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父子间的争执
如果时间能回到昨晚的话，苏序绝对不会亲涂稚那一下。可惜，回不去了。结果今天一整天涂稚都没有搭理自己啊，无论自己怎样耍宝搞怪，那张脸都像结了冰一样，她甚至都跟跑过来搭讪的李文哲说话了。
至于吗，不就亲了你一下嘛，大不了我给你亲回来啊，这样不搭理人叫什么事啊？
大猪蹄子很委屈，大小姐心里却很舒服，谁让你占本小姐便宜来着，不晾一下你你还不得上天？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了，晚上训练的时间，苏序表现的格外勤快。回家没外人，只要我殷勤点，你总该给我点好脸色了吧。
“涂稚姐，水桶在哪里，我自己去拿，不用麻烦您老人家跑一趟。”
“涂稚姐，来来来，棋子我找到了，来砸我吧。”
“哎哎哎，放下那堆沙包，让我来！”
……
老天啊，我都做到这份上了，大姐你就不能笑一个吗？
自己搬出木桶，自己打来热水，自己把自己踹进木桶里……？自己怎么把自己踹进木桶里？
“涂稚姐，按摩呢？插针呢？”
苏序趴在木桶边上，可怜巴巴的对着涂稚说道。
“今晚没有。”
留给苏序的，是一个漂亮的背影和一道关紧的房门。
……居然连换的衣服都没给我带来，小气吧啦的女人！
我苏序大爷岂是那种阿谀逢迎的小人？哼，没有就没有！
“怒发冲冠……潇潇雨歇……仰天长啸……八千里路……臣子恨……笑谈渴饮匈奴血……”
嘴里哼着满江红，穿起还在滴水的衣服，苏序翻过围墙朝家里走去。我苏序大爷要的就是这股悲壮豪迈之情，绝对不会向邪恶的涂稚女魔头认怂的。
说到女魔头，嗯，薇尔莉特不在的第……第几天来着？不管了，想她。
“哟，这诗词吼的不错嘛，气势十足啊！”
刚跳下围墙走到家门口准备开门的苏序冷不丁听到有人说话，这人谁啊？怎么这么有品位，朝声音来源看去，哦原来是自己老爸。
“那可不是，爸你真有品位！”
“……爸？”
what the f……，为什么您老人家会在这？
一只大手直接抓住苏序的耳朵，还是那熟悉的位置，熟悉的拧转幅度，熟悉的疼痛感。
“我今天不收拾你一顿我跟你姓！”
……爸，你这是气糊涂了吗？你本来就跟我一个姓啊。
昏暗的灯光下，苏序耸拉着脑袋站在苏洵对面，自己这副身体别的先不说，抗击打能力绝对一流的，居然这样都还没被打死。还有，倒霉程度也绝对是一流的，来这才几天？没被敌人打过，被自家人倒是胖揍了不知道几次了。
“说，半夜跑去小姐那里干嘛去了。”
看着老爸阴沉的脸，苏序心里七上八下的。说自己跑过去习武吧，估计还得再挨一顿胖揍，毕竟自己老爸对这件事从来都是不支持的态度。你就不能像别的老爸一样，把让儿子出人头地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作为人生头等大事吗？
要不说去习武吧，你说我在那干嘛？小姐家房间的雨夜风景比自家的雨夜风景好看？这理由自己都不信啊，说我去偷偷亲了小姐一下？别别别，那我还不如直接找根绳子上吊来得痛快点。认真斟酌了下，苏序还是决定如实说出来，相比起其它的后果，再胖揍一顿已经算是非常好的结果了。
“跟小姐练武去了。”
预想之中的拳头没有砸过来，苏序悄悄朝苏洵看过去，那张阴沉的脸还在沉默着。
“你知道我不希望你这样的。”
沉默了许久，苏洵叹了一声‘。
“可是我不想这一辈子就这么窝窝囊囊的就过去了。”
“就你这年纪，你懂什么？”
“我不懂，那你告诉我啊！”
看着儿子倔强的眼神，苏洵更加沉默了，心里闪过一丝苦涩。
“你告诉我，为什么别人的爸爸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出人头地，能一展所长，为什么到你这就不行？为什么你要我一辈子就这么普普通通的活下去，你告诉我啊！你说啊！”
苏序很不理解，所以他问了出来。
儿子长大了吗？苏洵忽然发现，苏序的身高差不多已经赶上自己了。该跟他说吗？苏洵心里很纠结。
“爸以是从首都来到青丘的，见识过太多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所以，爸只希望你普普通通的活着，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伸手摸了摸苏序的头发，苏洵最后还是没有把原因真正的说出来。
对于这个回答，苏序自然是非常不满意，这叫什么啊？你只说了个结果，起因呢？过程呢？你糊弄谁啊？不行不行，自己绝对要把这其中的事挖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爸，你等着，我去拿酒，今晚，咱爷俩就来个把酒言欢，好好说说你的故事。”
“小兔崽子你给我滚回房间睡觉，再啰嗦我打断你的腿。”
“那我跟小姐习武的事？”
“我瞎了，什么都没看见。”
得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苏序心满意足的滚回了自己的房间。虽然说没有扒出老爸背后的故事，但时间有的是，苏序相信，真相终归有一天会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
看着满目疮痍的村落，程永秋脊梁骨一阵恶寒。入眼之处，一副人间地狱般的场景，散落的人体器官，混合着血水的泥浆，无一不在提醒着在场的人刚才这里到底发生了怎样惨绝人寰的悲剧。
顾不得肮脏，程永秋蹲在地上，仔细的检查着散落在地上的一具具尸体。
肢体分裂开来的整齐不一，看起来像是被用力撕扯开来一样，清晰的爪痕，深浅不一的咬痕，偶尔能看到死者手中在挣扎时抓扯下来的银灰色毛发。
种种痕迹都显示，真的如那少年所说的的一样，是残霜巨狼袭击了这个村落。
只是，让程永秋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通常都是远离人类居住地的异兽，会突然大规模的出现，并且袭击人来村落？
“报告团长，此村名为赤坎村，在册人员一百六十七名，目前确认死亡一百二十人，幸存四十人，其中重伤二十八人。另外还有七人失踪。”
沉甸甸的数字砸在所有人的心头上，让人不寒而栗，这真是一场灭绝之祸啊。
“爸”
在成堆尸体中努力寻找的宋天宝，终于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趴在了他的身上放声大哭起来，悲呛的哀鸣声传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哭着哭着，宋天宝忽然想到了什么，站了起来，摇摇缓缓的朝村子里面走去。
“妈……妈……”
“噗通”
少年单薄的身体倒在了雨中，溅起一大片红色的泥浆。
“唉”
程永秋心疼的叹了一声，命人去把宋天宝抬起来，找了一间稍微干净的房子，把少年安放在床上。
静静坐在床头，仔细查看了宋天宝的身体状况，程永秋放下心来。只是心力交瘁，再加上一夜的奔跑，晕了而过而已。
“可怜的孩子，如果以后你没地方去，就加入我们守备军吧。”
至于吗，不就亲了你一下嘛，大不了我给你亲回来啊，这样不搭理人叫什么事啊？
大猪蹄子很委屈，大小姐心里却很舒服，谁让你占本小姐便宜来着，不晾一下你你还不得上天？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了，晚上训练的时间，苏序表现的格外勤快。回家没外人，只要我殷勤点，你总该给我点好脸色了吧。
“涂稚姐，水桶在哪里，我自己去拿，不用麻烦您老人家跑一趟。”
“涂稚姐，来来来，棋子我找到了，来砸我吧。”
“哎哎哎，放下那堆沙包，让我来！”
……
老天啊，我都做到这份上了，大姐你就不能笑一个吗？
自己搬出木桶，自己打来热水，自己把自己踹进木桶里……？自己怎么把自己踹进木桶里？
“涂稚姐，按摩呢？插针呢？”
苏序趴在木桶边上，可怜巴巴的对着涂稚说道。
“今晚没有。”
留给苏序的，是一个漂亮的背影和一道关紧的房门。
……居然连换的衣服都没给我带来，小气吧啦的女人！
我苏序大爷岂是那种阿谀逢迎的小人？哼，没有就没有！
“怒发冲冠……潇潇雨歇……仰天长啸……八千里路……臣子恨……笑谈渴饮匈奴血……”
嘴里哼着满江红，穿起还在滴水的衣服，苏序翻过围墙朝家里走去。我苏序大爷要的就是这股悲壮豪迈之情，绝对不会向邪恶的涂稚女魔头认怂的。
说到女魔头，嗯，薇尔莉特不在的第……第几天来着？不管了，想她。
“哟，这诗词吼的不错嘛，气势十足啊！”
刚跳下围墙走到家门口准备开门的苏序冷不丁听到有人说话，这人谁啊？怎么这么有品位，朝声音来源看去，哦原来是自己老爸。
“那可不是，爸你真有品位！”
“……爸？”
what the f……，为什么您老人家会在这？
一只大手直接抓住苏序的耳朵，还是那熟悉的位置，熟悉的拧转幅度，熟悉的疼痛感。
“我今天不收拾你一顿我跟你姓！”
……爸，你这是气糊涂了吗？你本来就跟我一个姓啊。
昏暗的灯光下，苏序耸拉着脑袋站在苏洵对面，自己这副身体别的先不说，抗击打能力绝对一流的，居然这样都还没被打死。还有，倒霉程度也绝对是一流的，来这才几天？没被敌人打过，被自家人倒是胖揍了不知道几次了。
“说，半夜跑去小姐那里干嘛去了。”
看着老爸阴沉的脸，苏序心里七上八下的。说自己跑过去习武吧，估计还得再挨一顿胖揍，毕竟自己老爸对这件事从来都是不支持的态度。你就不能像别的老爸一样，把让儿子出人头地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作为人生头等大事吗？
要不说去习武吧，你说我在那干嘛？小姐家房间的雨夜风景比自家的雨夜风景好看？这理由自己都不信啊，说我去偷偷亲了小姐一下？别别别，那我还不如直接找根绳子上吊来得痛快点。认真斟酌了下，苏序还是决定如实说出来，相比起其它的后果，再胖揍一顿已经算是非常好的结果了。
“跟小姐练武去了。”
预想之中的拳头没有砸过来，苏序悄悄朝苏洵看过去，那张阴沉的脸还在沉默着。
“你知道我不希望你这样的。”
沉默了许久，苏洵叹了一声‘。
“可是我不想这一辈子就这么窝窝囊囊的就过去了。”
“就你这年纪，你懂什么？”
“我不懂，那你告诉我啊！”
看着儿子倔强的眼神，苏洵更加沉默了，心里闪过一丝苦涩。
“你告诉我，为什么别人的爸爸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出人头地，能一展所长，为什么到你这就不行？为什么你要我一辈子就这么普普通通的活下去，你告诉我啊！你说啊！”
苏序很不理解，所以他问了出来。
儿子长大了吗？苏洵忽然发现，苏序的身高差不多已经赶上自己了。该跟他说吗？苏洵心里很纠结。
“爸以是从首都来到青丘的，见识过太多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所以，爸只希望你普普通通的活着，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伸手摸了摸苏序的头发，苏洵最后还是没有把原因真正的说出来。
对于这个回答，苏序自然是非常不满意，这叫什么啊？你只说了个结果，起因呢？过程呢？你糊弄谁啊？不行不行，自己绝对要把这其中的事挖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爸，你等着，我去拿酒，今晚，咱爷俩就来个把酒言欢，好好说说你的故事。”
“小兔崽子你给我滚回房间睡觉，再啰嗦我打断你的腿。”
“那我跟小姐习武的事？”
“我瞎了，什么都没看见。”
得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苏序心满意足的滚回了自己的房间。虽然说没有扒出老爸背后的故事，但时间有的是，苏序相信，真相终归有一天会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
看着满目疮痍的村落，程永秋脊梁骨一阵恶寒。入眼之处，一副人间地狱般的场景，散落的人体器官，混合着血水的泥浆，无一不在提醒着在场的人刚才这里到底发生了怎样惨绝人寰的悲剧。
顾不得肮脏，程永秋蹲在地上，仔细的检查着散落在地上的一具具尸体。
肢体分裂开来的整齐不一，看起来像是被用力撕扯开来一样，清晰的爪痕，深浅不一的咬痕，偶尔能看到死者手中在挣扎时抓扯下来的银灰色毛发。
种种痕迹都显示，真的如那少年所说的的一样，是残霜巨狼袭击了这个村落。
只是，让程永秋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通常都是远离人类居住地的异兽，会突然大规模的出现，并且袭击人来村落？
“报告团长，此村名为赤坎村，在册人员一百六十七名，目前确认死亡一百二十人，幸存四十人，其中重伤二十八人。另外还有七人失踪。”
沉甸甸的数字砸在所有人的心头上，让人不寒而栗，这真是一场灭绝之祸啊。
“爸”
在成堆尸体中努力寻找的宋天宝，终于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趴在了他的身上放声大哭起来，悲呛的哀鸣声传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哭着哭着，宋天宝忽然想到了什么，站了起来，摇摇缓缓的朝村子里面走去。
“妈……妈……”
“噗通”
少年单薄的身体倒在了雨中，溅起一大片红色的泥浆。
“唉”
程永秋心疼的叹了一声，命人去把宋天宝抬起来，找了一间稍微干净的房子，把少年安放在床上。
静静坐在床头，仔细查看了宋天宝的身体状况，程永秋放下心来。只是心力交瘁，再加上一夜的奔跑，晕了而过而已。
“可怜的孩子，如果以后你没地方去，就加入我们守备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