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女子之倾世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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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峰回路转

燕洛琪被琴声深深吸引,忘乎自己。她弹的这首曲子,柔中带刚,静中有急,音调舒缓,仿佛置身高山流水之间。将水的宁静和水的澎湃,将山的悠远和山水间的和谐,表现的淋漓尽致。此女子的琴艺,绝对不输于宫中任何一位乐师。

一曲高山流水尚刚刚弹完,余韵尚存,刑部就来人了。燕洛琪心中略惊,他没想到来的竟然是刑部侍郎张博扬,而且张博扬穿的还是朝服。这个时间,身着朝服,匆匆而来,未免让人生疑。

“张大人,你可要为云儿做主啊。”花落影扑到张博杨身上,眼睛眨了眨,滚下泪来。泪水滑过白皙的面颊,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云儿也扑倒在张博扬脚边,拉住他的衣角,眼里含泪,可怜巴巴的看着张博扬。

“云儿,你怎么了?有什么冤情尽管说出来,本官自会给你做主。”张博扬对云儿道,眼睛却死盯着楚梦依。

楚梦依脸上挂着微笑,神情自若的抚摸着琴弦,她全神贯注的看着琴弦,好像屋中根本没有刑部的人一样。

云儿扯了扯张博扬的衣角,又看了看楚梦依,欲言而止。

张博扬看了一眼云儿,偏头看着花落影,以眼神询问道。“云儿被点了穴道。”花落影忙到。

张博扬脸色沉了下来,拉起云儿,解开他的哑穴,轻声道:“云儿,有什么冤情,你尽管说出来,本官为你做主。”

“大人,云儿命悬一线,差点就见不到大人了。”云儿又跪倒在地,眼泪仆仆的往下掉。

“大人,在死者的身上,发现了这张纸。”一个衙役将一张纸呈交给张博扬。

“请陈公子子时到花皇馆来,有事相商,冷若衫。”张博扬拿着字条,清了清嗓子念到。

楚梦依倚着琴,看着张博扬,唇边挂着微笑,却不说一言。

“冷若衫,这可是你的字。”张博扬心中恼怒,气她无理。走到楚梦依面前,将字丢给楚梦依,字条轻轻的落在古琴之上。

楚梦依懒懒的趴字琴上,看也不看那张纸:“的确是我的笔法。”

“来人,将冷若衫给我押起来!”张博扬冷哼一声,大声道。

张博扬的命令一下,四周的衙差就把冷若衫围了起来。

“慢着!”楚梦依朗声喝道,她嘴角的笑已经不见,直勾勾的盯着张博扬“张大人凭什么抓我?”

“刚才你亲口承认,现在想狡辩吗?”张博扬板着一张脸问道。

“若衫只说这是若衫的笔法,可没有说这是若衫所写。”冷若衫严肃的脸又重新挂上了笑容,她拾起纸张,夹在手中道:“就凭这张纸,张大人就断定若衫是凶手吗?是不是太武断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张博扬鼻子一哼,冷冷地道。

“强词夺理的是大人吧,熟悉若衫笔迹的人很多,会模仿若衫笔迹的人也不少。这张字条,连若衫自己都认不出是我的字迹,大人又有什么依据断定这是若衫所写呢

。”冷若衫笑着走到书桌前,一边磨墨,一边说这这些话。她的嘴角是挂着笑得,说出的话却却句句逼人。

“胡说八道,能将字迹模仿成这样的人,根本不存在。如果这是假的,那和真的又有什么区别。”张博扬吼道,气死他了,一个小小的风尘女子,竟然这样顶撞他,让他的颜面何存?

楚梦依的笑容加深,挥手写下天诛燕朝,佑我唐国八个蝇头小字。踱步来到张博扬面前,将字放置其眼前,然后对张博扬笑的温柔:“张大人认得这是谁的笔迹吗?若衫是不是也可以将这张字据当成证据呢。”

张博扬的额头滑落一滴冷汗,连忙抢过纸张,将其撕成粉碎。他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字来?来不及追究楚梦依为什么会模仿自己的字迹,他只想毁了这张字。如果被朝廷知道,自己叛国通敌的罪名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如果大人不能找到其他的证据证明若衫是杀人凶手,那么大人就带着人回去吧。我想我们尘殇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我们馆主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楚梦依不理会张博扬的气急败坏,翩然笑道。

“确实是这样,要带走尘殇馆里的人,要有充足证据。否则,我只好请圣上御断此案了。”柳惠杰对天拱手道,心里却暗暗叫苦,冷若衫啊冷若衫,你是不嫌自己的事情闹大啊,结识朝贵还不行,难道还想到宫里去“兴风作浪”吗?

“冷若衫,你手上的血是怎么回事?能否给本官解释一下。”张博扬盯着楚梦依的手道,这个女子不简单,她绝对不会任人栽赃。可是,张博扬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大人,若衫是个大夫,我要救人,手上怎能不沾上血。”楚梦依笑如春风“大人不是还有人证吗?为什么不让若衫和云儿当场对质?”

“云儿,你说。”张博扬气呼呼的吐了一口,对着云儿吼道。

看来这个冷若衫是有十足的把握全身而退了,真是一个让人不容小觑的奇女子。燕洛琪有些欣赏楚梦依,他从来不认为女儿必须要相夫教子。他现在对楚梦依充满了兴趣,让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和她正式相识了。

“张大人,小人无意撞见冷若衫杀人,她发现小人之后,就想杀小人灭口。”云儿跪在一旁,满脸泪痕,说的凄凄楚楚“大人,要为小人做主。我听到她和陈公子密谋,要在辰王寿宴上,毒杀辰王殿下。”

“我和辰王殿下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太子殿下?”不等张博扬开口问话,楚梦依抢先问道。

“因为你是瑞王殿下的人,你想挑起太子殿下和辰王殿下的不和。”云儿颤抖的手指着楚梦依。

“张大人,他这算不算是污蔑皇族,对燕国皇室的大不敬?”楚梦依嫣然一笑,不慌不忙地道:“光凭这一条,就是五马分尸之罪哦。”

“云儿,不得胡说!”花落影连忙喝道,对张博扬解释道:“张大人,云儿没有读过书,自然是听见

什么就说什么?云儿可是差一点就死在冷若衫的手上。死里逃生,有怕有喜,云儿他口不择言了,望大人原谅。”

“本官不怪他就是,云儿你接着说。”张博扬皱着双眉,拍了拍花落影的安慰道。

“陈公子是辰王府上的贵宾,他的父亲是辰王爷一手提拔起来的。这样说起来,辰王殿下对他们陈家是有恩的,若衫想不通,为什么他要和若衫密谋杀害自己家的恩人呢。”冷若衫笑如春风,声音柔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大人,是冷若衫引诱陈公子,让他背叛辰王殿下。”云儿忙道,看到楚梦依温柔的笑容,心里却七上八下。也许是他心虚,看到楚梦依的笑就打冷战。云儿低下头,再也不敢去看冷若衫含笑的表情,他总觉得楚梦依的笑容特别的危险。他现在是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编下去“陈公子要对冷若衫动强,可是冷若衫却说他是瑞王殿下的女人,说他对瑞王大不敬,所以就杀了他。”

在场的人,心里皆是一沉,有人困惑,有人遗憾,也有人心痛。在屋外树上的燕洛琪心中也是一叹:原来她已经是四弟的人了,哎,恨不得相逢淑女未嫁时啊。

突然一阵拍掌声,将众人从刚才那个震撼中惊醒过来。只见楚梦依一边拍掌,一边笑道:“据情据理,让人动容。看来,张大人是要凭此定我的罪了?”

“人证物证皆在,你逃的了吗?”张博扬冷眼看着楚梦依。

楚梦依站起身来,踱步来到陈家公子的尸体前,双手合十,神情凝重的念到:“陈公子被奸人所害,若衫深感同情。为了让公子死而瞑目,也为了让若衫沉冤昭雪。所以,对公子的遗体多有得罪,望公子原谅若衫的无理。”

说着,将陈家公子的尸体翻了过来,将一枚手掌长的银针刺入头顶。银针抽出,针尖泛着幽绿的光。楚梦依将银针拿给众人看,缓缓地道:“这是专门验毒的医针,针尖泛绿,陈公子分明是中毒而亡。银针变了颜色的地方,有一寸之长,这说明陈公子是三个时辰之前遇害。如果张大人不信,可请来仵作验针便是。”

“大人,不要听她狡辩。”云儿突然大声叫道。

“狡辩?大人不知道要先找人验尸的吗?确实证明死者被害而亡,才能下令羁押凶手的吧?大人任职刑部侍郎多年,难道燕国的办案流程都要若衫来教吗?”楚梦依轻笑,不断的抛出问题反问张博扬。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这只能证明陈鹏死于毒杀,而不能证明你不是凶手,所以……”张博扬看着楚梦依的笑,头皮有些发麻。他至今才明白,这个永远含笑,看似无害的女子,却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所以最大的嫌疑人还是我?”楚梦依的笑容更浓,打断张博扬下面的话“大人,你怎么不问问我三个时辰前在哪?和谁在一起。还有,我给陈公子写的字不是约好子时的吗?那么子时我和陈公子的鬼魂约会啊。能和鬼魂密谋刺杀辰王爷,在张大人眼中,若衫好通天的本领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