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原来如此
“哦，”王大壮抬起头来，见周子峰望着自己，嘿嘿一笑，“没事，没事！玩手机呢。”
周子峰没说什么，目光移到陈刚身上，陈刚说：“刚才有朋友在微信圈里找我，生意上的事，我在回复。好了，现在没事了。”说完，他把手机放进了兜里。
陆雪说：“你两个不要骗人了，我看刚才你们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在朋友圈里发消息呀？”
“没有，绝对没有！”不等王大壮说话，陈刚就马上很认真地说，“警察破案过程中，要对外严格保守秘密，我陈刚再不懂，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
周子峰没再说什么，他目光回到树干上，若有所思片刻后，自语道：“奇怪呀，你们两个昨晚刚刚发现上面有个手掌印，今早就有人赶到了这里，就把它剥掉了……”
周子峰不经意的这句话犹如三伏天当头浇下一桶凉水，猛然提醒了陈刚：昨晚，通过手机直播平台，将这里看到的和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一览无遗地传递到了直播间，那个血色手掌印被直播间内所有的马甲们都看到了！
可以肯定地说，那个血色手掌印应该被其中一个马甲给剥掉了！
王大壮也想到了这一层，他腮帮子哆嗦了一下，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陈刚和王大壮的表现没能逃过陆雪的眼睛，她语气不容置疑地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藏着掖着，你们还知道些什么？没必要再隐瞒了吧。”
陆雪的话让陈刚心里不舒服，怎么说话呢，语气怎么跟审犯人一样？
不过，他对陆雪更好奇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女警察，一举一动表现的像个经验丰富的老手，我擦！什么情况啊这是？
王大壮说：“警察同志你这么说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藏着掖着，我们藏什么了掖什么了，不过就玩了玩手机罢了，至于说话这语气吗？”
“我没别的意思，”陆雪脸色缓和下来，她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过于认真了，“我的意思是，咱们来到这片树林子里，周围啥情况都不知道，得尽快做出判断。我是觉得你们两个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们不要有什么顾忌，心里想什么，尽管说出来就是。”
周子峰说：“陆雪说的对，别有顾忌，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你们提供的那幅素描画就是很有价值的线索嘛，你们已经立功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说完，他亲切地拍了下陈刚的肩膀，“小陈，我看你处理事比较冷静，是个有头脑的小伙子，你说我说的对吧？”
对方话说到这份上，就没必要隐瞒了，况且，王大壮都已经说“原来如此”了，再隐瞒，两位警察必定就会起疑心了。
想到这里，陈刚就把用手机玩恐怖现场直播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完后，他马上解释：“我们纯粹出于觉得好玩刺激，完全没去考虑这样做会不会扰乱社会治安。有句话怎么说的来，对了，叫不知者不怪罪，对吧。”
“原来这样啊，”周子峰笑了，“要不说你这个小陈考虑事情周全哇，哈！你们年轻人思维真是活跃，居然想到用手机开直播，够新颖的！不要紧，玩这个和玩抖音一样，只要不违法，怎么玩都可以，扰乱社会治安？哈！你想多了。”
“现在可以断定，剥掉树皮的那个家伙，是观看你们直播的那些人中，其中某一个干的，”陆雪目光再次回到梧桐树树干上，困惑道，“这人为什么这么做呢？”
周子峰看看王大壮，又看看陈刚，问：“你们两个，谁先发现手掌印的？”
“我！”王大壮应声道，“当时陈刚正在调试直播镜头，我忽然想撒尿，我怕被现场直播给曝了光，就转过身对着梧桐树解裤子，正好就看到了那个手掌印。”
“再说说看，是个什么样的手掌印呢？”
“这，我倒没仔细看，”王大壮摇头，含糊道，“看上去血乎乎，好像一个沾满鲜血的人手在树上扶了一把。”
陈刚知道王大壮说不明白，就把那个诡异的手掌印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比在派出所里介绍的更详细，特别是，手掌上四根手指头与掌面若即若离的细节，陈刚都认真地描述了一番。
两位警察听得一头雾水。周子峰说：“小陈，你观察的真够仔细啊，不过，不过……”办案经验丰富的周子峰一时语塞，略一停顿后，自语道，“会不会与月色有关呢，半夜月光不明，眼睛产生错觉有可能的。在派出所时，我就对小陈说过，夜晚，眼睛看东西容易出现错觉，加上精神高度紧张，大脑反应难免出现误差。”
“周所你这样说，我完全理解，换位思考一下，我也会这样想，”陈刚说，“但，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说，昨晚我的视觉没有出现偏差，我看得一清二楚一点不错，那个手掌印就是那么一个情况。”
周子峰对陆雪说：“咱们走的急了，应该去分局把警犬借来用一下的。”
陆雪一笑：“周所，你是不是因为这个莫须有的手掌印联想到了凶杀案？”
周子峰面色一凝：“是啊，荒山野岭的，不好说啊。”
“可是，近期并没有接到报案，也没听说哪里发生过凶杀的案子。”
“分头看看情况再说吧，”周子峰摸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安排道，“大壮和小陈，你们两个随陆雪进别墅查看一下，我去树林子那边转转，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周子峰说完，快步朝树林子深处走去，很快，人就看不见了。
王大壮眯眼瞅了一眼别墅，习惯性地又要解裤腰带，陈刚阻止他：“里面没有鬼，你那条在朱砂里泡过的皮鞭用不上。”
王大壮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谁说我这鞭子只能用来对付鬼，我告诉你，我这条在朱砂中连续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水牛皮皮鞭，不只对付鬼，还能对付人。别墅里面要是藏着坏人，看我不把他揪出来，三鞭子抽得他跪地上老老实实交代……”
“你们说说看，”陆雪打断王大壮，“昨晚，进入手机直播间里的，都有什么人？”
周子峰没说什么，目光移到陈刚身上，陈刚说：“刚才有朋友在微信圈里找我，生意上的事，我在回复。好了，现在没事了。”说完，他把手机放进了兜里。
陆雪说：“你两个不要骗人了，我看刚才你们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在朋友圈里发消息呀？”
“没有，绝对没有！”不等王大壮说话，陈刚就马上很认真地说，“警察破案过程中，要对外严格保守秘密，我陈刚再不懂，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
周子峰没再说什么，他目光回到树干上，若有所思片刻后，自语道：“奇怪呀，你们两个昨晚刚刚发现上面有个手掌印，今早就有人赶到了这里，就把它剥掉了……”
周子峰不经意的这句话犹如三伏天当头浇下一桶凉水，猛然提醒了陈刚：昨晚，通过手机直播平台，将这里看到的和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一览无遗地传递到了直播间，那个血色手掌印被直播间内所有的马甲们都看到了！
可以肯定地说，那个血色手掌印应该被其中一个马甲给剥掉了！
王大壮也想到了这一层，他腮帮子哆嗦了一下，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陈刚和王大壮的表现没能逃过陆雪的眼睛，她语气不容置疑地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藏着掖着，你们还知道些什么？没必要再隐瞒了吧。”
陆雪的话让陈刚心里不舒服，怎么说话呢，语气怎么跟审犯人一样？
不过，他对陆雪更好奇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女警察，一举一动表现的像个经验丰富的老手，我擦！什么情况啊这是？
王大壮说：“警察同志你这么说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藏着掖着，我们藏什么了掖什么了，不过就玩了玩手机罢了，至于说话这语气吗？”
“我没别的意思，”陆雪脸色缓和下来，她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过于认真了，“我的意思是，咱们来到这片树林子里，周围啥情况都不知道，得尽快做出判断。我是觉得你们两个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们不要有什么顾忌，心里想什么，尽管说出来就是。”
周子峰说：“陆雪说的对，别有顾忌，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你们提供的那幅素描画就是很有价值的线索嘛，你们已经立功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说完，他亲切地拍了下陈刚的肩膀，“小陈，我看你处理事比较冷静，是个有头脑的小伙子，你说我说的对吧？”
对方话说到这份上，就没必要隐瞒了，况且，王大壮都已经说“原来如此”了，再隐瞒，两位警察必定就会起疑心了。
想到这里，陈刚就把用手机玩恐怖现场直播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完后，他马上解释：“我们纯粹出于觉得好玩刺激，完全没去考虑这样做会不会扰乱社会治安。有句话怎么说的来，对了，叫不知者不怪罪，对吧。”
“原来这样啊，”周子峰笑了，“要不说你这个小陈考虑事情周全哇，哈！你们年轻人思维真是活跃，居然想到用手机开直播，够新颖的！不要紧，玩这个和玩抖音一样，只要不违法，怎么玩都可以，扰乱社会治安？哈！你想多了。”
“现在可以断定，剥掉树皮的那个家伙，是观看你们直播的那些人中，其中某一个干的，”陆雪目光再次回到梧桐树树干上，困惑道，“这人为什么这么做呢？”
周子峰看看王大壮，又看看陈刚，问：“你们两个，谁先发现手掌印的？”
“我！”王大壮应声道，“当时陈刚正在调试直播镜头，我忽然想撒尿，我怕被现场直播给曝了光，就转过身对着梧桐树解裤子，正好就看到了那个手掌印。”
“再说说看，是个什么样的手掌印呢？”
“这，我倒没仔细看，”王大壮摇头，含糊道，“看上去血乎乎，好像一个沾满鲜血的人手在树上扶了一把。”
陈刚知道王大壮说不明白，就把那个诡异的手掌印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比在派出所里介绍的更详细，特别是，手掌上四根手指头与掌面若即若离的细节，陈刚都认真地描述了一番。
两位警察听得一头雾水。周子峰说：“小陈，你观察的真够仔细啊，不过，不过……”办案经验丰富的周子峰一时语塞，略一停顿后，自语道，“会不会与月色有关呢，半夜月光不明，眼睛产生错觉有可能的。在派出所时，我就对小陈说过，夜晚，眼睛看东西容易出现错觉，加上精神高度紧张，大脑反应难免出现误差。”
“周所你这样说，我完全理解，换位思考一下，我也会这样想，”陈刚说，“但，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说，昨晚我的视觉没有出现偏差，我看得一清二楚一点不错，那个手掌印就是那么一个情况。”
周子峰对陆雪说：“咱们走的急了，应该去分局把警犬借来用一下的。”
陆雪一笑：“周所，你是不是因为这个莫须有的手掌印联想到了凶杀案？”
周子峰面色一凝：“是啊，荒山野岭的，不好说啊。”
“可是，近期并没有接到报案，也没听说哪里发生过凶杀的案子。”
“分头看看情况再说吧，”周子峰摸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安排道，“大壮和小陈，你们两个随陆雪进别墅查看一下，我去树林子那边转转，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周子峰说完，快步朝树林子深处走去，很快，人就看不见了。
王大壮眯眼瞅了一眼别墅，习惯性地又要解裤腰带，陈刚阻止他：“里面没有鬼，你那条在朱砂里泡过的皮鞭用不上。”
王大壮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谁说我这鞭子只能用来对付鬼，我告诉你，我这条在朱砂中连续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水牛皮皮鞭，不只对付鬼，还能对付人。别墅里面要是藏着坏人，看我不把他揪出来，三鞭子抽得他跪地上老老实实交代……”
“你们说说看，”陆雪打断王大壮，“昨晚，进入手机直播间里的，都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