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人生赢家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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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注视

    饱含钢筋混泥土的腐败龙息,正面命中了躲避不及的赵极。

    勇猛无畏的“远征军”开路先锋,重重摔在地上,好在赵极身经百战,并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

    “已经丧失了理智,分不清敌我,只是本能地摧毁一切靠近的威胁么……”

    赵极苦笑一声,翻身而起,一刀劈断了横扫而来的龙之利爪,紧接着快速躲开巨龙的攻击范围。

    受创的“龙”,愤怒地咆哮一声,打碎一旁的建筑,将其吸收过来,不一会就将断爪修补好,继续追击着身形相对小很多的赵极。

    “没有核心,没有要害,受了伤能迅速修补,这还怎么打?”

    这比刚才的雾龙还棘手,不能杀和杀不死,一样让赵极为难。

    看了一会下方失衡的战斗场面,云灯转身离开,趁着赵极无暇他顾的机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

    历经死亡,浴火重生的“彼岸花”,到底有什么能力,连昭氏也不是很清楚。

    昭殷将曼陀罗华交给骆斯泰的时候,也没有指望这东西能派上大用场,只是情况的发展已经脱离了原先的预料。

    白色的“彼岸花”,也就是曼陀罗华的种子想要发芽,到底需要多少资源支撑?

    一株曼珠沙华,基本要一名昭氏族人花费大半辈子的时间,才能将其培养到开花。

    除了吸收“念力”之外,曼珠沙华、曼陀罗华,都需要吸收寄主的少量精力来维持生命力。

    不是“念力”觉醒者的骆斯泰,甚至都没有被曼陀罗华寄生,估计让其发芽都困难。

    像曼陀罗华这种鸡肋,交给骆斯泰,没人觉得不妥。

    但是在不久之前,被骆斯泰藏在胸口的曼陀罗华种子,突然莫名地开始发烫,惊得骆斯泰急忙将其取了出来。

    还不等骆斯泰将其扔掉,晶莹剔透的种子突然收缩,然后伸出枝丫状触手,将骆斯泰的左手缠绕。

    突然的变故,让小时雨和时之慧都吃了一惊,骆斯泰挥挥手,让她们俩后退一点,右手抽出仪式剑,猛地向正往手背里钻的曼陀罗华种子砍去。

    一声金铁交击的声响,骆斯泰觉得右手腕都快骨折了,但曼陀罗华种子依然毫发无伤。

    “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比较镇定的芙萝拉应该知道不少内情。

    “种子发芽了,这是好事。要是按部就班地来培养,你一辈子可能都没希望见到它产生变化的那一天。”

    “是嘛……可这也太疼了。”

    就像有无数根钢针在扎着手背,还不断往骨头里面而去的痛苦,疼得骆斯泰脸色发白,要不是这段时间经过几次考验,可能早就昏过去了。

    肉体上的痛苦是一方面,更让人胆战心惊的,是不断涌入脑海的莫名信息。

    “这就是‘彼岸花’的寄生?是不是我以后就要变成花肥了?”

    芙萝拉平静地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骆斯泰,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吓的。

    “曼陀罗华和曼珠沙华还是有很多不一样的,你这种情况,最多算个花盆。你什么时候见过盆栽把花盆弄破的?要不然的话,你以为没有昭氏血脉,你怎么能让曼陀罗华寄生?当然,决定性的因素,还是献祭的缘故。”

    “献祭,难道说,献祭的对象是我,‘龙’就是送给我的祭品?”

    “你想得真美……”

    芙萝拉摇摇头,

    “你以为随便什么人就能接受‘龙’这样的祭品?也不怕撑死你!献祭的对象是曼陀罗华的种子,用超强的力量强行让种子萌发,跳过能量积累阶段、无视发芽条件,直接寄生……”

    “为什么是我?”

    “因为曼陀罗华的种子,现在是你的,而且,离你最近。”

    好吧,一切都是巧合,骆斯泰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但是,越来越难以忍受的剧痛,让骆斯泰头脑都有些不清醒的。

    『大概疼到休克致死,也只有这样的程度吧。』

    握剑的右手不自觉地抬起,就要将快要失去知觉的左手臂砍断。

    注意到骆斯泰不自然的举动的芙萝拉伸手,夺去了骆斯泰手中的剑,一拳狠狠打中骆斯泰腹部,然后顺势用剑柄一磕骆斯泰的额头,快要坚持不住额骆斯泰就此软软地倒在地上。

    “还是晕过去比较好,忍受太剧烈的疼痛不是好事,昏迷其实是保护大脑和精神的方式。”

    即使是昏迷中,骆斯泰的身体依然不时地抖动两下,疼痛并不会因为昏迷而消失,只是大脑不再接收信息而已。

    “你们也帮帮忙,不要让他咬断自己的舌头,还有其它……对了,那只猫!你叫时雨吧,怎么用使魔平息‘念力’波动应该学会了吧,现在使用正合适!”

    ……

    一片黑暗中,骆斯泰睁开了眼睛。

    明明没有光,但可以看清自己的身体,以及……一条细长的蛇状生物,正缠绕在自己的左手臂上。

    赤红色的能量身体,仔细看的话,四肢短小不明显,头上双角也小巧可爱。

    如此袖珍的龙,却摆出一副警戒的姿态,张牙舞爪地看着骆斯泰。

    “你就是‘龙’?”

    沉默了一会。

    “我不知道!我快要死了吗?“

    声音清脆细嫩,就像三四岁的小女孩,但透着一股看破世事的清冷。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一个不慎,惹得它凶性大发就不好了。

    “你……怕死吗?”

    “什么叫‘怕’?”

    小龙昂着头,奇怪其看着骆斯泰,

    “我一直就在这里,最开始还是个小渔村,后来人越来越多,房子也越来越高。每一次醒来,变化都很大,但……只能看着!终于,有人能够看到我了,可我就快要死了!”

    “献祭你的,不是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怎么救你。”

    刚刚孵化的龙,迎来的不是这个世界的善意,而是接二连三的捕杀,它……会有怨恨吗?

    从这条幼龙的语气中,骆斯泰听不出来,至于看脸色……如果它有脸色可看的话!

    “那……以后还能和你一起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