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事态平息（下）
被人用水浇醒的许良，缓慢地从阴冷潮湿的地面上爬起来，他只记得自己被别人偷袭，从身后给一闷棍，就再也不知道了。随后嘛，自然是被人装进麻袋，运送到这刑部的大牢里来了。
手捂着后脑勺儿，四下乱扫的许良，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充满污秽血气的地方，房间的出口是一扇厚厚的铁门，自己左右两侧的墙上依次摆满了各种刑具。刑具前各站来两个彪形大汉，正对着自己眼前的是坐在桌案后的三十几岁的中年人，一身华服，可脸上却带着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昏黄的火苗正像是许良此刻的心在不断地上下跳动。
许良心中开始了盘算，这些人肯定不是赌坊的人，他们要的是钱，不会准备这么多的刑具，那还有什么人敢动教会的高阶教士，江湖势力吗？不会，他们不会为了自己这么个小人物得罪教会，那，就只有朝廷了。自己犯了什么罪？最近自己都在筹建祭坛，而祭坛又被焚毁了，教会要处置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做事。这些人一定是朝廷的人。
正在这时桌案后的人开口了，“想必你也清楚了这是哪里，我们是什么人，早点交代，免受皮肉之苦。”
这并不是林天阳原本的想法，他打算把这个恶徒先痛打一顿，可看到眼前这么个尖嘴猴腮的瘦小的流里流气的小人，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剽悍模样，也就改变了原本的审讯的策略。
“我，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我是教会的高阶教士，你们把我关在这，就不怕教会报复吗？！”听别人说当今陛下让四皇子主审祭坛被焚一案，想到自己放火烧了数百亩农田粮食，又献计烧死了一对老农夫妇。马上装傻充愣抵赖，抬出教会做自己的挡箭牌。
“是吗？来人，打到他想说。”
“是，殿下。”
四人把许良绑在老虎凳上，开始轮流用鞭子抽打。见惯战场厮杀的林天阳，也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凄惨的叫声。
“啊！我说，我说，是我干的，都是我出的主意。啊！别打了，求求你们了，别打了。啊！”
“殿下，犯人招供了。”
“让他供出幕后主使。”
“是”
“啊！我说，我说是布道使黄威，黄威指使我干的。”
林天阳不再愿意留在这里，对手下参将下了抓捕黄威的命令，就离开了。可抓捕一位身怀法术的崇明教布道使，必须出动皇家御林军的军法师，如果不能顺利抓捕，一旦黄威拒捕，发生冲突，这无异于一场小规模战争。此时的林天阳的心里没有考虑说要付出的代价，以及这么做可能带来的失败。他必须要快，如果慢了一步，黄威可能会就此消失，远离京城，甚至逃离出帝国的疆域。这次林天阳要让气焰嚣张的崇明教会在京城缩回自己的爪牙，为自己日后所图的大业铺平道路，他必须要快。
京师一处崇明教道观里，黄威正跪在红衣教宗萨督面前瑟瑟发抖。
“教宗大人，许良确定是不知去向，但我已经让手下去他平日里常去的赌坊等地找了，想必很快就能找到。”
“是吗？你是在怀疑本座在京中的眼线喽？”
“属下不敢”
“叫你的人不用找了，他已经被四皇子林天阳手下的人抓了去。”
“而且已经供出来是你在指使他做的一切。”
“什么？！这可怎么办？”
“他们马上就会来抓你，然后使尽一切办法，让你招出幕后主使是谁。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这，属下马上离开京城，再也不会回来。”
“晚了，他们背后有高人相助，连我教的秘药销魂散都破解了，你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还请教宗大人指条明路，看在属下，全心全意为教会付出的份上，饶了我吧。”
“唉！太晚了，你中毒已深，而我也没有解药，你只能去求四皇子殿下府上的那位高人，兴许能救你一命。”
“什么！我中了销魂散，这，这……”黄威一听此言顿时恐惧不已，心知自己命不久矣，打算做最后一搏。
“萨督，你个卑鄙小儿，不得好死。我跟你拼了，呀！”愤然跃起的黄威用尽自身全部功力一掌击向萨督。可萨督一脸不屑，抬腿一脚，踢在半空，还未靠近萨督的黄威，就被踢飞了，身子向后倒退了好几丈，胸骨碎裂，倒地不起。
“哼！不自量力。”
在刑部大堂等候的林天阳，在第二天一早收到可靠消息，昨天黄威在崇明教的一处道观，暴毙身亡。
“殿下，黄威已经被证实死亡。殿下，等候了一夜，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官为刑部中丞的沈昊劝诫道：“殿下，人已经死了。案子再查下去，也很难查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如就此停手。”
“你说什么，就此停手。只是查到一个小小的布道使，要搬倒在京的崇明教势力，凭我手上的证据，还远远不够。怎么能就此停手。”
“殿下，您想您刚下达命令抓人，当天犯人就暴毙身亡了。难道这只是巧合吗？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敌人窥视下，我们再多做什么也是徒劳，不如就此罢手。现在案件已经导向崇明教。即使是将全部的罪过都让死去的黄威扛下来，崇明教也难辞其咎。这样陛下就有了，收拾教会的理由。对于不了解京师情况的殿下，能逼崇明教会到弃卒保车地步。陛下肯定会看到殿下的能力，日后必定会加以看重。”
“你说的有道理，也罢就此结案的话，虽然没有搬到京师一带的崇明教会，但也算是为连啸的爹娘报了仇。”
“连啸就是殿下亲自从崇明教典狱提出来的犯人？”
“他有他的苦难，一切都是事出有因的。”
林天阳和沈昊讲述了关于连啸的一切。
“如果有是这样的话，连啸可以不用死，先帝曾说过：“士为忠孝而犯上者，君主可免其死。”根据这句先帝遗训，殿下可以向陛下求情，免除连啸的死罪。而且如果殿下亲自为连啸求情，也会让陛下看到殿下您侠骨柔情的一面。”
“可只有我一个求情分量太轻了”
“我会向家师汇报，求他和殿下您一起求情的话，一定可以保他一命。”
“那太好了，这样一来，我就能帮散鹤仙人完成心愿，仙人的功法和医术也就有了传承人，太好了。”
整理完结京郊祭坛被焚一案后的第二天，皇宫门外，国相东朔和四皇子林天阳正在此碰面，“国相大人，此事还要多多仰仗您相助。”
“殿下，客气了。”
御书房内，听完林天阳的结案奏章，天启皇帝龙颜不悦，脸色阴翳。
“父皇，此事都是崇明教在幕后操纵的。犯人连啸所犯之事，情有可原。恳请父皇能从轻发落。”
“是啊，陛下，先帝曾言“士为忠孝而犯上者，君主可免其死”，连啸身为人子为父母抱仇，天经地义。为尽忠孝怒烧祭坛，虽有违礼法，但符合纲常啊，陛下。”
“事情既已水落石出，如何处置朕自有公断。”
“是”
“是”
不久之后连啸被免除死罪，该为流刑，发配边关，永世不得回京。但天启皇帝并为对崇明教会做出处理。就在这一天，散鹤仙人带着他刚收的弟子连啸前来向林天阳辞行。
“仙人为什么一定要走呢？”
“殿下，老朽本就是闲云野鹤般的江湖人。从边关到京城一路上，多有叨扰了。况且崇明教会已经知道老朽的存在，哪怕是为了老朽的功法和销魂散的解药，崇明教会是不会轻易放过殿下您的，更何况殿下日后要与教会为敌，老朽不想给殿下招惹更多的麻烦。所以特意前来与殿下辞行的。”
“大恩不言谢，殿下恩德连啸永世不忘，日后殿下要连啸做什么连啸绝不会有半点推辞。”
跪在地上的连啸说。
“那来日方长，咱们有缘江湖再见。”林天阳说。
师徒二人离开京城的当天，陛下下旨处置崇明教会，崇明教会行事嚣张，私设祭坛，残害百姓，鱼肉乡里，勾结朝臣，危害朝政。特关闭京城内外大小道观，设京西玉泉山，为崇明教会京师道场，道场人员不得多余三千人，不得以任何形式拉拢朝臣，扰乱朝政，如有再犯者，斩！
作为单身狗的我，情人节也就拖更了。但在新春佳节之际，我祝愿大家身体健康、阖家欢乐万事如意，在新的一年里，我会给大家讲述主角林易的故事，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本章完)
手捂着后脑勺儿，四下乱扫的许良，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充满污秽血气的地方，房间的出口是一扇厚厚的铁门，自己左右两侧的墙上依次摆满了各种刑具。刑具前各站来两个彪形大汉，正对着自己眼前的是坐在桌案后的三十几岁的中年人，一身华服，可脸上却带着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昏黄的火苗正像是许良此刻的心在不断地上下跳动。
许良心中开始了盘算，这些人肯定不是赌坊的人，他们要的是钱，不会准备这么多的刑具，那还有什么人敢动教会的高阶教士，江湖势力吗？不会，他们不会为了自己这么个小人物得罪教会，那，就只有朝廷了。自己犯了什么罪？最近自己都在筹建祭坛，而祭坛又被焚毁了，教会要处置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做事。这些人一定是朝廷的人。
正在这时桌案后的人开口了，“想必你也清楚了这是哪里，我们是什么人，早点交代，免受皮肉之苦。”
这并不是林天阳原本的想法，他打算把这个恶徒先痛打一顿，可看到眼前这么个尖嘴猴腮的瘦小的流里流气的小人，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剽悍模样，也就改变了原本的审讯的策略。
“我，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我是教会的高阶教士，你们把我关在这，就不怕教会报复吗？！”听别人说当今陛下让四皇子主审祭坛被焚一案，想到自己放火烧了数百亩农田粮食，又献计烧死了一对老农夫妇。马上装傻充愣抵赖，抬出教会做自己的挡箭牌。
“是吗？来人，打到他想说。”
“是，殿下。”
四人把许良绑在老虎凳上，开始轮流用鞭子抽打。见惯战场厮杀的林天阳，也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凄惨的叫声。
“啊！我说，我说，是我干的，都是我出的主意。啊！别打了，求求你们了，别打了。啊！”
“殿下，犯人招供了。”
“让他供出幕后主使。”
“是”
“啊！我说，我说是布道使黄威，黄威指使我干的。”
林天阳不再愿意留在这里，对手下参将下了抓捕黄威的命令，就离开了。可抓捕一位身怀法术的崇明教布道使，必须出动皇家御林军的军法师，如果不能顺利抓捕，一旦黄威拒捕，发生冲突，这无异于一场小规模战争。此时的林天阳的心里没有考虑说要付出的代价，以及这么做可能带来的失败。他必须要快，如果慢了一步，黄威可能会就此消失，远离京城，甚至逃离出帝国的疆域。这次林天阳要让气焰嚣张的崇明教会在京城缩回自己的爪牙，为自己日后所图的大业铺平道路，他必须要快。
京师一处崇明教道观里，黄威正跪在红衣教宗萨督面前瑟瑟发抖。
“教宗大人，许良确定是不知去向，但我已经让手下去他平日里常去的赌坊等地找了，想必很快就能找到。”
“是吗？你是在怀疑本座在京中的眼线喽？”
“属下不敢”
“叫你的人不用找了，他已经被四皇子林天阳手下的人抓了去。”
“而且已经供出来是你在指使他做的一切。”
“什么？！这可怎么办？”
“他们马上就会来抓你，然后使尽一切办法，让你招出幕后主使是谁。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这，属下马上离开京城，再也不会回来。”
“晚了，他们背后有高人相助，连我教的秘药销魂散都破解了，你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还请教宗大人指条明路，看在属下，全心全意为教会付出的份上，饶了我吧。”
“唉！太晚了，你中毒已深，而我也没有解药，你只能去求四皇子殿下府上的那位高人，兴许能救你一命。”
“什么！我中了销魂散，这，这……”黄威一听此言顿时恐惧不已，心知自己命不久矣，打算做最后一搏。
“萨督，你个卑鄙小儿，不得好死。我跟你拼了，呀！”愤然跃起的黄威用尽自身全部功力一掌击向萨督。可萨督一脸不屑，抬腿一脚，踢在半空，还未靠近萨督的黄威，就被踢飞了，身子向后倒退了好几丈，胸骨碎裂，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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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刑部大堂等候的林天阳，在第二天一早收到可靠消息，昨天黄威在崇明教的一处道观，暴毙身亡。
“殿下，黄威已经被证实死亡。殿下，等候了一夜，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官为刑部中丞的沈昊劝诫道：“殿下，人已经死了。案子再查下去，也很难查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如就此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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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有道理，也罢就此结案的话，虽然没有搬到京师一带的崇明教会，但也算是为连啸的爹娘报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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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是这样的话，连啸可以不用死，先帝曾说过：“士为忠孝而犯上者，君主可免其死。”根据这句先帝遗训，殿下可以向陛下求情，免除连啸的死罪。而且如果殿下亲自为连啸求情，也会让陛下看到殿下您侠骨柔情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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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客气了。”
御书房内，听完林天阳的结案奏章，天启皇帝龙颜不悦，脸色阴翳。
“父皇，此事都是崇明教在幕后操纵的。犯人连啸所犯之事，情有可原。恳请父皇能从轻发落。”
“是啊，陛下，先帝曾言“士为忠孝而犯上者，君主可免其死”，连啸身为人子为父母抱仇，天经地义。为尽忠孝怒烧祭坛，虽有违礼法，但符合纲常啊，陛下。”
“事情既已水落石出，如何处置朕自有公断。”
“是”
“是”
不久之后连啸被免除死罪，该为流刑，发配边关，永世不得回京。但天启皇帝并为对崇明教会做出处理。就在这一天，散鹤仙人带着他刚收的弟子连啸前来向林天阳辞行。
“仙人为什么一定要走呢？”
“殿下，老朽本就是闲云野鹤般的江湖人。从边关到京城一路上，多有叨扰了。况且崇明教会已经知道老朽的存在，哪怕是为了老朽的功法和销魂散的解药，崇明教会是不会轻易放过殿下您的，更何况殿下日后要与教会为敌，老朽不想给殿下招惹更多的麻烦。所以特意前来与殿下辞行的。”
“大恩不言谢，殿下恩德连啸永世不忘，日后殿下要连啸做什么连啸绝不会有半点推辞。”
跪在地上的连啸说。
“那来日方长，咱们有缘江湖再见。”林天阳说。
师徒二人离开京城的当天，陛下下旨处置崇明教会，崇明教会行事嚣张，私设祭坛，残害百姓，鱼肉乡里，勾结朝臣，危害朝政。特关闭京城内外大小道观，设京西玉泉山，为崇明教会京师道场，道场人员不得多余三千人，不得以任何形式拉拢朝臣，扰乱朝政，如有再犯者，斩！
作为单身狗的我，情人节也就拖更了。但在新春佳节之际，我祝愿大家身体健康、阖家欢乐万事如意，在新的一年里，我会给大家讲述主角林易的故事，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