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巧合么
纪铭川出来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那女人身边，溜须拍马，还有人叫她老板娘，顿时整张脸黑了下来，她还真是有本事，什么时候变的脸皮这么厚了。
“都不用工作了吗？你！跟我进来！”纪铭川冷冷扫了一群开小差的人，对着那女人咬牙吼道。
众人吓的顿时做鸟兽散，只有卓海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依然笑的甜美，“没关系，你们忙，我先进去了，我们家啊川总是用这种口气跟我打招呼，真是要命，好在我已经习惯了。”
随纪铭川走进他的私人办公室，把门关上。对于纪铭川的态度她早已经心里有了准备。
“你到底想干什么？”纪铭川怒吼。
好在这间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好，而且外面的人也没有人敢冒大不违，所以卓海很放心，在他面前她不要再伪装。
“来找你结婚。”很不客气的一屁股坐进沙发里。
纪铭川冷笑，“你疯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结婚了？而且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和你结婚？”
“就凭这个！”把一张化验单拍在桌上，自信满满的说道。
纪铭川不屑拿起看了一下，顿时僵住，半晌后抬眸看向卓海，眼中是掩饰不住的诧异，“你怀孕了？”
“没错，这是检查报告，才一个多月”说着还用手温柔的摸了摸小腹，这多亏电梯里那个孕妇给她的灵感，想弄一张假的化验单还不容易吗？纪铭川看你怎么接招，咱们不妨好好玩玩。
看着纪铭川一脸纠结的样子，轻笑道：“纪总该不会是不想负责任吧？”
纪铭川攥紧了手里的化验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是喜是悲？但更多的是震撼，看了看女人依然平坦的小腹，不敢相信那里已经住了一个宝宝，是他的孩子？
不过他还是很理智的，片刻后他恢复了平静，“想跟我结婚是假，要拯救你们林氏是真吧？”
卓海也不掩饰，“没错，如果不是为了救林氏我绝对不会来找你，孩子我会一个人养大，我也不想让他认你这个绝情的父亲。不过既然要结婚，我想还是找孩子的亲生父亲比较好。”
“亲生父亲？呵呵，你确定是我吗？”纪铭川冷笑。
“纪铭川，你什么意思？”卓海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气的一下子跳了起来，什么她都可以忍受，但是被污辱她不能忍受。
纪铭川也站起来，与她对视，脸色很不好，“这要问你自己啊？你究竟有多少男人？”
“啪……”
纪铭川偏到一边的脸火辣辣的，嘴里似乎还有一丝腥甜，但是他的心里反倒松了一口气，她这么激动说明她心里很坦荡。
“纪铭川，你还是人吗？为了逃避责任连这样的话都说的出口。我并不是非要嫁给你不可，我也不相信除了你，就没有人能救的了林氏。”她真的不敢相信这是她爱过的男人，她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渣。愤然转身，就算林氏真的要倒闭，她也不会再来找他。
“你要去找谁？苏航吗？凭你们的交情他一定会帮你。”纪铭川本来想留住她，出口的却是言不由衷的气话，忍不住心里懊恼。
卓海顿住，回首愣怔的看向纪铭川，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和他的交情？”
纪铭川深吸一口气，反正已经说出来了，也不在意了，“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糊涂？那好我提醒你，那件上衣是苏航的吧？他身上的玉坠也是你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吧？你还要对我说你和他只是一面之缘吗？”
“你就是因为这个和我分手的吗？”卓海眼中满是惊疑，难道就为这个判他死刑，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我告诉过你，我最讨厌背叛，可是你却一次次的骗我，从一开始你就对我有所隐瞒。”
“如果你说的是我的身世，那是因为……”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解释，我只看到结果，结果就是从一开始这就是你的计谋，包括那个住房合同，都是你自导自演的马戏，为的就是今天吧？”纪铭川截断她的话，大声质喝。
卓海自觉的晴天一声霹雳，脑袋嗡的一声，自嘲的笑笑，“原来在你心里我是一个这么有心机的女人，那我要多谢你的抬举了。纪铭川，我今天才真正认识你，难怪可颖要离开你，看来她的决定是对的，谢谢你今天给我看清一个你的机会。”转身开门时丢下一句话，“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拥有孩子。”
纪铭川颓然的坐倒进沙发里，脑子一片凌乱。难道是他错了吗？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众人诧异中，卓海逃出了纪氏大楼，她后悔自己来这里了，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她一颗真心就这样被糟蹋了，真的很为自己不值。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本来她可以过的无忧无虑，为什么遇到他以后一切都变了，她再也找不回曾经那个没心没肺的自己了。
电梯打开她匆忙冲了出去，真的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
“卓海？你怎么了？”正准备进纪氏的苏航，却不料碰到卓海满脸泪痕的从里面出来，在他眼里这个女孩儿一直都是活泼开朗的，从来没有见她这么无助过，不知道为什么心猛然疼了一下。
但是她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呼叫，疯狂的向外面跑去。
苏航急忙追上一把揽住她，焦急的问道：“卓海，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卓海这才看清她面前的人是谁，掩饰不住的狼狈就这样展示在他面前，泪水流的更加汹涌，像一个被欺负了无处哭诉的孩子。
苏航一时不知所措，他并不擅长哄女孩子，“你别哭啊？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好吗？”
卓海哭的更加伤心，一把抱住面前的人，放声大哭，好像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肩膀。
苏航僵了一下，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从来没有过，像电流冲过，让他有一瞬间的愣怔，然后慢慢抬手把她环在怀里，轻声安慰：“好了，没事了，不要怕，不要怕……”
总裁办公室里，邱良推门进入，紧张的说道：“总裁，卓小姐怎么了？她为什么是哭着出去的？”这俩人闹别扭归闹别扭，不会真的分手了吧？总裁才刚刚活的像个正常人，这下不是又打回原形了吗？
经邱良的提醒，纪铭川才想到孩子的事，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待他急急忙忙奔到大堂，却看到这样一幕，拳头越攥越紧，指甲陷进肉里也不自知。猜到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看到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心片片碎开，如果说之前还有一点点期待，他只是想逼她说出真话，只要她对他说她爱他，她跟他解释清楚一切，他会听的，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她就这样投进别人的怀里，把他仅存的一点希望也打碎。
纪铭川，你是笨蛋，天底下第一号大笨蛋，被骗了一次还不够，还要再被骗一次。握紧的拳头重重砸在墙上，血顺着指缝流下来。
苏航把卓海带到附近的咖啡厅，好不容易哄的她冷静下来。递过去一张纸巾，轻声劝道：“好了，别哭了，你看你好好一张脸都快成花脸猫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卓海渐渐停止哭泣，抽泣着说道：“谢谢你！”
苏航笑了笑，“我们是朋友啊，干嘛还跟我客气。是因为纪铭川吧？”
“我是不是很傻啊？”在苏航面前她也不想隐瞒，他人那么好，他们明明只是好朋友，不明白那混蛋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难道她交朋友的权利
都没有吗？不仅偏执，还专制，简直是个暴君。
“当然不是，爱一个人又没错，是他不懂的珍惜，他将来一定会后悔的。”他终于看到这一天了，因为自己的挑拨他们分手了，纪铭川心里一定很痛苦，被自己喜欢的人背叛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可是他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因为他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孩儿，尤其是看到她伤心难过的样子，他竟然有些憎恨自己，当然他更加憎恨那个人，因为他的动摇伤害了这个真心爱他的女孩儿，如果他相信她，就算他有心，阴谋也不可能得逞，所以纪铭川他是活该，他不配拥有这么好的女孩儿，他一定会让他尝到一无所有的滋味。
和苏航分开后卓海就去了医院，正赶上爸爸在办出院，卓海紧张的问道：“为什么要出院，您的身体好了吗？”
林绍波无所谓的说道：“我没事了，反正在哪也是休息，回家休息也一样。”
袁枚不赞同的说道：“人家医生不让他出院，可是你爸爸非要出院，公司里的事他放心不下。”
“爸爸，公司里的事情我帮你处理吧？”看到爸爸这样还有操心公司的事，真的很不忍。
林绍波欣慰的说：“你有这个心爸爸很高兴，可是公司里的事你又不懂，我们还是回去吧。”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什么都做不了。
爸爸出院后就去了公司，卓海陪同一起去的。
林氏公司并没有邵氏那么强大，但也算是中型企业，以经营电子产品为主。只是现在这个公司已经是外强内干了，几个负责人看到老板来，先问候了一下老板的身体，然后后面的谈话都是不好的消息，一个个脸色沉重，如丧考妣。比方说股票下跌，银行催债，产品滞销，员工讨要工资之类的。林绍波只是凝眉听着。
听说前两个月员工的工资都是袁枚积攒的私房钱发的，在这一点上她有点欣赏袁枚，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独自逃跑，而是留下和丈夫一起面对。
把几位主管送走，林绍波留下了法律顾问，请他评估公司的总资产，因为他已经决定申请破产了，希望能把损失降到最低点。
律师有些惊诧，但是也在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等所有人都走了，林绍波独自坐在办公桌后面，静静的看着这里的一切，眼中有着沧桑过后的颓败。
“这间公司是我爷爷留下的，当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爷爷就抱着我对我说，孩子，以后‘远航’公司就靠你了，你一定要把我们林家发扬光大。我就是在这样的教育中成长的，直到我长大了，我不满意他们为我安排他一切，他们甚至还要我娶一个我根本就不爱的女人。
那时候我年轻气盛，不想被他们摆布，就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你妈妈，她美丽贤惠，善良，我和她在一起很开心，但是我们的感情遭到了你爷爷奶奶的强烈反对，所以为了我们的幸福我选择离家出走。那段日子虽然很辛苦，因为我要工作要养家，但是我却很幸福。你奶奶以为我会受不了外面的苦，过不了几天就回去了。
但是他错了，因为能和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再苦也是甜的。我们有手有脚，所以不会饿到，我也相信一定可以给你妈妈幸福。
后来你我们就有了你，那时候真的很开心，每天下班回家你妈妈就抱着你站在门口等我，你姥姥做好了饭端在桌子上，一家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
只是好景不长，有一次我生病了，但是因为家里没钱，你还要喝奶粉，所以我一直忍着没说，后来严重了不得不去医院。但是因为医药费，你妈妈没办法只好去求你奶奶，但是你奶奶却狠狠骂了你妈妈，并逼迫她让她永远离开我。你妈妈为了我不得已离开了，我醒来之后还以为是你妈妈不要我了，当时我很痛苦，后来我才知道你妈妈是被你奶奶逼走的。
当时我要去把她找回来和家里大吵了一架，你爷爷被我气病了，从此就再也没好起来。我很内疚，为了公司不得不娶了袁枚，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你你们。
直到我终于打听到你们的消息时，袁枚却因为我的失误而流产了，而且医生说她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我真的没想到会对她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从此我再也没有去找过你们，也刻意不去知道你们的情况，因为我怕我忍不住会去找你们。我只是想着艾嘉至少还有你，可是袁枚这辈子却再也没有做妈妈的机会了，所以她比你妈妈更可怜。以至于她后来的脾气变的越来越古怪，越来越没人情味，尤其是对你们恨之入骨。
但是这些都是我欠她的，我已经辜负了你妈妈，我盼望着她能找个好人嫁了，只是我没想到……”林绍波说到这里流下两行清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卓海明白到爸爸心里的苦了，他的话基本和袁枚说的一样，他真的为了‘远航’付出了他一生的幸福。只是从他嘴里说出这些，感情更真切。两个真心相爱的人，爱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彼此祝福，彼此思念，却无缘牵手。
老天是如此的残忍，妈妈含恨而终，爸爸付出一生心血却都成了空。
“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和你妈妈！”说出这句话，林绍波闭上了眼睛，他真的累了。
卓海走过去，轻轻搂住爸爸，轻声说道：“妈妈她从来没有怨过你，我现在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爱你，爸爸，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拍了拍女儿的手，林绍波含笑打量着女儿，“你长的真的很像你妈妈，艾嘉给我生了个好女儿。还好爸爸有先见之明，给你留了嫁妆，那笔钱不在我家产内，爸爸希望有一天能够看着你风风光光出嫁，当然他是不是有钱无所谓，但是一定要对你好才行。”
心里酸酸的，卓海把父亲抱的更紧，感情的事她不敢想了，只希望下半辈子能陪爸爸一起度过晚年，这样她就很知足了。
最近真的发生了很多事，一件件接踵而至，已经很久没有来看阿婆了。暂时放下了心头事，来的养老院。凑巧碰到两位老人参加市里老年舞蹈大赛夺得第三名，他们一群人聚在一起开庆祝会呢。
阿婆看到她很高兴，把她拉倒人群中一起庆祝，大家看到她来也都很开心，毕竟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大家也都习惯了这个女孩儿，她总是带给大家很多欢乐，所以大家也都把她当自己的孙女一样。
他们在养老院的小型ktv里一起唱歌喝酒，个个精神矍铄，真像一帮老顽童。受他们的情绪感染卓海心情也舒畅多了，他们真的很容易满足，两位参赛者拿着奖杯给她看，脸上是胜利的笑容。只是阿婆有点不大高兴，她小声说，如果让她去参加一定能拿冠军回来。
庆祝会热闹了好大一会儿，结束后，卓海陪同阿婆回了她的住所。
“丫头，最近怎么样？”老太太拨了个橙子递给卓海，关心的问道。
卓海掰开一半放进嘴里，酸的。“我和爸爸已经和好了，但是可能他要破产了。”
老太太是经过风霜的人，对什么都很看的开，“世事难料，有得必有失，那些都是身外物，劝他看开一点，但是他有你这个女儿，我想也算是老天对他的一些补偿吧。”
默然点点头，“我知道了。”
“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阿婆给你介绍个男朋友怎么样？”想到那臭小子，反正他们都是单身，如果真能撮合成那就太好了。
“不用了阿婆，我现在一个人挺好的，何况我已经有了爸
爸还有您，可不想再自找麻烦了。”卓海急忙拒绝，她现在可没心思想这事。
“你先不要忙着拒绝，阿婆不会害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起过我的孙子吗？不是我自夸，我保证你见到一定会喜欢的。”
“阿婆，我相信您的话，但是我现在真的不想谈对象。”这老太太是哪根筋不对劲了？她孙子这么好还愁老婆吗？干嘛非要介绍给她。
“你等一下，我拿他的照片给你看，如果你还不满意我就不提了。”老太太起身回房翻照片去了。
卓海本来想起身逃跑，但是又觉的这样太不给阿婆面子了。
很快阿婆就拿了一个相框出来，得意的说：“看看怎么样？是不是很帅啊？”
卓海一看顿时瞪大眼睛，好笑的说道：“阿婆，我不喜欢姐弟恋，而且这孩子也太小了。”看上去也就十多岁吧？虽然现在孩子成熟的早，小学生就开始谈恋爱了，但是这也太滑稽了。
老太太笑道：“这是他小时候，现在的照片我手上没有，但是我可以让你看真人。不过照片上的孩子也可以看出他长大会很帅吧？这小子从小就喜欢扮酷。”
卓海仔细一看这小家伙确实挺帅的，明眉大眼，薄唇微抿，手里抱着一个篮球，穿着运动服，可见是个爱运动的孩子。虽然还只是一个少年，但那眉宇间却已经流露出英气，尤其是那双眼睛，如黑曜石一璀璨，折射出智慧的光芒。
可想而知，长大后一定是一个超级大帅哥，她相信阿婆真的没有说谎。不过这张脸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怎么样？”阿婆看丫头钻研了很久，忍不住出声问道。
“阿婆，你有没有搞错，拿一张小孩子的照片给我看，还问我怎么样？难道我会对一个小孩子有什么想法吗？”
老太太嗔道：“我又没有让你喜欢小孩子，告诉你他已经长大了，而且是高高在上的纪氏继承人，纪铭川！”
卓海差点呛到自己，猛咳了几声，憋红了一张脸，诧异的看向阿婆，这也太离谱了吧？还有比这更戏剧化的事吗？
“纪铭川？阿婆您说您的孙子是纪铭川？我没听错吧？”
老太太慈眉善目的笑道：“听说过吗？是不是也在电视上见过他呢？知道我没撒谎吧？是不是很优秀？”
这下卓海彻底猛了，就像头顶响起一记闷雷，把她批的外焦里嫩，从阿婆说她的孙子给他建造养老院时她就应该猜到的，只是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纪铭川还有个奶奶啊？这不是要命吗？如果被他知道了恐怕又要说她耍计谋了。真是要命了，她一定要赶快溜，对那混蛋她现在是唯恐避之不及，可不想再自己撞上去了。
“阿婆，这件事以后有空再说，我先走了。”说着就火烧屁股般匆匆忙忙向外跑，却一不小心跟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高大的身体差的撞的她一个趔趄，阿婆急忙过来关心的问道：“你这孩子急什么？没事吧？”抬首看向罪魁祸首忍不住责怪，“你不长眼睛啊，万一把丫头撞到怎么办？”
纪铭川一脸莫名，眯眼看向奶奶口中的丫头，顿时一惊。
卓海本来要说没关系，却不料撞进一双冷冽的视线里。再多的惊讶，以不足以表达她此时的心情。什么叫做喝凉水也塞牙？什么叫做流年不利？统统都让她赶上了，总之碰到他就是她不幸的开始。
纪铭川冷哼一声，“卓小姐，不对，是林小姐，你该不会告诉我这又是巧合吧？还是说我们真的很有远呢？”
老太太有些茫然，“你们认识？”
卓海知道她现在解释什么他都不会信，反正他已经认定她是一个心机深的骗子，索性她也不再解释，一脸平静的迎上他的讥讽。
“我知道如果我说是巧合你一定不会信，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信不信随便你，反正我问心无愧。阿婆，我改天再来看你。”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出去，她怕什么？她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只是这巧合，还真是巧的她都有些不敢相信，妈的，跟他还真是纠缠不断的孽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认识丫头的？”卓海走了后，老太太对着孙子质问道。
纪铭川一脸的愁云惨雾，黑沉沉的，像乌云罩顶。冷冷的说道：“奶奶你怎么会认识她的，她根本就是一个骗子你知道吗？”
“你胡说！”老太太果断怒斥，“丫头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对他了解多少，怎么可以妄自断定一个人呢？”
“我认识她的时间比您长，我比你了解她。”纪铭川也很愤怒，这女人还真是有本事，把他奶奶都给收买了。
看到孙子满脸的怒气，老太太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以她对孙子的了解他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从来都不会这么失态，可见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真的很大，联想起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已经猜出了大概，“你该不会就是前段时间害丫头伤心的混蛋吧？”
纪铭川气的两窍生烟，偏偏又不能发作，那女人到底对奶奶说了什么，竟然这样污蔑他，正要反驳被奶奶阻止了。
“你不用给我解释，丫头她什么也没说过，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丫头她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经过，别看我的眼睛花了，但是我这心敞亮着呢？以为我是那么好糊弄的老太婆吗？
你呀，就是因为受过一次感情的创伤，所以你谁都不信，自己把自己封闭起来，容不得别人对你一点点的背叛，你扪心自问，你有了解过她吗？她心里的苦你又知道多少？
看一个人不能只看表面，也不能只看眼前，你们既然认识这么久了，在一起总有些难为的回忆？你总不能因为一次的错误就抹杀一个人吧？
今天就算你说出大天来奶奶都不会站在你这一边，错过这么好的女孩儿，你一定会后悔一辈子。”老太太说完气呼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再也不看孙子了，不争气的东西，这么好的孙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亏她还想费心撮合他们呢，真是白费心了。
纪铭川颓然的坐在沙发上，被奶奶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顿时没了底气。
玉珍从厨房出来，看到一脸挫败的少爷，忍不住叹口气，“少爷，按理说我没权力说话，但是这次我赞同老夫人的观点，虽然我们和微微小姐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她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儿，她来了我们这里后，帮了很多人，大家都很喜欢她，跟老夫人相处的更是相一家人一样，她不会是您说的有心机的女孩儿。”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纪铭川看向玉珍，沉声问道。
“她救过老夫人一次，后来就经常来这里玩，她说老夫人就像她的姥姥一样亲切，微微小姐很可怜，妈妈和姥姥都不在了，唯一的爸爸也不要她，还利用她商业联姻，所以她不想认那样的父亲，宁愿一个人流浪也不会认他。
前段时间微微小姐来到养老院，那时已经快半夜了，她一身狼狈还发着烧，是老夫人收留了她。她也很懂的感恩，病好之后就一直在这里做义工，帮助这里需要帮助的老人。直到几天前她爸爸生病了她才决定回去的。
如果她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就不会再这个时候选择回到她爸爸身边了，对于一个狠心抛弃他们母女的人她都狠不下心不管他，又怎么会去欺骗别人呢？我想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少爷您是一个聪明人，只要你认真的想想一定会明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