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本质
威廉·艾利斯，作为开创了“拉格比足球”的人，却被大众遗忘。在他为了生活不得不参加一个小型的俱乐部时，一张邀请函递到了他手上。
他没想到绝望来的这么快。
小丑裘克、他没来得及问名字的一个舞者，已经被捉了回去，他决不会成为下一个。
正这么想着时，背后猛地被谁拍了一下。
“噢！！！”
他凄厉的尖叫出声，在下一秒被捂住了嘴，刚想挣扎，却发现这个家伙似乎有点矮，不像是班恩、杰克和里奥那三个大块头。
“你做什么，叫那么大声！”
“抱歉……不对，不是你吓我吗，你个矮冬瓜！”
“矮？！”莫布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真是不知事，我只是有些发育不良而已，哪像你，脑子里只有肌肉。”
“你再说一遍？”
“没啥，我说你你七窍通了六窍，聪明的不得了。”
虽然一时间没搞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聪明”他还是听得懂的，旋即从鼻子里发出了气音，扭头离开了。
这么调侃了一番，莫布才想起来正事还没谈，但照着现在这个情况，怕是和威廉有了梁子，没那么好说话了。
哎，还是得找其他人。
正想要走出这片建筑时，轻盈的步伐却因为什么磕到了。他低头。
那是一本很薄、很薄的书，封面上七扭八歪的写着“班恩”两个字，翻开来看，只有寥寥几页拼凑在一起，约莫能猜出大意。
嗯？
班恩？
不是那个戴着鹿头的“监管者”吗？他为什么也在写日记？
没有年份的五月十三日：我来到了这个地方。虽然有人说会实现我的愿望，但是越来越危险了，我可能会死在这里也说不定。他马上就要来了。
五月十四日：下雨了。那孩子不喜欢雨天。
五月十五日：如果最后还能看见那孩子就好了。
五月十六日：只剩下我了。真的要逃跑吗？外面也没有值得我留念的东西了。
然后是……八月……三十日。
八月三十日：我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会一直陪着我的，我不会再犯错了。致挚友黑鼻子，若是我还有赎罪的一日，只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原谅。是我的疏忽，让他们夺走了你的生命，但从此以后，我们绝不会再分离。
老旧泛黄的纸张上标注着一些奇怪的方块和线条，似乎是哪里的地图，而最后一页上的字迹非常凝重，似乎是一笔一画用尽全力在写的。
到底是包含了浓重的感情，还是……
已经失去了写字的能力？
思念是一回事，而后者，有可能是手部受了伤，也可能是“理智”已经快要泯灭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还有多少东西是未知的？
他有个大胆的假设，或许这根本就是无意义的重蹈覆辙。“救赎”也好，“逃走”也好，“送回庄园”也好，都是一种精神状态，那么“监管者”所扮演的角色，反而是在“保卫求生者”了！“送回庄园”也不是死亡的意思，而是被消除了记忆，“释放”回了“本初”，才会呈现失踪的状态。然而，他们现在在哪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就不得而知了。
“逃离”则是突破了恐惧的自我，被“挑选”出来。这一部分的人经受了强压，虽然也会被“处理”，但内心深处已经有了“对立面”——也就是另一个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人格！这样的“幸存者”回归社会之后，或许更加危险吧……
那么，红教堂的墓碑群又是因为什么？这样陈旧的纸张，应该有十几二十年左右的历史了，在那么久之前就已经出现了这种情况吗？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到？
「因为是被邀请的，以丰厚的酬劳」
事件的出现绝非偶然，即使如此依然年年有人趋之若鹜，那这酬劳肯定是戳在每个人的心窝子上的。有这样的情报功能，为什么要做这么无聊的逃杀游戏？
仅仅是因为“恶趣味”？
「绝非仅仅」
对啊，绝非仅仅。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了头，看着身前仿若幻觉的另一个自己，露出了毫无温度的微笑。
“你来帮我了？”
「看着你有些吃力，就随便帮你一下。别搞错了，我只是为了我自己能祸害更多人而已」
他接过那本刻意掉在地上的班恩的笔记，塞入广袖之间，眼光潋滟，这么一看却有些稚气了，就像是尚且年幼的孩子。
这么恶劣，大抵是“塔罗”。
「啊，说起来，不止我一个吧？」
没来得及出声询问，那挟着满堂彩而红袍加身的姑娘便来了。即使不用刻意造势，也约莫能够辨认，她是“真魔”。
在身后尖耸而矗直立起的塔顶上站立的，便是“有日夜”了。他不善言辞，却总爱玩弄他人心思，连自己都能当做砝码，是最疯狂的自我。
这并不是全部。
浓缩了其他众多影子的，最后便被称为“魔王”。他生的极高，垂首下来，眼睑之处阴影笼罩，喏了声可，便彻底消去声息，似乎是太过疲惫了。
他背负着所有的责任，平衡过去与未来的重量，让当下的路不至于太难走，才能够忙中取乐、花费数月肆意张扬。
但，莫布就是莫布，脱去了几万年的记忆与沉淀，依然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正如十六岁的那个孩子，依然偏安一隅小小的村落，依然与世无争。
可是风还是在他的脸上刮出了伤，水还是凿穿了他的血肉之躯，因为骨头被敲碎重组过那么多回，长不回原本的模样了。
“莫布”是多出来的，因为这个世界的规则而存在的。他没有任何特殊的能力，甚至连大部分的经验都被迫失去。他是适应这个环境的产物。说他是“魔王的一部分”甚至都得不到认可，他只是一个壳子，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在几个礼拜，或许只是几天之后，等魔王回到了魔界，他就会蒸发的无影无踪。
为此而存在，正如存在于幻想之间的三天的阳光。
(本章完)
他没想到绝望来的这么快。
小丑裘克、他没来得及问名字的一个舞者，已经被捉了回去，他决不会成为下一个。
正这么想着时，背后猛地被谁拍了一下。
“噢！！！”
他凄厉的尖叫出声，在下一秒被捂住了嘴，刚想挣扎，却发现这个家伙似乎有点矮，不像是班恩、杰克和里奥那三个大块头。
“你做什么，叫那么大声！”
“抱歉……不对，不是你吓我吗，你个矮冬瓜！”
“矮？！”莫布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真是不知事，我只是有些发育不良而已，哪像你，脑子里只有肌肉。”
“你再说一遍？”
“没啥，我说你你七窍通了六窍，聪明的不得了。”
虽然一时间没搞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聪明”他还是听得懂的，旋即从鼻子里发出了气音，扭头离开了。
这么调侃了一番，莫布才想起来正事还没谈，但照着现在这个情况，怕是和威廉有了梁子，没那么好说话了。
哎，还是得找其他人。
正想要走出这片建筑时，轻盈的步伐却因为什么磕到了。他低头。
那是一本很薄、很薄的书，封面上七扭八歪的写着“班恩”两个字，翻开来看，只有寥寥几页拼凑在一起，约莫能猜出大意。
嗯？
班恩？
不是那个戴着鹿头的“监管者”吗？他为什么也在写日记？
没有年份的五月十三日：我来到了这个地方。虽然有人说会实现我的愿望，但是越来越危险了，我可能会死在这里也说不定。他马上就要来了。
五月十四日：下雨了。那孩子不喜欢雨天。
五月十五日：如果最后还能看见那孩子就好了。
五月十六日：只剩下我了。真的要逃跑吗？外面也没有值得我留念的东西了。
然后是……八月……三十日。
八月三十日：我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会一直陪着我的，我不会再犯错了。致挚友黑鼻子，若是我还有赎罪的一日，只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原谅。是我的疏忽，让他们夺走了你的生命，但从此以后，我们绝不会再分离。
老旧泛黄的纸张上标注着一些奇怪的方块和线条，似乎是哪里的地图，而最后一页上的字迹非常凝重，似乎是一笔一画用尽全力在写的。
到底是包含了浓重的感情，还是……
已经失去了写字的能力？
思念是一回事，而后者，有可能是手部受了伤，也可能是“理智”已经快要泯灭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还有多少东西是未知的？
他有个大胆的假设，或许这根本就是无意义的重蹈覆辙。“救赎”也好，“逃走”也好，“送回庄园”也好，都是一种精神状态，那么“监管者”所扮演的角色，反而是在“保卫求生者”了！“送回庄园”也不是死亡的意思，而是被消除了记忆，“释放”回了“本初”，才会呈现失踪的状态。然而，他们现在在哪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就不得而知了。
“逃离”则是突破了恐惧的自我，被“挑选”出来。这一部分的人经受了强压，虽然也会被“处理”，但内心深处已经有了“对立面”——也就是另一个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人格！这样的“幸存者”回归社会之后，或许更加危险吧……
那么，红教堂的墓碑群又是因为什么？这样陈旧的纸张，应该有十几二十年左右的历史了，在那么久之前就已经出现了这种情况吗？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到？
「因为是被邀请的，以丰厚的酬劳」
事件的出现绝非偶然，即使如此依然年年有人趋之若鹜，那这酬劳肯定是戳在每个人的心窝子上的。有这样的情报功能，为什么要做这么无聊的逃杀游戏？
仅仅是因为“恶趣味”？
「绝非仅仅」
对啊，绝非仅仅。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了头，看着身前仿若幻觉的另一个自己，露出了毫无温度的微笑。
“你来帮我了？”
「看着你有些吃力，就随便帮你一下。别搞错了，我只是为了我自己能祸害更多人而已」
他接过那本刻意掉在地上的班恩的笔记，塞入广袖之间，眼光潋滟，这么一看却有些稚气了，就像是尚且年幼的孩子。
这么恶劣，大抵是“塔罗”。
「啊，说起来，不止我一个吧？」
没来得及出声询问，那挟着满堂彩而红袍加身的姑娘便来了。即使不用刻意造势，也约莫能够辨认，她是“真魔”。
在身后尖耸而矗直立起的塔顶上站立的，便是“有日夜”了。他不善言辞，却总爱玩弄他人心思，连自己都能当做砝码，是最疯狂的自我。
这并不是全部。
浓缩了其他众多影子的，最后便被称为“魔王”。他生的极高，垂首下来，眼睑之处阴影笼罩，喏了声可，便彻底消去声息，似乎是太过疲惫了。
他背负着所有的责任，平衡过去与未来的重量，让当下的路不至于太难走，才能够忙中取乐、花费数月肆意张扬。
但，莫布就是莫布，脱去了几万年的记忆与沉淀，依然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正如十六岁的那个孩子，依然偏安一隅小小的村落，依然与世无争。
可是风还是在他的脸上刮出了伤，水还是凿穿了他的血肉之躯，因为骨头被敲碎重组过那么多回，长不回原本的模样了。
“莫布”是多出来的，因为这个世界的规则而存在的。他没有任何特殊的能力，甚至连大部分的经验都被迫失去。他是适应这个环境的产物。说他是“魔王的一部分”甚至都得不到认可，他只是一个壳子，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在几个礼拜，或许只是几天之后，等魔王回到了魔界，他就会蒸发的无影无踪。
为此而存在，正如存在于幻想之间的三天的阳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