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喜嫁:鬼夫萌萌哒
字体: 16 + -

第9章 烈灵大师

    闹铃声响起,我怔怔地张开眼睛,不知为何觉得心里充满了某种莫名的情绪,好像是……遗憾?

    大清早有什么好遗憾的?我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肯定是还没彻底睡醒,才会被梦里的影响着。我并不记得梦见了什么,也懒得浪费时间去回想,赶着上班呢。

    今天星期五,是我出门诊的日子。不做手术,也就意味着没什么机会跟苍言见面,这或许应该算是件好事儿,毕竟我昨天才拒绝过他,再见面难免尴尬……可我就是想见他,想听他亲口承诺一句会替我保守秘密。

    我从麻醉科门口来回“路过”了不下十次,结果连他的影子都没见着。眼看着快八点了,我只能先回门诊室。

    整个上午我都很不在状态,脑子里想的全是苍言会不会把我的事儿说出去。尽管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他不是那种求爱被拒就会报复的小人,可还是没办法彻底放心。

    一块儿工作五年了,我就没见他成功保守过任何秘密,我真的害怕他会不经意间说漏嘴。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时间,我打算再去麻醉科那边探探情况,却意外地发现大家的情绪都不怎么高。

    啥情况?扣奖金了吗?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苍言突然请长假了,喜欢他的小姑娘们都担心他是要跳槽,怕以后连暗送秋波的机会都没了,才会一个个的那么不开心。

    印象里,苍言好像从来没有请过假,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主动申请留在医院里值班,恨不能把整个正月的值班工作都给包圆了……当然我也一样。我跟他是顺江医院里有名的拼命三妹和拼命三郎,但我以前从来没有多想过,现在猜到原因了,却已经太晚太晚……

    我好像真的把他伤得很厉害。

    他是为了疗伤,才会突然请长假的吧?我越想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忽然有人叫我:“沐大夫,吃午饭了吗?要不要一起?”

    我下意识地想要拒绝,扭头看到说话的人是李歆瑶,只好改口说:“没吃呢,一起吧。”

    昨天的事虽然尴尬,但她毕竟是一片好心,我不能对她太冷淡了。

    “……沐大夫,你知道苍医生请长假的事儿吗?”李歆瑶犹豫地问。

    “知道。”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请假吗?”李歆瑶的语气里透着几分试探的味道:“大家都说他可能是打算跳槽了,可我不信。咱们医院就是全江城最好的,他还能往哪儿跳?他家就他这么一个孩子,总不至于扔下爸妈不管,自个儿北漂去吧?”

    我僵硬地笑了笑:“那我就不知道了。”

    “哦。”李歆瑶将信将疑地点点头,隔了一会儿忽然笑出来,语气里难掩喜悦:“他肯定是受打击了……太好了!”

    我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李歆瑶绝对也是苍言的暗恋者之一,哦不,她根本就是明恋。喜欢的男神受了打击,难道不是应该觉得心疼才对吗?

    “你不喜欢他了?”我问。

    这话要是搁在平时,李歆瑶绝对会趁机抒发她那比黄河水还要泛滥的仰慕之情,可现在她却根本没听见我说的是啥。

    “守得云开见月明,守得云开……哈哈,我的机会来啦!”她自顾自地乐开了花,惹得大半个食堂的人都在看她。我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心想着:你们别误会,我不认识这个花痴。

    然而某人非得追着我分享她的喜悦:“告诉你哦,那句话可是烈灵大师给我批命时说的呢!哈哈,你说我是不是很快就要变成苍太太了?”

    批命?苍言也提到过……

    我鬼使神差似的问:“烈灵大师是谁?很厉害吗?”

    李歆瑶瞬间瞪大了双眼,夸张地说:“不是吧!烈灵大师你都不知道?道门高人诶!批命大师诶!”

    “哦,头回听说。”我看李歆瑶貌似要掀桌子了,赶紧补充:“看来是我太孤陋寡闻了。”

    李歆瑶这才放过了可怜的餐桌,嘟囔道:“也是,你都快长在手术室里了,哪能知道这些事儿呢……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迷信?”

    “那倒没。”我勉强笑了笑,心说我都见过鬼了,要迷信也是我更迷信。

    想起弥渊那个混蛋我心里就堵得慌,餐盘里的食物一口都吃不下去了。李歆瑶还在变着花样地夸那个铁口直断的烈灵大师,我忍不住问:“他是道士对吧?那他会不会驱鬼?”

    “驱鬼?没听说过。”李歆瑶说。

    “哦。”我失望地垂头扒拉米饭,没兴趣再多问了。

    李歆瑶看出我状态不对,关切地问:“咋了,你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手上动作僵了一瞬,难得地撒了个谎:“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的……好奇。”

    李歆瑶话锋一转:“不过也不一定,要是他看你顺眼的话,兴许会帮的。他脾气特别怪,以前有好多人出大价钱求他详细讲解运势,他理都不理,坚持只给一句断语,绝不解释!可后来有人求他帮忙选阴宅,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连钱都没要!你说怪不怪?”

    “是挺怪的。”我附和着,心里却觉得那家伙是个故弄玄虚的骗子。就只给一句话还不解释,全靠自己理解,沾点儿边的事情就能往上套,还能不灵?

    嗤,骗子。

    夜里,我又做了一场怪梦。

    瓶中的那个“我”,泪流满面地用口型哀求:“救救孩子!快想办法救救孩子!”

    她一遍遍地重复,我竟然也跟着掉了眼泪。醒来的时候枕头上湿漉漉一大片,我是真的哭出来了。

    救孩子?救什么孩子?

    我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越是努力回想,就越是想不起来,到最后脑袋疼得像是要炸开了似的。

    鬼使神差般地,我拨了李歆瑶的号码。

    “那个烈灵大师住哪儿?”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