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审问，透露
作为警察，对陆天凯来说，最让人抓狂的事情就是，你明知道他是凶手，却找不到任何证据。这比从一堆千头万绪的线索里面找到凶手很让人气馁。
而眼前，就有这么一个。
“你们用打架的名义把我抓进来，问的却是跟打架完全无关的问题。什么莫怀恩，什么吴警官，他们要死，关我屁事？莫怀恩是谁，我不认识。吴警官？那个看到我的情人就色眯眯的傻逼警察？他要跳楼你们也算在我头上？老子怎么知道他要跳楼？哦，说实话，他真用不着死的，追不到我那个小情人，跟我说一声嘛。我让给他！老子情人多的是，不缺这一个。”
陈逸豪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让审问他的小徐警官气得浑身瑟瑟发抖。
“怎么？你想打我？打，没事，我这个人抗揍。我反正今天晚上没事干，出去也是找几个女人来发泄，倒不如陪你们在这里耗一晚，也挺有意思的。对了，你们确定你们那个吴警官死了吗？警察我听说都是很厉害的，才二十五楼，说不定没死呢？你等等，我脑补一下那个画面……咻~啪~嘿嘿，对不起，我忘记了，警察也是肉做的，二十五楼确实能把他摔成肉饼。哦，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被摔成肉饼的人呢，是什么样子的呢？明天我出去的时候，能不能顺便去看看？他是放在你们警察局的停尸间吗？”
小徐猛地站了起来，双目血红地拿起了一旁的电灯，就要甩在陈逸豪脸上，审讯室的门却在这一刻被打开了。
苏七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小徐顿了一顿，放下了手里的电灯，一言不发地出去了。错过苏七身边时，他看了苏七一眼，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陈逸豪脸上挂着猖狂的笑意，偏过头来看着苏七道：“哦，这不是苏大顾问吗？怎么？你跟我打架，就我被抓起来审问，你还能乱跑，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出去以后可是会投诉的哦！”
苏七什么话也没说，走到小徐的位置上，拉开了椅子坐下了。
“怎么？让你来审问我？真是……你们警察原来这么黑的吗？”
苏七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你如果硬要在这件事情上纠缠，我只能说，当时我要逮捕你，而你拘捕了。”
陈逸豪两手一摊，耸了耸肩道：“当了官的就是不一样，打了人还要把罪过赖在我身上。”
“只能怪你的身手没有什么长进。再来一次的话，我可不会只让你掉一颗牙。”
陈逸豪眼中的羞恼一闪而过，冷哼了一声道：“行了，有屁快放。”
苏七看了看被小徐放歪了的灯，伸出手去将灯直直照在陈逸豪脸上。陈逸豪眯着眼，眉头一皱，却是没说话。
“我估计二号他们应该全部都在深港市吧？至少大部分都在。有没有谁跟你见过面？或者你们之间存在某种合作?”
陈逸豪怔了怔，下意识看向了一旁的镜子。他只能看到自己，但镜子的后面，他敢肯定，王队和陆天凯正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你确定你要在这里说这些？”
苏七耸了耸肩道：“怎么，你不敢吗？”
陈逸豪沉默了片刻，神情古怪地看着苏七道：“你知道，如果你泄露他的消息，他会怎么做吧？”
苏七面无表情道：“他对你下过禁口令吗？”
“是。难道你没有？”
“我没有。”
陈逸豪眼中闪过一丝嫉恨，随即又陷入了沉思。
苏七见他不说话，于是续道：“以他的性格，他根本不怕我们泄露出什么，毕竟我们所知有限。我只是谨慎地选择是否透露部分信息而已，不过看来你是被严格限制了。这倒有趣。”
陈逸豪冷笑道：“这也不代表什么。”
苏七不置可否道：“可以，既然如此，我不会问和他有关的情况。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二号他们有没有跟你联系，你们之间是否有合作。”
陈逸豪静静地看着苏七，点了点头道：“看来，你可能还没意识到吧？”
“意识到什么？”苏七面色不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意识到他对你有多偏心……”陈逸豪冷笑着，“我不能杀你，你知道吗？二号他们有多讨厌你，如果没有这个禁令，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从你踏上深港市的第一天，就应该是你的死期！然而，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没有限制你，不能杀我们吧？”
“我说过，我不会杀你。我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
看着苏七冷漠的模样，陈逸豪嘴角的冷笑更强烈了：“幼稚。”
苏七站了起来，道：“我已经明白了。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干的。以二号他们的自负，我想也不会听命于你。我该想到的……”
陈逸豪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但他并没有自责，而是无所谓地耸肩道：“是又如何？证据呢？你不会妄想将我们一锅端吧？还是各个击破？你连我这关都过不了。真想不明白，他到底看重你什么？”
苏七看了镜子一眼，没有说话，径直朝门口走去。
“这就走了？”
“是。”
“那可太无聊了。你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叫律师来保我出去了。”
“随便你。”
“吱呀……嘭。”
铁门打开，复又关闭。
陈逸豪眯着眼，看着刺眼的灯光，陷入了沉思。
打开观察室的门，苏七没有去看陆天凯脸上的表情。他知道，经过这件事，他如果不泄露一部分自己的背景给警方知道的话，今后将很难继续合作下去，即便自己能破了这个案子，也无法取得他们的信任。
“带我去看监控画面，把所有的走访笔录都给我。”
说完这话，他转身走了。
陆天凯和王队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力看到了疑惑。
“我去吧。”陆天凯沉声道。
“还是我去吧。”王队恍然想起什么一般，“小美状态不太对。同事们怎么劝她也不肯去休息。我刚打电话给晓琪……你知道，他们俩关系不错。你去看看他们吧。”
陆天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转身朝门口走去。
两人似乎都想将心理的疑问对彼此吐露，但又都不知道从何谈起。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下意识地，两人竟然都选择了逃避这个问题……
而眼前，就有这么一个。
“你们用打架的名义把我抓进来，问的却是跟打架完全无关的问题。什么莫怀恩，什么吴警官，他们要死，关我屁事？莫怀恩是谁，我不认识。吴警官？那个看到我的情人就色眯眯的傻逼警察？他要跳楼你们也算在我头上？老子怎么知道他要跳楼？哦，说实话，他真用不着死的，追不到我那个小情人，跟我说一声嘛。我让给他！老子情人多的是，不缺这一个。”
陈逸豪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让审问他的小徐警官气得浑身瑟瑟发抖。
“怎么？你想打我？打，没事，我这个人抗揍。我反正今天晚上没事干，出去也是找几个女人来发泄，倒不如陪你们在这里耗一晚，也挺有意思的。对了，你们确定你们那个吴警官死了吗？警察我听说都是很厉害的，才二十五楼，说不定没死呢？你等等，我脑补一下那个画面……咻~啪~嘿嘿，对不起，我忘记了，警察也是肉做的，二十五楼确实能把他摔成肉饼。哦，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被摔成肉饼的人呢，是什么样子的呢？明天我出去的时候，能不能顺便去看看？他是放在你们警察局的停尸间吗？”
小徐猛地站了起来，双目血红地拿起了一旁的电灯，就要甩在陈逸豪脸上，审讯室的门却在这一刻被打开了。
苏七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小徐顿了一顿，放下了手里的电灯，一言不发地出去了。错过苏七身边时，他看了苏七一眼，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陈逸豪脸上挂着猖狂的笑意，偏过头来看着苏七道：“哦，这不是苏大顾问吗？怎么？你跟我打架，就我被抓起来审问，你还能乱跑，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出去以后可是会投诉的哦！”
苏七什么话也没说，走到小徐的位置上，拉开了椅子坐下了。
“怎么？让你来审问我？真是……你们警察原来这么黑的吗？”
苏七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你如果硬要在这件事情上纠缠，我只能说，当时我要逮捕你，而你拘捕了。”
陈逸豪两手一摊，耸了耸肩道：“当了官的就是不一样，打了人还要把罪过赖在我身上。”
“只能怪你的身手没有什么长进。再来一次的话，我可不会只让你掉一颗牙。”
陈逸豪眼中的羞恼一闪而过，冷哼了一声道：“行了，有屁快放。”
苏七看了看被小徐放歪了的灯，伸出手去将灯直直照在陈逸豪脸上。陈逸豪眯着眼，眉头一皱，却是没说话。
“我估计二号他们应该全部都在深港市吧？至少大部分都在。有没有谁跟你见过面？或者你们之间存在某种合作?”
陈逸豪怔了怔，下意识看向了一旁的镜子。他只能看到自己，但镜子的后面，他敢肯定，王队和陆天凯正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你确定你要在这里说这些？”
苏七耸了耸肩道：“怎么，你不敢吗？”
陈逸豪沉默了片刻，神情古怪地看着苏七道：“你知道，如果你泄露他的消息，他会怎么做吧？”
苏七面无表情道：“他对你下过禁口令吗？”
“是。难道你没有？”
“我没有。”
陈逸豪眼中闪过一丝嫉恨，随即又陷入了沉思。
苏七见他不说话，于是续道：“以他的性格，他根本不怕我们泄露出什么，毕竟我们所知有限。我只是谨慎地选择是否透露部分信息而已，不过看来你是被严格限制了。这倒有趣。”
陈逸豪冷笑道：“这也不代表什么。”
苏七不置可否道：“可以，既然如此，我不会问和他有关的情况。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二号他们有没有跟你联系，你们之间是否有合作。”
陈逸豪静静地看着苏七，点了点头道：“看来，你可能还没意识到吧？”
“意识到什么？”苏七面色不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意识到他对你有多偏心……”陈逸豪冷笑着，“我不能杀你，你知道吗？二号他们有多讨厌你，如果没有这个禁令，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从你踏上深港市的第一天，就应该是你的死期！然而，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没有限制你，不能杀我们吧？”
“我说过，我不会杀你。我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
看着苏七冷漠的模样，陈逸豪嘴角的冷笑更强烈了：“幼稚。”
苏七站了起来，道：“我已经明白了。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干的。以二号他们的自负，我想也不会听命于你。我该想到的……”
陈逸豪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但他并没有自责，而是无所谓地耸肩道：“是又如何？证据呢？你不会妄想将我们一锅端吧？还是各个击破？你连我这关都过不了。真想不明白，他到底看重你什么？”
苏七看了镜子一眼，没有说话，径直朝门口走去。
“这就走了？”
“是。”
“那可太无聊了。你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叫律师来保我出去了。”
“随便你。”
“吱呀……嘭。”
铁门打开，复又关闭。
陈逸豪眯着眼，看着刺眼的灯光，陷入了沉思。
打开观察室的门，苏七没有去看陆天凯脸上的表情。他知道，经过这件事，他如果不泄露一部分自己的背景给警方知道的话，今后将很难继续合作下去，即便自己能破了这个案子，也无法取得他们的信任。
“带我去看监控画面，把所有的走访笔录都给我。”
说完这话，他转身走了。
陆天凯和王队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力看到了疑惑。
“我去吧。”陆天凯沉声道。
“还是我去吧。”王队恍然想起什么一般，“小美状态不太对。同事们怎么劝她也不肯去休息。我刚打电话给晓琪……你知道，他们俩关系不错。你去看看他们吧。”
陆天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转身朝门口走去。
两人似乎都想将心理的疑问对彼此吐露，但又都不知道从何谈起。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下意识地，两人竟然都选择了逃避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