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水落石出
有了死亡的觉悟，两口子又踏上了茫茫的寻亲的之路。
时间过去了很久，早已物是人非，当年的很多人早已不可考。陈二狗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若不是有找到女儿这个信念支撑着自己，他早就垮了。
在他寻亲的这段时间，刘英的养父母也在默默的寻找着。他自觉时日无多，想找到女儿的亲生父母。让女儿回归她原本的家庭，那他的就死也能瞑目了。
刘英的养父找他要比陈二狗找女儿容易的多，至少当年的那个痞子还没有换地方。他托人把女儿的地址送了过来，经由痞子的手送到了陈二狗的手上。
这个信息就像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把迷茫中的陈二狗解救了出来，他们迫不及待的来到了这个城市。
他们的心中也对女儿有着许多的幻想，甚至想过她过的很难。
可当他们在花街柳巷中找到女儿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女儿竟然做了这行？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女儿在外人面前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但当她把二老带回家之后，就开始了破口大骂。她泣不成声的哭着，骂着，嘶吼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指责着他们。最后，她告诉他们，让他们滚的远远的，她永远都不会认他们。
可怜天下父母心！
他们好不容易见了女儿，怎么可能就此罢休呢？无论女儿变成了什么，他们都不会嫌弃她。
如果女儿缺钱的话，他们有钱。虽然钱不算多，但足以让女儿不再踏足那行，那是他们最后能留给女儿的东西了。
虽然挨了骂，但是他们的心里是高兴的。至少今天他们见到了自己的骨肉，剩下的日子的确不多，但他们也算是了无遗憾了。
他们这辈子没有别的孩子，如今这曾经唯一的女儿能找到，对他们来讲，就是莫大的安慰了。等再过两天，他们再去见她一趟，把钱给她之后，就能安心的离开了。
夜晚到了，这老两口没有去住旅店。他们已经没几天好活了，还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呢？他们找到了一处快要拆迁的房屋，往里面一钻就准备对付对付过夜了。
夜里，陈二狗感慨的拉着老婆的手，对她说着体已的话。
可能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也不是一个伟大的男人，却是一定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他用了自己的一生对他的妻子，也换来了她的誓死相随。
只是命运似乎来的对他们太有一些不公。一个喝多了的醉汉无意中在停车的时候，撞倒了那个快要拆迁了的房屋。这里快要拆迁了，本来就乏人问津。更何况一个喝多了的壮汉，又那能注意到这些呢？
这对可怜的二老，就这样结束了他们可怜的一生。也像他们曾经承诺过的一样，可怜的共赴了黄泉。
死他们倒是不怕，只是没有在临死前把钱亲手的交到女儿的手中，让他们实在是有很多的遗憾。陈二狗这辈子最常干的事情，就是给别人家的小女孩买吃的，让人家偷偷的叫他爸爸。他有个小小的心愿，就是听自己的女儿也能叫自己一声：爸爸！
苏秦的眼泪，随着他们的叙述，止不住的流淌着。两老的画面不断的在自己的面前闪现。他看到了陈家二老的辛酸，看到了他们的无助，也看到了他们在作出同生共死时的伟大。
人们也许都向往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是真正让人们感动的，还是这种几十年不变的真心。他们没有用甜言蜜语来装典他们的承诺，却用一身在恪守着自己的言行。
如果说那种奋不顾身的爱情让人向往，那么这种润物细无声的爱情最是让人感动。
他也看到了陈二狗作为父亲的无奈。他狠下心肠把自己的女儿卖给了别人，心里又何尝不是充满了不忍。也未必没有让她去一户好人家，享受比自己家更幸福生活，的那种想法。
他成功了，刘英的养父母对她视如己出。他也失败了，就在刘英想抓稳自己幸福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到了这个家，让她重新进入了噩梦的深渊。
陈二狗爱护女儿的拳拳之心是真挚的，那里面的感情苏秦能够感受的到。什么样的感情还能比用自己生命换给别人幸福更加让人感动呢？陈二狗做到了，他也算是一个称职的父亲！虽然他还没有来的及让刘英知道。
但是刘英有错吗？她也没有错，但是她太多的恨！
从小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卖走。养父对她视如己出，家里虽说不太富裕，但至少还是幸福的。她自己也很满意！
但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她不仅得知了自己父养的病，也得知了自己被领养的身世。她爱着她的养父母，养父母对她不比对自己的孩子差，就算是得了重病，想到的也是不要拖累她。
她听惯了太多不幸的事情，那些被领养回来的人也不是个个都幸福。自己这样已经是足够幸运了。
这样如山的恩情，让她如何去恨呢？每当想起自己家现在的状况，她就忍不住的心酸。为了自己上学，家里把房子都买了。她又有什么理由去指责这个家呢？
所以她不能恨自己的养父母，为了那份如山的恩情，她还必须变得坚强，变得能撑起这个家。为此，她做了一个人人唾骂的妓女，成了以往自己最讨厌的人。可她无悔，为了养父，她心甘情愿。
她只能恨自己的亲生父母。是他们，他们把自己抛弃，才让自己沦落到了今天的地步。
于是，当她的亲生父母找上门的时候，她爆发了。她把自己的愤怒憋在心里太久了，实在没有宣泄的地方。如今，总算有人来承受她的愤怒了。
或许她只是想让人们感受她的愤怒，发泄自己对命运的不满。可能连自己都没有想到，刚刚见过的亲生父母，就在这样的匆匆一面之后，和自己天人永隔了。
她的确对他们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但却抹不去那种血浓于水的传承。如果她的心中真的没有一丝后悔的话，也不会在那个半夜去烧纸了。
她不是不想好好的看看他们，她只是被压抑的太久了，已经没有了抬头的力气。亲生父母的离世，带给她的，既是一种伤感，更是一种解脱吧！
这一切的事情，都存满了无数的阴差阳错。如果非要怨的话，就只能怪造化弄人了。
若是真要恨，也只能恨那上天无路，恨那入地无门吧！
这样不胜唏嘘的结局，同样让苏秦的心里充满了纠结。不是他忧心两鬼的结局，也不是他担心刘英的状况，而是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这个事情。
倒是两鬼显然要比他想的开，他们看着泪流满面的苏秦，轻声的安慰着：
“孩子，我们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们也不求别的，只是想把自己的卡和密码交给她，如果能听到她亲口叫一声爸妈，我们就心满意足了。要不她不愿意，你就把卡给她。告诉她：我们对不起她。如果有下辈子，我们再还她。”
还？哪里还用的着还？面对曾经给了我们生命的人，即使我们再怎样的付出，也无法报答他们的恩情。可笑的是，他们竟然还嫌自己奉献的不够，想把下辈子也搭进去。
苏秦点了点头，他的确和刘英是刚刚认识，但他能看的出来，刘英也是一个无比善良的人。否则，她又怎么会用那样的方式，来报答养父的大恩呢？
“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刘英是个善良的人，我相信她知道了以前的事，一定会原谅你们的。到时候，我一定让她亲口叫你们一声爸妈！”
“对，对，对，她从小就知道疼人。小知道看着那些好吃的，虽然心里想吃，可嘴上也从来不说。”陈二狗激动的点了点头。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慈父，那里还有厉鬼的影子。
“对了，你贵姓？”陈二狗有些不好意思对着苏秦问道。
“我姓苏，我叫苏秦！”苏秦笑了笑，他以为陈二狗是觉得他几次被打伤，有些内疚。
“噢，噢，苏秦先生。”陈二狗在苏秦面前，慢慢的刨开了肚子，从里面掏出了一张卡。他的身体已经成了鬼体，只有这样，才能藏的了现实的东西。但是这样，也难免对他的肉体有一定的损伤。
“这是我的那张卡，当时它在我身上，被压在了屋子低下，后来被我挖出来了。密码是她的生日，我写在后面了，麻烦你把它交给她。她父亲是个好人，让他千万别病治好。就说我和孩子他妈谢谢他了，等下辈子我再报答他。”
苏秦的鼻子又是一酸，若真按这两位老人所说，恐怕下辈子他们就没法做别的，只能还债了。可是他们，又真的欠了别人这么多吗？
苏秦忽然想了起来，他们的身边似乎有着别人的相助。否则也不会那么快，就拥有这么大的能力了。他有些迟疑的问道：
“叔叔阿姨，我想问一下，你们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得这么强大？”
两个老人对望了一眼，有些为难的说道：“苏秦先生啊，我们答应过别人，不能说的。要不，我们答应你，今后我们不害人了，还请你一定要帮我们啊！”
两位老人变成了一付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苏秦。他们那种表情，远比豪言壮语更让人相信。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对于某些恪守承诺的鬼来说，同样如此。
苏秦点了点头，不再难为两鬼，抱着不急离开了。两鬼已经把自己的意愿全都告诉了他，现在是他该兑现承诺，想办法去说服刘英的时候了。
一阵阴风吹过，两鬼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黑影，两鬼看到他，畏惧的低下了头。
时间过去了很久，早已物是人非，当年的很多人早已不可考。陈二狗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若不是有找到女儿这个信念支撑着自己，他早就垮了。
在他寻亲的这段时间，刘英的养父母也在默默的寻找着。他自觉时日无多，想找到女儿的亲生父母。让女儿回归她原本的家庭，那他的就死也能瞑目了。
刘英的养父找他要比陈二狗找女儿容易的多，至少当年的那个痞子还没有换地方。他托人把女儿的地址送了过来，经由痞子的手送到了陈二狗的手上。
这个信息就像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把迷茫中的陈二狗解救了出来，他们迫不及待的来到了这个城市。
他们的心中也对女儿有着许多的幻想，甚至想过她过的很难。
可当他们在花街柳巷中找到女儿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女儿竟然做了这行？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女儿在外人面前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但当她把二老带回家之后，就开始了破口大骂。她泣不成声的哭着，骂着，嘶吼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指责着他们。最后，她告诉他们，让他们滚的远远的，她永远都不会认他们。
可怜天下父母心！
他们好不容易见了女儿，怎么可能就此罢休呢？无论女儿变成了什么，他们都不会嫌弃她。
如果女儿缺钱的话，他们有钱。虽然钱不算多，但足以让女儿不再踏足那行，那是他们最后能留给女儿的东西了。
虽然挨了骂，但是他们的心里是高兴的。至少今天他们见到了自己的骨肉，剩下的日子的确不多，但他们也算是了无遗憾了。
他们这辈子没有别的孩子，如今这曾经唯一的女儿能找到，对他们来讲，就是莫大的安慰了。等再过两天，他们再去见她一趟，把钱给她之后，就能安心的离开了。
夜晚到了，这老两口没有去住旅店。他们已经没几天好活了，还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呢？他们找到了一处快要拆迁的房屋，往里面一钻就准备对付对付过夜了。
夜里，陈二狗感慨的拉着老婆的手，对她说着体已的话。
可能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也不是一个伟大的男人，却是一定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他用了自己的一生对他的妻子，也换来了她的誓死相随。
只是命运似乎来的对他们太有一些不公。一个喝多了的醉汉无意中在停车的时候，撞倒了那个快要拆迁了的房屋。这里快要拆迁了，本来就乏人问津。更何况一个喝多了的壮汉，又那能注意到这些呢？
这对可怜的二老，就这样结束了他们可怜的一生。也像他们曾经承诺过的一样，可怜的共赴了黄泉。
死他们倒是不怕，只是没有在临死前把钱亲手的交到女儿的手中，让他们实在是有很多的遗憾。陈二狗这辈子最常干的事情，就是给别人家的小女孩买吃的，让人家偷偷的叫他爸爸。他有个小小的心愿，就是听自己的女儿也能叫自己一声：爸爸！
苏秦的眼泪，随着他们的叙述，止不住的流淌着。两老的画面不断的在自己的面前闪现。他看到了陈家二老的辛酸，看到了他们的无助，也看到了他们在作出同生共死时的伟大。
人们也许都向往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是真正让人们感动的，还是这种几十年不变的真心。他们没有用甜言蜜语来装典他们的承诺，却用一身在恪守着自己的言行。
如果说那种奋不顾身的爱情让人向往，那么这种润物细无声的爱情最是让人感动。
他也看到了陈二狗作为父亲的无奈。他狠下心肠把自己的女儿卖给了别人，心里又何尝不是充满了不忍。也未必没有让她去一户好人家，享受比自己家更幸福生活，的那种想法。
他成功了，刘英的养父母对她视如己出。他也失败了，就在刘英想抓稳自己幸福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到了这个家，让她重新进入了噩梦的深渊。
陈二狗爱护女儿的拳拳之心是真挚的，那里面的感情苏秦能够感受的到。什么样的感情还能比用自己生命换给别人幸福更加让人感动呢？陈二狗做到了，他也算是一个称职的父亲！虽然他还没有来的及让刘英知道。
但是刘英有错吗？她也没有错，但是她太多的恨！
从小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卖走。养父对她视如己出，家里虽说不太富裕，但至少还是幸福的。她自己也很满意！
但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她不仅得知了自己父养的病，也得知了自己被领养的身世。她爱着她的养父母，养父母对她不比对自己的孩子差，就算是得了重病，想到的也是不要拖累她。
她听惯了太多不幸的事情，那些被领养回来的人也不是个个都幸福。自己这样已经是足够幸运了。
这样如山的恩情，让她如何去恨呢？每当想起自己家现在的状况，她就忍不住的心酸。为了自己上学，家里把房子都买了。她又有什么理由去指责这个家呢？
所以她不能恨自己的养父母，为了那份如山的恩情，她还必须变得坚强，变得能撑起这个家。为此，她做了一个人人唾骂的妓女，成了以往自己最讨厌的人。可她无悔，为了养父，她心甘情愿。
她只能恨自己的亲生父母。是他们，他们把自己抛弃，才让自己沦落到了今天的地步。
于是，当她的亲生父母找上门的时候，她爆发了。她把自己的愤怒憋在心里太久了，实在没有宣泄的地方。如今，总算有人来承受她的愤怒了。
或许她只是想让人们感受她的愤怒，发泄自己对命运的不满。可能连自己都没有想到，刚刚见过的亲生父母，就在这样的匆匆一面之后，和自己天人永隔了。
她的确对他们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但却抹不去那种血浓于水的传承。如果她的心中真的没有一丝后悔的话，也不会在那个半夜去烧纸了。
她不是不想好好的看看他们，她只是被压抑的太久了，已经没有了抬头的力气。亲生父母的离世，带给她的，既是一种伤感，更是一种解脱吧！
这一切的事情，都存满了无数的阴差阳错。如果非要怨的话，就只能怪造化弄人了。
若是真要恨，也只能恨那上天无路，恨那入地无门吧！
这样不胜唏嘘的结局，同样让苏秦的心里充满了纠结。不是他忧心两鬼的结局，也不是他担心刘英的状况，而是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这个事情。
倒是两鬼显然要比他想的开，他们看着泪流满面的苏秦，轻声的安慰着：
“孩子，我们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们也不求别的，只是想把自己的卡和密码交给她，如果能听到她亲口叫一声爸妈，我们就心满意足了。要不她不愿意，你就把卡给她。告诉她：我们对不起她。如果有下辈子，我们再还她。”
还？哪里还用的着还？面对曾经给了我们生命的人，即使我们再怎样的付出，也无法报答他们的恩情。可笑的是，他们竟然还嫌自己奉献的不够，想把下辈子也搭进去。
苏秦点了点头，他的确和刘英是刚刚认识，但他能看的出来，刘英也是一个无比善良的人。否则，她又怎么会用那样的方式，来报答养父的大恩呢？
“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刘英是个善良的人，我相信她知道了以前的事，一定会原谅你们的。到时候，我一定让她亲口叫你们一声爸妈！”
“对，对，对，她从小就知道疼人。小知道看着那些好吃的，虽然心里想吃，可嘴上也从来不说。”陈二狗激动的点了点头。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慈父，那里还有厉鬼的影子。
“对了，你贵姓？”陈二狗有些不好意思对着苏秦问道。
“我姓苏，我叫苏秦！”苏秦笑了笑，他以为陈二狗是觉得他几次被打伤，有些内疚。
“噢，噢，苏秦先生。”陈二狗在苏秦面前，慢慢的刨开了肚子，从里面掏出了一张卡。他的身体已经成了鬼体，只有这样，才能藏的了现实的东西。但是这样，也难免对他的肉体有一定的损伤。
“这是我的那张卡，当时它在我身上，被压在了屋子低下，后来被我挖出来了。密码是她的生日，我写在后面了，麻烦你把它交给她。她父亲是个好人，让他千万别病治好。就说我和孩子他妈谢谢他了，等下辈子我再报答他。”
苏秦的鼻子又是一酸，若真按这两位老人所说，恐怕下辈子他们就没法做别的，只能还债了。可是他们，又真的欠了别人这么多吗？
苏秦忽然想了起来，他们的身边似乎有着别人的相助。否则也不会那么快，就拥有这么大的能力了。他有些迟疑的问道：
“叔叔阿姨，我想问一下，你们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得这么强大？”
两个老人对望了一眼，有些为难的说道：“苏秦先生啊，我们答应过别人，不能说的。要不，我们答应你，今后我们不害人了，还请你一定要帮我们啊！”
两位老人变成了一付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苏秦。他们那种表情，远比豪言壮语更让人相信。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对于某些恪守承诺的鬼来说，同样如此。
苏秦点了点头，不再难为两鬼，抱着不急离开了。两鬼已经把自己的意愿全都告诉了他，现在是他该兑现承诺，想办法去说服刘英的时候了。
一阵阴风吹过，两鬼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黑影，两鬼看到他，畏惧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