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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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枪激战

    云苏站在老乞丐后面听得一清二楚,当时就要撸起袖子跟老乞丐大骂一场!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骂人他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你个老不休的老乞丐,谁偷看阿婆洗澡了!

    不是你被裹小脚的阿婆追了几条街?

    就你那儿子还一表人才?今年怕是快四十了吧,就你这副尊容,你儿子要是能好看那还得了?

    你们家方圆十里媒婆都不敢路过,还我配不上朵朵,我就配不上咋啦!

    谁让你没我师傅那么能耐呢!信不信我请个说书的把你那些个破事在六国内巡演?

    你可以诋毁我的人品,但是你不能诋毁我的相貌,你才长得丑呢,你全家都丑!”

    老乞丐也撸起袖子要给云苏一点教训,早有防备的云苏一个腾挪便到了三丈之外。

    老乞丐自知追不上这个滑溜的胖子,破口大骂:“死胖子你有本事别跑,我儿子哪里四十啦?今年才三十九好不好,我们那不算虚岁!你就是丑,又肥又丑!”

    看到两个地位崇高的评判大人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谁丑的问题唾沫横飞,其他五位评判表示压力很大。

    孔修是个老好人,一派书生气象,满脸笑容地劝阻:“两位都是老朋友,难得见一次就不要吵吵闹闹了嘛。

    那边比武就要开始了,大家还是得做好评判两位说是不是。”

    云苏反应比老乞丐快,当即借坡下驴:“孔前辈说的是,今天云苏就给孔前辈一个面子不跟这个老乞丐一般见识了。”

    说着走回自己的位子坐好,留下被憋了一肚子气的老乞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胡子都翘起来老高。

    两人的打闹告一段落,看向湖中,已有一个持枪的青年长身而立在湖心。

    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虽为江湖人,却着一身青色的细甲,似那戍边的将士。

    一杆朱雀穿云亮银枪直指向天,随手舞了几杆枪花,脚下水面竟无丝毫波纹。

    知道刚刚云苏没有认真看湖中的情况,身边的钱朵朵轻声给他说了一声:“这是项家的项冲,项家第三辈最出色的一个,意境中期,麒麟榜第三十一位。”

    云苏眯眼仔细端详了一阵,微微点头:“项家枪大巧不工,枪势重如泰山,又多于战场磨砺,这小子一身杀气近乎实质,看来这些年在战场上杀了不少人,是个难对付的主。”

    湖中的项冲对着两岸抱拳示意挑战者可以下场了,少顷,人群中跃出一个精瘦的少年,一个燕子三抄水稳稳落在项冲面前,竟也是使的一杆长枪,只不过没有项冲那么华丽,就是一杆镔铁红樱。

    少年皮肤黝黑,冲着项冲一抱拳,自报家门:“在下铁枪门罗破,请项兄指教。”说着挽了一个枪花摆好架势准备战斗。

    项冲眼神一亮,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就刚刚罗破那干净利落的枪花以及摆好的防守架势,就不是一个庸手。

    项冲是军队出生,没有江湖人的花花架子,提枪便直攻而上,枪如游龙,旋转着刺入罗破的面门。

    罗破一个铁板桥避过枪尖,右脚脚尖轻点项冲枪杆,借力一个后滑,水面拖出一道尾波,人已退出几尺。

    随即左脚微旋,红樱横扫撞向项冲中门,项冲举枪相迎,只觉一股大力涌来,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右脚脚跟入水中半指随即站定。

    罗破得势不饶人,一轮疾刺快如惊雷枪枪三花,一时间项冲只能靠着身法暂避锋芒。

    看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逼退了大名鼎鼎的项家枪,围观的众人纷纷喝彩叫好,毕竟有家世的还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是草根。

    云苏看得津津有味对着身边的钱朵朵问到:“这个罗破在麒麟榜中吗?”

    钱朵朵记性很好,这两天刚刚看过各大榜单,直接回复云苏:“不在,看他的年纪,应该刚出师门不久。”

    云苏点点头:“这小子应该才二十上下,不光有意境初期的修为,这一手疾如雷霆的枪法也是可圈可点。

    我没记错的话铁枪门的枪法以势大力沉著称,讲究力惯长虹,枪速却并不出彩。

    他的枪法里面不光有力,速度也极快,有可能是他自己领悟了一丝属于自己的枪意,是个天才,假以时日必定成为一代宗师。”

    钱朵朵毕竟未修武道只能是看个热闹,闻言问到:“那你看好罗破会胜?”

    云苏摇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这一轮疾刺并未沾染项冲分毫。

    你再看项冲,虽一直在躲闪却毫不慌张,项家枪的真谛在于一个字,稳!

    先立于泰山之下,而后以泰山之势压之,等罗破这口气用完便是项冲反击之时。”

    果不其然,云苏话音刚落,一往无前的罗破突然一个停顿,枪雨骤歇!

    尽管只是一瞬间,项冲银枪在腰间旋转一圈闪到罗破身侧,从下往上直刺罗破肋下。

    罗破枪托相击想要故技重施借力后退,这次却轮到项冲长驱直入,一片银光乱舞罗破左突右支脚下已见混乱,不知不觉已是退了数十步!

    本想缓一口气再攻奈何对手丝毫没给机会,双方铁枪一瞬间已相交了近百次。

    正当罗破焦急地寻求突破之法时,一声清脆的断裂之声传入耳中,罗破暗道一声不好,手里的镔铁红樱毕竟只是一杆普通的长枪,跟项冲的朱雀亮银枪交击了这么久早就支撑不住了,这一下断裂使得罗破措手不及。

    好在他机灵立马卸下手上的力道疾退,绕是如此肩窝处也是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再次站定之后看着手里断为两节的红樱枪,不由得苦笑一声,对着项冲抱拳说到:“项兄枪法高超,罗破输了,恭喜项兄了。”说着就要掠向岸边疗伤。

    项冲出声喊到:“罗兄稍等,你刚刚那套枪法叫什么?”

    罗破一愣不过还是答到:“枪名惊雷,是我在山里修炼时候看到暴雨惊雷有所感领悟出来的,不过可惜还是敌不过项兄的泰山。”

    项冲琢磨着刚刚大战的体悟微微笑到:“山有势,雷无形,罗兄果然是天才,项某佩服。接着。”说着把手中的朱雀穿云亮银枪抛给罗破。

    罗破一脸茫然接住,不知项冲何意。

    项冲笑到:“我在你这么大年纪时候尚还不知自己的枪意,你比我强!

    这杆亮银枪跟随了我七年,杀敌数千,今日我砸断了你的镔铁枪,这杆朱雀穿云便赠与你,希望来日再见你时能再领教一番你的惊雷枪意,也祝你早日入玄得枪势,快去聊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