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若有若无的联系
树杈上挂着一个十分花哨的头巾，从周围环境以及头巾上的灰尘来看，可能是近期遗落。
嫌疑人可能在树下方便，头巾开了，顺手挂在了树杈上。
当然，这线索太扯。
我斜了一眼邢唯，这家伙应该是被逼急了。
李倩默不作声走上去采集证物，她心眼实，捏着证物袋笑了下，“这东西哪里吹来的也说不定，不过，一个大老爷带这东西，的确不是一般人。”
说完，李倩把目光汇聚在押运车上。
皮屑，鞋底残留物，离合器，刹车方向盘，但凡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李倩仔细检查了一遍。
车上并没有明显的蛛丝马迹。
邢唯全程尴尬，回去的时候，他半开玩笑道，“干脆我辞职算了，压根儿没我什么事啊。”
“那还不好，你拿着队长的工资却有局长的待遇，唉，你们局长呢？”沈健问这个问题，惊到了我。
说真的，来这么长时间，还没见过局长。
邢唯看了眼手表，回忆了一下道，“差不多也该回来了，住院了，工伤。”
我一瞬联想到了卧底上线，上线失踪，局长恰恰这时候住院。
世上的巧合十有八九隐藏着问题。
“得去看看他。”我看了一眼沈健。
沈健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我要去拜大王，一脸笑意道，“怎么，这才知道咱们越界了？”
真想问问这个瓜皮药劲儿是不是没过，脑子怎么忽灵忽不灵。
我瞥了他一眼，“拜会下局长是应该的，另外，你说劫匪突然有了这么多钱，是干什么？”
“消费呗。”
沈健吐出嗓三字，表情一瞬认真起来，“应该对高档消费场所进行排查。”
“现金，劫匪一定会采用大量现金交易，他不敢去银行存款。”
“很可能有大规模的洗钱行为。”
沈健脑子又灵光了，我补充说明道，“赌场，4s店优先排查，还有，南昆有没有黑彩之类的东西？”
邢唯皱眉思索片刻，“以前有个地下拳场，查了之后挪了地方。”
我留意了一下，通常来讲这样的地方是洗钱最快的，而且，符合暴富后的虚荣心。
从盲目选400cc排练的摩托车来看，劫匪追求炫酷的感觉。
女人。
想到这个点，我补充道，“还有珠宝首饰店。”
说到这儿，邢唯插了一嘴，“劫匪有没有可能是个秃头，要不然带那样的头巾干什么？”
他固执于自己的发现。
我没打击他，淡笑道，“有可能，唉，来南昆的时候说南昆治安相当好，怎么会有抢银行的。”
邢唯皱了一下眉，“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
“劫银行里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计划性，会不会是声东击西，隐藏一些问题？”
我点了点头，心平气和道，“乱会让我们的视线没有焦点，我们一乱，就是恶人兴奋的时间，显而易见的策划性，粗心大意的破绽。”
“你没有经历过，沈健，这个手法是不是很熟悉。”
沈健负责开车，听到我这话差点把车开进沟里，他不愿相信的口吻道，“你怀疑，云海的策划还在蓄谋作案？”
我长出一口气，深思熟虑道，“孔老师，老校长就像是无法控制的野马，他们有独立的思想。”
“老校长也曾经说过，他们抵制了那种药品的渗透并且生产了一批保健药。”
“说明，那个组织是真切存在的。”
我捏着下巴，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一声呢喃道，“特别行动组剿灭一个窝点，很可能只是一个窝点。”
沈健沉默下来，忽然飙升的车速彰显着他的心情。
那个药，我和沈健都尝试过。
我陷入昏迷的那一段时间，每一天都会遭到一次注射的药物。
李倩从玻璃碎渣上的血液中化验出药物的成分，斯米耐霉素，一个让我陷入浑噩状态的药物。
这，是一个藏在心底不愿提及的痛。
我清晰记得，在那段时间，每个深夜我都听到了父亲的声音。
只是不知道其中是否存在必然的联系。
回了警局，交流了彼此的发现并没有突破性进展，不过，局长回来了。
邢唯笑着调侃，“走吧，你不是要见见？”
是该见见。
我和沈健跟着邢唯上了楼，一进门，局长慈祥的笑着，热情的拉住邢唯的手。
“来，坐。”局长指着的是自己的椅子。
邢唯没当回事，径直坐在上面，和朋友聊天一般的口气道，“怎么，终于知道让位了，唉，是不是我要升官了。”
嘿嘿。
局长笑的瘆人，我和沈健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局长走到办公桌前，笑容慈善道，“舒服么？”
“还行。”
“没觉得有根钉子？”
蹭的一下，邢唯站了起来，扫了一眼椅子不悦道，“不愿意让我坐直说，吓唬人呢？”
局长脸上的笑容一瞬收敛，指着椅子道，“这椅子，你要是坐舒坦了，老百姓可就不舒坦了。”
“你坐的住，犯罪分子可就坐不住了！”
这义正言辞的声音中带着党性和对邢唯的关爱，局长要下课了。
邢唯是我们的头儿？
我瞥了一眼沈健，低声道，“你这乌鸦嘴还真应验了，人家要拿局长的工资，做局长的工作了。”
沈健憋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局长扭过头来，他指了下我和沈健，一脸严肃道，“知道你们是能人，可能人也不能把南昆刑警队我给我搞的鸡飞狗跳！”
我不确信局长是个什么角儿，有些话不敢说。
看了一眼邢唯，我说，“你既然要做这个位子，有些事，你得弄清楚。”
邢唯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他快步走出来，亲自关好门，一脸严肃道，“局长，这是一个计。”
“什么计。”
“有卧底。”
这三字一出口，局长铁面无私的脸上涌出一丝红润，险些骂出来。
他憋了回去，指着我和沈健道，“你们是来干这个的？”
“本来不是。”既然邢唯敢说，那我也就没什么顾虑。
我说，“具体任务当然保密，不过，南昆警队的卧底会干扰我们的行动，我认为，有必要先抓出来这个人。”
“您可能不知道，前几天，你们的仓库失火，丢了三张卷儿。”
啪！局长反手一巴掌抽在桌子上，指着邢唯骂道，“你是干什么吃的？”
说到这儿，他声音断然压低，低吼道，“能让人家在眼皮子地下偷东西，什么卷儿？”
“李庄当年的卷儿。”
邢唯话一出口，局长目光一瞬锐利起来。
他转头看向我二人，沉声道，“那，我可能知道卧底是谁了。”
嫌疑人可能在树下方便，头巾开了，顺手挂在了树杈上。
当然，这线索太扯。
我斜了一眼邢唯，这家伙应该是被逼急了。
李倩默不作声走上去采集证物，她心眼实，捏着证物袋笑了下，“这东西哪里吹来的也说不定，不过，一个大老爷带这东西，的确不是一般人。”
说完，李倩把目光汇聚在押运车上。
皮屑，鞋底残留物，离合器，刹车方向盘，但凡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李倩仔细检查了一遍。
车上并没有明显的蛛丝马迹。
邢唯全程尴尬，回去的时候，他半开玩笑道，“干脆我辞职算了，压根儿没我什么事啊。”
“那还不好，你拿着队长的工资却有局长的待遇，唉，你们局长呢？”沈健问这个问题，惊到了我。
说真的，来这么长时间，还没见过局长。
邢唯看了眼手表，回忆了一下道，“差不多也该回来了，住院了，工伤。”
我一瞬联想到了卧底上线，上线失踪，局长恰恰这时候住院。
世上的巧合十有八九隐藏着问题。
“得去看看他。”我看了一眼沈健。
沈健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我要去拜大王，一脸笑意道，“怎么，这才知道咱们越界了？”
真想问问这个瓜皮药劲儿是不是没过，脑子怎么忽灵忽不灵。
我瞥了他一眼，“拜会下局长是应该的，另外，你说劫匪突然有了这么多钱，是干什么？”
“消费呗。”
沈健吐出嗓三字，表情一瞬认真起来，“应该对高档消费场所进行排查。”
“现金，劫匪一定会采用大量现金交易，他不敢去银行存款。”
“很可能有大规模的洗钱行为。”
沈健脑子又灵光了，我补充说明道，“赌场，4s店优先排查，还有，南昆有没有黑彩之类的东西？”
邢唯皱眉思索片刻，“以前有个地下拳场，查了之后挪了地方。”
我留意了一下，通常来讲这样的地方是洗钱最快的，而且，符合暴富后的虚荣心。
从盲目选400cc排练的摩托车来看，劫匪追求炫酷的感觉。
女人。
想到这个点，我补充道，“还有珠宝首饰店。”
说到这儿，邢唯插了一嘴，“劫匪有没有可能是个秃头，要不然带那样的头巾干什么？”
他固执于自己的发现。
我没打击他，淡笑道，“有可能，唉，来南昆的时候说南昆治安相当好，怎么会有抢银行的。”
邢唯皱了一下眉，“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
“劫银行里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计划性，会不会是声东击西，隐藏一些问题？”
我点了点头，心平气和道，“乱会让我们的视线没有焦点，我们一乱，就是恶人兴奋的时间，显而易见的策划性，粗心大意的破绽。”
“你没有经历过，沈健，这个手法是不是很熟悉。”
沈健负责开车，听到我这话差点把车开进沟里，他不愿相信的口吻道，“你怀疑，云海的策划还在蓄谋作案？”
我长出一口气，深思熟虑道，“孔老师，老校长就像是无法控制的野马，他们有独立的思想。”
“老校长也曾经说过，他们抵制了那种药品的渗透并且生产了一批保健药。”
“说明，那个组织是真切存在的。”
我捏着下巴，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一声呢喃道，“特别行动组剿灭一个窝点，很可能只是一个窝点。”
沈健沉默下来，忽然飙升的车速彰显着他的心情。
那个药，我和沈健都尝试过。
我陷入昏迷的那一段时间，每一天都会遭到一次注射的药物。
李倩从玻璃碎渣上的血液中化验出药物的成分，斯米耐霉素，一个让我陷入浑噩状态的药物。
这，是一个藏在心底不愿提及的痛。
我清晰记得，在那段时间，每个深夜我都听到了父亲的声音。
只是不知道其中是否存在必然的联系。
回了警局，交流了彼此的发现并没有突破性进展，不过，局长回来了。
邢唯笑着调侃，“走吧，你不是要见见？”
是该见见。
我和沈健跟着邢唯上了楼，一进门，局长慈祥的笑着，热情的拉住邢唯的手。
“来，坐。”局长指着的是自己的椅子。
邢唯没当回事，径直坐在上面，和朋友聊天一般的口气道，“怎么，终于知道让位了，唉，是不是我要升官了。”
嘿嘿。
局长笑的瘆人，我和沈健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局长走到办公桌前，笑容慈善道，“舒服么？”
“还行。”
“没觉得有根钉子？”
蹭的一下，邢唯站了起来，扫了一眼椅子不悦道，“不愿意让我坐直说，吓唬人呢？”
局长脸上的笑容一瞬收敛，指着椅子道，“这椅子，你要是坐舒坦了，老百姓可就不舒坦了。”
“你坐的住，犯罪分子可就坐不住了！”
这义正言辞的声音中带着党性和对邢唯的关爱，局长要下课了。
邢唯是我们的头儿？
我瞥了一眼沈健，低声道，“你这乌鸦嘴还真应验了，人家要拿局长的工资，做局长的工作了。”
沈健憋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局长扭过头来，他指了下我和沈健，一脸严肃道，“知道你们是能人，可能人也不能把南昆刑警队我给我搞的鸡飞狗跳！”
我不确信局长是个什么角儿，有些话不敢说。
看了一眼邢唯，我说，“你既然要做这个位子，有些事，你得弄清楚。”
邢唯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他快步走出来，亲自关好门，一脸严肃道，“局长，这是一个计。”
“什么计。”
“有卧底。”
这三字一出口，局长铁面无私的脸上涌出一丝红润，险些骂出来。
他憋了回去，指着我和沈健道，“你们是来干这个的？”
“本来不是。”既然邢唯敢说，那我也就没什么顾虑。
我说，“具体任务当然保密，不过，南昆警队的卧底会干扰我们的行动，我认为，有必要先抓出来这个人。”
“您可能不知道，前几天，你们的仓库失火，丢了三张卷儿。”
啪！局长反手一巴掌抽在桌子上，指着邢唯骂道，“你是干什么吃的？”
说到这儿，他声音断然压低，低吼道，“能让人家在眼皮子地下偷东西，什么卷儿？”
“李庄当年的卷儿。”
邢唯话一出口，局长目光一瞬锐利起来。
他转头看向我二人，沉声道，“那，我可能知道卧底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