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豁然开朗
不过片刻，陆天凯就带着人来了。他先是深深地看了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苏七一眼，而后对着莫怀义道：“莫先生你好，我们怀疑你涉及一桩谋杀案，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莫怀义神色惨白，犹豫了片刻后，他求助似的看了看苏七，而后慨然长叹，点头道：“我可以跟你们走，但不要戴手铐，也不要跟穿制服的人走在一起。”
陆天凯点了点头，扭过头去对着几个便衣道：“你们带他下去吧。坐那辆没有警徽的吉普。其他人跟在后面。小徐，你在车上等我。”
莫怀义感激地看了陆天凯一眼，随后在几个便衣的簇拥下离开了。
“小吴呢？”
陆天凯走到苏七身边，好奇问道。
“……我让他去办点别的事。”
陆天凯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需要我做什么？”
“我让查的那几件事继续查就可以了，就当完善证据链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哦……什么意思？你去哪里？要不要我让人送你？”
“不用了，晚点我会给你消息。”
苏七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陆天凯站在原地沉吟片刻，也跟着下了楼去。
“小徐，跟上他，别让他发现。”
陆天凯坐上副驾，眼看着不远处的苏七坐上一辆出租车，沉着声对着小徐道。
“去粤华小区。”苏七坐上后座，对着出租车司机淡淡道。
车辆启动，苏七偏着头看向了窗外，回想着莫怀义透露给自己的信息，并没有留意到身后远远跟随着自己的陆天凯。
···
···
“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哥哥死的那天，你去城西街做什么。”
他的话让莫怀义大吃一惊，下意识道：“你……你怎么知道？”
苏七不说话，大脑飞快地运转起来。
他一直错误地以为，这个案子只是一号布给自己的局，但他忽略了，一号如今在深港市的身份。
一个商人，一个成功的商人。
他一直疑惑，如果筑龙公司真的债台高筑，以莫怀义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像捡到宝一样地接手这家公司？是否这家公司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样负债累累呢？是否它还拥有其它资产呢？而一号，是否同样觊觎这个隐形的资产？
城西街……这个地名肯定是一号特意透露的。透露给谁？目的是什么？
苏七突然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
城西街是一号故意透露给自己的。那里很可能是案发现场。
回头来看，筑龙公司的两个股东，一个死了，另外一个如果是凶手，由自己来查，再加上一号故意透露给自己的线索，那么很快就能把他抓进去。两个股东都不存在了，得利的是谁？
蔡碧茹？不，不会这么简单……
如果城西街是一号故意透露给自己的案发现场，行凶的人又是莫怀义，那么这个地方肯定有极高的隐蔽性……
莫怀义行凶必然是在蔡碧茹的唆使之下，选择在城西街一定有特别的原因！这么说来，当晚莫怀恩喝完酒后并没有立刻遇害，莫怀义在监控前演了一场戏，事后又返回来，在城西街杀害了莫怀恩。
城西街……
自己是否应该先去调查清楚城西街那里究竟有什么，再回来对付莫怀义，还是……
还有，吴警官……如果他越陷越深，自己就输了跟一号之间这场游戏的第一局了。
深吸口气，苏七决定进行一个大胆的尝试。如果错了，莫怀义可能会提高警惕，甚至可能找机会逃跑，一号也能达到他的目的。而自己，将一败涂地。
“你在那里杀了你哥哥莫怀恩，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你……你胡说什么？”
莫怀义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的眼神不自觉地看了看门口，似乎是在寻找逃跑的路线。
“我查过了，筑龙公司根本没有欠银行多少钱。你接手这家公司，只需要应付刚才那几个债主。那么点货款，你只要等城西街那里的资产变成真金白银到你的手里，还怕还不上？根本只是九牛一毛。哦，不，到时候你可能拿着钱就走了，连这点钱也不会还的。”
苏七淡淡说着，目光一直盯在莫怀义脸上，观察着他任何一点细微表情的变化。
“你……不可能……没人知道的……”
莫怀义嘴唇颤抖着，脸色白得如同尸体一般。
“没人知道？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
“你……妈的，你跟那个贱人什么关系？”
“你跟你嫂子在床上云雨的时候没从她嘴里听过我的名字吗？”
“你……妈的！你……你不是警察！你是谁？”
莫怀义全身颤抖着，感觉自己似乎被人剥光了扔进水里一般，不止被人看得清清楚楚，还将坠落进无边的冰冷黑暗。
“我？我是警察。不过当初你嫂子也答应过我，城西街那里，有我的一份。现在看来，我也被耍了呢。”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苏七耸了耸肩道，“我以为你足够聪明，没想到你连陈逸豪都不知道，看来你活该让人当枪使。呵呵，最后判死刑的人是你，搂着那个贱人享受荣华富贵的却是别人。我倒无所谓，起码我也没什么损失。至于你，就等着挨枪子吧。”
说着，苏七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你……等等！把话说清楚！”
莫怀义猛地站起身来，伸手拦住了苏七的去路。
苏七神色一冷，捏住了他的手。
“啊！”
莫怀义发出了一声惨叫。
苏七冷冷地将他甩开，也不见他如何用力，高大的莫怀义竟就这般抛跌开去，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别对我动手动脚，我想杀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别……你别走。你告诉我，你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莫总，你没事吧？”
一个员工听到响动走了过来，看到这个仗势，吓了一跳，小心翼翼问道。
“滚！把门关上，滚！”
莫怀义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瘫倒在地上，表情却是狰狞无比地咆哮道。
员工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唯唯诺诺地偷偷看了面无表情的苏七一眼，关上门走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你来找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苏七看着惊恐的莫怀义，冷冷道：“我说过了，我是警察。我来，只是想看看你有多少斤两，能不能合作。毕竟，有人想抢走我那一份，我还是很不爽的。不过，现在看来，你根本没有合作的价值。”
“别……别，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你说清楚，我，我一定配合你！”
苏七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惶恐不安的莫怀义：“那个贱人搭上了隆盛集团的老总，陈逸豪。这样说得够明白了吗？你以为他们得手以后会放过你？你配合我？你有什么资格？”
莫怀义神色惨白，犹豫了片刻后，他求助似的看了看苏七，而后慨然长叹，点头道：“我可以跟你们走，但不要戴手铐，也不要跟穿制服的人走在一起。”
陆天凯点了点头，扭过头去对着几个便衣道：“你们带他下去吧。坐那辆没有警徽的吉普。其他人跟在后面。小徐，你在车上等我。”
莫怀义感激地看了陆天凯一眼，随后在几个便衣的簇拥下离开了。
“小吴呢？”
陆天凯走到苏七身边，好奇问道。
“……我让他去办点别的事。”
陆天凯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需要我做什么？”
“我让查的那几件事继续查就可以了，就当完善证据链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哦……什么意思？你去哪里？要不要我让人送你？”
“不用了，晚点我会给你消息。”
苏七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陆天凯站在原地沉吟片刻，也跟着下了楼去。
“小徐，跟上他，别让他发现。”
陆天凯坐上副驾，眼看着不远处的苏七坐上一辆出租车，沉着声对着小徐道。
“去粤华小区。”苏七坐上后座，对着出租车司机淡淡道。
车辆启动，苏七偏着头看向了窗外，回想着莫怀义透露给自己的信息，并没有留意到身后远远跟随着自己的陆天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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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哥哥死的那天，你去城西街做什么。”
他的话让莫怀义大吃一惊，下意识道：“你……你怎么知道？”
苏七不说话，大脑飞快地运转起来。
他一直错误地以为，这个案子只是一号布给自己的局，但他忽略了，一号如今在深港市的身份。
一个商人，一个成功的商人。
他一直疑惑，如果筑龙公司真的债台高筑，以莫怀义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像捡到宝一样地接手这家公司？是否这家公司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样负债累累呢？是否它还拥有其它资产呢？而一号，是否同样觊觎这个隐形的资产？
城西街……这个地名肯定是一号特意透露的。透露给谁？目的是什么？
苏七突然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
城西街是一号故意透露给自己的。那里很可能是案发现场。
回头来看，筑龙公司的两个股东，一个死了，另外一个如果是凶手，由自己来查，再加上一号故意透露给自己的线索，那么很快就能把他抓进去。两个股东都不存在了，得利的是谁？
蔡碧茹？不，不会这么简单……
如果城西街是一号故意透露给自己的案发现场，行凶的人又是莫怀义，那么这个地方肯定有极高的隐蔽性……
莫怀义行凶必然是在蔡碧茹的唆使之下，选择在城西街一定有特别的原因！这么说来，当晚莫怀恩喝完酒后并没有立刻遇害，莫怀义在监控前演了一场戏，事后又返回来，在城西街杀害了莫怀恩。
城西街……
自己是否应该先去调查清楚城西街那里究竟有什么，再回来对付莫怀义，还是……
还有，吴警官……如果他越陷越深，自己就输了跟一号之间这场游戏的第一局了。
深吸口气，苏七决定进行一个大胆的尝试。如果错了，莫怀义可能会提高警惕，甚至可能找机会逃跑，一号也能达到他的目的。而自己，将一败涂地。
“你在那里杀了你哥哥莫怀恩，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你……你胡说什么？”
莫怀义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的眼神不自觉地看了看门口，似乎是在寻找逃跑的路线。
“我查过了，筑龙公司根本没有欠银行多少钱。你接手这家公司，只需要应付刚才那几个债主。那么点货款，你只要等城西街那里的资产变成真金白银到你的手里，还怕还不上？根本只是九牛一毛。哦，不，到时候你可能拿着钱就走了，连这点钱也不会还的。”
苏七淡淡说着，目光一直盯在莫怀义脸上，观察着他任何一点细微表情的变化。
“你……不可能……没人知道的……”
莫怀义嘴唇颤抖着，脸色白得如同尸体一般。
“没人知道？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
“你……妈的，你跟那个贱人什么关系？”
“你跟你嫂子在床上云雨的时候没从她嘴里听过我的名字吗？”
“你……妈的！你……你不是警察！你是谁？”
莫怀义全身颤抖着，感觉自己似乎被人剥光了扔进水里一般，不止被人看得清清楚楚，还将坠落进无边的冰冷黑暗。
“我？我是警察。不过当初你嫂子也答应过我，城西街那里，有我的一份。现在看来，我也被耍了呢。”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苏七耸了耸肩道，“我以为你足够聪明，没想到你连陈逸豪都不知道，看来你活该让人当枪使。呵呵，最后判死刑的人是你，搂着那个贱人享受荣华富贵的却是别人。我倒无所谓，起码我也没什么损失。至于你，就等着挨枪子吧。”
说着，苏七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你……等等！把话说清楚！”
莫怀义猛地站起身来，伸手拦住了苏七的去路。
苏七神色一冷，捏住了他的手。
“啊！”
莫怀义发出了一声惨叫。
苏七冷冷地将他甩开，也不见他如何用力，高大的莫怀义竟就这般抛跌开去，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别对我动手动脚，我想杀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别……你别走。你告诉我，你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莫总，你没事吧？”
一个员工听到响动走了过来，看到这个仗势，吓了一跳，小心翼翼问道。
“滚！把门关上，滚！”
莫怀义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瘫倒在地上，表情却是狰狞无比地咆哮道。
员工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唯唯诺诺地偷偷看了面无表情的苏七一眼，关上门走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你来找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苏七看着惊恐的莫怀义，冷冷道：“我说过了，我是警察。我来，只是想看看你有多少斤两，能不能合作。毕竟，有人想抢走我那一份，我还是很不爽的。不过，现在看来，你根本没有合作的价值。”
“别……别，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你说清楚，我，我一定配合你！”
苏七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惶恐不安的莫怀义：“那个贱人搭上了隆盛集团的老总，陈逸豪。这样说得够明白了吗？你以为他们得手以后会放过你？你配合我？你有什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