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不管？
深夜里被尖叫声惊醒的海明三人在翻译陪同下正在那对外国夫妇所在别墅的客厅跟当地的警察录着口供。
外面响亮的急救车铃声已经远去，别墅外面除了维稳的警员，便是被动静惊醒过来看热闹的当地村民，现场一片喧哗。
村长阮福，别墅管理的员工负责人分别在其他别墅内录口供。
这时候五六个人急忙忙的穿过围观人群，跟维稳的警员说了几句进了海明所在的别墅。
正是几位合作商和这个县上的领导，刚一进来脸上带着愤怒和尴尬，看见海明以及负责案件的警察负责人，连忙赔罪。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就是景区一直以来惨淡的原因？这事不解释清楚，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了！”
录完口供之后，海明一脸不悦。
“这是突发事件，不可力抗的，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们一定督促警方给晨总一个答复，至于合作，晨总一定要三思啊！最起码要等警方的调查结果下来再决定！”
合作商和县领导似乎非常看重这次的合作，连连赔罪和解释。
“好吧，那就先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不过别想着坑我！”
海明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那几个人，坚定的说。
这时候再老的狐狸，再淡定，那几个人的目光还是躲闪的。
海明不再说话，带着还算平静的大壮和惊魂未定的小李子出了别墅。
其实他已经决定放弃合作了，只不过留了一套说辞，掩盖自己一概不知的情况。
这里有水，但是他不想淌，如果里面有内幕，他相信恶人自有天收，他累了，也很忙，更何况那些外国旅客没有死，那手也没伸到他的人身上，说明债主还是有底线的。
一开始他不懂，想查查看，只是为了他的旅客着想，也为公司着想，如今水那么深，他就不祸害了，直接放弃合作，坑自己人他做不到。
刚到门口，别墅外上百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海明三个，全是当地的村民，他们眼神很复杂，有意外，有不悦，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眼神，总之肯定是有猫腻。
再看另一边别墅，村长阮福和别墅管理员负责人也录完口供出来了，海明远远就看到，原本他们恐惧担忧的表情在看到海明之后瞬间收敛，反而显得有些尴尬。
“走，回去睡觉～”
海明扫视了一圈，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说了一句，带着大壮和小李子穿过人群，在目光的护送中走进了隔壁的别墅。
“海明哥，那些外国人怎么了？”
“有病，犯病了～”
“可是几栋别墅的外国人都犯病了？什么病啊？有可能吗？还有，那些村民的眼神好奇怪啊！”
“这就要问医生了～”
“会不会……”
“小李子别说了！现在什么都不清楚乱猜什么？”
小李子想继续问，被大壮打断了，大壮从录口供之后一直没说话，这时候才开口阻止小李子继续乱想。
但是他也是不安的，说这话的时候还表情凝重的看了一眼海明，发现海明也正在看他。
“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如果这事没有合理的解释，我们就打道回府，这事跟我们无关。”
海明转过头，伸手拍拍坐在沙发上满头大汗的小李子，轻声安慰。
“嗯，海明哥大壮哥你们也早点休息……”
说完，小李子像个发瘟的小鸡仔一样慢慢回了自己房间。
过程中，海明伸出手指，并指如剑在空中画了一道符打进小李子体内。
大壮看见了，一点都不意外，也没出声，心里有些同情小李子了，也想起了他第一次接触这些事时候的自己。
不过总的来说还好，小李子什么也不知道，如果这件事有个“合理”的解释，还是会过去的。
“走，上去睡觉！”
海明看着大壮，意有所指，特意提高了声音。
两人上了楼，进了大壮的卧室。
“海明，你已经确定了是那些东西所为？”
“是！”
“那你决定出手吗？”
“不管闲事！”
“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现在什么都不清楚，盲目接这烂摊子，我是多没事干啊？”
“那，这事如果不解决，我们就白跑一趟了，老板……”
“老板个屁啊，直接交代就好了，这个项目接了，出了事还不是他遭殃！”
“……”
大壮不再说什么，其实他想说这事海明扛了，解决了，化解了矛盾，又能为公司挣了钱，不是挺好吗？
不过他也觉得自己太天真，毕竟这事是好是坏还真不知道，水有多深？海明能应付吗？他又不是他那个兄弟……
反正听到尖叫声的时候，他们带着管理员赶过去的时候，海明一进到房间脸色就凝重了。
大壮不知道海明表情凝重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如果自己没那个实力去解决一件事，千万别把主观意识强加在别人身上，你觉得别人有能力，却不知道别人的难处。
因为事情还没有查清，海明就算不想合作了也不能马上离开，第二天，照样的接待，但是只有一个翻译，还有村长，合作商和县领导都没来。
翻译的话，合作商和领导都在加急叮嘱警方调查，尽快给海明一个答复。
“答复，那肯定是可以继续合作的答复～”
海明微笑了一下，只有小李子不明所以，大壮和翻译还有村长都心知肚明。
“反正哪也去不了，今天我们进村走走吧，昨天看的都是景点，今天看看村子的风俗和生活习惯～”
“进村子？”
“怎么？你们领导不是盛赞村子里的风俗习惯吗？我想体验一下。”
听到海明提议进村看看，翻译和村长都面露难色。
“那好吧……”最后在海明的盛情之下，翻译和村长只好答应。
海明脸上在微笑，可心里直感叹，直到现在，他不问，翻译和村长都不说，他们明显是知道什么的，竟然绝口不提。
他知道就算自己问了也问不出来什么，反正他大概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也从侧面反应，合作商和县领导的面子工程做的不赖，把人压的死死地。
一进村，发现了他们进村的村民那种说不清的眼神又来了，村子里白天没什么男人，估计都出去讨活了，只有老弱妇孺在家里，这种情况全世界都有，只能让时间来解决。
村子真的非常有特色，没什么现代化的房子，大多都是木制房，搭着的房顶全都是椰树叶。
在这热带地区，又是台风多发区，竟然还沿用这样的建筑方式，不过有一个好处，就是止损成本低。
“村长，你们这以前都靠什么资源发展啊？我意思是沿海地区，特别是这热带地区，在旅游还没开发之前，大多数都是捕鱼，或者生产热带水果农业，可是我看你这除了椰子，其他什么都没有，山上也没什么果树，海里也没什么渔船的？”
“哦，我们现在旅游业还没发展起来，以前的确是如你所说，靠打鱼和种水果为生。”
“哦？那现在旅游业也还没发展起来啊，这个阶段怎么样生活啊？”
“果树被……我们捕鱼啊！渔船不在这片海，因为这里是旅游区，渔船多了不好看，乱哄哄的，在十几公里外出海……”
“哦，可是，沿海很多村子啊，你们的村子不出海，去别的地方出海，他们答应吗？”
海明故意说了这么一句，瞬间让村长错愕了。
“答应啊，肯定答应啊，县长支持的，怎么可能不答应？”
说完这一句，村长都脸红了，翻译更是尴尬，大壮和小李子看着海明他们对话，猜到了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这一路上，除了零星的椰子树和热带水果树木，扎堆聚荫，可以吊床，其余都是空荡荡一片，视野很开阔，远远就能看见海面。
宽阔，那就是树木被砍了咯，还会怎样的，山上不种果树，是为了还原生态，修建了山路，亭台楼阁方便观景，为了发展旅游。
几人慢慢走在富有特色的村道上，每个人都有心事，没有体会到风土人情的温暖，却是复杂的眼神。
这时候一辆面包车嘟嘟的从对面开来，海明他们靠了边让路，面包车开过的瞬间，一个神色冷漠，穿着古怪的五十多岁的男人正通过降下的车窗扫了海明这群人一眼。
海明停在路边，注视着面包车远去，刚才那个人的眼神，海明相信那就是那个人日常生活中的眼神，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可是当那眼神扫过他的时候，他感觉到一种阴冷的感觉。那就是说，那个人平日里就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回过神的时候，海明挑了一下眉毛，暗中抱怨自己也想太多了吧，这样的人哪里没有？
继续往下走了半个小时，众人远远看见前方村落一座木屋前方，围着一群村民，哗啦的说着什么。
当中的人有同情，有厌恶，更有害怕。
“那边怎么了？我们去看看？”
海明提议，可这时候村长的脸色却不好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明显不想海明他们过去的又不知道怎么说。
嘈杂的人声当中，还传来一对男女的哭声，非常凄惨。
“走吧，去看看！”
没等村长和翻译出声，海明和大壮带着小李子就去了，让村长一阵紧张。
走近之后，围观的村民发现了海明一行人，马上散开远远注视着，还是那种让人不舒服的眼神。
木屋门口前方的路上，摔了几个坛子，有香灰纸钱灰等等，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妇正跪坐在门口前失声痛哭。
“村长，这发生什么事了？”
“啊？不，不知道啊！”
听海明一问，翻译跟村长一起开口，欲言又止，赶紧跑过去跟那痛哭的夫妇说着什么。
那两夫妇听见村长的话停止了哭泣，朝海明他们看过来，但那眼神非常不友好，甚至带着仇恨！
外面响亮的急救车铃声已经远去，别墅外面除了维稳的警员，便是被动静惊醒过来看热闹的当地村民，现场一片喧哗。
村长阮福，别墅管理的员工负责人分别在其他别墅内录口供。
这时候五六个人急忙忙的穿过围观人群，跟维稳的警员说了几句进了海明所在的别墅。
正是几位合作商和这个县上的领导，刚一进来脸上带着愤怒和尴尬，看见海明以及负责案件的警察负责人，连忙赔罪。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就是景区一直以来惨淡的原因？这事不解释清楚，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了！”
录完口供之后，海明一脸不悦。
“这是突发事件，不可力抗的，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们一定督促警方给晨总一个答复，至于合作，晨总一定要三思啊！最起码要等警方的调查结果下来再决定！”
合作商和县领导似乎非常看重这次的合作，连连赔罪和解释。
“好吧，那就先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不过别想着坑我！”
海明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那几个人，坚定的说。
这时候再老的狐狸，再淡定，那几个人的目光还是躲闪的。
海明不再说话，带着还算平静的大壮和惊魂未定的小李子出了别墅。
其实他已经决定放弃合作了，只不过留了一套说辞，掩盖自己一概不知的情况。
这里有水，但是他不想淌，如果里面有内幕，他相信恶人自有天收，他累了，也很忙，更何况那些外国旅客没有死，那手也没伸到他的人身上，说明债主还是有底线的。
一开始他不懂，想查查看，只是为了他的旅客着想，也为公司着想，如今水那么深，他就不祸害了，直接放弃合作，坑自己人他做不到。
刚到门口，别墅外上百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海明三个，全是当地的村民，他们眼神很复杂，有意外，有不悦，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眼神，总之肯定是有猫腻。
再看另一边别墅，村长阮福和别墅管理员负责人也录完口供出来了，海明远远就看到，原本他们恐惧担忧的表情在看到海明之后瞬间收敛，反而显得有些尴尬。
“走，回去睡觉～”
海明扫视了一圈，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说了一句，带着大壮和小李子穿过人群，在目光的护送中走进了隔壁的别墅。
“海明哥，那些外国人怎么了？”
“有病，犯病了～”
“可是几栋别墅的外国人都犯病了？什么病啊？有可能吗？还有，那些村民的眼神好奇怪啊！”
“这就要问医生了～”
“会不会……”
“小李子别说了！现在什么都不清楚乱猜什么？”
小李子想继续问，被大壮打断了，大壮从录口供之后一直没说话，这时候才开口阻止小李子继续乱想。
但是他也是不安的，说这话的时候还表情凝重的看了一眼海明，发现海明也正在看他。
“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如果这事没有合理的解释，我们就打道回府，这事跟我们无关。”
海明转过头，伸手拍拍坐在沙发上满头大汗的小李子，轻声安慰。
“嗯，海明哥大壮哥你们也早点休息……”
说完，小李子像个发瘟的小鸡仔一样慢慢回了自己房间。
过程中，海明伸出手指，并指如剑在空中画了一道符打进小李子体内。
大壮看见了，一点都不意外，也没出声，心里有些同情小李子了，也想起了他第一次接触这些事时候的自己。
不过总的来说还好，小李子什么也不知道，如果这件事有个“合理”的解释，还是会过去的。
“走，上去睡觉！”
海明看着大壮，意有所指，特意提高了声音。
两人上了楼，进了大壮的卧室。
“海明，你已经确定了是那些东西所为？”
“是！”
“那你决定出手吗？”
“不管闲事！”
“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现在什么都不清楚，盲目接这烂摊子，我是多没事干啊？”
“那，这事如果不解决，我们就白跑一趟了，老板……”
“老板个屁啊，直接交代就好了，这个项目接了，出了事还不是他遭殃！”
“……”
大壮不再说什么，其实他想说这事海明扛了，解决了，化解了矛盾，又能为公司挣了钱，不是挺好吗？
不过他也觉得自己太天真，毕竟这事是好是坏还真不知道，水有多深？海明能应付吗？他又不是他那个兄弟……
反正听到尖叫声的时候，他们带着管理员赶过去的时候，海明一进到房间脸色就凝重了。
大壮不知道海明表情凝重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如果自己没那个实力去解决一件事，千万别把主观意识强加在别人身上，你觉得别人有能力，却不知道别人的难处。
因为事情还没有查清，海明就算不想合作了也不能马上离开，第二天，照样的接待，但是只有一个翻译，还有村长，合作商和县领导都没来。
翻译的话，合作商和领导都在加急叮嘱警方调查，尽快给海明一个答复。
“答复，那肯定是可以继续合作的答复～”
海明微笑了一下，只有小李子不明所以，大壮和翻译还有村长都心知肚明。
“反正哪也去不了，今天我们进村走走吧，昨天看的都是景点，今天看看村子的风俗和生活习惯～”
“进村子？”
“怎么？你们领导不是盛赞村子里的风俗习惯吗？我想体验一下。”
听到海明提议进村看看，翻译和村长都面露难色。
“那好吧……”最后在海明的盛情之下，翻译和村长只好答应。
海明脸上在微笑，可心里直感叹，直到现在，他不问，翻译和村长都不说，他们明显是知道什么的，竟然绝口不提。
他知道就算自己问了也问不出来什么，反正他大概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也从侧面反应，合作商和县领导的面子工程做的不赖，把人压的死死地。
一进村，发现了他们进村的村民那种说不清的眼神又来了，村子里白天没什么男人，估计都出去讨活了，只有老弱妇孺在家里，这种情况全世界都有，只能让时间来解决。
村子真的非常有特色，没什么现代化的房子，大多都是木制房，搭着的房顶全都是椰树叶。
在这热带地区，又是台风多发区，竟然还沿用这样的建筑方式，不过有一个好处，就是止损成本低。
“村长，你们这以前都靠什么资源发展啊？我意思是沿海地区，特别是这热带地区，在旅游还没开发之前，大多数都是捕鱼，或者生产热带水果农业，可是我看你这除了椰子，其他什么都没有，山上也没什么果树，海里也没什么渔船的？”
“哦，我们现在旅游业还没发展起来，以前的确是如你所说，靠打鱼和种水果为生。”
“哦？那现在旅游业也还没发展起来啊，这个阶段怎么样生活啊？”
“果树被……我们捕鱼啊！渔船不在这片海，因为这里是旅游区，渔船多了不好看，乱哄哄的，在十几公里外出海……”
“哦，可是，沿海很多村子啊，你们的村子不出海，去别的地方出海，他们答应吗？”
海明故意说了这么一句，瞬间让村长错愕了。
“答应啊，肯定答应啊，县长支持的，怎么可能不答应？”
说完这一句，村长都脸红了，翻译更是尴尬，大壮和小李子看着海明他们对话，猜到了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这一路上，除了零星的椰子树和热带水果树木，扎堆聚荫，可以吊床，其余都是空荡荡一片，视野很开阔，远远就能看见海面。
宽阔，那就是树木被砍了咯，还会怎样的，山上不种果树，是为了还原生态，修建了山路，亭台楼阁方便观景，为了发展旅游。
几人慢慢走在富有特色的村道上，每个人都有心事，没有体会到风土人情的温暖，却是复杂的眼神。
这时候一辆面包车嘟嘟的从对面开来，海明他们靠了边让路，面包车开过的瞬间，一个神色冷漠，穿着古怪的五十多岁的男人正通过降下的车窗扫了海明这群人一眼。
海明停在路边，注视着面包车远去，刚才那个人的眼神，海明相信那就是那个人日常生活中的眼神，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可是当那眼神扫过他的时候，他感觉到一种阴冷的感觉。那就是说，那个人平日里就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回过神的时候，海明挑了一下眉毛，暗中抱怨自己也想太多了吧，这样的人哪里没有？
继续往下走了半个小时，众人远远看见前方村落一座木屋前方，围着一群村民，哗啦的说着什么。
当中的人有同情，有厌恶，更有害怕。
“那边怎么了？我们去看看？”
海明提议，可这时候村长的脸色却不好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明显不想海明他们过去的又不知道怎么说。
嘈杂的人声当中，还传来一对男女的哭声，非常凄惨。
“走吧，去看看！”
没等村长和翻译出声，海明和大壮带着小李子就去了，让村长一阵紧张。
走近之后，围观的村民发现了海明一行人，马上散开远远注视着，还是那种让人不舒服的眼神。
木屋门口前方的路上，摔了几个坛子，有香灰纸钱灰等等，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妇正跪坐在门口前失声痛哭。
“村长，这发生什么事了？”
“啊？不，不知道啊！”
听海明一问，翻译跟村长一起开口，欲言又止，赶紧跑过去跟那痛哭的夫妇说着什么。
那两夫妇听见村长的话停止了哭泣，朝海明他们看过来，但那眼神非常不友好，甚至带着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