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豆发芽,旧爱开花
字体: 16 + -

第一百二十五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年年拉住囡囡,走回到窦骁的身边,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踮起脚尖,吻了窦骁的唇,蜻蜓点水一样,随后,就带着囡囡跑掉了,留下窦骁,抚摸着自己被亲吻的唇,傻傻的笑着。

第n天,邹靓靓终于等到年年返回市区的家中,她继续实施她的拐带计划。

“年年,我出车祸了,你快来!”邹靓靓凄惨的叫声,可是吓坏了年年,“靓靓!”她惊呼。

邹靓靓听出年年的着急,再接再厉,“年年,我浑身都疼,头晕目眩腿抽······”邹靓靓捂住嘴,真是太久没有恶作剧,业务都不娴熟了,嘴都不好使唤了,“腿没事。”不过这补救的太突兀,漏陷了。一囡等傻章。

年年放下了心,无奈的说,“靓靓······”却被邹靓靓打断,“年年,我就是有点难受,你快来看看我吧。”邹靓靓倒是坦然。

“靓靓,你没事,我知道,你来接我吧,我想出去逛逛街。”年年觉得也是时候出去走一走了,索性择日不如撞日。

“窦骁肯放你出来了。”邹靓靓猛然听见年年被放生了,还有些接受不了,不过立刻来了精神。

“趁他还没有改变主意前,你最好快点来。”年年也懒得解释了,窦骁不过也是个借口,其实是趁着自己还没有打退堂鼓,赶紧出去走一走吧。

可是说说和行动可是两码事,当年年被邹靓靓拉上街,满眼的世界品牌,真的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就算是曾经熟悉的,却只能望而却步。

“靓靓,我······囡囡,她大概睡醒了,我们回去吧。”年年拉住靓靓,不准备和她继续走下去,而且她的确很担心囡囡,虽然出来前,已经和囡囡商量过了,又有瘦子看着,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是囡囡第一次独自和陌生人待在一起,年年还是有些不安。

邹靓靓大手一挥,就回绝了年年的提议,“少废话。”她嫌恶的看着年年,夸张的从头到叫打量着年年,“今天我们的任务就是‘改造’你,你看看你身上的行头,还能见人么,窦骁也是够抠门的,居然连衣服也不舍得给你换换。”

窦骁在办公室里,连续打了七个喷嚏,心里骂着,邹靓靓的那个妖女,一定在说他的坏话。

邹靓靓早就发现年年回来后,她的衣着过于简单,而且看上去都很旧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改变一下她的形象是很必要的,不是邹靓靓嫌弃年年的打扮,而是女人的信心往往都是来自外表的美丽,如今年年是空有一腔热血,宣扬着自己要夺回失去的一切的决心,可是人却依旧如多年前一样的羞涩胆怯,邹靓靓觉得自己有义务推她一把,塑造自己的信心。

年年揪了揪自己的衣襟,有些不服气,这些衣服虽然不是名牌,不是价格高昂,但却是自己一分一毫赚来的,是她辛苦的劳动所得,她精心的照顾着这些衣服,即便衣服不时尚、款式老旧、材质很差,但是年年依旧认为这就是生活,是她生命的一部分,“我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年年倔强的回答着。

年年不说还好,说出口,邹靓靓就更加激怒了,“好什么看,你看看你现在的品味,这颜色、这款式,你还是年年吗,你还想要夺回自己的东西,已你现在的样子,你就不怕窦骁早晚嫌弃你,不要你了。”1awp6。

邹靓靓的话,就像是炸弹一样,在年年的心里掀起轩然大波,年年知道,现在的自己虽然穿的整洁,却是毫无吸引力的,可是唯独对待窦骁,她有足够的信心,可是邹靓靓的话,好像彻底击毁了年年对于窦骁的那么一点笃定,是她想的简单了,还是她根本不了解男人,他们的审美观是因为思想性格呢,还是因为相貌外表,亦或者是其他。

可是邹靓靓有一点说的对,年年需要的不是单纯留在窦骁的身边,她要的更多,这个过程也许会异常的漫长,自己的吸引力,是否能支持到,让窦骁不要厌倦。

邹靓靓见年年思索着,就是知道事情有转机,她不停的加油添醋,“你看看人家程敏慧,再看看你自己,差距大的呀,我看你直接给人腾地方得来的更快。”

程敏慧的名号,彻底压垮了年年心中的那一点点坚持,一点点倔强。

年年挺直腰,挥着手,说了一个字,“走。”

邹靓靓很狗腿的立刻变脸,她知道年年就是顺毛驴,见好就收,“好嘞,我跟你说,我早就看好了一套衣服,一定适合你,我带你试试去。”

年年和邹靓靓,一连逛了很多名品店,拎了七八个购物袋,收获颇丰,年年也好像放松了很多。

“靓靓,我逛不动了,我们回去吧。”这一次,年年是真心实意的,她很累,更挂念囡囡。

邹靓靓瞅着年年很无奈,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从前的年年就不喜欢长时间逛街,她宁愿在公园里散步,每一次邹靓靓都拿她没有办法,这一次也不例外,邹靓靓最后还是妥协了,“没出息的,这才逛了几家,你就支持不住了,最后一家,就在前面。”她指着远处的一家世界高端品牌店说。

邹靓靓开始说的早就看好的那衣服,就是这家店的,进了门,邹靓靓就指挥着服务员,帮着年年把她看上的那套衣服去换上,自己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邹靓靓选了是,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橘色点缀在白色裙身上,飘逸又不失优雅,白色羊毛披肩,低调的高贵,配上小羊皮靴,凸显了年轻俏皮的一面,果然,邹靓靓的眼光很好,它们的确很适合,皮肤白希,长发飘飘的年年。

年年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很感叹,有多久,她没有恣意的选购衣服,有多久没有碰名牌,此时,镜子中自己光鲜的样子,就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青春仍在,可她再也不能洋溢、挥霍,容貌仍在,却无法恢复从前的容颜。

“服务员,把我预定的那件衣服拿来。”刚进门的客人,大声的呼喊着,要求着什么,大概此人来头不小,年年身边的服务员,一窝蜂的离开了。

邹靓靓走过来,站在年年的身边,拍拍她的肩,一同盯着镜子中的年年,一样感慨无限,如今的年年,就好心陈酿的好酒,虽然没有初酿时辛辣爽快,却更是幽香浓郁,女人最好的年华,就是短短几年,年年已经为了太多事,太多人,奉献和失去了太多,该是为自己着想的时候了。

“买下吧,很好看。”邹靓靓真心的赞美,这大概就是她们此行的最后一站了,一套合适的衣服,完美的结束她们一天的行程。

年年的确很喜欢,可是这样的装束,大概在k市能穿的机会不多,而且,窦骁大概也不会让自己有很多机会出门的吧,“嗯,是很好看,可是大概不会再有机会穿了。”

“这是我送给你的,跟他有什么关系。”邹靓靓不满的看着年年,她依然从前一样,什么都以窦骁的意识为先。

年年摇头,不赞同,“你今天已经送给我太多东西了,窦骁又给我副卡的,我可不是假清高,我们刷他的卡就好。”

窦骁给的银行卡,年年一直都没有机会用,??不是清高,不是矫情,只是还没有碰到必要的事情,今天,邹靓靓执意为她买东西,一来二去,已经叫她花了很多钱,没有理由她拿着窦骁的卡,却让邹靓靓破费的,就算是好朋友,这样也是不好的。

待年年还要与邹靓靓争辩的时候,刚才离去的服务员又折了回来。

“对不起,打扰两位,很抱歉,由于我们的疏忽,将其他客人的裙子让您试穿了,现在客人来提货,这条裙子每家店每个尺码只有一条,实在很抱歉,您看,能不能,请您先将裙子换下来,我们会用最快的时间,为您再调来一条相同的裙子。”

服务员的态度诚恳,承认了自己的过失,可还是让邹靓靓不舒服,“你们刚才怎么不说,我们已经确定买了,你们才知道搞错了,真的过分。”

“算了,靓靓。”年年拉着冲动的邹靓靓,看来她就是和这条裙子无缘,如果她没有记错,通常这种情况下,很难再调来一模一样的衣服的,本来大品牌追求品质,库存有限,就算勉强调来了,也没有了当初的心境,买这种昂贵奢侈的东西,求得就是一个心情罢了,服务员也不过是为了尽快解决争端的敷衍之词罢了,邹靓靓正是很明白其中的弯弯绕,才这么气愤。

“等一下,我去换下了。”年年转身对服务员说,自己走了进去,脱下衣服,换回自己的衣服,其实,邹靓靓还为她买了几件衣服,不过都不太适合逛街的时候穿,索性她就还穿着来时的衣服,若不是邹靓靓略显华丽的仪表,年年大概都进不了这样的高档店。

年年将脱下的裙子,递换给服务员,坦然的接受着对方的千恩万谢,年年还有有些不舍的,她是真的很喜欢。

服务员结果裙子,松了一口气,其实她刚才说了谎,这条裙子,是昨天刚刚到货的,根本就没有客人预订,不过是门外的熟客,执意要求她们让年年脱下来,而编造的托词罢了。这种事情,她们见得多了,不是上流社会小姐们戏弄人的把戏,就是正室整治小三的小招数,总之,都是一些没有技术含量,却有些让人膈应的做法。

而他们这些伺候的人的服务员,也只能听从一方的,特别是以身份地位居上的客人或者以熟客优先,就好比今天较量的两拨客人,年年和邹靓靓明显就很不搭调,虽然两个都很漂亮,但是再看她们的衣着,一个高端,一个小市民,惯会察言观色的服务人员,心里早就权衡利弊了,他们怎么能为了潜在的客人,而得罪,门外的两个千金小姐呢,所以他们宁愿哈腰低头认错,也绝不驳了客人的意愿。

不过服务员还是有些觉得可惜的,毕竟这些大品牌的衣服,很少能找到像年年这样的客人,能将衣服所有的优点都衬托出来,完美的融合在自己的身上,是人穿衣服,而不是衣服穿人,可是她们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很多财大气粗的人,糟蹋衣服。

没有了那条裙子,年年和邹靓靓也没有了再逛下去的心情,不禁觉得真的很扫兴。他们拿了东西就要出门,年年这是突然有些后悔,不应该怕邹靓靓不习惯,就让窦骁安排的人隐身在暗处的,可是他们在多少能充当一下力工的,她决定出门就叫他们出来。

“呦,看看这是谁啊,怎么穿的这么寒酸呢。”年年的眉头皱了一下,这样尖酸刻薄饿语调,她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她本能的去瞅说话的人,果然,真的是熟人,而且,可谓冤家路窄。

居然是程敏慧和她的好朋友,年年说话的就是程敏慧的好朋友,年年并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不过他们仅有的几次见面,都不是很愉快,年年算是明白了,程敏慧的这个朋友,就是程敏慧拿来当枪使得,为她出头,为她争辩,总之,是什么费力不讨好,得罪人不偿命的事,都让“好朋友”干了,自己留着温婉大方的贤名。

年年也许还不知道,程敏慧的这位朋友,真是那次假的婚纱照的帮凶之一,就是她首先发表的,这个女人叫马玲,有些普通的名字,一直很不受她自己待见,所以工作后,她改名叫maggie,她是程敏慧的铁杆粉丝,上学的时候就围绕着程敏慧,她的家世一般,现在在国内知名的媒体公司工作,在业内也是小有名气的。

“呦呦,这不是maggie嘛,怎么从韩国回来了,胸隆的不错嘛。”邹靓靓可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别人敬她一尺,她最少回一尺半,邹靓靓哪里能容得下别人这么说年年,先回击了再说。

邹靓靓可是比年年要了解这个女人,听说程敏慧是她的恩人,她的学业、工作,都有赖于程敏慧的帮助。所以这个女人对程敏慧的忠诚,是可想而知的。

邹靓靓就是要先发制人,她可是做不出来,慌忙逃窜,再说,以年年如今的处境,逃离并不是很好的办法,面对,是最简单,也是最残酷的方式,不过,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适应之法。

“你······”maggie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咪,浑身炸毛,指着邹靓靓,竟然说不说话来。

邹靓靓得意的看着她,她并没有说谎,本就是事实,说来也巧,她的一个关系不多的师兄刚好在韩国进修整容课程,而maggie恰好就是他的实习对象,在k,市maggie大小算是个名人,他这个师兄又是个十分喜欢八卦的人,所以邹靓靓第一时间知道了,maggie不愿意透露的秘密,此时,她不炸毛就怪了。

“算了,maggie。”程敏慧见maggie的脸色不对,赶忙拉住她,程敏慧倒不是有多好心,不过是不想maggie当众出丑,连累到自己。

在这里碰到年年,其实并不是偶然,她和maggie已经跟踪年年和邹靓靓很久了,maggie一直在寻求机会为程敏慧“出气”。

程敏慧的拉扯,让maggie的思想一下子就恢复了正常,“算什么算,就是你这个脾气,人家才觉得你软弱可欺,人家都骑到你脖子上了,你还算了,再算了,你就要被扫地出门了。”她甩开程敏慧看来是要和年年杠上了。

奈何,年年并不想搭理这个疯女人,“我们走,靓靓。”年年拉着邹靓靓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站住,想走,就把话说清楚。”??maggie??上前挡住年年的去路,“年年,你到底什么目的,失踪这么多年,一回来,就缠着窦骁不放,你不会不知道吧,敏慧很久以前就和窦骁订婚了,而且他们很快就要结婚了,你横在他们之间,不觉得很不道德吗?”

maggie的话说的义正言辞,很是有水平,连带着指责年年。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年年反问maggie,不骄不躁,似乎年年没有什么情绪一样。

“我就是为敏慧抱不平怎么了,这些年她为窦骁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在窦骁最难的时候,是她不离不弃的陪伴在窦骁的身边,怎么,现在你知道窦骁成功了,你就又回来了,难道还想再害他一次吗?”

maggie说话越来越不像话,这让年年听着很是不舒服,maggie的画中除了那句程敏慧和窦骁已经订婚了是事实,其余的事情都是值得推敲的,比如,程敏慧为窦骁付出了什么,窦骁又接受了什么,还有说程敏慧不离不弃的守着窦骁,是啊,若是程敏慧不时时刻刻看着窦骁,大概,不用自己回来,窦骁也一样会疏远她,所以这样想来,年年瞬间更硬气了一点。

年年毫不客气,她虽然不是毒舌,却也不打算给maggie??留面子,“我和窦骁的事情,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就是窦骁愿意被我害,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打抱不平?你以为你是奥特曼,拯救世界吗?”

邹靓靓对着年年竖起大拇指,“年年,好样的。”年年对她挑了挑眉毛。

程敏慧拉住欲将发火的maggie,对年年说:“年年,你好自为之吧,”随即对maggie示意,“我们走,maggie。”

程敏慧很清楚,在这种场合,点到为止最好,有些话,说的太明白就没有意思了,今天,她是有意挑唆maggie找茬的,maggie的脾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相信,以后可是有年年受得了。

maggie有些不情愿,“哼。”离去前,还不忘趾高气扬的对着年年冷哼。

邹靓靓回去拳头,冲着maggie做了一个找打的动作。

年年凝眉,一点也没有胜利的感觉,没有身份,果然什么事就是落了下乘,就算吵架吵赢了又怎样,还不是被人当成强词夺理。

年年的心情不好,邹靓靓又能好到哪里去,她坚持把年年送回家,离开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对年年说:“年年,你不要不开心,这只是一次小摩擦而已,以后,也许你要面对的,还不只是maggie这样的女人,如果你现在就支持不住的话,那今后你的日子会很难熬的。”

“靓靓,我明白的,我都明白的,我只是有些接受不来,像那个maggie一样的指控,我觉得很刺耳。”年年对着邹靓靓坦白自己的心情和感受,这些话,她也许只能讲给邹靓靓听,至于窦骁,他大概是永远都不能理解的吧。

年年回到家,第一时间去看囡囡,她离开整整三个小时,看着自娱自乐的囡囡,她的心情舒缓了很多,囡囡,她的宝贝,她满心呵护的孩子,就算为了她,年年也要自己快速的振作。

“瘦子大哥,谢谢你,帮我照顾囡囡。”年年对囡囡身边的瘦子道谢,多亏了他,不然年年还真不敢留下囡囡,单独出门。

“没事,这就是我的分内之事。”瘦子准备离开了,他可不希望像上次一样被爱吃醋的窦骁整治。

年年叫住即将离开的瘦子,想请他帮忙,“瘦子大哥,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瘦子很爽快,以为就是跑腿的工作。

“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下四年前的一件事。”年年不知道,他的要求,瘦子能不能调查的了,她没有任何线索提供,更不能给瘦子提供助力,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了。

瘦子答应了,却给不了保证,他只能尽力,他有时有些看不清年年,不知道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有时糊涂,有时睿智,他似乎能感受到,她是怀着某种目的再做事,虽然她是个女人,却也是个有成算的,只是还不够老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