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保险箱
310的房间除了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单人沙发和一张小桌子以外就没有其它东西了。东西都很干净，没有沾染到血迹，苏七原本不愿意换，但陆晓琪很坚持，至少要把沙发和桌子换掉，毕竟刘忠就是死在那里的。
苏七把沙发和桌子扔了，又在附近的家具店买了新的搬来。回来的时候，陆晓琪已经买来了扫把拖把，将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陆晓琪看了看房间，将床单被套，还有衣柜里面的衣服都拿了出来，又跑下楼找老叶拿了个蛇皮袋，将衣服装了进去。
“或许家属会想要这些。先放老叶的储藏室，人家要也好寄过去。”陆晓琪说着，又跑出去买了两套新的床单被套，一套铺上，一套放着替换。
“你会做饭吗？要不要买厨房用品？”
苏七摇了摇头道：“不必了，这样就行。这些东西多少钱？我给你。”
“不用了，没多少钱，你一会一定要请我吃大餐就是了。”陆晓琪斜着眼看他，哼了一声，显然又想起了刚才的事。
“哇，这么多书？”
陆晓琪打开了苏七的行李箱，红着脸将目光从苏七的贴身衣物上移到那些书上，忍不住惊呼道。
“嗯。都看过了，不过还是留着。”
陆晓琪随手拿了一本起来，抚摸着那泛黄的封面。一股奇怪的熟悉感在她心里升起，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莫名的厌恶和恐惧。
她摇了摇头，将书放了回去，环视了一圈屋子，一言不发地又跑出去了，不一会，她抱着一个可拆卸的书架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苏七刚好将衣物收好，看着跑上跑下的，忙得不亦乐乎的陆晓琪，心里泛起一丝古怪的感觉。
“好了，大功告成！改天买点东西来装饰一下，不然太空了，嗯！”
陆晓琪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虽然简陋却干净舒适的房间。
苏七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谢谢你。我请你吃饭。”
“哼，那是应该的！我要吃大餐！走！”陆晓琪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哼了一身，转身高抬着腿，古灵精怪地走出了门去。
说是大餐，其实只是很简单的一个小炒店。倒不是苏七舍不得请客，而是陆晓琪偏偏要吃这一家。
陆晓琪吃得很香，饭桌上不时跟苏七讲着学校里面的趣事。苏七静静地听着，也没有什么回答，只是偶尔嗯嗯啊啊地答应一声。
“对了，你以前在缅甸读书，那边环境怎么样？你在那边还有朋友吗？”
苏七怔了怔，沉默了一会道：“嗯，环境算不上好，也没有朋友。”
“一个都没有？”陆晓琪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也是，你跟个木头一样，一整天都没两句话，确实不容易交到朋友。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说话呢？”
苏七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喝了口开水，嗯了一声道：“不知道说什么。”
“真没意思你。”陆晓琪哼了声，眼珠子突然一转，“你下午有没有事？要不我们……我约几个同学出来，咱们去唱歌，也算让你提前认识一下？”
唱歌？
苏七沉吟了片刻，摇头道：“不了，我等一下还有事。你吃饱了吗？吃饱了回去吧。”
陆晓琪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她恨恨地看着苏七，发现他一脸正经，似乎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
唉。
陆晓琪多少也了解了他一点。他说的话都是他心里想的，，倒不是故意不礼貌。但李晓琪倒宁愿他只是不懂礼貌而已。因为，那样的话，他就不是真心想赶自己走了。
“好。”陆晓琪点了点头，也没有生气，只是强忍着心里的委屈，“我吃饱了，说好了你请客。去付钱吧。我走了。”
说着，她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转身朝店门口走去。
陆晓琪的态度变化很大，苏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站起来问道：“要不你等我一会？我先把事情办了。”
陆晓琪停下了脚步，心砰砰地跳，嘴角微微翘起，情不自禁地喜上眉梢。顿了一顿，似乎觉得就这么答应很没有面子，她没有回头，只是故意压低了嗓音道：“多久？太久我可不等。”
苏七沉吟道：“应该不会太久。”
“那好吧。”陆晓琪双手负在身后，踮着脚尖转过身来，马尾在空中轻轻甩过，上身微俯着边退边道：“你去付钱，我去门口打电话给几个同学。唱歌我请客!”
苏七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脸上掩藏不住的笑意，看着她灵巧得像只燕子般又转回身去，蹦蹦跳跳地掏出手机出了门。
···
···
“你在这里等我。”
陆晓琪好奇地坐在银行大厅的休息区，看着苏七大步走向柜台的背影，有心想跟上去看看，却还是忍住了。
“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苏七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了进去：“我想你帮我查一下这张卡的开卡时间还有开户行，还有，我想请问一下，如果不是本人办理的卡，而是由别人代办，那样你们会不会保存代办人的信息。”
银行柜员熟练地刷了一下卡，一边打字一边说道：“会的，但那需要开卡人本人去到开户行所在地的总行去查询……哦，您好先生，您这张卡的开卡时间是半年前，开户行就是我们这里。”
苏七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咬紧了牙关，腮帮子咬得鼓鼓的，眼中的仇恨和恐惧交织在了一起，仿佛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先……先生，您没事吧？身体不舒服吗？”
柜员被苏七的表情吓了一大跳。
摇了摇头，他长吁口气，冷静了下来：“你们总行在哪？”
···
···
“这边办不了你的业务吗？”
听到苏七说要去总行，陆晓琪看了看时间，轻声问道。
“嗯。”苏七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径直朝门口走去。
陆晓琪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却还是连忙站起身来，一阵小跑跟了上去。
“您好，这是您的号码，请您留意叫号，稍等片刻。”
苏七接过了号码纸，低头思索着。
这张卡里面有十万，是当时他要离开缅甸的时候，零号给他的。他知道，零号想要自己追查到他的下落。不管这是为了什么，但他布置下来的任务，尽管再不愿意，他也必须做到，否则……
零号当时给了他一万块的现金，按道理没必要再给自己一张可以追查到线索的银行卡。现在，他知道原因了。
这是一个警告。黑暗里的那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这一切，早就安排好了。
尽管如此，如果不查清楚这张银行卡能透露出来的所有信息，他还是不甘心。因为，对于零号，他几乎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零号很可能跟缅甸某个军阀有关。
这是他的判断。零号经常会消失一段时间，当时，他们都还小，没有人有胆子在那深山老林里逃跑，而且一号似乎隐隐约约充当了看守他们的角色。直到他和九号逃跑的那一次之后……
当年，他醒过来以后就发现自己身在一处吊脚茅屋里，但已不是原来那处。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抓回来了。小九应该也已经被他杀了。
那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流眼泪。
他在茅屋内修养了一段时间，零号在这段时间内并没有出现，但周围却多了几个隐藏在暗处的士兵。他们日夜换防，严密地监控着他们这群孩子。往后的日子里，只要零号不在，他就能察觉到这些士兵的存在。
如果这些还不能够肯定他与军阀有关系的话，那么，后来他们一群孩子被扔进了战场渡过一个月的事情，就几乎可以让他肯定自己的猜测。
缅甸军阀，这是唯一找到他的线索。可是，他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来深港市？
深港市……深港市……
苏七不是没有怀疑过，来深港市或许跟小九有关，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一定有更大的目标。小九，可能只是安插在他这变态游戏里面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他一定有所目的，只是自己现在掌握的线索太少太少了。
零号高超的侦查手段和身手代表了他绝对不是普通人。如果自己能够获得警方的资源支持……
“喂，你要发呆到什么时候？叫你好几回了，你的号到啦！”
苏七惊醒了过来。看着陆晓琪脸上难以掩饰的焦急，他点了点头，转身朝柜台走去。
“先生您好，已经为您查询到了。代理人是一位叫苏逸豪的男士。对了，他当时还留了信息，说是您来查询的时候就将他存在银行保险箱里的东西交给您。您需要现在取吗？”
苏逸豪？保险箱？
一号吗？哼。保险箱……
苏七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跟随着银行职员朝保险库走去。
“您好，请您在这里签名。”
苏七在单子上签了名，取过了银行职员从保险箱里取出来的黑色文件袋。
打开文件袋瞄了一眼，里面是几份报纸。苏七皱着眉头，走到一旁抽了一张出来，却看不出个所以然。
“喂，苏七，你的事情办好了吗？咱们迟到了哦。同学们都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催了。”
陆晓琪走过来轻声道。苏七快速将报纸放回了公文袋。他回过头来看着陆晓琪，正想跟她说，自己恐怕去不了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却卡在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着陆晓琪睁着大眼睛望着自己小心翼翼地样子，苏七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
···
“哼，七号这几天根本都在浪费时间。”
幽暗的房间里，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恼怒地哼了一声，眼神却悄悄地朝一旁瞥了一眼。
“东西他拿到了吗？”
沙哑的声音从黑暗的角落里传了出来。
“拿到了，不过他前天就到了深港市，现在才拿到，真是……”
“行了，拿到就好。”沙哑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但青年却立刻身体一颤，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我要回缅甸一段时间。剩下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青年眼前一亮：“我知道……对了，那个小姑娘就是九号吗？我可不可以顺便把她也干掉？”
“随……”沙哑的声音顿了一顿，“不行。去吧。”
青年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地隐藏好了。他恭敬地对着黑暗处鞠了一躬，转身开门出去了。门打开的一瞬间，一道强光照射了进来，使人能够看清楚，这里是一处堆放了许多杂物的仓库。
门再次被关上，仓库内再次陷入了黑暗。
“出来吧。”
悄无声息。
片刻后，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也去吧。记住，我能留你一命，也可以随时取走。”
悄无声息。良久。
“是……”
苏七把沙发和桌子扔了，又在附近的家具店买了新的搬来。回来的时候，陆晓琪已经买来了扫把拖把，将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陆晓琪看了看房间，将床单被套，还有衣柜里面的衣服都拿了出来，又跑下楼找老叶拿了个蛇皮袋，将衣服装了进去。
“或许家属会想要这些。先放老叶的储藏室，人家要也好寄过去。”陆晓琪说着，又跑出去买了两套新的床单被套，一套铺上，一套放着替换。
“你会做饭吗？要不要买厨房用品？”
苏七摇了摇头道：“不必了，这样就行。这些东西多少钱？我给你。”
“不用了，没多少钱，你一会一定要请我吃大餐就是了。”陆晓琪斜着眼看他，哼了一声，显然又想起了刚才的事。
“哇，这么多书？”
陆晓琪打开了苏七的行李箱，红着脸将目光从苏七的贴身衣物上移到那些书上，忍不住惊呼道。
“嗯。都看过了，不过还是留着。”
陆晓琪随手拿了一本起来，抚摸着那泛黄的封面。一股奇怪的熟悉感在她心里升起，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莫名的厌恶和恐惧。
她摇了摇头，将书放了回去，环视了一圈屋子，一言不发地又跑出去了，不一会，她抱着一个可拆卸的书架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苏七刚好将衣物收好，看着跑上跑下的，忙得不亦乐乎的陆晓琪，心里泛起一丝古怪的感觉。
“好了，大功告成！改天买点东西来装饰一下，不然太空了，嗯！”
陆晓琪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虽然简陋却干净舒适的房间。
苏七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谢谢你。我请你吃饭。”
“哼，那是应该的！我要吃大餐！走！”陆晓琪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哼了一身，转身高抬着腿，古灵精怪地走出了门去。
说是大餐，其实只是很简单的一个小炒店。倒不是苏七舍不得请客，而是陆晓琪偏偏要吃这一家。
陆晓琪吃得很香，饭桌上不时跟苏七讲着学校里面的趣事。苏七静静地听着，也没有什么回答，只是偶尔嗯嗯啊啊地答应一声。
“对了，你以前在缅甸读书，那边环境怎么样？你在那边还有朋友吗？”
苏七怔了怔，沉默了一会道：“嗯，环境算不上好，也没有朋友。”
“一个都没有？”陆晓琪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也是，你跟个木头一样，一整天都没两句话，确实不容易交到朋友。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说话呢？”
苏七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喝了口开水，嗯了一声道：“不知道说什么。”
“真没意思你。”陆晓琪哼了声，眼珠子突然一转，“你下午有没有事？要不我们……我约几个同学出来，咱们去唱歌，也算让你提前认识一下？”
唱歌？
苏七沉吟了片刻，摇头道：“不了，我等一下还有事。你吃饱了吗？吃饱了回去吧。”
陆晓琪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她恨恨地看着苏七，发现他一脸正经，似乎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
唉。
陆晓琪多少也了解了他一点。他说的话都是他心里想的，，倒不是故意不礼貌。但李晓琪倒宁愿他只是不懂礼貌而已。因为，那样的话，他就不是真心想赶自己走了。
“好。”陆晓琪点了点头，也没有生气，只是强忍着心里的委屈，“我吃饱了，说好了你请客。去付钱吧。我走了。”
说着，她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转身朝店门口走去。
陆晓琪的态度变化很大，苏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站起来问道：“要不你等我一会？我先把事情办了。”
陆晓琪停下了脚步，心砰砰地跳，嘴角微微翘起，情不自禁地喜上眉梢。顿了一顿，似乎觉得就这么答应很没有面子，她没有回头，只是故意压低了嗓音道：“多久？太久我可不等。”
苏七沉吟道：“应该不会太久。”
“那好吧。”陆晓琪双手负在身后，踮着脚尖转过身来，马尾在空中轻轻甩过，上身微俯着边退边道：“你去付钱，我去门口打电话给几个同学。唱歌我请客!”
苏七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脸上掩藏不住的笑意，看着她灵巧得像只燕子般又转回身去，蹦蹦跳跳地掏出手机出了门。
···
···
“你在这里等我。”
陆晓琪好奇地坐在银行大厅的休息区，看着苏七大步走向柜台的背影，有心想跟上去看看，却还是忍住了。
“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苏七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了进去：“我想你帮我查一下这张卡的开卡时间还有开户行，还有，我想请问一下，如果不是本人办理的卡，而是由别人代办，那样你们会不会保存代办人的信息。”
银行柜员熟练地刷了一下卡，一边打字一边说道：“会的，但那需要开卡人本人去到开户行所在地的总行去查询……哦，您好先生，您这张卡的开卡时间是半年前，开户行就是我们这里。”
苏七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咬紧了牙关，腮帮子咬得鼓鼓的，眼中的仇恨和恐惧交织在了一起，仿佛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先……先生，您没事吧？身体不舒服吗？”
柜员被苏七的表情吓了一大跳。
摇了摇头，他长吁口气，冷静了下来：“你们总行在哪？”
···
···
“这边办不了你的业务吗？”
听到苏七说要去总行，陆晓琪看了看时间，轻声问道。
“嗯。”苏七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径直朝门口走去。
陆晓琪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却还是连忙站起身来，一阵小跑跟了上去。
“您好，这是您的号码，请您留意叫号，稍等片刻。”
苏七接过了号码纸，低头思索着。
这张卡里面有十万，是当时他要离开缅甸的时候，零号给他的。他知道，零号想要自己追查到他的下落。不管这是为了什么，但他布置下来的任务，尽管再不愿意，他也必须做到，否则……
零号当时给了他一万块的现金，按道理没必要再给自己一张可以追查到线索的银行卡。现在，他知道原因了。
这是一个警告。黑暗里的那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这一切，早就安排好了。
尽管如此，如果不查清楚这张银行卡能透露出来的所有信息，他还是不甘心。因为，对于零号，他几乎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零号很可能跟缅甸某个军阀有关。
这是他的判断。零号经常会消失一段时间，当时，他们都还小，没有人有胆子在那深山老林里逃跑，而且一号似乎隐隐约约充当了看守他们的角色。直到他和九号逃跑的那一次之后……
当年，他醒过来以后就发现自己身在一处吊脚茅屋里，但已不是原来那处。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抓回来了。小九应该也已经被他杀了。
那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流眼泪。
他在茅屋内修养了一段时间，零号在这段时间内并没有出现，但周围却多了几个隐藏在暗处的士兵。他们日夜换防，严密地监控着他们这群孩子。往后的日子里，只要零号不在，他就能察觉到这些士兵的存在。
如果这些还不能够肯定他与军阀有关系的话，那么，后来他们一群孩子被扔进了战场渡过一个月的事情，就几乎可以让他肯定自己的猜测。
缅甸军阀，这是唯一找到他的线索。可是，他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来深港市？
深港市……深港市……
苏七不是没有怀疑过，来深港市或许跟小九有关，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一定有更大的目标。小九，可能只是安插在他这变态游戏里面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他一定有所目的，只是自己现在掌握的线索太少太少了。
零号高超的侦查手段和身手代表了他绝对不是普通人。如果自己能够获得警方的资源支持……
“喂，你要发呆到什么时候？叫你好几回了，你的号到啦！”
苏七惊醒了过来。看着陆晓琪脸上难以掩饰的焦急，他点了点头，转身朝柜台走去。
“先生您好，已经为您查询到了。代理人是一位叫苏逸豪的男士。对了，他当时还留了信息，说是您来查询的时候就将他存在银行保险箱里的东西交给您。您需要现在取吗？”
苏逸豪？保险箱？
一号吗？哼。保险箱……
苏七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跟随着银行职员朝保险库走去。
“您好，请您在这里签名。”
苏七在单子上签了名，取过了银行职员从保险箱里取出来的黑色文件袋。
打开文件袋瞄了一眼，里面是几份报纸。苏七皱着眉头，走到一旁抽了一张出来，却看不出个所以然。
“喂，苏七，你的事情办好了吗？咱们迟到了哦。同学们都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催了。”
陆晓琪走过来轻声道。苏七快速将报纸放回了公文袋。他回过头来看着陆晓琪，正想跟她说，自己恐怕去不了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却卡在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着陆晓琪睁着大眼睛望着自己小心翼翼地样子，苏七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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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七号这几天根本都在浪费时间。”
幽暗的房间里，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恼怒地哼了一声，眼神却悄悄地朝一旁瞥了一眼。
“东西他拿到了吗？”
沙哑的声音从黑暗的角落里传了出来。
“拿到了，不过他前天就到了深港市，现在才拿到，真是……”
“行了，拿到就好。”沙哑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但青年却立刻身体一颤，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我要回缅甸一段时间。剩下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青年眼前一亮：“我知道……对了，那个小姑娘就是九号吗？我可不可以顺便把她也干掉？”
“随……”沙哑的声音顿了一顿，“不行。去吧。”
青年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地隐藏好了。他恭敬地对着黑暗处鞠了一躬，转身开门出去了。门打开的一瞬间，一道强光照射了进来，使人能够看清楚，这里是一处堆放了许多杂物的仓库。
门再次被关上，仓库内再次陷入了黑暗。
“出来吧。”
悄无声息。
片刻后，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也去吧。记住，我能留你一命，也可以随时取走。”
悄无声息。良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