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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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明日便是大婚了,如今已经是晚上了,或许是因为天气原因,何倾墨一个人坐在大堂里,感觉有些闷,便起身去开了门。刚一开门就有一只飞刀几乎是贴着何倾墨的脸飞进了屋子里,整个刀都是由玄铁打造成的,而刀尾处用红绳系了条纸条。

    何倾墨心里默默咒骂了句:哪个挨千刀的。然后扶了扶胸口取下飞刀,写信的人应该是个高管贵人,字体是非常标准的行楷:

    今晚可否在城外南见一面?-暝

    是连嬰暝!不知为什么,何倾墨心里面竟然有一点点感动,没想到连嬰暝还会来找自己。

    夜已经深了,城门早就已经关了,何倾墨只能选择翻过南边的城墙出去了。

    城墙大约有三层楼那么高吧,何倾墨自己也没有把握自己的轻工够不够好,能不能翻过去。城墙已经存在了好几十年了,有些地方的石砖已经掉裂了一些,比较低的地方还有人刻画的痕迹。何倾墨搓了搓手,扣着石砖与石砖之间的缝隙,手臂用力把身子往上拉,借着力再用脚用力的蹬石砖。

    翻是翻过来了,只是因为自己差不多第一次用轻功,所以掌握的还不够好,膝盖处没石砖磨了一两下,有些火辣辣的,裙子似乎也破了点。

    因为城墙太高了,只能飞到一棵树的树枝上,然后再缓缓落下。

    不远处有火光,连嬰暝定是在那。何倾墨也没管腿上的伤朝火光处跑。

    有一人影靠在树干上,阴影打在脸上,让人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只知道那应该是一俊郎男子。

    身上的衣服应该是深色调的,因为天黑,似乎快与四周的黑暗融为一体。

    “连副相”何倾墨小声唤了句,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味。“倾墨...”连嬰暝睁开双眼,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差点摔倒。“怎么喝了这么多?”何倾墨摸了摸腰间,解酒药并没有带出来。

    “倾墨啊,你...喜欢小陵么?”连嬰暝过了好久才慢慢的问了句,何倾墨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等着:“不喜欢...不喜欢又能怎样,已经定了啊”“那如果我说,在下心属姑娘呢?”连嬰暝盯着何倾墨,努力的睁大双眼,琥珀色的眸子因为喝醉了蒙上了一层水雾,火光照亮了连嬰暝的脸,脸颊微微有些泛红。

    “连副相...连嬰暝...没用了,太后指婚”光四个字,太后指婚,就足矣。其实何倾墨心里面似乎是有连嬰暝,不知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他不仅仅只是觉得他和澈像,似乎还和某个心底对自己而言特别重要的人像,只是那个人已经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怎么记也记不起来,何倾墨似乎都快忘记了自己是来自哪里的。

    连嬰暝静静地望着何倾墨,突然眼前出现了个人影,人影慢慢的和何倾墨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墨...墨...是你吗?”连嬰暝摇摇晃晃的走近何倾墨,看着她。何倾墨突然心跳漏了一拍,墨,是...是澈吗?只有澈才会那么叫自己,还是说,自己和连嬰暝的一位故人重名了?连嬰暝的声音仿佛都要哭了出来,谁又能知道这些年他有多想她。

    何倾墨正在懵的时候,突然嘴唇上附上了什么很柔软的东西,浓浓的酒味袭来,眼睛被刺得睁不开,身上特有的香味和酒味结合在一起居然出乎意料的好闻,能使人沉醉在其中。

    连嬰暝突然浑身失去了力气,晕了过去,晕过去的瞬间轻轻的说了句:“纸条”,声音很沙哑。

    何倾墨怕怀里的人掉下去,不自觉的抱紧了些,拿出之前的纸条,放在火上面烤了烤:若是已醉,不不管我,自有人来。

    既然连嬰暝都这么说了,自然是约好了人的,那自己也不需要多事,把纸条扔进火里急忙跑掉。明日她便要嫁给赵奕陵了,如果被别人发现大晚上的和连嬰暝见面,那他们两个都活不了。

    “她走了”从树后面缓缓走出一个人,青色的纱在空中飘着。“你是真的醉了”

    “执宴,我刚刚好像看到,看到墨了!你知道吗!墨!我真的看到她了”连嬰暝无力的靠在树干上,呐呐道:“她到底去了哪啊”

    “连嬰暝,醒醒吧,你任务完成了,该回去了”执宴从腰间取了颗解酒药,给连嬰暝喂了下去。

    大婚之日。

    何府一早就来了无数个人,帮着何倾墨梳妆打扮。

    两边垂下的发丝刚好过脸,眼前的刘海齐眉往右边梳。侧面是由三条麻花辫似的辫成的,整体来看梳的是朝天髻。髻上插了四根金钗,头前面带了个闪闪发光的凤冠。

    衣服一共四层,先是套了一件红色的素衣,然后围了一层裹胸,接着是外面两层的长袍,腰间系了个金色的宽腰带,腰带上绣着祥云纹。婚袍上面展开就能看到,绣了一只腾飞的凤凰,绣工极其精致,纹路一丝不乱。

    何倾墨用手指揉搓着袖口的花纹,不得不感叹古代工艺技巧的高超。

    婚礼进行的很快,快到就连何倾墨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

    再一缓过神,自己已经坐到了床上。赵奕陵淡淡的说了句:“不必演那么真,我知道你不想嫁给我”

    何倾墨听了一把掀起蒙在自己头上的盖头:“啊啊啊,终于能看见路了,总感觉自己要摔了!”

    “噗”赵奕陵显然是被何倾墨都笑了:“你若是摔了,不还有我扶着呢吗?好啦,我去别的屋睡啦,你早些休息哦”

    随后便一人抱着一床被褥走出了屋。

    何倾墨确实是应该要好好休息,因为接下来的几天,她需要不停的去拜访各种各样的人。

    “倾墨,这几日走了那么多地方,累了吧”赵奕陵笑着问了句,不知为什么,赵奕陵应该是和执宴那种性子比较像的,什么都不会藏在心里面,但何倾墨总觉得赵奕陵似乎在瞒着自己些什么,那双眼睛里真正的笑容出现的次数少的可怜。

    “还好啊,殿下不必担心臣妾”何倾墨也笑着回应了句。不管藏着什么,她相信她自己一定能挖出来。

    “演太子妃很累吧,毕竟...”赵奕陵撇了撇嘴:“正好能路过连府,要不要去看看连副相?”赵奕陵似乎也能看出来,连嬰暝和何倾墨有着些什么。“也好啊,那便去看看吧”何倾墨也有些想见到连嬰暝了。

    连府中除了忙碌的家仆外就没有人了,赵奕陵皱了皱眉头,指着一个下人:“你,你知道连副相去哪了吗?”

    那下人唯唯诺诺的回:“回...回殿下,连副相是去了泊镇,前几日泊镇突发洪灾,连副相便带着两千两黄金去赈灾了”

    “洪涝?”何倾墨出了声洪涝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他们那里一点消息也没有,他们刚刚成亲就发生了洪涝,肯定是太后怕有人妖言惑众才把消息压了下来吧。

    “殿下,要不就让臣妾去吧”何倾墨看了眼四周,让下人退下:“我带五千量黄金过去赈灾,用您的名声,我相信对您日后定是大有帮助的”

    如今是太后当政,看样子太后是想一直占着政权了,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赵奕陵推翻太后才可以,但是在这之前要先攒足了人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