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民国，杜氏公馆
杜氏公馆的后门，立着一根废弃的木头电线杆。
一盏路灯悬在上面，光芒打在平整的青石板路上。
两只马陆，
在灯光下缓缓爬过，
钻进了漆黑的石头缝里。
吴涯和妃雪走了过来。
四周都是民国古建筑，白天还会吸引一些游客来参观，但是现在夜晚九点多，这里空荡荡的见不到一个人影。
“老板，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们要怎么调查？”妃雪问道。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今晚天气闷热，出了不少汗，晚上吃的又是麻辣火锅，妃雪现在恨不得跳进水里。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能在梦中回到过去。”吴涯以一种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我信！”妃雪面色僵硬，突然大喊道：“你个大头鬼啊！老板，咱能不能不要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你笑不笑不重要。”吴涯的双手摁在了妃雪的肩膀上，强调道：“重点是，待会我会在这里睡觉，而你要用手机帮我录像，并且在合适的时候，扇我一巴掌。”
这也是吴涯带着妃雪过来的重要原因，他担心再次出现身体被异物占据的情况，所以外界的刺激是必须的，也就是妃雪的巴掌。
“老板，是你不正常，还是我不正常？”妃雪有些混乱。
“我们都很正常。”吴涯一时也无法解释清楚，直言道：“听着，作为助理，你要首先学会执行老板的命令，懂吗？”
妃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明白，这就是社会，老板说什么都是对的。”
“有悟性，我看好你。”吴涯看着妃雪笑了笑，拿出了那张黑白老照片。
“只有一点我还不太明白，老板，我要在什么时候，打你脸。”
妃雪伸出了手掌，打老板的脸让她有点小小的兴奋。
“你好像很开心？”
“没有！老板你想多了。”
“你记住，在我醒过来的时候，打我一巴掌，如果我没有喊停，就不要停！”
“明白！”
吴涯倚着电线杆，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黑白老照片，放空意念睡了过去。
耳边隐隐听到远处街道的汽车鸣笛声。
越来越刺耳，
尖锐，
揪心。
突然在某一刻，戛然而止。
吴涯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此时他正走在一条宽阔的青石路上，阳光明媚。
面前是一辆老爷车，只差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就会把他撞倒。
“艹！怎么走路的，眼睛长屁股上啦，伸着头往我车上撞！”
老爷车的司机伸出头来，冲着吴涯骂骂咧咧。
“不好意思，出门忘吃药了。”吴涯走到司机的面前，和煦的笑着问道：“今天几号？”
司机把头缩回了车里，立马踩油门离开。
但吴涯真的想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恰好旁边有一个西洋人拿着报纸走过。
吴涯凑上去用他蹩脚的英文，打了一个招呼。
看了一下报纸上的时间。
民国24年七月廿九。
也就是1935年阴历七月二十九，距离上一次叶苓儿去照相馆拍照，二十二天。
而吴涯向右转了个身，便看到了杜氏公馆的大门。
欧式别墅的建筑风格，但是又融合了东方的古典元素，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民国。
吴涯走到了大门口，正打算进去，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是你！照相馆的老板！”
扭头一看，是一个女孩。
穿着一身的月白色旗袍，上面绣着牡丹花。
她手里拿着一把小巧折扇，看起来有几分成熟风韵。
但是遮掩不住她脸上的青涩，她是叶苓儿。
“叶小姐，我来给你送相片。”
吴涯从衣兜里拿出了上一次为叶苓儿拍摄的照片。
叶苓儿用手捂着小嘴，似乎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有些歉意道：
“老板，不好意思，说好一周内去你那里取照片的，结果我给忘了。”
她走过来，接过吴涯手里的照片，满意的笑了笑道：“谢谢老板你亲自给我送过来，麻烦您了。”
“所以，你就不请我进去坐坐？”吴涯厚着脸说道。
叶苓儿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应该的，请进吧，正好午饭时间快要到了。”
吴涯一点都不见外的走了进去。
刚进屋，便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胖子。
正坐在沙发上吃零食，茶几上摆满了各种点心。
这小胖子没穿衣服。
“这是你弟弟？”吴涯问道。
叶苓儿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侄孙，杜笙。”
吴涯对这小胖子立马来了兴趣。
叶苓儿的侄孙，很有可能就是委托人杜仙仙的爷爷。
小胖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没有任何的遮羞布。
“姑奶奶，这人是干什么的？”杜笙好奇的看着吴涯，向叶苓儿问道。
“他是姑奶奶的客人，你赶紧把衣服穿上，以后不准光着身子在客厅，不然姑奶奶可要打你板子了。”
叶苓儿提醒道，毕竟这小子也快六岁了，不算小了。
“哦，我听姑奶奶的。”杜笙扭过屁股，一左一右两颗黑痣很显眼，他大喊了一声：“玉兰，帮我穿衣服！”
“小少爷，来了。”
一个十三四岁的丫鬟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件背带短裤和格子衬衫。
吴涯看着这个叫玉兰的丫鬟，确实长得俊，难怪那老大爷一直念念不忘。
“玉兰，我要去嘘嘘，抱我去。”
杜笙搂住了玉兰的脖子，双腿缠在了她的腰上，整张脸埋在了她的怀中。
这小胖子，过的太滋润了。
“老板，你别见怪，杜笙他父母早些年被军阀杀害了，所以家里人很宠溺他，惯坏了。”叶苓儿解释道。
吴涯点了点头，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客厅，笑道：“叶小姐，你们家好像挺冷清的。”
“这里不是祖宅，现在只有义父、杜笙还有我在住。”叶苓儿说着，拿起了一本大学课本，问道：“老板，我听说你是前不久留洋回来的，那一定见识比我多，我们大学老师布置了一个作业，让我们根据当今的国际形势，猜想一下未来是什么样子的，你有什么高见吗？”
“高见不敢说，但我有一份标准答案。”
就在此刻，吴涯在信息世界和叶苓儿侃侃而谈的时候，妃雪在物质世界已经快要疯了。
本来今晚她可以躺在床上，吹着凉爽的空调，美美的睡一觉。
但是现在深夜十点多，却在一片古建筑群之中，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四周望去，都是漆黑的小巷子，见不到一个人。
“老板，你赶快醒过来啊！”
妃雪看着倚在电线杆上睡着的吴涯，越发焦急。
“哇呜！”
一声凄切的婴儿哭声从巷子里传了出来。
妃雪浑身发紧，死死握住了手中的护身符。
一只老花猫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停在了灯光边缘，面对面和妃雪互相盯着对方。
一盏路灯悬在上面，光芒打在平整的青石板路上。
两只马陆，
在灯光下缓缓爬过，
钻进了漆黑的石头缝里。
吴涯和妃雪走了过来。
四周都是民国古建筑，白天还会吸引一些游客来参观，但是现在夜晚九点多，这里空荡荡的见不到一个人影。
“老板，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们要怎么调查？”妃雪问道。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今晚天气闷热，出了不少汗，晚上吃的又是麻辣火锅，妃雪现在恨不得跳进水里。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能在梦中回到过去。”吴涯以一种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我信！”妃雪面色僵硬，突然大喊道：“你个大头鬼啊！老板，咱能不能不要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你笑不笑不重要。”吴涯的双手摁在了妃雪的肩膀上，强调道：“重点是，待会我会在这里睡觉，而你要用手机帮我录像，并且在合适的时候，扇我一巴掌。”
这也是吴涯带着妃雪过来的重要原因，他担心再次出现身体被异物占据的情况，所以外界的刺激是必须的，也就是妃雪的巴掌。
“老板，是你不正常，还是我不正常？”妃雪有些混乱。
“我们都很正常。”吴涯一时也无法解释清楚，直言道：“听着，作为助理，你要首先学会执行老板的命令，懂吗？”
妃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明白，这就是社会，老板说什么都是对的。”
“有悟性，我看好你。”吴涯看着妃雪笑了笑，拿出了那张黑白老照片。
“只有一点我还不太明白，老板，我要在什么时候，打你脸。”
妃雪伸出了手掌，打老板的脸让她有点小小的兴奋。
“你好像很开心？”
“没有！老板你想多了。”
“你记住，在我醒过来的时候，打我一巴掌，如果我没有喊停，就不要停！”
“明白！”
吴涯倚着电线杆，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黑白老照片，放空意念睡了过去。
耳边隐隐听到远处街道的汽车鸣笛声。
越来越刺耳，
尖锐，
揪心。
突然在某一刻，戛然而止。
吴涯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此时他正走在一条宽阔的青石路上，阳光明媚。
面前是一辆老爷车，只差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就会把他撞倒。
“艹！怎么走路的，眼睛长屁股上啦，伸着头往我车上撞！”
老爷车的司机伸出头来，冲着吴涯骂骂咧咧。
“不好意思，出门忘吃药了。”吴涯走到司机的面前，和煦的笑着问道：“今天几号？”
司机把头缩回了车里，立马踩油门离开。
但吴涯真的想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恰好旁边有一个西洋人拿着报纸走过。
吴涯凑上去用他蹩脚的英文，打了一个招呼。
看了一下报纸上的时间。
民国24年七月廿九。
也就是1935年阴历七月二十九，距离上一次叶苓儿去照相馆拍照，二十二天。
而吴涯向右转了个身，便看到了杜氏公馆的大门。
欧式别墅的建筑风格，但是又融合了东方的古典元素，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民国。
吴涯走到了大门口，正打算进去，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是你！照相馆的老板！”
扭头一看，是一个女孩。
穿着一身的月白色旗袍，上面绣着牡丹花。
她手里拿着一把小巧折扇，看起来有几分成熟风韵。
但是遮掩不住她脸上的青涩，她是叶苓儿。
“叶小姐，我来给你送相片。”
吴涯从衣兜里拿出了上一次为叶苓儿拍摄的照片。
叶苓儿用手捂着小嘴，似乎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有些歉意道：
“老板，不好意思，说好一周内去你那里取照片的，结果我给忘了。”
她走过来，接过吴涯手里的照片，满意的笑了笑道：“谢谢老板你亲自给我送过来，麻烦您了。”
“所以，你就不请我进去坐坐？”吴涯厚着脸说道。
叶苓儿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应该的，请进吧，正好午饭时间快要到了。”
吴涯一点都不见外的走了进去。
刚进屋，便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胖子。
正坐在沙发上吃零食，茶几上摆满了各种点心。
这小胖子没穿衣服。
“这是你弟弟？”吴涯问道。
叶苓儿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侄孙，杜笙。”
吴涯对这小胖子立马来了兴趣。
叶苓儿的侄孙，很有可能就是委托人杜仙仙的爷爷。
小胖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没有任何的遮羞布。
“姑奶奶，这人是干什么的？”杜笙好奇的看着吴涯，向叶苓儿问道。
“他是姑奶奶的客人，你赶紧把衣服穿上，以后不准光着身子在客厅，不然姑奶奶可要打你板子了。”
叶苓儿提醒道，毕竟这小子也快六岁了，不算小了。
“哦，我听姑奶奶的。”杜笙扭过屁股，一左一右两颗黑痣很显眼，他大喊了一声：“玉兰，帮我穿衣服！”
“小少爷，来了。”
一个十三四岁的丫鬟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件背带短裤和格子衬衫。
吴涯看着这个叫玉兰的丫鬟，确实长得俊，难怪那老大爷一直念念不忘。
“玉兰，我要去嘘嘘，抱我去。”
杜笙搂住了玉兰的脖子，双腿缠在了她的腰上，整张脸埋在了她的怀中。
这小胖子，过的太滋润了。
“老板，你别见怪，杜笙他父母早些年被军阀杀害了，所以家里人很宠溺他，惯坏了。”叶苓儿解释道。
吴涯点了点头，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客厅，笑道：“叶小姐，你们家好像挺冷清的。”
“这里不是祖宅，现在只有义父、杜笙还有我在住。”叶苓儿说着，拿起了一本大学课本，问道：“老板，我听说你是前不久留洋回来的，那一定见识比我多，我们大学老师布置了一个作业，让我们根据当今的国际形势，猜想一下未来是什么样子的，你有什么高见吗？”
“高见不敢说，但我有一份标准答案。”
就在此刻，吴涯在信息世界和叶苓儿侃侃而谈的时候，妃雪在物质世界已经快要疯了。
本来今晚她可以躺在床上，吹着凉爽的空调，美美的睡一觉。
但是现在深夜十点多，却在一片古建筑群之中，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四周望去，都是漆黑的小巷子，见不到一个人。
“老板，你赶快醒过来啊！”
妃雪看着倚在电线杆上睡着的吴涯，越发焦急。
“哇呜！”
一声凄切的婴儿哭声从巷子里传了出来。
妃雪浑身发紧，死死握住了手中的护身符。
一只老花猫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停在了灯光边缘，面对面和妃雪互相盯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