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一体两面（一）
“自杀！”
林子阳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流出震惊之色。
“对，就是自杀，当时吓了我这个老头一跳，急忙呼喊，想要阻止那人。”
莫老伯声情并茂，似乎完全沉浸到了当时的那个情景之中。
“可是那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木木的向前河里走，而且这个地方又比较偏僻，周围根本没有其他人，我这一急啊，就跑了下去，拉住了那个人。”
“我去拉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就像失了魂一样，也不挣扎也不干啥，要不然，光凭我一个老头子可拉不动啊。”
“你们知道吗，当时啊，那个水，已经到我的腰上了，差一点就拉不住了，一条人命啊。”
一边说着，莫老伯一边比划着，脸上着几分后怕之色。
“你们说，人这一生，还有什么坎是比命更重要的啊，要是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啊！”
林子阳两人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可以说是看惯了生死，但却正因为如此，他们比之常人要更加懂得生命的可贵之处。
成佛成魔，都是在一念之间，那些杀人犯杀人之后，留下最多的，其实都是深深的悔恨。
“当我费劲地把他拉上来后，我看见他手上捧着的是一个相框，相框里有一张合照，上面有一个女娃子。”
“女娃子？会不会就是我们今天在王政书桌上看到的那张照片啊？”
小吴眉头一掀，偏过头询问林子阳道。
“很有可能。”
林子阳点了点头后，便转过头去看向莫老伯。
“对，就是有一个女娃子，我还以为是这个女娃子不要这个人了，所以这个人才想不开，想要跳河自杀，于是啊，我就想要开导这个人，告诉他不要因为这点小事想不开，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这个老头，我可以帮他之类的。”
“但是啊，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那个人就眼神呆呆的，我这个老头子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心里想着，讲总比不讲要好吧，毕竟一条生命啊！”
“就这样，我这个老头在那里啊，讲了好久，这个人终于是有了点动静了。”
似乎是有点口渴了，莫老伯喝了一口热茶后接着道。
“这个人啊，他突然一下子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了？那……为什么要哭呢？”
林子阳两人拧着眉头，极其不解。
“我当时也不知道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男人就这么像个小孩子似得，‘哇哇’的哭，可凶了呢，当时把我这个老头子都给整蒙了，还以为是我说了什么不好的，惹得他不高兴，生怕他一下子又想不开要跳河，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这么折腾了呀。”
说到此处，莫老伯不禁摇了摇头，想来当时也是感觉很无奈。
“不过还好，不知道是我说的那些话起作用了，还是咋的，这个人哭了好一会后就停下来了，情绪呀，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而我这个老头悬着的心，也是跟着放了下来。”
说到此处时，林子阳明显能够感觉到，莫老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不禁心中有些怪异，一个能让毫无血缘关系的他人如此关心的人，真的会狠心杀死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吗？
林子阳的心不禁有些动摇了起来，不过很快眼神又变得锐利起来。
不，不，人心是最难猜测的东西，我不能以别人的片面之词而存在着先入为主的思想，一切的一切，都要用证据，用事实来说话。
“那然后呢？”
将心中多余的情绪甩掉之后，林子阳看向莫老伯，询问道。
“后面的一切就好办多了，然后嘛，这个人就向我道谢，谢谢我让他感受到世间还有着温暖存在。”
“倒是我这个老头觉得有些受之不起，一个小忙而已。”
“主要他太悲观了，世界上好人还是很多的嘛，像我们村子里就很好，哪家有个什么问题、麻烦之类的，村里上下都会提供帮助。”
莫老伯摆了摆手，显得很谦逊，倒是和他朴素的面容别无二致。
“后来他还告诉我他叫王政，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
“王政他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恐怕多是生活在城市里面，钢筋水泥虽然建造出了繁华的都市，但同时也隔绝了人心，城市快节奏的生活使人们忙碌于工作与生存，人与人之间的人情世故也多是掺杂着利益，鲜有纯粹的，自然而然，心灵的交流也就变得稀少，人心也变得冷漠。”
小吴面色怅然，道。
“而王政又是农村孩子，在大城市打拼也不容易，受尽人世冷暖也是正常。”
“相反，倒是农村，虽然及不上都市的繁华，但是生活节奏慢，反倒是充满人情味。”
“是啊，如果不是为了挣钱，给孩子们减轻负担，我这个老头倒是更乐意生活在农村。”
莫老伯叹了一口气，以他这五十多岁的年纪，还和老伴儿一起出来找点事做，为的也仅仅只是生活罢了。
“那莫老伯，你知不知道这王政为何要跳河呢？”
想了想，林子阳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个……我救王政的时候倒是问了，但是这里面涉及到一些隐私，恐怕不太方便说啊……”
见莫老伯面露为难之色，林子阳微微一笑道。
“莫老伯，我们问这些也是想要快一点弄清楚案件的详细情况，并不是想要窥探别人隐私之类的，作为警察，我们保证不会乱说，况且就算您不说，我们也能从其他渠道查清楚，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林子阳话语中软中带硬，但又没有咄咄逼人，轻重拿捏的很好，一时之间说得莫老伯更为纠结了。
“当然，如果莫老伯不愿说我们也不强求。”
“算了，我告诉你们吧，其实也不算什么大的隐私，只是觉得这是像在背后说人闲话，既然你们是警察，那就告诉你们吧。”
挣扎了一下，莫老伯还是决定告诉两人，毕竟这并不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政这孩子跳河主要是因为他父母全都去世了……”
林子阳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流出震惊之色。
“对，就是自杀，当时吓了我这个老头一跳，急忙呼喊，想要阻止那人。”
莫老伯声情并茂，似乎完全沉浸到了当时的那个情景之中。
“可是那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木木的向前河里走，而且这个地方又比较偏僻，周围根本没有其他人，我这一急啊，就跑了下去，拉住了那个人。”
“我去拉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就像失了魂一样，也不挣扎也不干啥，要不然，光凭我一个老头子可拉不动啊。”
“你们知道吗，当时啊，那个水，已经到我的腰上了，差一点就拉不住了，一条人命啊。”
一边说着，莫老伯一边比划着，脸上着几分后怕之色。
“你们说，人这一生，还有什么坎是比命更重要的啊，要是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啊！”
林子阳两人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可以说是看惯了生死，但却正因为如此，他们比之常人要更加懂得生命的可贵之处。
成佛成魔，都是在一念之间，那些杀人犯杀人之后，留下最多的，其实都是深深的悔恨。
“当我费劲地把他拉上来后，我看见他手上捧着的是一个相框，相框里有一张合照，上面有一个女娃子。”
“女娃子？会不会就是我们今天在王政书桌上看到的那张照片啊？”
小吴眉头一掀，偏过头询问林子阳道。
“很有可能。”
林子阳点了点头后，便转过头去看向莫老伯。
“对，就是有一个女娃子，我还以为是这个女娃子不要这个人了，所以这个人才想不开，想要跳河自杀，于是啊，我就想要开导这个人，告诉他不要因为这点小事想不开，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这个老头，我可以帮他之类的。”
“但是啊，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那个人就眼神呆呆的，我这个老头子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心里想着，讲总比不讲要好吧，毕竟一条生命啊！”
“就这样，我这个老头在那里啊，讲了好久，这个人终于是有了点动静了。”
似乎是有点口渴了，莫老伯喝了一口热茶后接着道。
“这个人啊，他突然一下子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了？那……为什么要哭呢？”
林子阳两人拧着眉头，极其不解。
“我当时也不知道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男人就这么像个小孩子似得，‘哇哇’的哭，可凶了呢，当时把我这个老头子都给整蒙了，还以为是我说了什么不好的，惹得他不高兴，生怕他一下子又想不开要跳河，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这么折腾了呀。”
说到此处，莫老伯不禁摇了摇头，想来当时也是感觉很无奈。
“不过还好，不知道是我说的那些话起作用了，还是咋的，这个人哭了好一会后就停下来了，情绪呀，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而我这个老头悬着的心，也是跟着放了下来。”
说到此处时，林子阳明显能够感觉到，莫老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不禁心中有些怪异，一个能让毫无血缘关系的他人如此关心的人，真的会狠心杀死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吗？
林子阳的心不禁有些动摇了起来，不过很快眼神又变得锐利起来。
不，不，人心是最难猜测的东西，我不能以别人的片面之词而存在着先入为主的思想，一切的一切，都要用证据，用事实来说话。
“那然后呢？”
将心中多余的情绪甩掉之后，林子阳看向莫老伯，询问道。
“后面的一切就好办多了，然后嘛，这个人就向我道谢，谢谢我让他感受到世间还有着温暖存在。”
“倒是我这个老头觉得有些受之不起，一个小忙而已。”
“主要他太悲观了，世界上好人还是很多的嘛，像我们村子里就很好，哪家有个什么问题、麻烦之类的，村里上下都会提供帮助。”
莫老伯摆了摆手，显得很谦逊，倒是和他朴素的面容别无二致。
“后来他还告诉我他叫王政，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
“王政他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恐怕多是生活在城市里面，钢筋水泥虽然建造出了繁华的都市，但同时也隔绝了人心，城市快节奏的生活使人们忙碌于工作与生存，人与人之间的人情世故也多是掺杂着利益，鲜有纯粹的，自然而然，心灵的交流也就变得稀少，人心也变得冷漠。”
小吴面色怅然，道。
“而王政又是农村孩子，在大城市打拼也不容易，受尽人世冷暖也是正常。”
“相反，倒是农村，虽然及不上都市的繁华，但是生活节奏慢，反倒是充满人情味。”
“是啊，如果不是为了挣钱，给孩子们减轻负担，我这个老头倒是更乐意生活在农村。”
莫老伯叹了一口气，以他这五十多岁的年纪，还和老伴儿一起出来找点事做，为的也仅仅只是生活罢了。
“那莫老伯，你知不知道这王政为何要跳河呢？”
想了想，林子阳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个……我救王政的时候倒是问了，但是这里面涉及到一些隐私，恐怕不太方便说啊……”
见莫老伯面露为难之色，林子阳微微一笑道。
“莫老伯，我们问这些也是想要快一点弄清楚案件的详细情况，并不是想要窥探别人隐私之类的，作为警察，我们保证不会乱说，况且就算您不说，我们也能从其他渠道查清楚，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林子阳话语中软中带硬，但又没有咄咄逼人，轻重拿捏的很好，一时之间说得莫老伯更为纠结了。
“当然，如果莫老伯不愿说我们也不强求。”
“算了，我告诉你们吧，其实也不算什么大的隐私，只是觉得这是像在背后说人闲话，既然你们是警察，那就告诉你们吧。”
挣扎了一下，莫老伯还是决定告诉两人，毕竟这并不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政这孩子跳河主要是因为他父母全都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