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府中夜话
随着军士闯入京畿府衙，值班的衙役迅速被一一控制，领命的手下直奔后衙，此时的京畿府尹魏百民还在自己妾室房中酣睡。等到魏百民从身边发生的一切中苏醒过来，自己已是五花大绑，沦为阶下囚。
四皇子经历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后，认真思索决定把连啸带回自己的府邸。回到府邸已经是后半夜，安排下人打点好一切，疲惫不堪的林天阳正打算好好休息。正在这时手下来报，说是刑部中丞沈昊求见。林天阳打算回绝了他闭门谢客，又一想今日沈昊的一番话，改变了自己的原本想法。
“请他进来”
急匆匆进来的沈昊，简单的施礼，不等林天阳开口，先说道：“请殿下马上停止对京畿府的搜查。”
“先生深夜特此前来就为此事，还是请回吧。”
“敢问殿下缉拿京畿府尹魏百民可有证据？”
“当然，本殿下有主犯连啸的亲口证词。”
“那也应该立即停止对京畿府衙的搜查，派手下亲信严加看守。”
“为什么？先生何出此言，本殿下有罪犯的证词，对有罪之臣的衙邸搜查是例行的办案程序，又有什么不对的吗？”
“对别的案件合情合理，但这件案子就大大的不妥。”沈昊见四殿下面露疑色，这才知道这位远镇边关的四皇子对京中事物知之甚少，更不懂什么争宠夺储。
“本以为经过茶楼一叙又有家师亲自点拨，殿下能看清局势，看来并非如此。殿下！还请听下官娓娓道来。此案是陛下在朝堂上钦定的由您主审，那您可曾记得陛下说过殿下可凭此案在京城多呆些时日的话。”
“父皇是有说过这样的话，那又怎样？”
“此案是当今圣上对殿下的一次考验，如果走错一步，那殿下就再也没有登上大位的机会了。殿下细想您常年驻守边关，手握重兵，远离京城，对京中事宜知之甚少。可此次刚刚回京述职，陛下就将涉及皇子和教会的重案交给殿下您处理，而不是交给在朝中有庞大羽翼同时处在争储中心的大皇子和二皇子处理此案，难道殿下当时就没有什么疑惑吗？”
“当然有所疑惑，但国相不是说过两位皇兄同样有贪腐的嫌隙，才不让他们主审的吗？”
“两位皇子是有贪腐，但更重要的是在他们争储的背后都有着崇明教的支持。而三皇子此次也正是想着借庆典祭祀搭上崇明教的船。朝堂上两位皇子并不是怕引火烧身，才没有现身，而是都躲在一旁等着看三皇子的笑话！”
“你所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啊！殿下，此案在陛下那里早有定夺，只是看殿下怎么处理，殿下不同的处理自然有不同的结果。”
“那你说说到底都有什么不同的结果，父皇又是怎么定夺的。”
“陛下对朝中局面早就知晓，只是三皇子资质有限，四皇子远镇边关，没有找到破局之法。这次三皇子被无知小人蛊惑，乱入朝局，牵扯上教会，打破了僵局，彻底让崇明教成为陛下心头大患，欲除之后快。可陛下又不忍看到骨肉相残，三皇子就此殒命，让奸人得志。这才让殿下主审。一来是保三皇子一命，二来就是考察殿下您。所以在朝堂上陛下才将三皇子贪墨一案说成是京郊祭坛被焚案。”
稍作停顿后，沈昊接着说：“如果在下猜测不错的话，陛下对三皇子的处理结果会是谈话训诫，然后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赏赐三皇子一块封地，从此让三皇子远离京城，再也没有回京的可能。殿下如果顺了皇帝陛下的意，并且借此机会痛击崇明教会，定会得到陛下的青睐，到时候大业可期。如果顺着案情就此一查到底，牵连出三皇子，您的两位皇兄凭皇子祭天违背伦理、藐视国法，便可治三皇子的死罪。到时候殿下让皇帝陛下如何处置，一旦三皇子被赐死，那兵权在握的殿下，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恐怕不会比三皇子好到哪里去吧？！’”
林天阳脸上的疲倦随着沈昊的一席话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后怕。“那依先生所言，我接下来该如何去做呢？”
“马上派手下心腹封锁京畿府衙，把搜查到一切证据交到您的手中，不要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
“好，就依先生所言。来人，马上封锁京畿府衙，把搜查到的一切有关证据都给我带回来。”
“是”
交代完的林天阳回过头来跟沈昊说：“不满先生，今夜我前去崇明教典狱提人，他们先是回绝阻拦，后又对人犯下毒。差一点人犯就死在半路上了。”
“看来崇明教里有一位高人已经先您一步作出决定，料定殿下会走哪条路了。”
“不是什么简单的决定，而是下了战书。”林天阳仔细想了想又说“恐怕今晚我已经见过你所说的那位高人了。”
“不知道殿下见到是何人？”
“一位大概三十岁左右和我年岁相仿的红衣教宗，名叫萨督。”
“请殿下在今后的道路上一定不要轻视崇明教的力量。”沈昊接着说：“崇明教会本就是随着帝国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就好比攀附在参天巨树上的藤蔓，本来细微如沫，不足为惧，可当它被定为国教后，便开始变的贪婪。到如今这藤蔓已经不再满足于大树的营养，已经有了图谋大树根基的意图。此次京郊祭坛被焚一案只是崇明教插手朝政的冰山一角，三皇子才是他们真实意图映射出来的一部分。”
“你说的对我有些轻敌了”
“不过殿下放心有我们这些忠心皇室的朝臣，又有帝国英勇的百万儿郎支持殿下不怕斗不过这些奸恶小人。”
“也不要太过自信，那些有着非凡能力的江湖人是不会按常理出牌的，更何况是教会。要想对抗教会我们有父皇的支持是远远不够的，他们有广大信教徒做支撑，一旦处理不好很容易像焚烧后的野草再度发芽，一定要做到斩草除根。”
“殿下远见”
就这样经过一夜的对话，改变了两个人的一生。一个做了一代大帝，一个做了一朝明相。也在未来改变了林易的人生轨迹。
(本章完)
四皇子经历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后，认真思索决定把连啸带回自己的府邸。回到府邸已经是后半夜，安排下人打点好一切，疲惫不堪的林天阳正打算好好休息。正在这时手下来报，说是刑部中丞沈昊求见。林天阳打算回绝了他闭门谢客，又一想今日沈昊的一番话，改变了自己的原本想法。
“请他进来”
急匆匆进来的沈昊，简单的施礼，不等林天阳开口，先说道：“请殿下马上停止对京畿府的搜查。”
“先生深夜特此前来就为此事，还是请回吧。”
“敢问殿下缉拿京畿府尹魏百民可有证据？”
“当然，本殿下有主犯连啸的亲口证词。”
“那也应该立即停止对京畿府衙的搜查，派手下亲信严加看守。”
“为什么？先生何出此言，本殿下有罪犯的证词，对有罪之臣的衙邸搜查是例行的办案程序，又有什么不对的吗？”
“对别的案件合情合理，但这件案子就大大的不妥。”沈昊见四殿下面露疑色，这才知道这位远镇边关的四皇子对京中事物知之甚少，更不懂什么争宠夺储。
“本以为经过茶楼一叙又有家师亲自点拨，殿下能看清局势，看来并非如此。殿下！还请听下官娓娓道来。此案是陛下在朝堂上钦定的由您主审，那您可曾记得陛下说过殿下可凭此案在京城多呆些时日的话。”
“父皇是有说过这样的话，那又怎样？”
“此案是当今圣上对殿下的一次考验，如果走错一步，那殿下就再也没有登上大位的机会了。殿下细想您常年驻守边关，手握重兵，远离京城，对京中事宜知之甚少。可此次刚刚回京述职，陛下就将涉及皇子和教会的重案交给殿下您处理，而不是交给在朝中有庞大羽翼同时处在争储中心的大皇子和二皇子处理此案，难道殿下当时就没有什么疑惑吗？”
“当然有所疑惑，但国相不是说过两位皇兄同样有贪腐的嫌隙，才不让他们主审的吗？”
“两位皇子是有贪腐，但更重要的是在他们争储的背后都有着崇明教的支持。而三皇子此次也正是想着借庆典祭祀搭上崇明教的船。朝堂上两位皇子并不是怕引火烧身，才没有现身，而是都躲在一旁等着看三皇子的笑话！”
“你所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啊！殿下，此案在陛下那里早有定夺，只是看殿下怎么处理，殿下不同的处理自然有不同的结果。”
“那你说说到底都有什么不同的结果，父皇又是怎么定夺的。”
“陛下对朝中局面早就知晓，只是三皇子资质有限，四皇子远镇边关，没有找到破局之法。这次三皇子被无知小人蛊惑，乱入朝局，牵扯上教会，打破了僵局，彻底让崇明教成为陛下心头大患，欲除之后快。可陛下又不忍看到骨肉相残，三皇子就此殒命，让奸人得志。这才让殿下主审。一来是保三皇子一命，二来就是考察殿下您。所以在朝堂上陛下才将三皇子贪墨一案说成是京郊祭坛被焚案。”
稍作停顿后，沈昊接着说：“如果在下猜测不错的话，陛下对三皇子的处理结果会是谈话训诫，然后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赏赐三皇子一块封地，从此让三皇子远离京城，再也没有回京的可能。殿下如果顺了皇帝陛下的意，并且借此机会痛击崇明教会，定会得到陛下的青睐，到时候大业可期。如果顺着案情就此一查到底，牵连出三皇子，您的两位皇兄凭皇子祭天违背伦理、藐视国法，便可治三皇子的死罪。到时候殿下让皇帝陛下如何处置，一旦三皇子被赐死，那兵权在握的殿下，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恐怕不会比三皇子好到哪里去吧？！’”
林天阳脸上的疲倦随着沈昊的一席话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后怕。“那依先生所言，我接下来该如何去做呢？”
“马上派手下心腹封锁京畿府衙，把搜查到一切证据交到您的手中，不要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
“好，就依先生所言。来人，马上封锁京畿府衙，把搜查到的一切有关证据都给我带回来。”
“是”
交代完的林天阳回过头来跟沈昊说：“不满先生，今夜我前去崇明教典狱提人，他们先是回绝阻拦，后又对人犯下毒。差一点人犯就死在半路上了。”
“看来崇明教里有一位高人已经先您一步作出决定，料定殿下会走哪条路了。”
“不是什么简单的决定，而是下了战书。”林天阳仔细想了想又说“恐怕今晚我已经见过你所说的那位高人了。”
“不知道殿下见到是何人？”
“一位大概三十岁左右和我年岁相仿的红衣教宗，名叫萨督。”
“请殿下在今后的道路上一定不要轻视崇明教的力量。”沈昊接着说：“崇明教会本就是随着帝国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就好比攀附在参天巨树上的藤蔓，本来细微如沫，不足为惧，可当它被定为国教后，便开始变的贪婪。到如今这藤蔓已经不再满足于大树的营养，已经有了图谋大树根基的意图。此次京郊祭坛被焚一案只是崇明教插手朝政的冰山一角，三皇子才是他们真实意图映射出来的一部分。”
“你说的对我有些轻敌了”
“不过殿下放心有我们这些忠心皇室的朝臣，又有帝国英勇的百万儿郎支持殿下不怕斗不过这些奸恶小人。”
“也不要太过自信，那些有着非凡能力的江湖人是不会按常理出牌的，更何况是教会。要想对抗教会我们有父皇的支持是远远不够的，他们有广大信教徒做支撑，一旦处理不好很容易像焚烧后的野草再度发芽，一定要做到斩草除根。”
“殿下远见”
就这样经过一夜的对话，改变了两个人的一生。一个做了一代大帝，一个做了一朝明相。也在未来改变了林易的人生轨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