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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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仪式

    凄厉的惨叫夹杂着半死不活的喘息声,所谓的生不如死恐怕也难以形容这厅堂内的七个人了。七个人都是正当年纪的男子,至从清醒过来就被捆绑在这七座张开双臂面目狰狞的恶鬼雕像上。而雕像着是分散在一个七边形的池子的七个角,池子整体呈现出黑褐色,七条手臂粗细的凹槽沿着恶魔雕像脚底延伸到池内。

    嗜赌如命的赌徒前田一郎也是七人其中之一。自从被绑架进这里,前田一郎把肠子都悔青了。时光回溯,前田一郎本来拥有一家小公司,可染上赌瘾后不仅把公司资金输了个干净,连家中的房产也填了进去。可是这并不能让他停下手,在把年轻妻子送进风俗店换的最后一笔钱输了个干净后,前田一郎彻底地流落街头。一天夜晚,两名黑衣人找到了饿得两眼发黑的前田一郎,开口便说只要前田一郎愿意,可以借给他翻本的钱。

    前田一郎哪里管的上那么多,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颤抖得接过对方手里的银行卡,激动得连对方有什么要求也没听清楚。这次来得莫名其妙的钱也未让前田一郎潇洒多久。半个月后在赌场里花光了最后一个子,出了赌场门没多远就被人一记闷棍放倒套上麻布袋装走了,再次睁开眼睛就发现被绑在这里了。

    从起初的呼救和谩骂到不停地求饶都没有任何人回应,被饿了整整一天后,那扇唯一的金属门打开了。进来的十二个身穿黑色武士服的大汉每两人抬着一个*袋,从袋子不断抖动的形状可以看出里面装的是个活人。

    “求求你们放我走吧!钱我一定会还你们的!”前田一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发出了似破铜锣的声音。“拜托!请相信我……”

    这些黑衣武士并不理会前田一郎,麻利地解开麻袋将里面的人一一绑在了雕像上。前田一郎这才发现,被黑衣武士绑架过来的都是男人,而且年纪相仿。

    “把他们的下巴都卸了,要是咬舌自尽就浪费了!那个先来的,喂他些水吧!”一个像是小头目的黑衣武士下令道。

    “咔嚓咔嚓……”接连数声响,黑衣武士将另外几人的下巴扭脱臼了。很快就只剩下前田一郎一人了。

    “放过我……”前田一郎哀求地看着走来黑衣武士。

    “啪!”黑衣武士一巴掌扇在前田一郎的脸上,巨大的力道瞬间将前田一郎的两颗牙打飞出来。前田一郎的左脸颊高肿,两条鼻血缓缓流淌出来。黑衣武士捏着前田一郎的下巴用力一拧说道:“加藤家族的钱可不是那么容易花的!”

    “呜呜……”前田一郎惊恐万状地张嘴却只能发出呜咽声。

    “渴了?我这就拿水来。”黑衣武士阴狠地笑道。黑衣武士接过同僚递过来的漏斗和水瓶,捏开前田一郎的嘴巴就把漏斗插了上去。“哗啦哗啦……”黑衣武士拧开瓶盖,将水不要钱似的一股脑倒了下去。

    “哇!”前田一郎喷出一口水,眼眶中的泪水稀里哗啦地流了出来,同时裤裆一热,顿时尿骚味冲天。前田一郎赫然是被吓尿了。

    “这就吓尿了?我看你还是憋着些尿吧!明天开始你会知道什么叫恐惧,别到时候想尿也尿不出来。哈哈!”黑衣武士说道。

    “砰!”金属门关上后,吊灯也随之熄灭了,厅堂陷入了一片黑暗,只留下七人时不时的哀嚎声。

    黑暗中也不知日月,前田一郎感觉像是过了漫长的半个世纪,又饿又困,就是闭上眼睛睡一小会也会突然惊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的吊灯终于亮了起来,那金属门又再次打开了。

    这回进来的只有七个手持皮鞭的黑衣武士,却多了两名身穿白大褂,面带白色口罩的医生,和两个推着两台推车的女护士。七名黑衣武士神情冷漠地解开了七人的上衣,手中皮鞭甩动,带着呼呼风声打在七人的身上,皮鞭似乎浸泡过什么液体湿答答的

    “啪啪啪……”厅堂内响声如潮,每响一次前田一郎就感觉被牛角狠狠地剜了一下,痛得要命。一鞭子抽过后便是皮开肉绽,血流不止,很快前田一郎身上就没剩下一块好皮肉了。

    “这人昏死过去了。过来查看一下!”旁边的一名黑衣武士说道。

    “没有问题。只是痛昏了。”医生模样的人上前察看后说道。

    “呸!才八十五鞭就不行了。他们到底怎么想的,竟然找些废柴来充数。”黑衣武士吐了口唾沫。

    “今天就到此为止!羔羊们!尽情地享受绝望吧!”领头的黑衣武士喊道。“喂他们些食物和水,盯着点,别让他们死了。”

    黑衣武士走了,留下了四名医护人员看守着。前田一郎痛得有些精神恍惚了,忽然眼前一暗,前田一郎抬头就看见一双冰冷的眼睛。“滋味不错吧?这才是第一道盐鞭刑!嘿嘿!”说话的正是其中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医生。

    “啊……”前田一郎痛得浑身一抖,脸上的冷汗不住流淌,眼前这本该是救死扶伤的医生竟然拿着一把镊子夹住他外翻的皮肉扭了一圈。

    “喂!游子给他喂些东西。”

    一名看起来有些年纪的护士拿着漏斗就朝前田一郎嘴里灌东西。前田一郎使劲蠕动着喉咙咽下这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流食,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

    前田一郎感觉身上数十个伤口除了疼痛还似乎有心跳一样的感觉,那些伤口可能已经感染了。

    与以往不同,第三回进来的黑衣武士却是套上了一身银白色的防化服。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臭味,前田一郎这才注意到黑衣武士搬进来了个蓝色油桶,恶臭正是从这油桶中散发出来的。黑衣武士把桶盖打开后,将皮鞭放进桶中搅动。

    前田一郎看清楚了,油桶里的黄白之物竟然是不知道放了多久,长满了蛆虫的粪便。前田一郎瞬间感觉掉落到了冰库里,因为前田一郎记得曾听人说过,在监狱里斗殴的囚犯都喜欢用在马桶中搅拌过的竹签来扎人,只因这感染率几乎百分百。

    前田一郎所想不久就变为了现实,黑衣武士的皮鞭带着恶臭的糞水抽打在七人身上,而那四名医护人员远远地躲在门口冷眼旁观。恨意无休止地在前田一郎心里滋长,虽然不能言语,但前田一郎却是在心里一刻不停地咒骂。

    黑衣武士显然不是头一回做做这个了,一顿鞭刑后,仔细观察了七人情况便是停了下来,收了皮鞭带着油桶走了。前田一郎焕然大悟,这些黑衣武士似乎是在举行一场仪式,不到仪式的最后关头,黑衣武士是不会让七人中任何一个死的。前田一郎想到这,心里越发怨恨,如果可以前田一郎恨不得把这些黑衣武士撕碎生吞。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笠日,前田一郎感觉脑袋昏昏沉沉,似乎是感染发烧了。而身上的伤口都已溃烂化脓,前田一郎低头就能看见胸前的那些伤口正缓缓地向外流出像花生油一般的黄颜色脓水。

    前田一郎的诅咒苍白无力,并未有什么意外发生在这些恶魔般的黑衣武士身上。第四回进来的黑衣武士依旧穿着防化服,而推车上则是摆着七个古怪的东西和一大一小两个铁皮箱子。这七个怪东西是铁制的,有半人高,下半部分有点像立式落地风扇,而上半部分则是个横放的铁制小圆筒,一边开口,一边密封。圆筒上方还有个拳头大小的洞,配着一块铁盖板。

    黑衣武士先是打开了小的铁皮箱子,箱子里黑乎乎的一片,只要细看就会发现那是扎成堆的水蛭。黑衣武士捏起一只水蛭,笑着说道:“中世纪的欧洲用水蛭来给病人做放血疗法,而今天我们就为各位做个水蛭刑,希望你们能够喜欢!嘿嘿!”

    一箱子的水蛭未过多久就被放置到了七人*的身躯上。水蛭对于血腥味和伤口有着很敏感的嗅觉,冰冷湿滑的水蛭在皮肤上蠕动,前田一郎的鸡皮疙瘩瞬间掉一地。更让前田一郎心态爆炸的是那些水蛭缓缓地沿着溃烂的伤口往皮肉里头钻,一时间伤口痛上加痛,水蛭在皮肉中钻动的异样感觉混合起来,前田一郎像是羊癫疯发作一般痛苦地抖动不止。

    一众黑衣武士笑嘻嘻地观赏着七人的痛苦模样,约莫过了一刻钟后,一名黑衣武士拿着镊子来到了前田一郎跟前。

    “扑哧!”镊子扎进了前田一郎肿胀的伤口中。伤口中的水蛭钻得太深,黑衣武士用镊子却是将水蛭拔断了。半截吸足鲜血的水蛭在镊子扭动,只是一转眼间就重新成为一条新的水蛭。

    “这些小家伙已经完全吃饱了,我们可以进行下一个项目了。”黑衣武士随手把水蛭又塞进了另外一个伤口。

    “嘿嘿!我可是有好几天没喂这些老鼠了!”另外一名黑衣武士一手拍在大铁皮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