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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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权之争

    暂时还不清楚黑袍老者为何帮助自己这边,云苏只得跑到了老道士身边,看着老道士一点狼狈相都没有,颇为惋惜,老道士则是一脸怪异地问到:“你把那老娘们咋啦?”

    云苏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到:“奥,看她不顺眼,捎带手给料理了。”听到了预料之中而又情理之外的答案,老道士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这死胖子果然留了后手,还装作什么功夫都不会,这会又随随便便干掉了一个意境后期,宁愿相信狗嘴里能吐出象牙,也不能相信死胖子嘴里能有一句实话。

    木讷脸则是脸色更加阴沉,瞟了眼黑袍老者,知道今天必定事不可为了,当下也不犹豫,喊了一声撤,当先飞纵而去,鬼佬和王虎也不拖泥带水,招呼了一声剩下的蒙面黑衣人,几个呼吸间,已走得一干二净。

    楚暮和泱泱看见这边四散一空,这才从远处躲藏的大树后面跑了过来,泱泱对着云苏咬了咬牙齿,暂时没再胡闹,云苏则报以一脸纯洁的笑容。

    楚暮当先走到黑袍老者身边,弯腰行了一个大礼:“多谢老先生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还请问老先生尊姓大名。”

    老者微微一笑,还了一礼说到:“三皇子殿下不必介怀,老奴是皇帝陛下派来保护三皇子的,殿下称呼老奴影三即可。”

    楚暮心里一阵感动,影子是父皇的贴身护卫,以影为姓,附以代号,虽然贵为皇子,楚暮也从没见过这群神秘护卫,只知道影一是影子的总负责人,影二是专职情报的负责人,而排名第三的影三,现在被父皇派到了身边保护自己,最是凉薄帝王家,楚暮却真心感受到了父皇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

    虽说知道了影三乃是皇室的暗卫,楚暮仍旧再次施以大礼。影三稍微让了一个身位,等楚暮行完礼,这才说到:“殿下安心办自己的事情即可,影三会暗中护卫殿下周全,至于山权城的事还有这次袭击,影三会如实汇报给陛下,自有陛下定夺,殿下无需担心。”说完对着云苏众人微微行礼,便闪身入林,无影无踪。

    经此波折的众人稍作调整,带来的马已经尽数被射杀,只能徒步走出将军岭,还好云苏虽然打架是个脓包,做野味的本事确实是一流,众人也不寂寞难熬,尤其是泱泱,左一句云苏哥哥,又一句云苏哥哥,一路上骗吃骗喝好不快活,三日之后,终于走出了将军岭,再往前就是一马平川的江权地界了。

    镇权皇城青龙大街乌衣巷贤王府内,二皇子正一脸焦急地来回踱步,坐在太师椅上的贤王依然一脸平静地在那喝茶,另一边则坐着一个全身披着黑袍的人,连头上都带着黑袍上的帽子,看不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贤王是云锋帝的七弟,就是之前在公主寝宫毫无表情的那个王爷,一脸厌恶的则是德王,是云锋帝的九弟。这一辈就剩他们三个兄弟,因为皇权之争,他们并未被安排到外州做实权王爷,只是在皇城内安享晚年。

    楚天最先拉拢的便是这两位王爷,只是德王一向快意恩仇,不愿参与皇权之争,贤王则阴险深沉,站了楚天的队伍。

    贤王放下茶杯,对着楚天说到:“稍安勿躁,如此沉不住气,何以成大事。”楚天更是火大:“王叔,你不是说找来的帮手万无一失吗?为何王霸飞信传书来说计划失败,还损兵折将,父皇那边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我们该怎么办,还有,下次能不能找点靠得住的人?在这里还藏头露尾的,难怪成不了事!”

    贤王尚未回话,黑衣人已是狞笑了几声:“桀桀桀,二皇子殿下要是信不过在下,大可以走了便是。再说了,损的是我的兵折的是我的将,至于那个王霸,蠢货一个,我奉劝二皇子早日跟他划清界限,不然迟早会被连累。”

    楚天更是恼火:“你说得轻松,你知道要拉拢一个手握兵权的实权将领需要花费多少代价吗!就王霸那女儿王花,长得跟头猪有什么区别?身高一尺五,体重一百五,我每次走到她院里,腿都得发抖。你说放弃就放弃?你想要跟我们合作,总要拿出点诚意吧?脸都不愿意露,当我们是白痴吗?”

    黑衣人则是无所谓到:“我刚刚已经说了,二皇子要是不愿意与在下继续合作,离开便是。至于在下,天生形貌丑陋,怕惊着二皇子殿下,还请殿下见谅。”

    楚天还待再闹,一直沉默不语的贤王则是拍下了茶杯盖,吼了一声:“行了,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吵的,羽先生是我请来的贵客,天儿你得以国士之礼待之。至于那王霸,你告诉他,弃卒保车,推出王虎当替罪羊,估计皇兄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想要拿下一个手握兵权的城主,代价还是有点大的。没想到皇兄竟然派了一个影子跟着楚暮,这次是我们大意了,下次我们动手一定要一击必杀,还望羽先生鼎力相助。”

    黑衣人不曾应答,也不曾拒绝,只坐在那静静无话。楚天知道自己还要仰仗自己这个王叔,不好闹得太僵,只得跟黑衣人赔了个不是,再跟贤王商量好善后之事,便离开了贤王府。

    会客厅只剩下贤王和羽先生,羽先生这才笑问到:“这就是王爷选的人?眼光不太好啊。”

    贤王继续喝茶,未曾接话,只是眼里闪过一丝光,至于他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话分两头,云苏一行四人进入江权地界之后,在最近的集市重新采购了马匹又补充了行李,开始向江权城进发,一路上废话贼多的胖子突然变得沉默寡言,似乎是多了什么心事,绕是泱泱如何撒娇套话,也没能撬开云苏的嘴,气得不再搭理云苏。再行得两日,终于是看到了烟波浩渺的江权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