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活（二）
越是艰难的生活，越是需要希望。
李菊陪着叶咏去做化疗，叶伟则等在病房外，拿出手机研究着他的作家助手软件，他回想着昨晚黑影说过的话，尝试着在“作家咨询”里发出咨询：“系统，我现在能接任务吗？”
按照叶伟以往的经验，在“作家咨询”里提问题，第二天能得到回复就算快的了，但是这一次，系统却立刻就给了回复：
难道真的要写成小说发布，然后等着读者给他发布任务？这样的设定还真的是......匪夷所思！
叶伟又发了一条咨询：“如果小说没有读者看呢？那我就接不到任务了吗？”
系统的回复很笃定，但叶伟却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他如果有这个能力写好小说，也不至于落到拿命去骗保险金的地步！
叶伟还想再咨询点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叶伟！”
叶伟抬头，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陶航，叶伟的高中同学，现在是一家小贷公司的业务员，叶伟为了给父亲治病，以高息从陶航那里贷了二十万的款。
在陶航身边，还有两个叶伟没见过的年轻人。
“你真是让我好找啊叶伟！”三个年轻人堵在叶伟跟前，还是陶航在说话，“打电话也不接，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管自身的情况有多困难，也不管对方的条件有多了苛刻，叶伟确实是欠了对方的钱，这一点叶伟从没想过要赖。
叶伟：“账我不会赖的，你给我点时间，下个月我一起还两期的款！”
“你这是在为难我啊老同学，”陶航搭着叶伟的肩膀，“我也就是个打工的，你这钱要不要还要什么时候还，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叶伟无言以对，他也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并不占理。
看到叶伟不说话，陶航放软了语气，以一副老同学的口吻说到：“我也知道你现在很困难，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把你们家房子压给我们公司，我们按房子的评估价五折再给你放一笔款，这样你不仅有钱继续给你爸治病，前面一笔款子也能按时还钱——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叶伟：“房子在我爸妈名下没法抵押给你们，实在不行你可以先把我的车开走。”
听到叶伟拒绝，陶航立马变了脸色：“你的车子早就抵押给我们了，这次你还款逾期我们本来就要开走！我劝你还是早点把房子压给我们的好，不然你没钱还款，每天逾期的滞纳金都够你受的！”
这时候，李菊听到走廊的动静从病房里出来，看到陶航，她本来就憔悴的脸上更加愁苦了。
“妈你怎么出来了，”叶伟转头看向李菊，“你进去陪着爸吧。”
“他们是来要债的吗？”李菊担忧的看了陶航几人一眼——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上门要债了。
叶伟：“这些事我会处理的，你进去陪着爸。”
“我看阿姨还是留下的好，正好把事情说说清楚，”陶航拦住要回病房的李菊，“到底是现在还钱，还是把房子抵押给我们！”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为难我妈！”叶伟眉头紧锁，强压着心头的怒火。
“冲你来？好啊，还钱！”陶航对着叶伟一伸手，脸上冷笑着。
叶伟沉默。
陶航：“还不上是吧？还不上那就抵押房子！”
“一定要这么逼我吗。”叶伟抬头盯着陶航，深邃的眸子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你想干嘛！”被叶伟的盯的浑身不自在，陶航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
气氛紧绷到极点，随时都有绷断的可能，这时陶航身边站在中间位置的年轻人说话了：“你如果保证下个月能还钱，房子现在可以不压，但逾期的滞纳金到时候你得一起补上——这也是合同上面白纸黑字写清楚了的！”
这话一说，紧绷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些，叶伟眸子里的火也稍稍褪去了些。
“我会还钱的！”叶伟的目光落在中间的年轻人身上。
“另外车子我们要先开走，等你下个月还了钱交了滞纳金，你再开回去——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兄弟你多担待。”
叶伟不废话直接交了车钥匙，年轻人也不废话拿了车钥匙就走。
小贷公司的人离开了，留下的叶伟母子却没有感到松一口气——生活的担子依旧压在肩头，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
叶伟母子在发愁的时候，走出医院的陶航则在疑惑，他向身边的老大问到：“虎哥，今天来之前你不是交代，这次一定要让叶家把房子压了吗，可刚才怎么......”
虎哥瞟了陶航一眼，掏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你跟了我有两年了吧。”
这话题飘的有点远，陶航愣了一下，但还是回答到：“两年半，快三年了。”
“我高中没毕业就开始在街面上混，到现在七八年了，虽然没混出什么名堂，但日子还算过得去，既没断手断脚也没有进去过，”虎哥吐出一口烟圈，看着自己的小弟，“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陶航想了想：“因为虎哥你敢打敢拼。”
“去tm的敢打敢拼！”虎哥啐了一口，“这七八年里，我见了多少敢打敢拼的二b，这些人就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陶航一脸懵逼。
虎哥拍拍陶航的肩膀：“今天虎哥就教你个乖，我们这种捞偏门的要想混的长久，你得记住四个字！”
陶航看着自己老大，脸上写满了求知的渴望。
虎哥：“欺软怕硬！”
欺软怕硬？听到这话陶航更懵逼了：“可叶伟就是个书呆子，从银行离职开公司亏了钱欠一皮股债，他能算硬茬吗？”
“你这同学过去怎么样我不知道，”虎哥把烟头弹出老远，吐出最后一口烟圈，“但就刚才他那个眼神，你虎哥我看了心里犯怵！”
“前两年我跟一老大跑北边，在草原上见过一头受伤的孤狼，那畜生盯着人的眼神，就跟今天这哥们儿是一样一样的——”虎哥呲着牙花子，一脸的忌惮表情，“那tm都是能吃人的！”
李菊陪着叶咏去做化疗，叶伟则等在病房外，拿出手机研究着他的作家助手软件，他回想着昨晚黑影说过的话，尝试着在“作家咨询”里发出咨询：“系统，我现在能接任务吗？”
按照叶伟以往的经验，在“作家咨询”里提问题，第二天能得到回复就算快的了，但是这一次，系统却立刻就给了回复：
难道真的要写成小说发布，然后等着读者给他发布任务？这样的设定还真的是......匪夷所思！
叶伟又发了一条咨询：“如果小说没有读者看呢？那我就接不到任务了吗？”
系统的回复很笃定，但叶伟却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他如果有这个能力写好小说，也不至于落到拿命去骗保险金的地步！
叶伟还想再咨询点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叶伟！”
叶伟抬头，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陶航，叶伟的高中同学，现在是一家小贷公司的业务员，叶伟为了给父亲治病，以高息从陶航那里贷了二十万的款。
在陶航身边，还有两个叶伟没见过的年轻人。
“你真是让我好找啊叶伟！”三个年轻人堵在叶伟跟前，还是陶航在说话，“打电话也不接，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管自身的情况有多困难，也不管对方的条件有多了苛刻，叶伟确实是欠了对方的钱，这一点叶伟从没想过要赖。
叶伟：“账我不会赖的，你给我点时间，下个月我一起还两期的款！”
“你这是在为难我啊老同学，”陶航搭着叶伟的肩膀，“我也就是个打工的，你这钱要不要还要什么时候还，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叶伟无言以对，他也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并不占理。
看到叶伟不说话，陶航放软了语气，以一副老同学的口吻说到：“我也知道你现在很困难，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把你们家房子压给我们公司，我们按房子的评估价五折再给你放一笔款，这样你不仅有钱继续给你爸治病，前面一笔款子也能按时还钱——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叶伟：“房子在我爸妈名下没法抵押给你们，实在不行你可以先把我的车开走。”
听到叶伟拒绝，陶航立马变了脸色：“你的车子早就抵押给我们了，这次你还款逾期我们本来就要开走！我劝你还是早点把房子压给我们的好，不然你没钱还款，每天逾期的滞纳金都够你受的！”
这时候，李菊听到走廊的动静从病房里出来，看到陶航，她本来就憔悴的脸上更加愁苦了。
“妈你怎么出来了，”叶伟转头看向李菊，“你进去陪着爸吧。”
“他们是来要债的吗？”李菊担忧的看了陶航几人一眼——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上门要债了。
叶伟：“这些事我会处理的，你进去陪着爸。”
“我看阿姨还是留下的好，正好把事情说说清楚，”陶航拦住要回病房的李菊，“到底是现在还钱，还是把房子抵押给我们！”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为难我妈！”叶伟眉头紧锁，强压着心头的怒火。
“冲你来？好啊，还钱！”陶航对着叶伟一伸手，脸上冷笑着。
叶伟沉默。
陶航：“还不上是吧？还不上那就抵押房子！”
“一定要这么逼我吗。”叶伟抬头盯着陶航，深邃的眸子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你想干嘛！”被叶伟的盯的浑身不自在，陶航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
气氛紧绷到极点，随时都有绷断的可能，这时陶航身边站在中间位置的年轻人说话了：“你如果保证下个月能还钱，房子现在可以不压，但逾期的滞纳金到时候你得一起补上——这也是合同上面白纸黑字写清楚了的！”
这话一说，紧绷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些，叶伟眸子里的火也稍稍褪去了些。
“我会还钱的！”叶伟的目光落在中间的年轻人身上。
“另外车子我们要先开走，等你下个月还了钱交了滞纳金，你再开回去——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兄弟你多担待。”
叶伟不废话直接交了车钥匙，年轻人也不废话拿了车钥匙就走。
小贷公司的人离开了，留下的叶伟母子却没有感到松一口气——生活的担子依旧压在肩头，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
叶伟母子在发愁的时候，走出医院的陶航则在疑惑，他向身边的老大问到：“虎哥，今天来之前你不是交代，这次一定要让叶家把房子压了吗，可刚才怎么......”
虎哥瞟了陶航一眼，掏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你跟了我有两年了吧。”
这话题飘的有点远，陶航愣了一下，但还是回答到：“两年半，快三年了。”
“我高中没毕业就开始在街面上混，到现在七八年了，虽然没混出什么名堂，但日子还算过得去，既没断手断脚也没有进去过，”虎哥吐出一口烟圈，看着自己的小弟，“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陶航想了想：“因为虎哥你敢打敢拼。”
“去tm的敢打敢拼！”虎哥啐了一口，“这七八年里，我见了多少敢打敢拼的二b，这些人就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陶航一脸懵逼。
虎哥拍拍陶航的肩膀：“今天虎哥就教你个乖，我们这种捞偏门的要想混的长久，你得记住四个字！”
陶航看着自己老大，脸上写满了求知的渴望。
虎哥：“欺软怕硬！”
欺软怕硬？听到这话陶航更懵逼了：“可叶伟就是个书呆子，从银行离职开公司亏了钱欠一皮股债，他能算硬茬吗？”
“你这同学过去怎么样我不知道，”虎哥把烟头弹出老远，吐出最后一口烟圈，“但就刚才他那个眼神，你虎哥我看了心里犯怵！”
“前两年我跟一老大跑北边，在草原上见过一头受伤的孤狼，那畜生盯着人的眼神，就跟今天这哥们儿是一样一样的——”虎哥呲着牙花子，一脸的忌惮表情，“那tm都是能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