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天命，规则
说起人狐之恋，
记载最多的一部书应该是《聊斋》。
卷一的娇娜，卷二的婴宁，卷九的凤仙……
吴涯初中，读这些故事的时候，
曾心血来潮过：
娶到一位狐妻，带领自己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
当然，这也只是吴涯少年时期的幻想，
不可能成真的。
甚至，以大人的眼光，来看待这种人狐恋，
会觉得很幼稚。
但是，吴涯刚刚亲眼见证了。
一只小白狐，对一个男孩产生了感情，
并且化成人身，和他同床共枕。
生了一个女儿，沈静香。
这段人狐恋，是一场悲剧。
小男孩变坏了。
沈静香夭折了。
狐女死了。
一家三口，团灭。
现在唯一疑惑的，是狐女之死。
她既然能化成人身，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才对。
吴涯想了片刻，
便准备从这梦境中回到现实，进行调查。
洞口外的风雪更大了，
猎人们已经走远，脚印都快被落雪掩埋。
吴涯抖了抖身体，挣脱白狐妈妈的大尾巴，
朝着洞口外走去。
只要脱离梦境世界的边缘，就能够醒过来。
刚走到洞口，白狐妈妈把吴涯叼了回来。
关爱的眼神看着吴涯这只小白狐，叫了一下。
吴涯大概听得懂，意思就是：熊孩子，外面雪大，别乱跑。
吴涯不听。
又迈着小步伐，朝洞口外走。
白狐妈妈又把他叼了回去，叫了一下：
听话，不然妈妈把你送到隔壁母老虎家里。
吴涯也叫了一下：好呀好呀。
白狐妈妈呆了一下，叹了口气：这傻孩子！
吴涯还不放弃，依旧望洞口跑。
这一次白狐妈妈把他叼起来，扔进了小狐狸堆里。
七八只小白狐，把吴涯围了起来，咿咿呀呀道：哥哥别走！
吴涯有点崩溃。
怎么办？要怎么回去？
吴涯试着控制自己的意念，脱离小狐狸的躯体。
他皱着眉，一动不动，使劲，
强行把意识给挤出去，
脑壳疼。
但是有些见效了。
吴涯感觉自己的意识飘了起来，
穿过洞穴，向上飞，飞到天上。
四周是茫茫白雪，
向下看群山点点，天地一粟。
仿佛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
直至视野彻底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接下来，就差外部刺激把他唤醒到现实世界了。
与此同时，在现实世界。
妃雪坐在床沿上，一边等着吴涯醒过来。
一边在打游戏。
手机屏幕被一个大招技能占领了：
咆哮吧，吾之愤怒！
有那么点中二。
妃雪看了看时间，已经快13点了。
可是吴涯还没有醒过来。
“这一次，怎么这么久。”
她有些不耐烦了，
主要是饿了。
就在这时，吴涯醒了，
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神不对劲，妖里妖气。
有点娘。
“你是老板吗？”妃雪问道。
手上已经握住了墨玉瓶，随时准备行动。
吴涯摇了摇头，问道：“你经历过最绝望的事是什么？”
“饿了一整天。”
这是妃雪的回答。
“你想知道我经历过的最绝望的事情是什么吗？”吴涯再次问道。
“不想。”妃雪摇了摇头，但是看到吴涯凶巴巴的眼神，她搓了搓手指，道：“好吧，如果你真的想说，我可以听听。”
“天命。”吴涯冷笑了笑。
“可是我这人比较认命欸。”妃雪回应道。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经历过。”吴涯突然指了指一旁的小女孩沈静香，说道：“她是我女儿，知道她为什么会早夭吗？不是意外，而是天命，天命就是规则，规则永远改变不了。”
沈静香注意到了吴涯的眼神。
她突然就泪奔了。
“麻麻。”
她跑过去，窝进了吴涯的怀里。
一副母女相认的感人画面。
但是妃雪看的浑身发毛，
吴涯的表情，太诡异了。
“不好意思，要送客了。”
妃雪将墨玉瓶盖在了吴涯额头上。
一股吸扯力从瓶底散发出来，
妃雪看到一个灰白身影，即将从吴涯身体中拉扯出来，吸入到墨玉瓶中。
吴涯呻吟一声，说了最后一句话：
“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灰白身影被彻底吸入到墨玉瓶中。
真正的吴涯醒了。
感觉身体被掏空，有点神疲乏累。
“麻麻。”
沈静香泪眼朦胧的看着吴涯。
吴涯看着她，这傻孩子，叫我妈？
但是吴涯很快反应过来，刚刚附体的，难道是静香的妈妈？
吴涯看向了妃雪，正要张口确认。
妃雪已经点了点头。
“那女鬼被吸入到墨玉瓶里面了，你自己看看吧。”
吴涯接过墨玉瓶，眯着眼睛看着里面的情况。
玉瓶里黑乎乎的，像是一团雾霾。
什么也看不清。
但是阴差方小姐的声音穿了出来。
“什么玩意！咳咳，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气！”
看来刚刚附体的并非真是沈静香妈妈的魂魄，而是她的怨气。
“不行了，好毒，我快要被熏死了，快放我出去！”
吴涯对着里面笑了笑，“方小姐，你本来就已经死了，不要怕。”
“不对，这怨气的味道怎么这么熟悉。”
方小姐似乎在深呼吸着，品尝玉瓶里的黑色雾霾。
“是她的！”
“难道金陵阴界已经沦陷了，怨气都跑到阳间来了？”
“这是你从哪里弄来的怨气？”
她向吴涯问道。
吴涯也并不是太肯定，“应该是阴界吧。”
“你能连接阴界？”方小姐问道。
“我不知道，也许吧。”吴涯模棱两可。
“那你快点放我出去，阴界需要我！”方小姐有些急切。
她使用她的相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玉瓶里的黑色雾霾，通通涌了进去。
恢复了光亮。
“行啊，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去阴界？我跟你一起去。”吴涯问道。
“你去死！”
方小姐的回答就是这么简单。
“如果我不想死，又想去阴界呢？”吴涯追问。
“不行，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要么死，要么不要去阴界。”方小姐怂恿着吴涯，“要不，你死吧，以后跟我在阴界混。”
“还是算了，方魁会打我的。”
吴涯不会傻到去死，也不会把方小姐放回去。
他打算先回去事务所，查一查老爹的档案笔记。
也许能找到些灵感。
记载最多的一部书应该是《聊斋》。
卷一的娇娜，卷二的婴宁，卷九的凤仙……
吴涯初中，读这些故事的时候，
曾心血来潮过：
娶到一位狐妻，带领自己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
当然，这也只是吴涯少年时期的幻想，
不可能成真的。
甚至，以大人的眼光，来看待这种人狐恋，
会觉得很幼稚。
但是，吴涯刚刚亲眼见证了。
一只小白狐，对一个男孩产生了感情，
并且化成人身，和他同床共枕。
生了一个女儿，沈静香。
这段人狐恋，是一场悲剧。
小男孩变坏了。
沈静香夭折了。
狐女死了。
一家三口，团灭。
现在唯一疑惑的，是狐女之死。
她既然能化成人身，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才对。
吴涯想了片刻，
便准备从这梦境中回到现实，进行调查。
洞口外的风雪更大了，
猎人们已经走远，脚印都快被落雪掩埋。
吴涯抖了抖身体，挣脱白狐妈妈的大尾巴，
朝着洞口外走去。
只要脱离梦境世界的边缘，就能够醒过来。
刚走到洞口，白狐妈妈把吴涯叼了回来。
关爱的眼神看着吴涯这只小白狐，叫了一下。
吴涯大概听得懂，意思就是：熊孩子，外面雪大，别乱跑。
吴涯不听。
又迈着小步伐，朝洞口外走。
白狐妈妈又把他叼了回去，叫了一下：
听话，不然妈妈把你送到隔壁母老虎家里。
吴涯也叫了一下：好呀好呀。
白狐妈妈呆了一下，叹了口气：这傻孩子！
吴涯还不放弃，依旧望洞口跑。
这一次白狐妈妈把他叼起来，扔进了小狐狸堆里。
七八只小白狐，把吴涯围了起来，咿咿呀呀道：哥哥别走！
吴涯有点崩溃。
怎么办？要怎么回去？
吴涯试着控制自己的意念，脱离小狐狸的躯体。
他皱着眉，一动不动，使劲，
强行把意识给挤出去，
脑壳疼。
但是有些见效了。
吴涯感觉自己的意识飘了起来，
穿过洞穴，向上飞，飞到天上。
四周是茫茫白雪，
向下看群山点点，天地一粟。
仿佛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
直至视野彻底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接下来，就差外部刺激把他唤醒到现实世界了。
与此同时，在现实世界。
妃雪坐在床沿上，一边等着吴涯醒过来。
一边在打游戏。
手机屏幕被一个大招技能占领了：
咆哮吧，吾之愤怒！
有那么点中二。
妃雪看了看时间，已经快13点了。
可是吴涯还没有醒过来。
“这一次，怎么这么久。”
她有些不耐烦了，
主要是饿了。
就在这时，吴涯醒了，
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神不对劲，妖里妖气。
有点娘。
“你是老板吗？”妃雪问道。
手上已经握住了墨玉瓶，随时准备行动。
吴涯摇了摇头，问道：“你经历过最绝望的事是什么？”
“饿了一整天。”
这是妃雪的回答。
“你想知道我经历过的最绝望的事情是什么吗？”吴涯再次问道。
“不想。”妃雪摇了摇头，但是看到吴涯凶巴巴的眼神，她搓了搓手指，道：“好吧，如果你真的想说，我可以听听。”
“天命。”吴涯冷笑了笑。
“可是我这人比较认命欸。”妃雪回应道。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经历过。”吴涯突然指了指一旁的小女孩沈静香，说道：“她是我女儿，知道她为什么会早夭吗？不是意外，而是天命，天命就是规则，规则永远改变不了。”
沈静香注意到了吴涯的眼神。
她突然就泪奔了。
“麻麻。”
她跑过去，窝进了吴涯的怀里。
一副母女相认的感人画面。
但是妃雪看的浑身发毛，
吴涯的表情，太诡异了。
“不好意思，要送客了。”
妃雪将墨玉瓶盖在了吴涯额头上。
一股吸扯力从瓶底散发出来，
妃雪看到一个灰白身影，即将从吴涯身体中拉扯出来，吸入到墨玉瓶中。
吴涯呻吟一声，说了最后一句话：
“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灰白身影被彻底吸入到墨玉瓶中。
真正的吴涯醒了。
感觉身体被掏空，有点神疲乏累。
“麻麻。”
沈静香泪眼朦胧的看着吴涯。
吴涯看着她，这傻孩子，叫我妈？
但是吴涯很快反应过来，刚刚附体的，难道是静香的妈妈？
吴涯看向了妃雪，正要张口确认。
妃雪已经点了点头。
“那女鬼被吸入到墨玉瓶里面了，你自己看看吧。”
吴涯接过墨玉瓶，眯着眼睛看着里面的情况。
玉瓶里黑乎乎的，像是一团雾霾。
什么也看不清。
但是阴差方小姐的声音穿了出来。
“什么玩意！咳咳，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气！”
看来刚刚附体的并非真是沈静香妈妈的魂魄，而是她的怨气。
“不行了，好毒，我快要被熏死了，快放我出去！”
吴涯对着里面笑了笑，“方小姐，你本来就已经死了，不要怕。”
“不对，这怨气的味道怎么这么熟悉。”
方小姐似乎在深呼吸着，品尝玉瓶里的黑色雾霾。
“是她的！”
“难道金陵阴界已经沦陷了，怨气都跑到阳间来了？”
“这是你从哪里弄来的怨气？”
她向吴涯问道。
吴涯也并不是太肯定，“应该是阴界吧。”
“你能连接阴界？”方小姐问道。
“我不知道，也许吧。”吴涯模棱两可。
“那你快点放我出去，阴界需要我！”方小姐有些急切。
她使用她的相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玉瓶里的黑色雾霾，通通涌了进去。
恢复了光亮。
“行啊，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去阴界？我跟你一起去。”吴涯问道。
“你去死！”
方小姐的回答就是这么简单。
“如果我不想死，又想去阴界呢？”吴涯追问。
“不行，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要么死，要么不要去阴界。”方小姐怂恿着吴涯，“要不，你死吧，以后跟我在阴界混。”
“还是算了，方魁会打我的。”
吴涯不会傻到去死，也不会把方小姐放回去。
他打算先回去事务所，查一查老爹的档案笔记。
也许能找到些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