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归宿
吴涯整理着大脑中的思绪。
刚刚一定有东西附了他的身。
“孩子，该醒了。”
听语气，像是老爹。
吴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老爹到底在哪？
吴涯越发担心。
但是现在的他，知道的太少了。
找不到任何答案。
吴涯的思绪又放在了当前，他注视着玉兰。
她该何去何从？
天已经亮了，
昨夜的暴雨早已停了。
天空放晴，
外面的果园里蝉鸣阵阵。
看了看时间，早上六点钟。
吴涯轻轻从地上站了起来。
惊醒了老王，也惊醒了玉兰。
他们是鬼，格外敏感。
“老板，谢谢你，我要走了。”
玉兰向吴涯感谢。
现在的她看起来，与昨晚大不相同。
昨晚是一只厉鬼，而现在很平静。
吴涯有些纳闷，自己什么都没有做，玉兰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又梦到了当年的事。”
“那是一根刺，深深扎在我的心口，我从来不敢回忆。”
“现在，那根刺被拔出来了。”
玉兰有些疲惫不堪，叹道：
“我感觉累极了，也倦了，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了。”
玉兰弯下了腰。
用手轻轻抚了抚杜笙苍白的头发，轻轻说道：
“小少爷，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此去一别，再无相见之日。”
她下定了决心。
扭头朝屋外走去。
雨后初晴。
太阳还未越过地平线。
“老板，我也要走了。”王得福看着吴涯。
“你又要去哪？”吴涯问道。
老王扭头看了看玉兰，说道：“跟她一起，去我们该去的地方，不留恋人间了。”
“你......心不痛吗？玉兰她心里似乎没有.....”吴涯欲言又止。
“我知道，昨晚我被她附身的时候，就已经全都知道了。”老王叹了口气。
“其实吧，我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却难受的要死。”
老王突然露出了一个和煦的微笑。
“这一晚上，我想了很多，才发现自己都死了，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这人生难就难在，放下二字。”
“那你放下了吗？”吴涯问道：“你对玉兰的执念。”
老王摇了摇头，“没有，所有我要陪她走完这最后一段路！”
说罢，他就欲追着玉兰离开。
但是又扭过头，拍了拍吴涯的肩膀，说道：
“老板，很高兴认识你！还记得我们的闲扯吗？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找到这世界的答案！”
“加油！探索者！”
老王走了，跟在玉兰身后。
两人走出了别苑。
走在湿润的泥土上，不留下一丝痕迹。
太阳越过了地平线。
第一道霞光照耀而来。
彻底驱散最后的黑暗。
老王和玉兰的身影，越发虚幻。
融化进阳光里一般。
他们要去哪里？
有人说，鬼可以再次转生投胎。
可如果不选择转生，鬼的归宿是哪里？
就此消散于天地之间？
还是传闻中的地府？阴司？
那里真的存在吗？
吴涯非常想知道。
甚至怀疑老爹的失踪，和这些有关系。
“老王，你们要去哪里？”吴涯大喊了一声。
老王似乎回头了。
一个悠悠的声音，在吴涯耳畔回荡。
“未知，所以要去看看。”
……
妃雪被吵醒了。
杜仙仙也醒了。
白大褂医生，女护理和保安都醒了。
杜笙也醒了，他的眼角已经湿了。
也许，他刚刚是在装睡。
年纪大的人，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玉兰。
杜笙并不爱她。
“哎呀，今天天气真好呀。”
妃雪伸了个懒腰，走出门外虎虎生威的打了一拳。
才突然回过头来，嚷嚷道：
“老板，玉兰呢？老王呢？”
“你问我？”吴涯耸了耸肩，“我问谁去！”
一大帮人都离开了果园别苑。
房间里空荡荡的，一片寂静，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再过几个月，这里便会堆满成熟的水果，成为果农们的狂欢地。
七点半。
吴涯带着妃雪来到了一处早餐铺，
吃着豆浆，喝着油条，
晒着和煦的晨光，
美啊！
吴涯给杜庸打了一个电话，向他说明结果。
杜庸的委托，完美解决。
吴涯收到了杜庸的赞赏。
至于杜庸的前程和他的女儿，
吴涯真不怎么关心。
他只知道从今以后，房租全免了，
可以省出一大笔开销来。
“小妃啊，待会我送你回家好好补一觉，然后晚上我带你去happy。”吴涯笑了笑。
这一次妃雪似乎反应的非常快。
想起了吴涯先前对她说的话：
我要带你去金陵最豪华的饭店，蹲厕所。
这老板，有坑啊。
他想在厕所里对我干什么？
妃雪自行脑补了一下。
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义正言辞的说道：
“不去！”
吴涯都惊了。
我的天！老板自费请你吃大餐，你不去。
这么好的员工，哪找去。
“不去算了，我自己一个人去。”
吴涯打了一个电话，特意大声显摆道：
“喂，是金陵饭店吗？订个今晚的位置，我要吃到吐！”
呵！暴发户！
妃雪咽了咽喉咙，看着吴涯。
“老板，我错了。
我也想去，吃到吐。”
……
吴涯回到事务所后，补了一上午的觉。
中午随便吃了些茶点，腾空肚子，为今晚的胡吃海喝做准备。
下午的时候，吴涯闷在三楼，整理老爹的笔记和档案。
同时写下了自己的档案。
这是第一次。
吴涯有一种“破chu”的新鲜感。
他如实记下了这一次委托的全貌：
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
叶苓儿：沉江而死。
玉兰：化鬼离开。
这是最终的结局。
最后的最后，吴涯在这张档案的封面，写上了一个标题：
民国血江！
他永远忘不掉那被鲜血染红的江面。
就像此刻，吴涯站在三楼天台。
晚霞照耀下，江水被映红了。
“有人在吗？老板！”
一个声音从楼下传了上来。
吴涯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但是仔细朝下一看，有个人站在事务所的门口。
是杜仙仙。
她也看到了三楼的吴涯。
“我能上去吗？”杜仙仙问道。
吴涯点了点头。
杜仙仙摸索着走了上来，问道：
“老板，你还欠我一个结果呢。”
吴涯拿出了那张民国女学生的老照片，还给了杜仙仙。
然后指了指宽阔的江面，回答道：
“照片上的这位姑奶奶，就睡在这江底！”
“再也没有人去打扰她！”
夕阳下，江水缓缓流逝。
像是在诉说着千百年来的故事......
古今多少事，付水东流。
刚刚一定有东西附了他的身。
“孩子，该醒了。”
听语气，像是老爹。
吴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老爹到底在哪？
吴涯越发担心。
但是现在的他，知道的太少了。
找不到任何答案。
吴涯的思绪又放在了当前，他注视着玉兰。
她该何去何从？
天已经亮了，
昨夜的暴雨早已停了。
天空放晴，
外面的果园里蝉鸣阵阵。
看了看时间，早上六点钟。
吴涯轻轻从地上站了起来。
惊醒了老王，也惊醒了玉兰。
他们是鬼，格外敏感。
“老板，谢谢你，我要走了。”
玉兰向吴涯感谢。
现在的她看起来，与昨晚大不相同。
昨晚是一只厉鬼，而现在很平静。
吴涯有些纳闷，自己什么都没有做，玉兰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又梦到了当年的事。”
“那是一根刺，深深扎在我的心口，我从来不敢回忆。”
“现在，那根刺被拔出来了。”
玉兰有些疲惫不堪，叹道：
“我感觉累极了，也倦了，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了。”
玉兰弯下了腰。
用手轻轻抚了抚杜笙苍白的头发，轻轻说道：
“小少爷，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此去一别，再无相见之日。”
她下定了决心。
扭头朝屋外走去。
雨后初晴。
太阳还未越过地平线。
“老板，我也要走了。”王得福看着吴涯。
“你又要去哪？”吴涯问道。
老王扭头看了看玉兰，说道：“跟她一起，去我们该去的地方，不留恋人间了。”
“你......心不痛吗？玉兰她心里似乎没有.....”吴涯欲言又止。
“我知道，昨晚我被她附身的时候，就已经全都知道了。”老王叹了口气。
“其实吧，我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却难受的要死。”
老王突然露出了一个和煦的微笑。
“这一晚上，我想了很多，才发现自己都死了，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这人生难就难在，放下二字。”
“那你放下了吗？”吴涯问道：“你对玉兰的执念。”
老王摇了摇头，“没有，所有我要陪她走完这最后一段路！”
说罢，他就欲追着玉兰离开。
但是又扭过头，拍了拍吴涯的肩膀，说道：
“老板，很高兴认识你！还记得我们的闲扯吗？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找到这世界的答案！”
“加油！探索者！”
老王走了，跟在玉兰身后。
两人走出了别苑。
走在湿润的泥土上，不留下一丝痕迹。
太阳越过了地平线。
第一道霞光照耀而来。
彻底驱散最后的黑暗。
老王和玉兰的身影，越发虚幻。
融化进阳光里一般。
他们要去哪里？
有人说，鬼可以再次转生投胎。
可如果不选择转生，鬼的归宿是哪里？
就此消散于天地之间？
还是传闻中的地府？阴司？
那里真的存在吗？
吴涯非常想知道。
甚至怀疑老爹的失踪，和这些有关系。
“老王，你们要去哪里？”吴涯大喊了一声。
老王似乎回头了。
一个悠悠的声音，在吴涯耳畔回荡。
“未知，所以要去看看。”
……
妃雪被吵醒了。
杜仙仙也醒了。
白大褂医生，女护理和保安都醒了。
杜笙也醒了，他的眼角已经湿了。
也许，他刚刚是在装睡。
年纪大的人，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玉兰。
杜笙并不爱她。
“哎呀，今天天气真好呀。”
妃雪伸了个懒腰，走出门外虎虎生威的打了一拳。
才突然回过头来，嚷嚷道：
“老板，玉兰呢？老王呢？”
“你问我？”吴涯耸了耸肩，“我问谁去！”
一大帮人都离开了果园别苑。
房间里空荡荡的，一片寂静，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再过几个月，这里便会堆满成熟的水果，成为果农们的狂欢地。
七点半。
吴涯带着妃雪来到了一处早餐铺，
吃着豆浆，喝着油条，
晒着和煦的晨光，
美啊！
吴涯给杜庸打了一个电话，向他说明结果。
杜庸的委托，完美解决。
吴涯收到了杜庸的赞赏。
至于杜庸的前程和他的女儿，
吴涯真不怎么关心。
他只知道从今以后，房租全免了，
可以省出一大笔开销来。
“小妃啊，待会我送你回家好好补一觉，然后晚上我带你去happy。”吴涯笑了笑。
这一次妃雪似乎反应的非常快。
想起了吴涯先前对她说的话：
我要带你去金陵最豪华的饭店，蹲厕所。
这老板，有坑啊。
他想在厕所里对我干什么？
妃雪自行脑补了一下。
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义正言辞的说道：
“不去！”
吴涯都惊了。
我的天！老板自费请你吃大餐，你不去。
这么好的员工，哪找去。
“不去算了，我自己一个人去。”
吴涯打了一个电话，特意大声显摆道：
“喂，是金陵饭店吗？订个今晚的位置，我要吃到吐！”
呵！暴发户！
妃雪咽了咽喉咙，看着吴涯。
“老板，我错了。
我也想去，吃到吐。”
……
吴涯回到事务所后，补了一上午的觉。
中午随便吃了些茶点，腾空肚子，为今晚的胡吃海喝做准备。
下午的时候，吴涯闷在三楼，整理老爹的笔记和档案。
同时写下了自己的档案。
这是第一次。
吴涯有一种“破chu”的新鲜感。
他如实记下了这一次委托的全貌：
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
叶苓儿：沉江而死。
玉兰：化鬼离开。
这是最终的结局。
最后的最后，吴涯在这张档案的封面，写上了一个标题：
民国血江！
他永远忘不掉那被鲜血染红的江面。
就像此刻，吴涯站在三楼天台。
晚霞照耀下，江水被映红了。
“有人在吗？老板！”
一个声音从楼下传了上来。
吴涯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但是仔细朝下一看，有个人站在事务所的门口。
是杜仙仙。
她也看到了三楼的吴涯。
“我能上去吗？”杜仙仙问道。
吴涯点了点头。
杜仙仙摸索着走了上来，问道：
“老板，你还欠我一个结果呢。”
吴涯拿出了那张民国女学生的老照片，还给了杜仙仙。
然后指了指宽阔的江面，回答道：
“照片上的这位姑奶奶，就睡在这江底！”
“再也没有人去打扰她！”
夕阳下，江水缓缓流逝。
像是在诉说着千百年来的故事......
古今多少事，付水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