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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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里面一片狼藉,数名马仔的死相如出一辙,没有血迹,死于内部。是谁痛下杀手?卢加佑不敢往床上望去,但鲜红的画面却不住地往眼里钻。此时家里的老幺已是面目全非,脸部血肉模糊。他顶着悲痛,忍着泪雨,就像古代仵作一样仔细地验尸。肩膀和嘴巴是被利器所伤,而真正致命是头上一击,敌手把真气充入对方体内,就像往里面丢了颗炸弹。与不断地往充气娃娃里打气,使之爆裂的原理相同。这是一种古代气功功法,名叫——八段锦!卢加佑心中恶狠狠地誓言道:任边殇,你既已取胜,为何还要赶尽杀绝?七尺男儿,此仇不报,如何立足人间?

    由于过于激动,脑袋有点儿不清醒,他平静了一会才注意到房间花瓶里那束不请自来的假花。假花里面放着一张明信片。卢加佑心下寻思:这不像是医院里原来就有的,是谁送来的呢?拿起来一看,正面是一幅风景画,底部密密麻麻地印着几行英文:my missing for you is like a roaring river flowing day and night. i can think of nothing else but your dazzling smile.(我对你思念,像一条波涛滚滚的江河,日日夜夜奔腾不息……我的脑海中除了你那迷人的微笑甚至什么都没有)。背面什么赠言都没写。卢加佑随手就把这张再寻常不过的卡片连同那束假花扔到垃圾桶里。走向了医院的监控室。但和预想得一样,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电梯里的摄像头被人遮住了。没有证据,只能私了了,但这正是卢加佑所期望的。

    翌日早晨,刘师三人来到一间咖啡店吃甜点。此时电视里正播放着医院里的凶杀案,黄合甚喜,说道:“这就在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没死我的刀下,算是便宜他了。哈哈哈,是不是哥哥?”无人应答。李森礼貌地笑笑回应,然后继续专心致志地看新闻,若有所思。刘师则低头一门心思地吃东西,脑袋中却跟大家一样千头百绪。他所有的思路都引到了一个人身上——那个拍人脑袋像拍皮球一样的家伙。正进食间,刘师收到了毕云淘的短信:时鸿已死,凶手不详。但早在他毙命之前,因为了解到秘经的重要性,路上转托给了咏春派大弟子骆超然和他的几位师弟护送回少室山。

    “怎么了?”见刘师看着自己的手机出神,李森关切道。答曰:“好事儿被咏春派抢去了。英雄由他们来当吧。”森问曰:“你这话什么意思?”刘师把手机拿给二人看,说道:“再在福州玩两天,然后去厦门看看,咱们就回家吧。”黄合面露不悦之色

    ,说道:“手脚还没活动,就结束啦,我不愿!咏春派的人行吗?不会在路上被人抢了吧,我要去凑凑热闹。要不咱们去抢?”李森怒曰:“你这是什么话?咏春派的功夫高深莫测,凌厉凶猛,岂是我等之辈可以跟着胡闹的。”又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师曰:“没错,武林中向来卧虎藏龙。再说明枪好躲,暗箭难防。也许单对单,没有人能奈何得了骆超然,但要是背后再添一人,那就可说不准了。吃饱了吗,两位?”李黄二人瞅着刘师。“如果吃饱了,咱们就赶紧出发吧,说不准还能凑上热闹。”

    关于《洗髓经》的消息在江湖上是不胫而走,好像它就是个大明星。有的是胡乱八卦,有的是经过包装后的新闻消息,还有的是内部消息,大家众说纷纭,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搞得连街头的丐帮都把这事儿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少林方丈大师也紧急征调得意弟子前去接应。各堂院均踊跃自荐。其中罗汉堂和达摩堂最为积极。为征一个名额,差点要群殴干仗。最后方丈决定罗汉堂选四名,达摩堂选四名,其他堂院合起来选十名,这样加起来拿计算机一算(奥,你不用计算机就能算出来,你牛叉!),正好是十八个人。即日启程,前往洛阳接应。脱去和尚服,换上便装,除了带头的戒律院大师兄,剩下的都是血气方刚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少林寺的武功又以刚猛著称,十八个人坐在一辆车里,不禁让人想起了一部上个世纪著名电影的名字《荒野大嫖客》。

    从男校,武当山或者监狱里出来的朋友应该都能产生强烈的共鸣。在五颜六色的世界里终于看到了另一半。她们可以简单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翘,大,圆。大部分小和尚都是很乖的,娇羞地低着头看着书,或者听着音乐。也有一些顽皮的,按捺不住凡心的,不停地隔着车窗向外搜索。见此景,领队师兄大声咳嗽了一声,说道:“有些同志要收敛一下啊,咱们的重点可不在这。”一个调皮的小和尚问道:“我也没把她们当重点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