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错:暴君请放手
字体: 16 + -

第165章 伤不够

回到鸣翠山庄,正好赶上慕子羽与寒梅在用晚膳。

见香怜回来,寒梅高兴地说:“刚刚少主还在问你回来了没有呢,可回来了,再晚些天就黑了!”

他还问到她?香怜的心里有些甜,笑着说:“我也没在宛城逗留多久,就回来了。”

寒梅望见宝儿怀里的绸缎,“买了布要做衣裳?”

“是啊。想给少主做两身衣裳。”香怜说着,回头对宝儿说:“先把布匹放回房间里吧。”

“赶紧来吃饭。”寒梅对香怜招手。慕子羽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吃饭。

晚饭过后,慕子羽照例在书房看书。香怜端着一杯香茶,笑意吟吟地走了进来。

慕子羽看也没看,就说:“刚吃饭,不想喝茶。”

香怜仍是将茶端到了慕子羽的面前,说:“这是我今天从宛城买回来的新茶,听说味道非常好,少主尝一尝吧?”

慕子羽放下书简,顿了顿,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说道:“好了,你出去吧,我还要看看书。”

“是,香怜告退。”

香怜从书房退了出来,目光顿时变得凛冽。宝儿正在不远处候着,香怜招了招手,宝儿便小跑了过来。

香怜对宝儿耳语了几句,宝儿立即点头去了。再回过头来,从打开的窗子往里瞧,慕子羽仍捧着书简读得很认真。

奇怪,怎么开始有些燥热?

慕子羽放下手简,这时正是深秋,又到了夜晚,鸣翠山庄的夜晚可谓夜凉如水,如何会觉得燥热?

慕子羽看了看手边的茶杯,于是端起来将剩下的喝得一滴不剩,心想,这下该降下火来了吧!定了定神,却觉得那股热流正在体内到处游走,冲撞,呃,好像不太对劲啊……

香怜出现在门口,说道:“我来收茶碗的……啊,少主,你怎么了,怎么满脸通红?”

慕子羽扶住桌案站了起来,皱了皱眉,“奇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体内邪火四处冲撞,口干舌燥……”

香怜惊讶地上前扶住慕子羽,伸出手背探了探慕子羽的额头,不由惊叫道:“啊,少主,你发热了!”

慕子羽低头望着眼前的女子,奇怪,刚才进来的明明是香怜,此时怎么变成了离湮的模样?他一把抓住眼前这位女子的双肩,喃喃地道:“离湮?离湮,你怎么在这儿?”

离湮?香怜怔了一怔,明明看到了情欲的火焰在他的眼中燃烧起来,可是他却怎么管她叫离湮?难道在他的眼里就只能看到离湮一个人吗?

离湮,离湮!

香怜恨得银牙咬碎,如果离湮就在眼前,她真想抽出书柜上挂的那把宝剑,直刺向离湮的胸口!她凭什么将少主迷惑到,少主的眼里只能看到她一个人的程度?

“离湮,你来了,你不生我的气了吗?”慕子羽紧紧的抓着香怜的双肩,欢喜地低声道,“你真的不生我的气了吗?”

尽管满腔怒火,但是香怜还是勉强地将怒火压了下去,装出一副笑脸,轻声说道:“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呢?我从来就没有生过你的气。”

“真的吗?”慕子羽的

脸上漾起孩子般欢喜的笑意,“你真的没有生过我的气?那你为什么一直对我那样冷淡?你不知道那样会很伤我的心吗?”

香怜轻轻搂住慕子羽:“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已不是一个纯洁的女子,我配不上你,如何敢对你用真情?”

慕子羽紧紧搂住香怜,潸然泪下:“不,你是纯洁的,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你更纯洁的人了。我对你说那些伤人的话,不过是因为得不到你的心,我心里有伤,才故意那样刺激你……”

慕子羽的话深深地刺痛了香怜的心。

少主,你怎能这样?你怎能这样?

原来,你假装对离湮冷淡,假意对她说那些难听的话,不过是因为报复她对你的冷淡吗?为什么,为什么你就那样在乎他?她对乘风王念念不忘,心完全不在你的身上,为什么你还要对她如此用心?

而我,我一直痴痴地守候在你身边,你却对我视而不见,这公平吗,这公平吗?

被慕子羽搂在怀里,感觉到慕子羽的眼泪落在了自己的肩上,香怜心中万般疼痛。但是,就算你不爱我,我也要得到你,少主,别怪我用此心计。只有变成你的女人,我才能有机会永远留在你的身边,才有机会等到感动你的那一天,这,不也正是你对离湮所使用的手段吗?

就算她不爱你,你也要强行将她留在身边,你不就是想等到她感动的那一天吗?

少主,我对你的感情,便如你对离湮的感情一样,我的心,就请你宽宥谅解吧!

扭动了暗室的机关,门打开了。这个神秘的暗室里,昨天还在上演着令香怜心痛的戏码,而今天晚上,这场戏的女主角就换成了她,香怜了。慕子羽要去关那暗室的门时,被香怜伸手将他轻轻地搂住了。

轻声软语就在耳边:“少主……”

“离湮……”慕子羽轻轻地抱起香怜,将她平放到**,轻轻地抚摸着香怜的脸,欢喜中交织着心痛。

离湮,她终于明白他的心意了么?她终于愿意接受他的心意了么?

这一天,他会永远铭记,永远不会忘记的……

这一次,他满怀着对离湮的怜爱,动作很轻,很温柔……

远远的,宝儿已经领着离湮朝书房走来。

宝儿来相请时,离湮有些疑惑,吴喜替她去了厨房看新炖的羹汤去了,可武迪呢?少主身边不是还有武迪吗,怎么却派了宝儿来请?

宝儿说道:“少主说请离湮姑娘到书房去陪香怜姑娘下盘棋,请离湮姑娘赏脸。”

请她去陪香怜下棋?

宝儿又说:“香怜姑娘想学下棋,可是少主要看书,没有时间,所以请离湮姑娘前去指教一番,请离湮姑娘赏脸。”

宝儿这样说了,她还能如何推辞,只得跟着宝儿来了。

书房的门大开着。一只脚还没有跨进去,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离湮呆住了!

抬起来的脚,便落不下去了。少不更事那时,或许听不出来那声音是怎么回事。可是在王宫里,她与殷乘风上演过无数次上这样的戏码,她不能说不熟悉,不能说不明白。

不是请她来教香怜下棋吗?不是说他要看书,没有时间吗?可是为什么,此时他们却有时间在暗室里做这种事?

明知她马上就会来到,可是他们竟然……他们竟然连暗室的门都没有关!难道他是存心要让她听见的吗?难道他嫌从前伤她伤得不够,所以今天还要这样来刺痛她的心吗?

什么请她来教香怜下棋,原来不过是他要伤她的一个手段罢了!他是嫌伤她伤得不够深,不是吗?

顾不得宝儿还在身边,离湮转身离开了书房,飞快地回到了屋里,趴在**便是泪如雨下。

正好,锁儿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一见这副情景,不由呆住:“姑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忍不住的泪如雨下,那泪水,止也止不住。

他为什么会这么过份,他怎能这么过份?他到底要伤她到什么时候?

锁儿急了,放下手中的羹汤,扶起离湮:“你怎么了,姑娘?发生什么事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离湮勉强地止住泪水,她不哭……

她为什么要哭呢?

他的事情根本与她无关,昨天的事也是事发偶然,她也不想因为昨天的事就将自己与他扯到一起,既然如此,她又何必介意今天晚上看到的事呢?

对,她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勉强自己与他在一起的。既然如此,香怜与他发生这样的事又有何妨,她又何必在乎?

香怜跟随他从宿凤宫来到鸣翠山庄也已经五年了,可以看得出香怜对他的心意,他又不是一个木头人,怎能觉察不到香怜的心思。既然如此,那今天晚上的事也算是他对香怜的一个交待了,这也就不枉费香怜对他钟情一场了。

离湮抹去眼泪,坐了起来。

锁儿担忧地望着离湮:“到底怎么了,姑娘?”

“没什么。”离湮勉强地笑了笑,“只是突然想家了而已。”

“哦,原来如此!吓我一跳呢!”锁儿松了一口气,“既然姑娘想家了,何不跟少主说一声,回家一趟,看看亲人?这五年姑娘都没有离开过鸣翠山庄呢,自然会想家了。”

跟少主说一声?

离湮笑了。锁儿好天真啊,她根本就不清楚这其中的状况,锁儿不知道她与慕子羽是怎样的关系,若不是慕子羽强行将她留在鸣翠山庄,她又怎可能五年来不能回梧桐谷一次呢?若不是谎称还要留在慕子羽身边,助他完成复国大业,她这样迟迟不回梧桐谷,母亲怎可能不担心?

幸好,母亲那时说过,慕子羽有君王之相,六年期尽,复国有望,这正好,成了她迟迟不返梧桐谷的挡箭牌。是慕子羽强行留下她的,他又怎么可能允许她回家探亲呢?

离湮笑了笑:“没事,也不过是偶尔的事罢了,过一会儿就好了。”

“那姑娘赶紧把这碗汤喝了吧!”

是啊,喝汤。她不能像以前一样赌气任性了,应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如今香怜与他发生了这样的事,身份自然便不能了,难道香怜能容忍她继续呆在鸣翠山庄吗?也许有一天香怜会逼他,放她离开鸣翠山庄也不一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