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人类、怪物和散人
轰隆隆！
一道闪电照亮了这幢黑暗的小楼，郑羽的身影在黑暗中显现，手里提着的短刀折射出冰冷的寒芒。
满脸是血的女人痛苦的睁开了双眼，在这慑人的闪电下，惊恐万状的看着居高临下提着短刀，浑身血迹犹如来自深渊地狱的男人。
目视着郑羽的眼神，那双黑色的瞳仁里冰冷的像是没有感情，“你听...听我解释，我..我也是被逼的！我不这么干他们就要杀了我！”
也不顾疼痛，她急忙用衣袖抹了一下脸上的鲜血，露出她颇有自信的脸，可惜歪斜的鼻子影响了整张脸的协调感。
她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扯开衣领和里面粉红色的内衣，在郑羽面前展示着自己最骄傲的资本，让那对令无数男人垂涎的玉兔在空气中卖力的晃悠。
她注意到郑羽的眼皮略微颤，连忙凑到郑羽的大腿根处，妖媚的说道:“我可以跟你上床...为你做任何事...也能让你很舒服！求求你别杀我...”
感受到郑羽的呼息沉重了几分，女人心中一喜，暗道:“哼没人能抵挡老娘的魅力...跟这天底下臭男人都一样，只要被我弄舒服了，以后还不是任由我使唤！”
在一道闪电熄灭过后，小楼重新陷入黑暗，郑羽手里的短刀高高举过头顶，随着又一道闪电亮起猛然挥下。
短刀狠狠划过她的脖子，跟他第一次杀人时一样，只是这次，他的手很稳，砍的也很准。
倒下的女人，双目里充满了惊愕与不敢置信...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能在你背后捅你一刀的人，就能再捅你第二刀，所以永远不要给他们任何机会。
失血过多终于让郑羽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无尽的黑暗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身处于尸山血海之中，无数的亡魂尖叫向自己扑来，他不停的奔跑着，却连一个活人都看不到…
雨不停歇，反而越来越大。
雨水透过不存在的窗户，落在窗沿上，溅起的水珠杨在郑羽的脸上。
他的意识渐渐恢复了清醒。
杀人的奖励比杀怪物丰厚多了，以人类的劣根性，杀同类总是容易过与异族厮杀的。
他不禁想起了那个一开始便发布的任务————人类存活一千年。
一千年？真的还能有一千年吗？人类毁灭自己的速度比怪物屠杀人类的速度可要快的多了。
他突然觉得好累，他只想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不愿意起来，因为一睁开眼，面对的就是这个怪物吃人，人还吃人的世界。
而有时候，人类，比怪物更可怕。
“杀人的感觉怎么样？”
余飞轻轻踹了一脚躺在地上的郑羽，说道:“别装死了，我知道你醒了。”
“杀人么...”
郑羽一阵的沉默，他的眼睛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尸体，许久他终于说道：“和杀怪物没什么两样...”
雨水打湿了郑羽的脸颊，他有点难受，翻了个身，让自己的后脑勺冲着外面。
转过身的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秦安，问道：“她怎么样了？”
余飞从裤兜里摸出一截烟屁股，咬在嘴上也不点燃，说道:“没死，只是晕过去了，从他们身上搜到几颗药丸，已经给她吃下去了。”
“这玩意我用不着，送你了。”
余飞用两根手指头夹着一张小卡片向他飞过去，卡片旋转着划过空中，落在郑羽的眼前。
小楼里充斥了浓烈的血腥味，他爬了起来，腰上的伤口在参丸的作用下已经结痂，但此刻还在隐隐作痛。
走到秦安身边，把她抱了起来，放在了一个干净干燥没有血迹的地方。
她的脸上有些焦黑，头发卷卷的像是做了个离子烫，但好在呼吸稳定绵长，应该没什么大碍。
郑羽从兜里摸索出一包双喜牌香烟，他手上的血液半半未干，黏糊糊的粘在香烟盒上。
拍了拍烟盒，抖出一截烟屁股，放在余飞跟前说道:“抽烟吗？”
余飞愣神了一会儿。
“抽一根吧。”郑羽拿着烟在他面前晃了晃。
余飞回过了神，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郑羽，把那截烟屁股小心放到了裤兜里，抽了根烟咬在嘴上。
他自己也咬上一根，摸索了半天没找到打火机，余飞的上衣早就坏掉了，现在浑身缠满绷带，一看便知也没有火。
于是他索性搓了个小火球出来，点燃了香烟。
郑羽晃了下火球，问道:“要火吗？”
余飞点了点头。
嗖~火球划过余飞嘴边上的香烟，正好擦过烟头把烟点着了。
余飞抽了口烟，饶有趣味的看着郑羽这一手。
“就算你这么看着我，我也不会还你的，那卡片我已经用掉了。”
郑羽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烟草味在嘴里总感觉怪怪的，于是朝旁边吐出了一口血沫子。
一时间，两人都安静的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这大雨却丝毫不见有要停息的意思。
趁着抽烟的功夫，郑羽的心神此时已沉浸在了系统中。
本着试试不会死的原则，他选了是，本来以为自己学习了法师的技能，应该不可以再学习盗贼的技能卡。
但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成功了！
他感觉到了自己脑子里多了一道信息，只要自己心念一动就能够用出来。
“我不会是个散人吧？”
这是否意味着他可以学习任何技能而没有职业限制？目前他也就学习过两种职业，还不能完全确定。
“如果真的是……”
他心里想起了某个拿着雨伞虐人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