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演化
“在过去的半个月中，大家陆续觉醒了魂名，也都知晓了自身魂名的特点……”
洪亮的讲课声中，铂恩迷迷糊糊醒来，哑着嗓子问：“怎么回事，上课了吗？”
“别出声，认真听。”一张附在课桌上嘴说。
少年仰起脑袋，发现黑板中央显眼的单词：
“演化”。
“……关于演化的概念，我用魂名来向大家解释，大家都知道，我的魂名能够软化物体。”
法瑞锡说着，指节轻敲黑板，眨眼间纹路浮现，黑板变成软绵绵的被褥，垮塌下去；他再度触碰黑板，以他手掌为起点，黑板又隆起结块，恢复原状。
“在刚刚的展示中，我的魂名展示了几个可改善的性质？”
法瑞锡高声询问，而后环视了一圈座位，正对上铂恩的眼神。
“铂恩，你来回答。”
“啊？”
铂恩有些迷糊地站起来，周围的孩子们窃笑地望着他，眼神里写满幸灾乐祸。
他连具体内容都没听清，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法瑞锡，耳边突然传出细微的声音，他不假思索地跟读：
“软化现象的扩散速度，还有软化程度，软化的持续时间，物体的复原速度。”
“很好。”
法瑞锡满意地点头，示意铂恩坐下。
少年搭着哲宴的肩膀，得意地朝周围摇摇手指，欣赏那些人憋涨的脸色。
“正如铂恩所说，通过锻炼，我的魂名可以改善上述性质。问题在于，我的精力有限，如何决定改善什么性质呢？”
法瑞锡将粉笔从半空中丢下，讲台桌面大幅度软化，让粉笔深陷其中，免于碎裂。
“如果我想从事急救行业，就应该锻炼软化程度；但如果我想成为杂技演员、角斗士，就得练习软化与复原的速度。”
桌面“噗”地复原，骤然弹出粉笔，撞击天花板的刹那，天花板深陷又复原，再度弹出粉笔，几息之间，粉笔弹射了近十次。
“同理，如果我加入了探险队，增强软化的持续时间，就能帮助队伍更好地翻山越岭。
演化：指的是根据环境、需求的不同，魂名在经年累月的使用中，与最初的形态产生差异，彻底改变其效果，甚至名称。这个现象，也有人称之为二次觉醒。
和觉醒一样，只要我们对特定性质进行锻炼，就能量变引起质变，人为地干涉演化过程。”
不知不觉中，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讲台上，聆听关于演化的内容。
铂恩怔怔地看着黑板，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粗糙的念头：
他的魂名由碎片组成，融合了其他魂名的性质。如果演化就是改变性质，那么已成型的魂珠，应该也能用碎片进行改变！
这个想法太过模糊，他只能思考个大概，琢磨着如果有时间了，对魂珠进行实验。
讲台上，法瑞锡的课程还未结束，这名中年人捂着嘴咳嗽：
“我知道，咳，咳，纸上谈兵，你们没办法完全理解；更何况后天就要去选拔了，你们也没那个耐心，所以，”
法瑞锡拍了拍手。
穿着厨师服的汉牡，轮椅上的悦露莎，皮肤极度光滑的雷尼奥，依次从门外进入教室，站在讲台边。
平日里，他们都在岗位上连轴转，此刻同时出现，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孩子们交头接耳，好奇地注视着三人。
法瑞锡刻意停顿了一会儿，才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高声宣布：
“为了让你们了解魂名特点，也为了让你们对选拔有所准备，我们四人，联手在主楼内藏了100枚银币，谁先拿到手，钱就归谁！”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学生们几乎是拍桌而起，法瑞锡拔高音量，强压下这群毛躁的小子，继续说道：
“还有！时间限定四个小时；率先触碰我们中的任何一个，还能追加获得10枚银币！”
无人应答。
呼吸声，反而成了这片沉默的主角。
不是每个孩子，都像瑞娜那样见过世面。对于他们而言，一枚银币已经相当诱人了。十枚银币？简直在冲击他们的想象力！
铂恩最先反应过来，翻身上桌，跨过重重脑袋，锁定悦露莎的方向飞跃。
——既然牵扯到钱，就别怪他不留情面！
“嗖”。
白花花的蛛丝团紧随其后，在空气中奏响争夺的序曲。
黑板前的汉牡大叔撸起袖子，豪迈一笑，单手拎起讲台桌，甩向铂恩。
“我去，动真格啊！”
铂恩怪叫着催动，临场增殖的分身撞上讲台，抵挡伤害，讲台桌猝不及防地软化，像一床棉被糊到他脸上。
他从半空中摔下，课桌、椅子、地面接连变得蓬松，顺利地接住了他，却也让他深陷其中。
人群一下炸开了锅，早有预谋的大范围软化，让所有学生都陷入地面，四仰八叉手脚重叠。
“太软了吧！”
“别挤过来，你别乱动啊！”
“我喘不过气了，让开点儿……”
教室里，严格来说，教室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抱怨声。
地面成了巨型蹦床，每每有人奋力挣扎，这张蹦床就剧烈地起伏波动，而讲台上四人早已不见踪影。
骨鞭和蛛丝横飞，众目睽睽下，裘伽与麻因鲁拖着蛮格，借助魂名率先逃离。
铂恩把手凑近嘴边，看着手背上的耳朵，低声问道：
“哲宴，为了不破坏室友感情，我先问问你，合作吗？”
“四六分成？”耳畔的嘴发出声音。
“嗤，可能吗？当然是六四。”
“算了，别装了，你也想吃独食对吧？”
“嘿嘿。”
铂恩没有否认。
他已经把积蓄全部用光了；哲宴买了那么多书，估计也好不到哪去——与其分赃时扯皮，不如把丑话说在前头。
“那就各凭本事咯？”他问。
“各凭本事。”
话音刚落，铂恩身上的耳、口同时消失了；另一头同时传来高喊，哲宴的嘴飘在空中：
“谁愿意带我出去？酬劳是一个藏宝点。”
有人立刻接单了——在这场只有三小时的竞赛里，时间就是金钱。
一名卷发少年用念力移动哲宴，毫无阻隔地把人挪到教室外，消失在铂恩的视野中。
而铂恩仍旧陷在蹦床地里，周围波动起伏，连起身都很困难。
“不愧是哲宴啊，变脸比翻书还快，”他无奈地笑了笑，“我也得加油了。”
发动，分身在背后诞生。重量翻倍，让地面又往下陷了几分。
铂恩转过身，端详着另一个自己。
“啧，真是舍不得这张帅脸。”
他抡起拳头，照着那张金发闪瞳的脸，毫不留情地挥拳！
砰！
分身消失，重量减半，地面高速回弹，让他的身体划出抛物线，落到了离门更近的位置。
“一二三四，再来一次。”
……
三分钟后，铂恩揉着屁股，出现在教室门口。
洪亮的讲课声中，铂恩迷迷糊糊醒来，哑着嗓子问：“怎么回事，上课了吗？”
“别出声，认真听。”一张附在课桌上嘴说。
少年仰起脑袋，发现黑板中央显眼的单词：
“演化”。
“……关于演化的概念，我用魂名来向大家解释，大家都知道，我的魂名能够软化物体。”
法瑞锡说着，指节轻敲黑板，眨眼间纹路浮现，黑板变成软绵绵的被褥，垮塌下去；他再度触碰黑板，以他手掌为起点，黑板又隆起结块，恢复原状。
“在刚刚的展示中，我的魂名展示了几个可改善的性质？”
法瑞锡高声询问，而后环视了一圈座位，正对上铂恩的眼神。
“铂恩，你来回答。”
“啊？”
铂恩有些迷糊地站起来，周围的孩子们窃笑地望着他，眼神里写满幸灾乐祸。
他连具体内容都没听清，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法瑞锡，耳边突然传出细微的声音，他不假思索地跟读：
“软化现象的扩散速度，还有软化程度，软化的持续时间，物体的复原速度。”
“很好。”
法瑞锡满意地点头，示意铂恩坐下。
少年搭着哲宴的肩膀，得意地朝周围摇摇手指，欣赏那些人憋涨的脸色。
“正如铂恩所说，通过锻炼，我的魂名可以改善上述性质。问题在于，我的精力有限，如何决定改善什么性质呢？”
法瑞锡将粉笔从半空中丢下，讲台桌面大幅度软化，让粉笔深陷其中，免于碎裂。
“如果我想从事急救行业，就应该锻炼软化程度；但如果我想成为杂技演员、角斗士，就得练习软化与复原的速度。”
桌面“噗”地复原，骤然弹出粉笔，撞击天花板的刹那，天花板深陷又复原，再度弹出粉笔，几息之间，粉笔弹射了近十次。
“同理，如果我加入了探险队，增强软化的持续时间，就能帮助队伍更好地翻山越岭。
演化：指的是根据环境、需求的不同，魂名在经年累月的使用中，与最初的形态产生差异，彻底改变其效果，甚至名称。这个现象，也有人称之为二次觉醒。
和觉醒一样，只要我们对特定性质进行锻炼，就能量变引起质变，人为地干涉演化过程。”
不知不觉中，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讲台上，聆听关于演化的内容。
铂恩怔怔地看着黑板，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粗糙的念头：
他的魂名由碎片组成，融合了其他魂名的性质。如果演化就是改变性质，那么已成型的魂珠，应该也能用碎片进行改变！
这个想法太过模糊，他只能思考个大概，琢磨着如果有时间了，对魂珠进行实验。
讲台上，法瑞锡的课程还未结束，这名中年人捂着嘴咳嗽：
“我知道，咳，咳，纸上谈兵，你们没办法完全理解；更何况后天就要去选拔了，你们也没那个耐心，所以，”
法瑞锡拍了拍手。
穿着厨师服的汉牡，轮椅上的悦露莎，皮肤极度光滑的雷尼奥，依次从门外进入教室，站在讲台边。
平日里，他们都在岗位上连轴转，此刻同时出现，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孩子们交头接耳，好奇地注视着三人。
法瑞锡刻意停顿了一会儿，才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高声宣布：
“为了让你们了解魂名特点，也为了让你们对选拔有所准备，我们四人，联手在主楼内藏了100枚银币，谁先拿到手，钱就归谁！”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学生们几乎是拍桌而起，法瑞锡拔高音量，强压下这群毛躁的小子，继续说道：
“还有！时间限定四个小时；率先触碰我们中的任何一个，还能追加获得10枚银币！”
无人应答。
呼吸声，反而成了这片沉默的主角。
不是每个孩子，都像瑞娜那样见过世面。对于他们而言，一枚银币已经相当诱人了。十枚银币？简直在冲击他们的想象力！
铂恩最先反应过来，翻身上桌，跨过重重脑袋，锁定悦露莎的方向飞跃。
——既然牵扯到钱，就别怪他不留情面！
“嗖”。
白花花的蛛丝团紧随其后，在空气中奏响争夺的序曲。
黑板前的汉牡大叔撸起袖子，豪迈一笑，单手拎起讲台桌，甩向铂恩。
“我去，动真格啊！”
铂恩怪叫着催动，临场增殖的分身撞上讲台，抵挡伤害，讲台桌猝不及防地软化，像一床棉被糊到他脸上。
他从半空中摔下，课桌、椅子、地面接连变得蓬松，顺利地接住了他，却也让他深陷其中。
人群一下炸开了锅，早有预谋的大范围软化，让所有学生都陷入地面，四仰八叉手脚重叠。
“太软了吧！”
“别挤过来，你别乱动啊！”
“我喘不过气了，让开点儿……”
教室里，严格来说，教室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抱怨声。
地面成了巨型蹦床，每每有人奋力挣扎，这张蹦床就剧烈地起伏波动，而讲台上四人早已不见踪影。
骨鞭和蛛丝横飞，众目睽睽下，裘伽与麻因鲁拖着蛮格，借助魂名率先逃离。
铂恩把手凑近嘴边，看着手背上的耳朵，低声问道：
“哲宴，为了不破坏室友感情，我先问问你，合作吗？”
“四六分成？”耳畔的嘴发出声音。
“嗤，可能吗？当然是六四。”
“算了，别装了，你也想吃独食对吧？”
“嘿嘿。”
铂恩没有否认。
他已经把积蓄全部用光了；哲宴买了那么多书，估计也好不到哪去——与其分赃时扯皮，不如把丑话说在前头。
“那就各凭本事咯？”他问。
“各凭本事。”
话音刚落，铂恩身上的耳、口同时消失了；另一头同时传来高喊，哲宴的嘴飘在空中：
“谁愿意带我出去？酬劳是一个藏宝点。”
有人立刻接单了——在这场只有三小时的竞赛里，时间就是金钱。
一名卷发少年用念力移动哲宴，毫无阻隔地把人挪到教室外，消失在铂恩的视野中。
而铂恩仍旧陷在蹦床地里，周围波动起伏，连起身都很困难。
“不愧是哲宴啊，变脸比翻书还快，”他无奈地笑了笑，“我也得加油了。”
发动，分身在背后诞生。重量翻倍，让地面又往下陷了几分。
铂恩转过身，端详着另一个自己。
“啧，真是舍不得这张帅脸。”
他抡起拳头，照着那张金发闪瞳的脸，毫不留情地挥拳！
砰！
分身消失，重量减半，地面高速回弹，让他的身体划出抛物线，落到了离门更近的位置。
“一二三四，再来一次。”
……
三分钟后，铂恩揉着屁股，出现在教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