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
次日早晨，司庚刚从竹居醒来，就闻到一道极香的包子味。
太香了。
起床正好饿得慌。
“好香啊！”司庚跑去隔壁竹屋厨房，贴在门框上，遥望着灶头前的周岚，目光随后落到她面前的锅里。
除了包子，还有别的。
厨房很暖，周岚拿着锅勺，没有完全因为失明而忙了方向，甚至当司庚走到厨房门边时，她抬头望向门边，笑得高兴，“公子早啊，早饭很快就好了，稍等啊。”
司庚望着周岚，目光忽地落在她双眼中，心头一暖。
那眼神温柔而完美，司庚盯着一会，觉得内心的仇恨似乎都被融化。
甚至快忽略她脸上的胎记，突然明白容亦青为什么耐得住寂寞。放弃江湖日子。
“嫂夫人，我来帮你。”
周岚推辞道，“千万不可，你是客人……”
“没事，我会弄的！”司庚卷起衣袖，走到周岚身旁，先是看看柴火堆，再看看东西熟了没……
周岚一怔，虽看不见，却见感觉到有个人在身边转悠，那人时不时还问她几句，跟她聊几句……
容亦青每天早上都会到厨房来，一来帮忙，二来担心周岚会出什么事，但现在，估计什么事都不会出。
……
……
吃了早饭，司庚刚出竹林，便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站在胡同口。
好像没带兵器。
“不会这么倒霉吧？容亦青应该不会让他在……不会是他仇家吧？”
那两人正好回头，似乎看到司庚，当即朝这边走来。
司庚一惊，片刻后便看清来者是谁，才松了口气。
周珏。
司庚朝她笑笑，“周姑娘真早啊。”
周珏似乎有点生气，嘴巴微嘟着，比起之前那副平静温和的模样多了些可爱，司庚真想伸手往那脸上掐一把。
还是忍住了。
司庚：“我……惹到你了？”
周珏：“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
司庚莫名其妙，突然觉得后头有人盯着自己，稍微回头一看，好像是正在看戏的容亦青和陈义安。
司庚无辜道，“周姑娘，我还真不知道我做什么了。能不能提个醒？”
周珏：“昨天去哪了？”
司庚伸出指头数了数，“天下学院，状元楼，竹居……好像没了。”
周珏吃惊看着司庚数指头，难以想象后者竟有这么个少年模样，怒火一下子没了，“你昨天在天下学院把我落下了！”
司庚恍然，好像真有那么回事。
周珏：“我寻了好久，才知道程鸣把你带去了状元楼，中间还叫了许多人。然后你走了，听说是打听竹居去了，可把我找惨了！”
司庚当即摆出嬉皮笑脸的模样，哄道，“你别生气啦，吃了早饭没？我做给你啊？”
“我不饿！”
咕咕……
两人尴尬对视一眼。
司庚笑笑，“反正我饿了，陪我吃好不好？”
周珏摸摸肚子，“这还差不多！去哪？”
司庚：“你想去哪？”
周珏想了想，见着司庚穿着整齐，想必后者已经吃过了，也没打算再麻烦什么，“我到街上买包子，你付钱！”
司庚赔笑道，“好好好，只要你不生气，吃什么吃多少都成。”
“那走吧。”周珏负手而去，步子轻快，也不管司庚跟不跟得上。
司庚快步跟上去，凑到周珏身旁说说笑笑。
藏在竹林间看戏的容亦青和陈义安走出来，觉得好无奈，还想着能看到某些惊人大事，结果这么和平解决了。
周珏出了竹林，先是在街上买了两个大包，再买了一盒糕点，便悠闲逛着。
都是在司庚付钱之前，她自己付的。
司庚很无奈，完全猜不透周珏是怎么想的，心道：果然女人难捉摸。
街上依旧是热闹，只是少了卖秘笈的老头。
想着陈义安，司庚才记得出门是来干什么的，正好周珏在，顺便问问，“周姑娘，你知道天下学院的文试考什么吗？”
周珏刚咬了一口糕点，赶紧嚼碎吞下，“你真考文试啊？”
司庚疑惑：“你以为我要考武试？”
周珏点头。
司庚：“我赢不了吧，听说武试的考生都是修行者，应该挺厉害吧。”
周珏：“你是生死战场下来的，我觉得吧，别说是武试考生，即使是院内学子，也未必都打得过你。”
司庚吃惊，“你，你知道了？”
“我哥跟我说的，其实你要考文试还挺困难的，毕竟……”周珏顿了顿，觉得提起司庚的牢狱生活不太好，说不定会触到后者某些伤心事，便换了个说法，“你很少接触外界的事吧，光是写文章这方面，难度颇高。”
司庚：“我明白，所以才问你知不知道考什么？”
周珏瞪了他一眼，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同时无可奈何，“你武试机会并不低，不试试？有很多考生都这样，文武两试都报了，你试试运气呗。”
司庚点头，好像穆学义就是这样考的。
其实不考武试，还怕匆忙之下，乱动至夜令。
周珏见司庚不说话，只好吃完最后一口糕点，认真聊起文试的事，“文试分两部分，一是记忆，二是才学。前者基本上一问一答，都是有固定答案的，就看你会不会了，但占的比例不高。后者是文章，看你会不会写，写得合不合当时考官的胃口。”
司庚头一回听这种事，觉得还挺新鲜的，好奇道，“士子试也这样？”
周珏点头。
司庚：“后者应该不怕，前者……要不你出道题来听听？”
周珏越发无奈，心道：我是武试出身，你问我文试的事合适吗？再说了我若真押中了哪题？以我院长妹妹的身份，还不会被人说我卖考题？
司庚：“不方便吗？”
周珏心道：不管了，反正随口一说，不可能押对题的。
司庚：“嗯？”
周珏：“比方说，承天国最南边的城叫什么，今年有多少考生，武试多少人，文试多少人。”
司庚一脸为难，完全不会。
周珏笑笑道，“放心吧，只是个例子，不会出的。一来我不知题目，二来我知道题目也不能把泄题给你。”
司庚跟着笑笑，“知道了，嗯？那是什么？”
(本章完)
太香了。
起床正好饿得慌。
“好香啊！”司庚跑去隔壁竹屋厨房，贴在门框上，遥望着灶头前的周岚，目光随后落到她面前的锅里。
除了包子，还有别的。
厨房很暖，周岚拿着锅勺，没有完全因为失明而忙了方向，甚至当司庚走到厨房门边时，她抬头望向门边，笑得高兴，“公子早啊，早饭很快就好了，稍等啊。”
司庚望着周岚，目光忽地落在她双眼中，心头一暖。
那眼神温柔而完美，司庚盯着一会，觉得内心的仇恨似乎都被融化。
甚至快忽略她脸上的胎记，突然明白容亦青为什么耐得住寂寞。放弃江湖日子。
“嫂夫人，我来帮你。”
周岚推辞道，“千万不可，你是客人……”
“没事，我会弄的！”司庚卷起衣袖，走到周岚身旁，先是看看柴火堆，再看看东西熟了没……
周岚一怔，虽看不见，却见感觉到有个人在身边转悠，那人时不时还问她几句，跟她聊几句……
容亦青每天早上都会到厨房来，一来帮忙，二来担心周岚会出什么事，但现在，估计什么事都不会出。
……
……
吃了早饭，司庚刚出竹林，便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站在胡同口。
好像没带兵器。
“不会这么倒霉吧？容亦青应该不会让他在……不会是他仇家吧？”
那两人正好回头，似乎看到司庚，当即朝这边走来。
司庚一惊，片刻后便看清来者是谁，才松了口气。
周珏。
司庚朝她笑笑，“周姑娘真早啊。”
周珏似乎有点生气，嘴巴微嘟着，比起之前那副平静温和的模样多了些可爱，司庚真想伸手往那脸上掐一把。
还是忍住了。
司庚：“我……惹到你了？”
周珏：“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
司庚莫名其妙，突然觉得后头有人盯着自己，稍微回头一看，好像是正在看戏的容亦青和陈义安。
司庚无辜道，“周姑娘，我还真不知道我做什么了。能不能提个醒？”
周珏：“昨天去哪了？”
司庚伸出指头数了数，“天下学院，状元楼，竹居……好像没了。”
周珏吃惊看着司庚数指头，难以想象后者竟有这么个少年模样，怒火一下子没了，“你昨天在天下学院把我落下了！”
司庚恍然，好像真有那么回事。
周珏：“我寻了好久，才知道程鸣把你带去了状元楼，中间还叫了许多人。然后你走了，听说是打听竹居去了，可把我找惨了！”
司庚当即摆出嬉皮笑脸的模样，哄道，“你别生气啦，吃了早饭没？我做给你啊？”
“我不饿！”
咕咕……
两人尴尬对视一眼。
司庚笑笑，“反正我饿了，陪我吃好不好？”
周珏摸摸肚子，“这还差不多！去哪？”
司庚：“你想去哪？”
周珏想了想，见着司庚穿着整齐，想必后者已经吃过了，也没打算再麻烦什么，“我到街上买包子，你付钱！”
司庚赔笑道，“好好好，只要你不生气，吃什么吃多少都成。”
“那走吧。”周珏负手而去，步子轻快，也不管司庚跟不跟得上。
司庚快步跟上去，凑到周珏身旁说说笑笑。
藏在竹林间看戏的容亦青和陈义安走出来，觉得好无奈，还想着能看到某些惊人大事，结果这么和平解决了。
周珏出了竹林，先是在街上买了两个大包，再买了一盒糕点，便悠闲逛着。
都是在司庚付钱之前，她自己付的。
司庚很无奈，完全猜不透周珏是怎么想的，心道：果然女人难捉摸。
街上依旧是热闹，只是少了卖秘笈的老头。
想着陈义安，司庚才记得出门是来干什么的，正好周珏在，顺便问问，“周姑娘，你知道天下学院的文试考什么吗？”
周珏刚咬了一口糕点，赶紧嚼碎吞下，“你真考文试啊？”
司庚疑惑：“你以为我要考武试？”
周珏点头。
司庚：“我赢不了吧，听说武试的考生都是修行者，应该挺厉害吧。”
周珏：“你是生死战场下来的，我觉得吧，别说是武试考生，即使是院内学子，也未必都打得过你。”
司庚吃惊，“你，你知道了？”
“我哥跟我说的，其实你要考文试还挺困难的，毕竟……”周珏顿了顿，觉得提起司庚的牢狱生活不太好，说不定会触到后者某些伤心事，便换了个说法，“你很少接触外界的事吧，光是写文章这方面，难度颇高。”
司庚：“我明白，所以才问你知不知道考什么？”
周珏瞪了他一眼，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同时无可奈何，“你武试机会并不低，不试试？有很多考生都这样，文武两试都报了，你试试运气呗。”
司庚点头，好像穆学义就是这样考的。
其实不考武试，还怕匆忙之下，乱动至夜令。
周珏见司庚不说话，只好吃完最后一口糕点，认真聊起文试的事，“文试分两部分，一是记忆，二是才学。前者基本上一问一答，都是有固定答案的，就看你会不会了，但占的比例不高。后者是文章，看你会不会写，写得合不合当时考官的胃口。”
司庚头一回听这种事，觉得还挺新鲜的，好奇道，“士子试也这样？”
周珏点头。
司庚：“后者应该不怕，前者……要不你出道题来听听？”
周珏越发无奈，心道：我是武试出身，你问我文试的事合适吗？再说了我若真押中了哪题？以我院长妹妹的身份，还不会被人说我卖考题？
司庚：“不方便吗？”
周珏心道：不管了，反正随口一说，不可能押对题的。
司庚：“嗯？”
周珏：“比方说，承天国最南边的城叫什么，今年有多少考生，武试多少人，文试多少人。”
司庚一脸为难，完全不会。
周珏笑笑道，“放心吧，只是个例子，不会出的。一来我不知题目，二来我知道题目也不能把泄题给你。”
司庚跟着笑笑，“知道了，嗯？那是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