼修出人形。点开今天的聊天记录，陈舟快速地刷着：
“风大时，要表现逆的风骨；风小时，要表现顺的悠然。各位兄弟姐妹，今天也要元气满满啊！”
“我找到了一个工作，明天就开始上班！兄弟姐妹们加油修炼，化出人形咱们一起干事业！”
“恭喜恭喜！我也要努力啦！”
“加油，我已经出门上班了，（笑脸）。”
“……”
“最近不顺的鬼弟兄们，看看这句话：当我觉得我倒霉了，我就会想：这是在挥洒我的霉运，挥洒之后，剩下的就全都是幸运了！”
“学好现世人类的知识，我们回到地府都是鬼才！”
“早安！加油！”
“……”
陈舟刷了几下就被这正能量的聊天记录吓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什么奇怪的组织里。
也不知道钟馗到底是怎么调教这些孤魂野鬼的，不过这群虽然看起来跟传销组织一样，但是比起前两天加的灵异群和鬼故事群，这个群显然会有更多更好的线索。
用手机把自己和吊死鬼拉进群，陈舟偷偷把手机给了卫生间小鬼。卫生间小鬼已经找好去处，就在杭城的西溪地区，那里相对人流量不大，适合他们躲藏和修炼。
解决了公司闹鬼事件，又拿到了不错的线索，陈舟很满意这样的情况。这样按部就班，牛头马面他们就能慢慢完成任务，搜集齐杭城附近的碎片。
然而事与愿违。
当陈舟下班回到家里，发现牛头马面面色凝重，正要出门。
“发生什么了？”
“互助会里有人求救。”
“那么快就有事件了？”
“你要一起去吗？”吊死鬼拿着孽镜问道。
陈舟犹豫了一下，也想见识一下他们真正的战斗：“如果带上我不影响的话。”
“过去再说，不行你就躲着。地方应该不远，事不宜迟，你拿镜子指路，出发吧。”牛头拎起陈舟从窗户一跃而下。
“诶？别人会看到啊啊啊——唔……”陈舟惊慌地大叫被牛头捂住了嘴。
“别叫，我已经用魂力包住你了，掉不下去也不会被普通人看到的。”
飞行是很酷炫的事情，但是被人拎着飞就和酷炫两字完全不挨着。
吓到流泪的陈舟紧紧握着孽镜，颤抖着给牛头指方向。
一路风掣电驰。
许多与鬼魂、地府、神话有关的作品里都会提及钟馗，捉鬼降魔无所不能。
卫生间小鬼——因为没有问名字，姑且就这样称呼他吧，他所说的鬼差显然比神话传说里的鬼差会的更多。
至少是熟练使用手机的现代化、信息化的新型鬼差。
“现在的钟馗大人是地府鬼差里仅次于阎王的存在，或许现在实力没有那么恐怖了，但是仍然是我们的前辈。他能驱使万鬼，也能凌空降鬼。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地府了。”
“向钟馗大人那样漂泊人间，见不平事斩妖除魔，也是很酷啊。比非要拷起小鬼带回地府的我更像是主角。”马面接过了牛头的话头，提刀连连比划砍下路边绿化带上的灌木枝条。
“为什么很久没有回到地府？”陈舟无视了幼稚鬼马面，问道。
牛头拿出钱包，抽出一张画像，轻轻地摩挲着，看起来是在回忆些什么。
树影之下，陈舟看不清画像，只好等牛头回忆。
“钟馗大人说，要赎罪。”牛头沉重地说。
“赎罪，什么罪？”
“不知道。他几十年没有回来过。我们也再没有遇见他。”
“他的真实模样是传说那样丑陋吗？”陈舟很好奇，“牛头大叔你那个画像能给我看看吗？”
牛头突然有些羞涩，把画像递给陈舟：“钟馗大人并不是那么丑陋，画像可以给你，但别拿掉了。”
陈舟小心接过画像，仔细看着。
画像上，一个小女孩梳着牛角辫甜甜笑着，朝画画人招手，画像旁还歪七扭八画着其他的线条。
难道，钟馗是萝莉！
这谁顶得住啊？
门神钟馗是萝莉啊！看牛头那副羞涩模样，难道还是个萝莉控，仰慕钟馗吗？
陈舟笑着还给牛头，开玩笑说：“牛头大叔喜欢萝莉？”
“当然了！”牛头竟然爽快地承认了。
本以为牛头大叔是个正常人，没想到是个萝莉控。
这时牛头又接着说了一句：“我的女儿我当然喜欢了，她已经4岁啦！都会叫爸爸起床上班了呢！啊，真是个好孩子。……”
“不是钟馗的画像啊！”陈舟看着牛头又端起画像在路灯下欣赏的模样，忍不住吐槽。
“为什么我要留着他的画像在钱包里？陈舟你很奇怪啊。”
“我……”陈舟被噎得说不出话，只好再讲牛头的行为：“牛头大叔，你该不会是那种会跟踪女儿，监控女儿聊天软件的父亲吧？”
牛头低头认真地想了想，理所应当地说：“这是必须的吧？不监控软件万一女儿被人骂了不是都看不到了吗？那我怎么教训那帮龟孙？”
喂，八字没一撇都骂上了啊！
…………
陈舟答应小鬼取回手机的手段其实还是闹鬼。陈舟这边和大嘴巴钱冲主动讲起昨天回来拷贝东西，顺路去了四楼一探究竟，结果真的遇到了一些不正常的现象。钱冲是一秒都没闲着，跑去四楼就讲开了。
而小鬼则在卫生间附近闹点小动静。一来二去做实了四楼闹鬼的事情，同时把闹鬼和那部手机联系起来。手机的原主人时隔几个月认出来自己的手机了，自然不肯扔，但是放在手上又害怕。最后放话贱卖，好好一部旗舰机只收两百宽慰自己。
陈舟找了个乡下亲戚正好没手机的理由，连手机带充电器都给盘了过来。
打开手机微信，陈舟就看到了小鬼说的那个鬼魂群，正好是被置顶的。看了原主人拿回手机也没有多看，不然就这些聊天内容也够他怀疑人生了。
群名叫“杭城孤魂野鬼互助会”，既然有杭城的，那肯定还有其他城市的。
翻看公告，陈舟发现钟馗在人间做了不少工作，不仅有好几个废弃的厂房收容这些难民鬼，甚至还教会他们修炼人形，融入现世社会，等待回归地府。
这些小鬼也会帮钟馗解决一些小事，比如清理想害人的较弱小怨魂、保护独自走夜路的小孩子。一些能够化成人形的鬼魂更是可以自己赚钱，资助其他鬼魂，陈舟看得啧啧称奇，原来除了牛头马面这样的任人物，寻常小鬼也可以通过修炼修出人形。点开今天的聊天记录，陈舟快速地刷着：
“风大时，要表现逆的风骨；风小时，要表现顺的悠然。各位兄弟姐妹，今天也要元气满满啊！”
“我找到了一个工作，明天就开始上班！兄弟姐妹们加油修炼，化出人形咱们一起干事业！”
“恭喜恭喜！我也要努力啦！”
“加油，我已经出门上班了，（笑脸）。”
“……”
“最近不顺的鬼弟兄们，看看这句话：当我觉得我倒霉了，我就会想：这是在挥洒我的霉运，挥洒之后，剩下的就全都是幸运了！”
“学好现世人类的知识，我们回到地府都是鬼才！”
“早安！加油！”
“……”
陈舟刷了几下就被这正能量的聊天记录吓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什么奇怪的组织里。
也不知道钟馗到底是怎么调教这些孤魂野鬼的，不过这群虽然看起来跟传销组织一样，但是比起前两天加的灵异群和鬼故事群，这个群显然会有更多更好的线索。
用手机把自己和吊死鬼拉进群，陈舟偷偷把手机给了卫生间小鬼。卫生间小鬼已经找好去处，就在杭城的西溪地区，那里相对人流量不大，适合他们躲藏和修炼。
解决了公司闹鬼事件，又拿到了不错的线索，陈舟很满意这样的情况。这样按部就班，牛头马面他们就能慢慢完成任务，搜集齐杭城附近的碎片。
然而事与愿违。
当陈舟下班回到家里，发现牛头马面面色凝重，正要出门。
“发生什么了？”
“互助会里有人求救。”
“那么快就有事件了？”
“你要一起去吗？”吊死鬼拿着孽镜问道。
陈舟犹豫了一下，也想见识一下他们真正的战斗：“如果带上我不影响的话。”
“过去再说，不行你就躲着。地方应该不远，事不宜迟，你拿镜子指路，出发吧。”牛头拎起陈舟从窗户一跃而下。
“诶？别人会看到啊啊啊——唔……”陈舟惊慌地大叫被牛头捂住了嘴。
“别叫，我已经用魂力包住你了，掉不下去也不会被普通人看到的。”
飞行是很酷炫的事情，但是被人拎着飞就和酷炫两字完全不挨着。
吓到流泪的陈舟紧紧握着孽镜，颤抖着给牛头指方向。
一路风掣电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