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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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血妓案(五)

    时间是一个伟大的作者,它会给每个人写出完美的结局来。——卓别林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试过进入一个女孩的房间,当然啦,在我未曾失忆之前,不知道有没有试过。尽管对方是一个职业的小姐,而且还是孤男寡女的那种。

    她的房间很小,只有一张简单的书桌,上面堆满了时尚杂志,多半是教女性如何化妆,变美,穿衣服搭配的。

    杂志上面的妆容和陈晓的是一模一样,看来她也有一个专门模仿的对象。

    她的房间没有椅子,我只能坐在床上,她在烦躁地找东西。

    我小声地问她:你在找什么?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说:我……来月经了,正在找卫生巾。奇怪,之前明明买了两包放在这里的,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我刚刚想说要不要帮她一起找,可是觉得很不符合规矩,所以硬生生地将自己的请求吞下去了。

    她突然盯着我看,我瞬间觉得浑身不自在,动了动身子,尽量不要让她看得出我的不自然。

    只见她扶着我的肩膀,眼看快要贴到我的脸上了,我闭上眼睛喊着:不要过来~

    她忍不住笑了,轻轻地打我的肩膀:你又在胡思乱想了!我的卫生巾放在你屁股后面了!拿过来给我!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新颖的卫生巾,难道我真的孤陋寡闻了?

    她拿到手之后,环顾着四周:我……要换内裤和衣服,你闭上眼睛吧。

    啊?!我慌乱地站起来,对她说,那我还是先出去吧,等你好了,我再进来。

    她不让我出去,硬拉我回到床上,像安慰小孩子般:乖!我现在换衣服!你闭上眼睛就好,不用出去。

    好吧……我赶紧闭上了眼睛,麻烦你快一点。

    她又忍不住笑了。

    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不禁心跳加速,心猿意马。

    毕竟与我单独相处再同一个房间的是一个正值绝代风华的女孩,她的身体,她的呼吸,她的每一寸肌肤此时此刻都一览无遗地暴露在我眼前,虽然我闭上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可是她脱衣服的声音,总会令人想入非非。

    她故意问我:喂,你会不会偷看?

    我……肯定不会!君子慎独!越是人少的时候,越要遵守礼仪。

    她居然在赞美我:没想到你那么诚实!换了别的男人,早就将我融化了。

    我皱着眉头:能不能快一点,这个房间的空气似乎不怎么流通。

    是吗?我看不是空气不流通的问题,而是你太紧张了吧?

    我老实地对她说:我从来没有单独和一个女孩相处在一个房间,而且还是这种情况之下。

    她突然严肃起来:你称呼我为女孩?!

    我不以为然地说:当然啦,你的年龄还那么小,用女孩称呼你,绝对是正确的。

    可是我拜金,现实,势利眼,为了钱可以没有原则。她灰溜溜地说着。

    我笑着说

    :或许你也是为势所迫。

    她温柔地说:谢谢你。哦,对了,你到底是谁?从哪里来的?

    我也很想知道,我一直在寻找这个答案。我无奈地说。

    她没有再说话。

    四周围突然没有声音了,我试着问:你还在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坐在我前面了。

    我已经换好衣服了,可以开始。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近距离地看着她那干净纯粹的脸蛋,大大的眼睛,还有吹弹可破的肌肤。我没有试过如此近距离接触一个人,自我防卫机制极度强烈的我,选择离开床上,坐到桌子上。

    她摸着自己的脸,怎么?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

    我支支吾吾地说:不是……我只是不习惯如此和一个人靠近。你不介意我坐在桌子上吧?

    她摊开双手:不介意。

    然后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包烟,用打火机点燃了,接着翘起一只腿,漏出了粉红色的内裤,女人最神秘的衣物,此时此刻竟然一览无遗地呈现在我眼前。

    我假装看不到,注意力转移至天花板上面。

    她递给我一根烟,我笑着摇摇头。她反而有点纳闷:真奇怪,这年代居然还有男人不吸烟?

    我笑着对她说:吸烟不好。

    我问她: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她无所谓地说:随便。

    首先,你介不介意向我透露一下,你那两个已经遭遇不测的好姐妹,她们接客的时候,遇到的一些事情?

    她思考了一会,叹着气说:哎,出来社会工作不容易,做小姐这一职业更加不容易。

    蓓姐曾经对我痛斥过,她那些变态客人的行为。

    不喜欢用生殖器官性交,喜欢用情趣用品弄她,而且一次比一次的粗,弄她的时候,那些客人还不让她喊出来,还要她装作很开心的样子。

    那些光顾她的男人,多半是有钱人。有钱的呢,就是一个老婆奴,平时被老婆欺诈,压得喘不过气,到了嫖娼的时候,故意将这些怨恨发泄在她们身上,使用暴力,性畸形的方式折磨她们。

    还有那些没有钱的更加糟糕。一个晚上都在砍价,有正常的性交方式不选择,非要玩后庭,又喜欢玩脚。

    总而言之,遇到这些变态的客人,只能算自己倒霉了。

    每一次她接完客都是身心疲累的。还有每一个客人都不喜欢她穿内衣,一定要让她真空上阵。

    我捂着嘴巴,心里满是疑惑,这世上真的有那么变态的人?

    她说着说着,觉得很烦躁,于是又抽起烟。

    我僵硬地笑着:请你继续。那么另外一个呢?

    哦,你说林琪是吧。

    她可就惨了。

    那些客人找她,也不全是为了性交,就喜欢拿烟头烫她的全身,每一寸肌肤都被烫得伤痕累累。

    而且性交的时候,很喜欢扯着她的头发,她喊得越痛,他们就越兴奋……

    她说着说着,自己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递给她一张纸巾,她哭着谢谢我。

    如此看来,死者身上的死亡特征都是有迹可循的。

    她们被变态的嫖客折磨后留下的伤痕,就成为了凶手虐待她们的痕迹。

    按道理来说,她们的命运那么悲惨,凶手为何要杀害她们呢?我觉得其中一定有原因在里面。

    凶手会不会是她们的其中一个嫖客,因为发泄得不到满足,于是计划了一系列的作案方式?

    用烟头烫身体,活活剥落头发,内衣被拿走,身上有很多旧患,下体被施虐。

    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性无能的罪犯,透过暴力来满足自己的性需要。

    对了,我犹豫了一小会,然后说:小怡遭受过哪些悲惨的待遇?

    这个……她似乎有点艰难回答了。

    毕竟刚才说的两个已经是逝世的朋友,现在的这个可是活生生地生活在她的身边,而且她的好姐妹已经死了两个,要她说出这一切,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看她没有打算要说出来,也不便强求她。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冷冷地丢下这一句,然后拉开房间的门离去。

    她在我后面万分抱歉地说: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说,我不想失去最后的朋友。

    我勉强地笑着说:没关系,我也不想逼你说。哦,对了,你让小怡在外面小心一点,这次的凶案是针对小姐这一个职业的,让她万事小心。

    她点点头:我会的。

    我离开她的房间,正打算离开,谁料拉开大门的时候,门口站着两个女孩,她就是那晚神秘失踪的那位。另外还有一个全程都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看上去,她应该不是“小姐”,反而像是邻家小女孩一样。

    奇怪,那晚的灯光不太好,我都没有看清楚她,原来她是短头发,瓜子脸,眼神有点呆呆的,大热天还穿着长袖,剪短头发是为了凉快一点,但是她又穿着长袖。

    现在的女生真奇怪,完全捉摸不透她们的心思。

    我好心向她打了一个招呼,但是她却没有理会我,直接地走到屋里。

    另外一个女孩很有礼貌对我说:不好意思,我表妹就是这样的,很内向,但是她心地很好,不要见怪。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笑容给感染了,我内心的尴尬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她进入,然后关上门,我的心冒起一阵莫名其妙的感觉。

    我去警局找莫警官,他今天穿得很随便,牛仔裤配衬衣,也对,他现在随时要外出查案,穿牛仔裤比较方便一点,不过真的很少见他这样穿。

    他看到我来了,小声地在我耳边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你先等我一会。

    我站到一旁,看他在搞什么鬼。

    只见他拉着一个女警说:不好意思,上次是我的语气重了一点,我不是故意针对你的,不要生气了好吗?

    那个女警没有化妆,但是脸上的肌肤很好,身材很突兀,

    穿着诱人的丝袜,裙子短到膝盖的位置,衬衫的纽扣有两颗没有扣起来,若隐若现的内衣,任何一个男人都看得心猿意马。

    难怪莫警官如此紧张。

    她瞥了莫警官一眼说:哎,还是不要了,免得你下一次又针对我。

    他举起一只手发誓说:我真的不是有意针对你的!如果我再有下次,必定天打雷劈!

    她娇嗲地说:人家不允许你发这种毒誓!给!这份是两名受害者的验尸报告和遇害的详细情况。

    他笑得见牙不见眼:我早就知道玛丽你是最好的。嘻嘻。

    他当着她的脸打开那份报告,看了一小会说:我先次说明,这回真的不是有心骂你,可是你连报告都打错了。

    她又生气了:哪有打错!我很认真的!

    他小声地说:第一位死者遇害的那天是星期三对不对?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但是第二位死者遇害的那天怎么又是星期三?你肯定是搞错了!

    她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搞错!第一位死者遇害的那天是星期三,第二位死者遇害的那天也是星期三!

    星期三是凶手的杀人固定时间?我猛地看了墙上的日历,今天刚刚好星期三。

    糟了!小怡可能有危险!

    我打陈晓的电话打不通,于是匆匆忙忙地离开警局,没想到,在警局的门口碰到陈晓。

    像她如此尴尬的身份来到警局门口,实在有些意外。

    还没等我开口,她就抢着说:我说了!为了小怡的安全,我一定要说出来!

    其实小怡虽然是孤儿,但是她在十五岁那年被一个外表斯文的男人收养回去了。

    但是没想到,那个男人其实就是一个心理变态。

    他喝醉酒,借酒行凶,找借口骂小怡,还虐打她。

    有一晚,他又喝醉了,一时兴奋,在小怡的背上用刀子刻了一个鹰头的图案!

    刻?我皱着眉头重复着。

    没错,就是刻。用刀子刻画出来的!她大声地喊着。

    我都不敢想象了,她的背上肯定是血迹斑斑了吧?简直是惨不忍睹。

    后来呢?我问她。

    后来那个男人喝醉酒,烧死自己了。

    可怜小怡无亲无故,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才走上这一条路。

    那个男人简直就是死有余辜!她狠狠地喊着。

    我想,我必须要让她知道一件事的存在。

    你打一个电话给小怡吧!我担心她会有事。我简单地说着。

    她半信半疑地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是陈晓吗?

    是啊,是我。你还好吧?没事吗?

    还好,不过现在约了客人在出租屋,他很快到了,我先挂机。

    我抢过陈晓的电话,对小怡说:给我听着!你那个所谓的客人就是杀害蓓姐她们的凶手!无论如何都不要开门!知道了吗?

    她咒骂我:神经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接着,我听到那边传来门铃的声音。

    陈晓一脸的困惑说:奇怪,我们当

    初说好的,从来都不会带客人回出租屋。为什么会有客人约在出租屋的呢?

    我猛然醒悟,大声地喊:不要开门!别!

    我刚刚喊完,那边就传来门被粗鲁踢开的声音!然后传来小怡的惨叫声~

    你干嘛?你是谁?!不要!

    我对着电话大喊:赶紧报警!

    你不是很开心的吗?很喜欢这样的吗?我现在就来满足你!

    不要~求你了~不要再来了!

    接着,那边传来肌肤被刀锋划过的声音,肉屑发出磨蚀的响声。

    惨叫声越来越严重,那边还传来丧心病狂的笑声。

    我现在就要让你尝试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觉!叫啊!我让你叫啊!听见没有!!?

    陈晓抢过电话大喊:混蛋!放开小怡!听到没有!

    我重新夺回去,那边已经没有声音了,惨叫声已经消失,神秘男子也没有动静。

    看来,还是慢凶手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