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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不复从前

一间农家小院里,院子并不是很宽敞,唐小小挺着一个大肚子追着一个大概有四五岁的小男孩,对,看样子很像小男孩,但唐小小却大声的嚷着:“戈小东,你给我站住,快给我站住!你看你怎么有女孩子的样子!”

只见一身泥泞的孩子风风火火的沿着院子的轮廓跑着,一蹦一跳的好不欢喜,背后挺着大肚子的唐小小彻底的没辙,几个回合下来,最后蹲在院子中央,喘着粗气,哼哧哼哧的自言自语:“造孽啊,我怎么能生了你这么一个小女汉子,长大了谁还能娶你!”

“妈妈。妈妈。你怎么不追了,我还没跑够呢,你快来追我啊,快来啊,妈妈!”小小东蹦蹦跳跳的跑到妈妈身边,接着又跑走,好不快活。

“吃饭啦,小东,别跑了,你看你妈妈都累了。”从里屋出来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太婆,拄着拐杖招呼院子里的两个人,戈小东一听要吃饭了,风风火火的从自己的妈妈身边跑过,一溜烟便消失在唐小小的视线里,唐小小扯着嘴无奈的笑,她怎么生了一个这么不淑女的孩子,不知道是遗传了她和戈东东什么样的基因,希望下一个孩子能够正常一点。

一家人围坐在四方小桌子上吃着饭,戈东东一身的工作服,在村子里唯一的一间小型工厂里打工,唐小小则是标准的家庭妇女,戈东东有一个母亲,爸爸在三年前因病去世,幸亏唐小小是一个超级无敌大孝女,要不然在三年前,戈东东的老母亲就会因为老伴的离开活不下去,唐小小能和她的婆婆相处的这么好,全部都来源于唐小小的神经大条,不计较小节的性格,和年迈的老太太趣味相投,虽是婆媳关系,但更多的像是姐妹关系,一家人其乐融融,平平淡淡的,唐小小也没有觉得不好。

唐小小偶尔也会想起五年前金童离开的时候给自己寄的一封信,信中说了金童的身世,还有尚姿事件金童是如何如何一步步走上不归路的,还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只有唐小小知道,虽然神经大条,但这个天大的秘密,唐小小算是埋在心底五年的时间,谁都不知道,就连自己的枕边人戈东东都没与察觉到唐小小的一丝一毫。

“小小,我走了,不要找我,我没办法在去面对你,我一手摧毁了金缘,因为我没办法不去想仇恨的给我带来的一切一切,还有,尚姿事件我虽然有参与,但罪魁祸首却是李伦,我深爱着他,但是他却给了我永远都没办法抹去的伤,冯强是李伦的帮手,刚开始我以为他们只是想要让秦女士也就是李仁强的母亲入狱,让闫勇和田静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让冯强杀人,为了复仇,不择手段,我还爱着李伦,没办法看着他一点一点再次错下去,所以我不得不选择逃离,我怕我再次见到李伦的时候,会把持不住要质问李伦,一个月前,我还是他的妻子,一个月后,我们是两两不相识的陌生人,命运的轮盘不停的在转,我恨这所小城里的一切一切,所以,小小,好好保重,不要找我,你的朋友,金童。”

唐小小在看到那封信的时候,震惊的无以言表,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金童的背后居然拥有这么多的事,她和金童是最好的朋友,金童没有告诉自己,是怕小小也卷入这场暴风雨中,最后谁都不能脱身,唐小小尊重金童的做法,心里还是替金童感到难过,她们在一起时的那些喜笑怒骂,唐小小在无聊的时刻总会想起,现在看着趴在桌子上不停的往嘴里扒拉饭食的戈小东,当时,她和金童也是这样像戈小东一样这么无忧无虑的样子,唐小小笑意盈盈,在心里祝福着金童:“童童,你一定要过得好。”

黑暗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有一个女人的喷嚏声响起,而且此起彼伏,经久不息,还略带着回声,跳跃着冲进李伦的耳朵里。

“彭”一声脆咔咔的声音响起,只见灯光闪烁,斜卧在席梦思**的金童用于挡住光线,猛然间的光亮刺叉叉的闪进金童的眼睛里,显然金童不很适应这样的环境。

“金童,金童,你醒了!”李伦飞奔到席梦思床边,看着金童手掌下一张苍白的嘴唇,心里猛的一揪,他怎么能让他爱的金童受着等常人都受不了的罪,是他的错,他不该只留金童一个人在房间里,他怎么能那么粗心,他明明知道有人在调查他的嘛,他明明知道那些调查他的人,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的不是吗。

“李伦,我,我这是在哪里?好熟悉的感觉!”金童呼吸不稳的诉说着,她在强烈的灯光下,看到的是熟烂到骨子里的房间,那是他和李伦一起装饰的婚房。

“对啊,这是我们一起爱的见证,它是我们一起装饰出来的杰作,只可惜,我们只居住了三个月都不到,我以为会是一辈子,是我太粗心大意,所以才会丢了你,我的老婆!”李伦紧握着金童细白如织的手,她这些年看来没有受到多少的苦,那个男人对金童,不错。

“李伦,我们回不到从前了,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冯强为了你,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你收手吧!”金童从李伦的手里使劲的抽回自己的手,他的手上沾满了血,她不敢面对这个人面兽心的人,他利用冯强做着一切和法律背道而驰的事情,她没办法挽回了。

“金童,我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但我不会伤害无辜,你相信我,一年,一年之后,我会带着你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一起,好好的规划我们的未来,好不好,金童,相信我,我能带给你幸福的。”李伦恳切的希望金童能答应自己,他何尝不知道,那个一根筋,直肠子的冯强,为了自己,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但是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他

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不就是等着那一场振奋人心的时刻的吗。

“晚了,李伦,我们不能在一起了,我被仇恨蒙蔽了内心这么长的时间,我明明可以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仇恨的种子,渐渐长大的过程会摧毁整个人的内心,我第一次见你,是看到了和我一样的那种眼神,我被你吸引,是心的指引,五年前,如果不是看到了你的本来面目,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现我错了,我有可能还会一直错下去,是你,让我生,亦让我死,五年,我想了很多,我还爱着你,望望一直都不知道他还有一个这样的爸爸,所以,如果你是真的爱我,就请放手,让我们好好过,我们现在,没钱,但我们过得舒坦,没有仇恨,我们之间只有爱,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放不下,我很想帮你,但是我没有力气了,我只想好好的和我的儿子一起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就当是为了你的儿子,好不好,放了我,我不想再经历五年前同样的经历,求求你!”

“金童,你要相信我,一年之后,我们就能安安稳稳的过我们的小生活了,你相信我,我的未来不想缺失你的存在,金童,你不要……”

“够了,李伦,你怎么还要这么执迷不悟,你听清楚,我们!不能!回到从前了!”金童看着面前恳求自己的李伦,她一直都爱着的那个人,他怎么能这样低三下四的求自己,心里好痛,她心心念念的人,不能做这样的事啊,好痛,窒息感有一次袭遍金童的整颗心。

“金童,你别激动,你别激动,医生说你有轻微的心悸怔,我不再刺激你了,你好好休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先睡一觉,睡一觉,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李伦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盏很小很小的灯,放在金童的眼前一晃,金童便一下子倒在了李伦的怀里,李伦将金童轻轻的放在**,盖上被子,冯强给自己最先进的催人入眠的精油灯,这么好用。

“金童,好好休息,我尽量将时间提前,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相信我。”李伦在金童的额头浅浅的留下一吻,转身走出房间,没有将等关闭,因为金童在结婚的那晚,说房间里的灯光如果关掉的话,会像陷入黑暗中一般,走不出来,让人越陷越深。

“好好照顾金小姐。”李伦出门走下楼梯,对着像是保姆的阿姨说了一声,拿起沙发上的一打像是文件的东西,潇洒走出,他的背影,根本就不像是单纯的设计师那样自信满满的挺直腰把,仔细的看去,李伦的背微微的有些陀,步伐里透露着一股伤感,看到的人,都会不自觉的为之感动。

李伦再次出现在酒店的门口,他要亲自找寻线索,到底是谁找了自己那么长时间,他的身上,那些人到底要查找些什么。

李伦走进包房,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眉头紧皱,他的金童在他不在的时间到底经受了什么,为什么那些人能这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他这些年做的一切都很隐蔽,谁有这么大的能里知道自己身上这么多的秘密,还将金童带到啾啾酒酒吧,如果不是李伦及时赶到,恐怕金童又会像五年前一样,被不知名的人做那种不堪的事。

李伦不停的翻看着地上的杂物,希望能找到些什么,突然从包房的特有的厨房里传来滋滋滋的声音,是将菜放进油锅里那种菜食不停挣扎的声音,李伦警觉,是谁在自己的包房里这么明目张胆的做饭,李伦喜欢自己做给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所以特别安排酒店为自己量身打造了这样的一间拥有厨房的包房,李伦很少吃酒店里安排的大鱼大肉,他不是不喜欢,但是他怀念有家的感觉,每次自己做饭时,他总能想起金童那种专注炒菜的身影,是身临其境的感受金童的感受,以达到自己思念的效果。

李伦悄悄的走到厨房门口,偷偷的挺着里面的动静,直到里面的人满足的将菜盛放进盘子里的那种锅铲扒拉锅子产生的李伦耳熟能详的声音时,李伦将身影躲进自己的卧室,从门缝里看着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男人端着自己的杰作,原来是一盘小青菜,还有一盘青椒炒鸡蛋,李伦心里感到不满,那人倒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李伦不动声色的看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只见男人将两盘菜放在不那么干净的餐桌上,转身再次走向厨房,一会儿又走了出来,再次出现在李伦的眼前,是男人端着一大盆的干饭的场景,李伦瀑布汗,那男人的肚量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李伦仔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觉得男人像是从哪里见过,到底是从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李伦只能静观其变,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男人风卷云残,一会儿餐桌上的饭食便没了踪影,没有一刻钟,餐桌上便没有了餐盘的踪影,李伦咽了一口唾液,他还没有吃晚饭呢。

男人晃晃悠悠的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遥控器,悠哉悠哉的玩看了起来,他不是不替金童着急,但是他一个大男人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守株待兔,希望能等到什么。

李伦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看了那个男人几个小时,那个男人愣是没有任何动静,脑海里想了种种的可能,但都被李伦给打消,看来那个男人充其量只是看守现场的人了,只要自己出其不意的从背后将男人偷袭,那么他就能打破这种僵硬的局面了。

李伦静悄悄的从卧室里走出来,来到男人的身边,伸出有力的双手,打算来个致命扼喉,可还没来得及圈住,双手便被男人用力的钳住,李伦惊觉,他有点后悔自己低估了男人的力量,赶紧调整战略,“砰砰当当,乌乌拉拉”两个男人撕打在一起,最后的最后,李伦被男人擒住,没

有了招架的力量。

“你是谁?”于左右开口朝向被自己擒住的男人,他的身手不错,但是于左右可是跆拳道教练,从小就接触打打闹闹的生活,怎么能被这个男人放倒,否则自己怎么对得起教练这个称号。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卧室里!”李伦不甘示弱,虽然被男人擒住很没有面子,但是身残志不残,怎么着也不能让男人看出自己的心怯。

“这是你的卧室,你是主人,呵呵,我找的就是你,说,你把金童带到了哪里?”于左右很兴奋,没想到守株待兔并不是没有收获的。

“你到底是谁?金童在哪里我凭什么告诉你!”李伦眼神里迸射出杀人的目光,背向男人,他怎么着都行,但是金童不能再受到伤害了。

“五年了,我们在一起五年,你说我是谁?”于左右反问男人,他不知道面前的男人和金童有什么样的关系,但他知道,他是让金童不见了的罪魁祸首。

“原来就是你,我说你怎么这么眼熟呢,放了我,我就告诉你,金童在哪里。”李伦提出要求,被人禽住已经够没面子了,他怎么着也得扳回一局。

“好,反正你也不可能走出这间屋子。”于左右信心满满,他迫切的想知道金童的下落。

李伦猛然间受到轻松的感觉,站起身,盯着面前的男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你听着,我不会伤害金童,我这么爱她,谁都不能在我的眼皮子地下伤害她的,我看得出来,你喜欢金童。”李伦看向男人,男人歪了一下头,并不否认自己喜欢金童的事实。

“你到底想说什么?”于左右看李伦盯了自己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有点愤怒。

“别激动,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保证,你会见到健健康康,白里透红的金童的。”李伦看着于左右,他现在迫切的需要人来帮自己做事,这样自己提前半年的机会,就有可能办到。

“我凭什么相信你,要知道,金童五年前离开,不就是因为你吗?”于左右看着面前的男人的轮廓,和望望的那张小脸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面前的男人应该就是望望的亲生爸爸,他们之间有什么他不想参与,但要想见到健健康康的金童,貌似自己只能趟这趟浑水了。

“你很聪明,对,金童的离开跟我有一定的原因,但是,现在,能救金童的唯一一个办法,就是,听我的,我们一起,联手将金童从以往的阴影里给救出来。”李伦看着男人,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跟男人解释。

“我凭什么听你的一面之词。”于左右不是傻瓜,面前的男人他并不了解,仅仅知道他和金童有关系,并不能证明什么,况且,面前的男人从一定程度上还是自己的情敌,面对自己的情敌,他怎么能不慎重考虑。

“听不听随你,金童现在是很安全,但我并不确定,以后她会受到什么样的危险,所以,我的建议,你可以听之任之,我不勉强,况且,我们还是情敌的样子,我能为金童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诺,这是我的名片,你自己看着办,忘了告诉你,我来这里是来查找些什么的,掳走金童的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但绝对和我没关系,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伤害金童。”李伦摊摊手,想离开,他还要去看看金童在家怎么样了。

“慢着,你什么都没有解释,我没办法相信你,这是我的名片,如果真的需要我做什么,就给我打电话,我会考虑考虑的,毕竟,我只是金童的追求者,能不能追到也是一回事,我可不能拴在一棵树上,这里本来就不是我的地方,现在留给你,还有,想好了打给我。”于左右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走出李伦的视线里。

“于左右,跆拳道教练,好家伙,我说身手怎么这么好呢,原来是教练,好啊,教练,我会好好的编一则故事,让你好好的为我办事的,相信我,会很快的!”李伦望着于左右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

夜色渐渐的黑了,李伦随着于左右的身影走出酒店,这个地方本就不安全,幸亏自己五年前的别墅还在,而且还很隐秘,曾经自己告诉外界以低价售出就是为了挽回金童,现在看来,确实看到了金童,但能不能挽回,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啊,李伦抬头望月,城市里高楼林立,想看到一弯完整的月亮,真的是越来越难了。

“叮铃铃”李伦的手机铃声响起,他从来都不用彩铃,因为彩铃很容易让人想起伤心过往,所以他选择一成不变。

“喂,你好,请问是哪位?”李伦看着一串陌生的号码,心里猜想着打电话的人是不是和掳走金童那一队人有关。

“李先生吗?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的妻子能够在啾啾酒酒吧里被你这么容易的找到,是因为我们老大大慈大悲,没有对你的老婆做过多的伤害,所以,你要感谢我们的老大的善心。”手机里出现的人声模模糊糊,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是男是女。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李伦不顾形象的在大街上怒吼,他怎么能被人威胁,是谁给他打的电话,是谁在背后操作!

“这么激动,呵呵,我们老大最喜欢看到你激动的样子了,我们打来电话就是威胁你一下,没有别的意思,挂了,拜拜!”那种怪里怪气的声音随着拜拜落下,出现嘟嘟嘟的声音,李伦气急,险些将手里的手机随手就给扔了。

“丫的,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我不会放过你。”李伦的耳朵里出现刚刚那人说的话,不禁背后升腾起一股微凉,他的金童,他要看看他的金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