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被忽略的细节
想要搞清真相，吴鱼必须先将案件过程了解透彻。
“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了张玲芳在国外就医的诊断病历，就是受害者的母亲，她曾经患有间歇性精神病和选择性失忆症。”
“一旦外界刺激足够强烈，这种患者就会出现病发可能，思维不受控制，行为暴躁，甚至连最亲近的人也会忘记，被迫害情绪增长，往往能让这种患者做出常人无法接受的怪事。”
“例如自残和自杀。”
说起这些，法医姐真是侃侃而谈，这和吴鱼到是很对脾气，两个人对死亡的恐惧都不强烈。
“那小女孩是怎么死的？”
“女孩由于心肌纤维撕裂，心脏出血，导致心脏骤停死亡，简单来说，就是惊吓致死。”法医姐指着自己的脸：“通常心肌纤维撕裂会导致死者面目变形，相貌狰狞。你是开鬼屋的，应该知道这个吧？”
惊吓的面孔吴鱼见得多了，以前也在电影上看过吓死之人的表情，只是造成这幅表情的原因他还真没研究过：“原来是因为心肌纤维撕裂导致面目狰狞，一直以为和胆器官有关。”
抿嘴微笑，法医姐跟他很聊得来：“胆小，惊吓，还有类似的一些情绪，它们都和胆器官没有直接联系。”
“也就是说，小女孩是被她妈妈锁进保险柜以后吓死的，那她妈妈为什么会发病？”吴鱼觉得这个诱因很重要：“是不是有其他情况出现，比如来了小偷，或者别的什么人？”
想到那个胖子司机，吴鱼觉得此人很可能就是导致张玲芳发病的诱因。
“我们也曾怀疑过，这个诱因确实很难断定。”法医姐翻出手机，找到上面的备忘录程序：“事发当晚有雷阵雨，雷声很大，我也住在那个小区，所以记得很清楚。只不过……”
时至今日，法医姐还是觉得哪里有些没发现的问题。
“轰鸣的雷声确实能让人产生情绪波动，但我不觉得张玲芳会因为这个旧病复发。这个诱因我总觉得不太充分。”
法医姐的直觉和吴鱼的猜想不谋而合。
“你们当初就没发现其他诱因？”吴鱼买了两个冰淇淋，一边吃一边讨论病母弑子案的细节问题。
后面排队的年轻男女看到这对儿奇葩，齐刷刷保持在一米以外，无人敢来插队。
“作案需要作案条件和作案动机，事发后我们调查过，张玲芳家里确实有几组其他人的脚印和指纹，但都被排除了，因为案发之前，房间的门窗是从里面反锁的，门窗及周围没有破坏痕迹，说明现场没有第三人出现过。”
“至于作案动机……”
“我们的同事做过调查，张玲芳母女在国内国外都没有亲人，他丈夫几年前在国外去世，七个月前，张玲芳带着女儿回国，并买下了4号楼404，财产在案发后没有损失，也就是说，她们母女的死，我们找不到其他作案动机。”
“你说的财产，包括八根金条吗？”
咬住冰淇淋，法医姐疑惑的望着他：“金条，什么金条？我记得除了一些现金和银行卡之外，并没有发现金条。”
“你确定？”吴鱼心脏开始狂跳，他感觉自己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迟疑片刻，法医姐嘟起嘴回忆了一下，眼神坚定的点了下头“嗯，我确定！肯定没有金条。”
“这么说，丢失的八根金条就是作案动机了。”吴鱼自言自语：“法医姐说发现过一些人的脚印和指纹，会不会有他？”
“房门钥匙可以轻易将门打开，八根金条足够成为劫财动机，张玲芳旧病复发很可能是有人半夜劫财引起的。”
“她刚回国不到一个月，没有亲戚和朋友，知道她有金条的人一定和她相识。”
“财产中没有金条入境，这说明张玲芳是在回国后取得的金条，金奶奶说这种九龙金是老物件，会不会是她祖上留下的，她最近才取出来？”
“如果真是这样，能得知张玲芳取得金条的人，必然和她过有交集，那个司机的嫌疑最大。”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法医姐的直觉很灵敏。
“你看这个。”吴鱼将刻有狻猊的金条取出：“金奶奶说，这叫九龙金，一般情况是九根一套，我在404房间的鱼缸里发现了它。”
小嘴张成o型，法医姐拿过老旧金条仔细端详：“你说这是从404房间找到的？”
“嗯！就在鱼缸的沙土下面埋着，我猜应该是三岁小女孩干的，只有三岁小孩才能干出这事儿。”吴鱼将她拉到人少的地方：“那么问题来了。”
“其他八根呢？”两个人异口同声，相视而笑。
远处的办公楼五层，金奶奶和梁队透过窗子看着他们。
“两个年轻人还挺谈得来。”老太太没有后人，对年轻人特别关心。
“是啊，我这女儿哪儿都好，就是三句话离不开尸体，案情。介绍过多少个小伙儿，人家都说她性格乖张，合不来。”梁队轻叹一声：“这丫头，办案的瘾头比我还大，早知道这样就该让她去学舞蹈。”
“老梁，我看这两个孩子挺合适，就是鱼子的父母一直没音信，让这孩子有点孤，你得理解他。”
“放心吧老姐姐，这小子我昨晚上就见过了，鬼鬼祟祟的，您之前不是给过我照片嘛，我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不过我没拆穿他，您也就别和他说了。”
“有这事儿？”金奶奶觉得新鲜：“他怎么碰上你了？”
“没准是知道要相亲，想提前看看我闺女长什么样儿。”梁队半开玩笑，他能感觉出吴鱼是有别的事儿。
“也对。”老太太看了眼柱子叔：“他叔上次给鱼子介绍那个，什么呀，整个一猪八戒他二姨。”
柱子叔脸颊微红，轻挠下巴，目光移向远方。
法医姐拿着金条发愁：“现在作案动机有了，可作案条件呢？窗子反锁，房门的门锁内侧插着钥匙，手动门钮也是关着的，外人如何进入？”
开动脑筋，吴鱼试着想出可能的办法，胖子司机和疯子男都有拿钥匙的可能，胖子司机的嫌疑更大些，可是门锁内侧插着钥匙，门钮还是关着的，即便外人有钥匙也进不来呀。
“一定是忽略了哪个细节……”
“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了张玲芳在国外就医的诊断病历，就是受害者的母亲，她曾经患有间歇性精神病和选择性失忆症。”
“一旦外界刺激足够强烈，这种患者就会出现病发可能，思维不受控制，行为暴躁，甚至连最亲近的人也会忘记，被迫害情绪增长，往往能让这种患者做出常人无法接受的怪事。”
“例如自残和自杀。”
说起这些，法医姐真是侃侃而谈，这和吴鱼到是很对脾气，两个人对死亡的恐惧都不强烈。
“那小女孩是怎么死的？”
“女孩由于心肌纤维撕裂，心脏出血，导致心脏骤停死亡，简单来说，就是惊吓致死。”法医姐指着自己的脸：“通常心肌纤维撕裂会导致死者面目变形，相貌狰狞。你是开鬼屋的，应该知道这个吧？”
惊吓的面孔吴鱼见得多了，以前也在电影上看过吓死之人的表情，只是造成这幅表情的原因他还真没研究过：“原来是因为心肌纤维撕裂导致面目狰狞，一直以为和胆器官有关。”
抿嘴微笑，法医姐跟他很聊得来：“胆小，惊吓，还有类似的一些情绪，它们都和胆器官没有直接联系。”
“也就是说，小女孩是被她妈妈锁进保险柜以后吓死的，那她妈妈为什么会发病？”吴鱼觉得这个诱因很重要：“是不是有其他情况出现，比如来了小偷，或者别的什么人？”
想到那个胖子司机，吴鱼觉得此人很可能就是导致张玲芳发病的诱因。
“我们也曾怀疑过，这个诱因确实很难断定。”法医姐翻出手机，找到上面的备忘录程序：“事发当晚有雷阵雨，雷声很大，我也住在那个小区，所以记得很清楚。只不过……”
时至今日，法医姐还是觉得哪里有些没发现的问题。
“轰鸣的雷声确实能让人产生情绪波动，但我不觉得张玲芳会因为这个旧病复发。这个诱因我总觉得不太充分。”
法医姐的直觉和吴鱼的猜想不谋而合。
“你们当初就没发现其他诱因？”吴鱼买了两个冰淇淋，一边吃一边讨论病母弑子案的细节问题。
后面排队的年轻男女看到这对儿奇葩，齐刷刷保持在一米以外，无人敢来插队。
“作案需要作案条件和作案动机，事发后我们调查过，张玲芳家里确实有几组其他人的脚印和指纹，但都被排除了，因为案发之前，房间的门窗是从里面反锁的，门窗及周围没有破坏痕迹，说明现场没有第三人出现过。”
“至于作案动机……”
“我们的同事做过调查，张玲芳母女在国内国外都没有亲人，他丈夫几年前在国外去世，七个月前，张玲芳带着女儿回国，并买下了4号楼404，财产在案发后没有损失，也就是说，她们母女的死，我们找不到其他作案动机。”
“你说的财产，包括八根金条吗？”
咬住冰淇淋，法医姐疑惑的望着他：“金条，什么金条？我记得除了一些现金和银行卡之外，并没有发现金条。”
“你确定？”吴鱼心脏开始狂跳，他感觉自己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迟疑片刻，法医姐嘟起嘴回忆了一下，眼神坚定的点了下头“嗯，我确定！肯定没有金条。”
“这么说，丢失的八根金条就是作案动机了。”吴鱼自言自语：“法医姐说发现过一些人的脚印和指纹，会不会有他？”
“房门钥匙可以轻易将门打开，八根金条足够成为劫财动机，张玲芳旧病复发很可能是有人半夜劫财引起的。”
“她刚回国不到一个月，没有亲戚和朋友，知道她有金条的人一定和她相识。”
“财产中没有金条入境，这说明张玲芳是在回国后取得的金条，金奶奶说这种九龙金是老物件，会不会是她祖上留下的，她最近才取出来？”
“如果真是这样，能得知张玲芳取得金条的人，必然和她过有交集，那个司机的嫌疑最大。”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法医姐的直觉很灵敏。
“你看这个。”吴鱼将刻有狻猊的金条取出：“金奶奶说，这叫九龙金，一般情况是九根一套，我在404房间的鱼缸里发现了它。”
小嘴张成o型，法医姐拿过老旧金条仔细端详：“你说这是从404房间找到的？”
“嗯！就在鱼缸的沙土下面埋着，我猜应该是三岁小女孩干的，只有三岁小孩才能干出这事儿。”吴鱼将她拉到人少的地方：“那么问题来了。”
“其他八根呢？”两个人异口同声，相视而笑。
远处的办公楼五层，金奶奶和梁队透过窗子看着他们。
“两个年轻人还挺谈得来。”老太太没有后人，对年轻人特别关心。
“是啊，我这女儿哪儿都好，就是三句话离不开尸体，案情。介绍过多少个小伙儿，人家都说她性格乖张，合不来。”梁队轻叹一声：“这丫头，办案的瘾头比我还大，早知道这样就该让她去学舞蹈。”
“老梁，我看这两个孩子挺合适，就是鱼子的父母一直没音信，让这孩子有点孤，你得理解他。”
“放心吧老姐姐，这小子我昨晚上就见过了，鬼鬼祟祟的，您之前不是给过我照片嘛，我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不过我没拆穿他，您也就别和他说了。”
“有这事儿？”金奶奶觉得新鲜：“他怎么碰上你了？”
“没准是知道要相亲，想提前看看我闺女长什么样儿。”梁队半开玩笑，他能感觉出吴鱼是有别的事儿。
“也对。”老太太看了眼柱子叔：“他叔上次给鱼子介绍那个，什么呀，整个一猪八戒他二姨。”
柱子叔脸颊微红，轻挠下巴，目光移向远方。
法医姐拿着金条发愁：“现在作案动机有了，可作案条件呢？窗子反锁，房门的门锁内侧插着钥匙，手动门钮也是关着的，外人如何进入？”
开动脑筋，吴鱼试着想出可能的办法，胖子司机和疯子男都有拿钥匙的可能，胖子司机的嫌疑更大些，可是门锁内侧插着钥匙，门钮还是关着的，即便外人有钥匙也进不来呀。
“一定是忽略了哪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