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体—绯红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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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各走各路,少年五人分扬镳

    在黑衣女子幻化完木桩后,心中计算了下时间,估计苏然他们应该已经开始冲刷有些时间了,便双手拍向地面,让木桩聚集的地面缓缓升起,与河流之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斜坡,一个一个木桩顺着斜坡滑落到了那湍急的河流中,就这么顺着水流向前飞奔而去。

    而此时的苏然,站在瀑布下方却是摆出了一个无比怪异的姿势。他的双膝微微下弯,在以弓步站立着,同时双手握拳,高举过头顶,双眼紧闭,用心在感应周围那细微变化。苏然这个姿势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这是为了避免高空坠物直接砸到自己的头部,虽然就算砸到了他的头部受到了创伤他也能在片刻之间恢复过来,但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晕过去。所以他才用了这种方式来避免坠物直接砸中自己的头部。如果砸中了自己的手或者胳膊等地方,在他看来他应该完全有可能借力来躲过这下冲击。

    诸葛文珺四人看到苏然的姿势后,自然是模仿开来,虽然他们其中还有人不明白,但经验告诉他们,跟着苏然学一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但事情似乎出乎了苏然的预料,当他看到一颗巨大的木桩从天而降,落在他身前不远处,发出一声“碰”的巨响,然后化作一律白烟消失不见的时候,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苏然可没有想到这木桩会如此巨大,这如果被砸中了头部那还不得被砸个半死啊?

    “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整啊……”苏然在心中默默的想到,这个想法刚刚冒出,一个巨大的木桩砸在了他的顶在头上的胳膊之上,那股冲力直接砸的让苏然脚下一滑,摔进了水里,在狼狈的同时他的胳膊也感觉到了阵阵的疼痛。

    其他人看见苏然的情况,还来不及慰问,一颗颗木桩紧密的袭来,根本无法统计这一共有多少个木桩落下,把众人全部砸进了水里,被砸的部位都有着丝丝的血痕,很是疼痛,这让他们似乎又恢复到了第一天瀑布下训练时的场景。

    不过另苏然感到庆幸的是,木桩的落下并不是没完没了的,而是有着不短地时间间隔的,这些木桩一般都会在把苏然等人打落在水里后,便会停止一段时间。等他们重新爬回到岩石上,做好准备以后很长时间,另一波木桩才会不定时的袭来。不过这也让苏然根本找不到任何规律,只能闭上双眼按照黑衣女子所说的,用心去感应着。

    苏然不是没想过抬头看,但是他们现在正处于瀑布的下方,那么湍急的水流,抬头后根本无法睁开双眼,至于逃避这次的训练,苏然想都没有想过,那样做不是他的风格。

    一天很快就在苏然等人被一次次砸落水中的情况下过去了,苏然等人还是没有掌握到任何的躲避技巧,而这种情况下他又无法让黑衣女子给自己增加训练时间。他知道黑衣女子这一天的消耗也是非常大的,晚上她肯定要用来恢复自己的“术能”,更何况晚上训练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们也不能像白天那样可以及时的进行救援。

    这种摸不清门路的修炼方式不禁让苏然有些懊恼,以前的修炼他凭借着自己穿越前的经验,都能找到一个大概的修炼方向,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束手无策的情况。

    心烦意乱的苏然在吃过晚饭后便独子一人来到了河流旁,随便找了个大树便靠着坐了下来,抬头看着那一轮弯弯的明月,听着那水流相互撞击的声音,看着天空中的繁星,闻着那野草野花的芬芳,让他不禁闭上了双眼,放下了心中的烦乱情绪,静静地感受着这山谷的宁静。

    “红尘中,你的无上清凉。寂静光明,默默照耀世界。行如风,如君一骑绝尘。空谷绝响至今谁在倾听。一念净心,花开遍世界。每临绝境,峰回路又转。但凭净信,自在出乾坤。恰似如梦初醒归途在眼前。行尽天涯,静默山水间。倾听晚风,拂柳笛声残。踏破芒鞋,烟雨任平生。慧行坚勇,究畅恒无极。”苏然淡淡的歌声飘荡在这宁静的空谷之中,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感受到这个山谷的宁静后,便忍不住的清唱了出来他前世非常喜欢的一首歌曲。

    “每临绝境,峰回路又转。”苏然希望自己也是这样,能够越过这次的修炼壁垒,他相信,自己如果掌握这次的诀窍之后,那边是对自己一个极大的提升,苏然非常相信自己的这种感觉。

    就在苏然不远处的一个树梢上面,黑衣女子正在默默的注视着他,看着苏然那略显单薄的孤寂身影,听着苏然清唱的歌声,她那淡漠的双眼中透出一丝迷离。他不明白为何此时的苏然会给人一种无比落寞、孤独的感觉,仿佛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或者说,好像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这让黑衣女子伫立在树梢之上,陷入了回忆之中,就连苏然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曾发现,她已经好久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失去警戒之心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苏然几人还是做着同样的躲木桩训练,却没有丝毫的进步,但这却未能打消苏然认真修炼的态度。

    自从那晚独子在河边独子清唱过后,苏然的心态就发生了转变。现在的自己太急于求成了,几乎所有的事情几乎都在自己的计划或者控制之中,没有出现什么偏差,这样也就导致了他接受不了失败,稍微有不顺的地方就会让他心烦意乱。但这次,却让苏然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失败的滋味,在懊恼、烦躁过后,苏然找回了自己,那个刚被带到望月阁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不焦躁,不气馁,做什么事都认认真真,不会烦躁,他现在,也回归到了这种状态。

    而黑衣女子似乎也发现了几人的进展并不顺利。终于,在躲避训练的第九天的夜里,苏然五人被黑衣女子召集了起来。

    “隐者,必须要应对任何的突发情况。当有一天你们在和敌人战斗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视觉和听觉都被干扰了,你们会怎样去应对?”黑衣女子对着面前的五人问道。

    苏然脑筋急速转动着,如果自己的视觉或听觉封闭了其中的一项,那或许还有可能反抗一下,毕竟经过训练他们可以通过声音来判断出一些情况,也就是俗称的听声辨位。但同时封闭自己的视觉和听觉,那别说战斗了,连跑步或许都会摔倒或者撞墙吧?这在苏然看来,根本是一个无解的题目,就像现在在瀑布下面的躲避训练一样,水流声干扰了自己的听觉,而飞溅的水花干扰了自己的视觉,已经过了那么多天了,几人还没有丝毫进步就可以看出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应对。

    见几人没有回答,黑衣女子便继续说道:“既然听觉和视觉无法使用了,那为什么你们不能靠自己的精神力去感知呢?”

    “精神力?”除了苏然意外的四人均有些吃惊,看向黑衣女子的表情有些古怪。

    慕容傲雪看到苏然疑问的目光,便开口解释道:“‘精神力’又叫做‘念能力’,是上级隐者才可以掌握的一种能力。‘念能力’分为三种,第一种能力叫做‘感’,也叫做“心网”,“感”能令人的五感变得敏锐,可以察觉到周围生物的气息变化,提前做出相应的准备,也就是说就算封闭了自己的视觉和听觉,周围的环境他依然能知道的清清楚楚,并且还可以在对战的时候进行预判;第二是能力叫做‘缠’,这是把自己的‘念能力’附着某种媒介之上,例如说缠绕自己的身体之上,就可以增加自身的攻击和防御能力,同时还可以打到一些普通攻击无法打到的东西,例如有些‘灵者’,他们可以把自身变化为元素体,普通人是无法攻击到他们的,但拥有‘念能力’的人利用‘缠’的能力就可以击中他们实体,从而重创他们;第三种能力,就是‘念能力’的‘发’,也就是不以自身为媒介利用‘念能力’的一种方式,那是将‘精神力’融入在自身的气势之中,直接用自身的‘势’来压倒或压制敌人,达到以势取胜,我不动、敌自败的目的。总之,这是一种非常难掌握的能力,只有掌握了这三种能力的其中一种才可以通过上级隐者考核的。”

    苏然恍然,怪不得他们会用这种眼神看黑衣女子,上级隐者才能掌握的技巧让他们这些十二岁的孩童去学习,不得不说,这有点太强人所难了吧?

    “不愧是四大家族的人,对于这种不让平常人知晓的东西都了解的那么清楚。”黑衣女子看了一眼慕容傲雪,虽然在夸奖,但是语气依然淡漠,“既然你们知道这项能力很难修行了,那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继续修炼‘念能力’,第二,放弃修炼‘念能力’,我会针对你们每个人不同的情况进行单独的指导,从实战,古武和五行之术等多方面来提高你们的实力。”

    对于苏然来说,这并不是一个艰难的选择,第二种选择固然可以在短时间内快速的提高自身的实力,但从长远考虑,还是掌握‘念能力’更为重要,就算到训练结束后他依然无法掌握,但先接触一下总是好的,越早掌握这种能力就可以越早对这种能力进行提升不是么?况且,他认为有些能力不一定到了上级隐者才可以进行修行,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而且,苏然一直觉得这几天的修炼有什么问题存在,在他听完慕容傲雪介绍完念能力的时候,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也不好说出来。

    “我选择继续修行‘念能力’。”苏然开口说道,这选择可是出乎了诸葛文珺四人的意料,毕竟他们的观念早已经被“上级隐者才可以掌握”给束缚住了,就算苏然表现的再优秀,他们此时也感觉苏然做的选择让他们感觉有些不自量力了。

    “不要好高骛远,小心到时候一事无成,做事还是要一步一步来的好,何况马上就要进行下级隐者考核了,找个稳定提升自己的方法才是最重要的。”王一飞像个小大人似的对着苏然教训道。

    苏然没有反驳王一飞,也没有因王一飞的话所动摇自己的选择,他在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言语。这让王一飞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之上,憋屈的慌。

    “你们几个呢?”黑衣女子对苏然的选择表现的很是平静,又把头转向其他四人问道。

    “我选择放弃修炼‘念能力’,从其他途径增加自身的实力。”王一飞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

    “我也选择放弃修炼‘念能力’。”诸葛文珺想了片刻也开口说道,然后回头对着苏然说道:“虽然我也想和你一起修炼,但念能力真的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况且马上就要下级隐者考核了,我想还是应该在短时间内提高自己的实力,这次考核我是一定要通过的。”

    苏然冲着诸葛文珺笑了笑,回答道:“嗯,不用解释,我们所有人不伦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那都是自己的选择的,不后悔就行了。”

    然而苏然的话又让王一飞找到了抨击点,小声的说道:“就怕有人到时候会后悔。”

    对于王一飞的话,苏然当然是继续选择了无视。到时候看看谁后悔吧,苏然心中暗暗的想到。

    “我也选择放弃修炼‘念能力’,这几天的修炼让我觉得我现在根本不适合修炼念能力,和他们一样,还是先从其他方面提升自身的实力吧!苏然,虽然咱们不能再在一起修炼了,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萧炎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苏然对他点头回应,表示自己也把他当作了朋友。

    最后只剩下慕容傲雪一人未作出选择了,她看了苏然一眼,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口,最后还是向诸葛文珺等人的身旁靠了靠,表示了她的选择。

    原本一起集训的五人,就这样分开进行自己的修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