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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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倾墨,我听到了...。关于你父亲的事,节哀节哀”黄语琪叹了口气“要不你来了宫里住吧,和哀家也好有个照应”“多谢太后好意,只是,倾墨想先住在何府中,打理好一切事物”何倾墨淡淡的笑了下,让我住在这个鬼地方?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也好,有事啊就来找哀家,或者没事去找找你姐姐、找找陵殿下也好啊”

    说起姐姐,这才想起来,何倾墨有个姐姐何倾羽,从小就被送进宫中,几乎没有见过几次面,唯一记得的就是她的性子颇为委婉,一般也不争不抢的,但是唯一奇怪的就是明明没有嫁进宫里面,却还是一直住在这。

    而陵殿下呢,就是赵奕陵,就是那个被太后说成年纪尚轻、心浮气躁的那个,其实也已经19了,平常游手好闲的,一般也就是去找棋博士下下棋,或者去连副相的府上坐坐。

    “好,太后,倾墨家中还有事,就不在这打扰了。”何倾墨急急忙忙行了个礼往外走,太后摆明是要把她拉入宫里面,也不知是打着什么算盘。

    太后寝宫大门正对着的就是御花园,如今这个时期,海棠花也该开了。

    淡粉色的花瓣被风吹掉了好多,能怪风无情么?花丛中似乎有一人,这场景有些眼熟,就好像倾墨和澈第一次见面的样子。那时吕澈九岁,何倾墨六岁,在山谷的一片花海里,何倾墨看到了背对着自己的澈,澈也回头,两个人对视了好久,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所谓是一眼误终身。就是后来,澈突然人间蒸发,再也找不到人了,唯一留下的,也只有一个香囊而已。

    阳光洒在那人身上,那人穿的是金丝缝制成的衣服,显得更加耀眼。倾墨鼻子有些酸,猛地低下头。眼前的阳光被挡了去,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很熟悉的香味,猛的抬起头,正好撞上那人正笑吟吟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双勾人的狐狸眼,瞳色是琥珀色,在眼光下更加的透亮,就像是一颗黄宝石,仿佛能把人的魂魄勾了去,说能在眸中看见日月之辉一点也不夸张。眉尾轻轻往上挑,脸就像是用刀削出来的最完美的雕塑品一样,薄唇微微扯出一个弧度,整张脸都像极了以前的澈,或许澈也长成了这个样子吧。“姑娘为何一直盯着我看?”声音有些耳熟。就像是山里叮咚作响的泉水,古琴低声部的音调。“啊?”倾墨反应过来是自己无礼了,退后了几步“没,就是感觉...公子有些眼熟,仿佛是个许久未见的朋友。”“哦?”男子轻轻挑了下眉,眼睛的弧度又增加了些:“在下连嬰暝”“连...连副相?失礼了失礼了,小女子何倾墨,见过副相大人”何倾墨行了个礼,这就是鼎鼎大名的连嬰暝啊。“何将军的千金啊,何将军的事,节哀”连嬰暝把手背到身后,轻轻挥了下手,瞬间无数暗器向两人袭来“小心!”连嬰暝大喊了声,伸手快速将何倾墨揽入怀中,何倾墨轻呼了声,暗器划伤了连嬰暝的手,留下的一道深深的伤痕,血瞬间洇洇的流了出来。“连副相!来人!抓刺客!”连嬰暝按住何倾墨的胳膊:“不必了,太后还在呢,莫要惊动了太后”

    “可是万一”

    “万一他们回来?放心吧他们不会回来了,他们伤了我,再回来岂不是自寻死路?”连嬰暝淡淡的笑了下,轻咳了声:“那可否麻烦,陪我回趟连府?也不算远,正好小陵和执宴也都在”“奕陵殿下么,执宴?那是”倾墨似乎听过这人的名字,但是记不清了。“执宴是宫里的棋博士,今日一直在我府上做客,毕竟在宫中还是要有几个认识的人才行啊”“那我已经认识连副相了啊”倾墨打趣的说了句,连嬰暝没回话,只是一直淡淡的笑着。

    两人一路走回了连府。连府虽然从外面看并不算大。一进门便是一个小池子,一座小石桥,边上栽了些竹子,深处还种了些海棠花。“连大人也喜欢海棠花?”“恩”连嬰暝回头看了眼何倾墨,真的感觉有些熟悉。

    前院是个四合院似的格局,但是大殿后面还有一个大院子。大殿中似乎着人的吵闹声。连嬰暝大喊了声:“我回来了!”从大殿内跑出了一个人,一路小跑着跑过了石桥,“呦,还带回来了个小美人?”那人声音懒洋洋的,有些沙哑,像是刚睡醒似的,一双丹凤眼,轻佻极了,嘴里叼了根草梗,一身白衣,外面披了件青纱,整个人都慵慵懒懒的。头发的上半部分随意的挽了个结,披着的部分就在风中那么飘着。“执宴,你先带倾墨逛逛,我去处理一下伤口。”连嬰暝有些无奈的抬了下手,然后又捂住了伤口。执宴似乎对连嬰暝受伤没有太过的在意,反而是拉着何倾墨:“来来来,小倾墨,你执宴哥哥带你逛逛连府。”执宴吐掉嘴中的草梗。“喂,你当真是棋博士?”倾墨忍不住问了句,因为执宴的慵懒和宫中的气氛完全格格不入。“货真价实!”执宴拨开青纱,从腰间取出了个铜令牌。

    两人站在大殿门口,执宴清了清嗓子“赵奕陵!”这一声把坐在大殿中快睡着的赵奕陵一下子吓醒:“执宴!你小子!”眼神瞬间转到执宴身边的何倾墨身上:“这位是?”“小倾墨”执宴揉了揉额头。“倾墨见过奕陵殿下。”何倾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行个礼。

    “不用行礼,”赵奕陵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看到了外面的天,叹了口气:“唉,我要走了,要是再不回去的话,估计太后又要说了”赵奕陵拿起放在旁边的龙冠戴到头上,整理了下发丝,赵奕陵也有着双丹凤眼,只是眼尾轻轻有些向下,少了执宴的那份慵懒和精明。只是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让别人怎么也联想不到一个是宫里的棋博士,一个是天玑国的皇子,将来要掌管整个天玑国的人。

    赵奕陵挥了挥手,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执宴“噗”的一声笑出了声,然后又假装正色到:“来,把你手给我,我看看你的命好不好”“怎么,你一个棋博士还会算命?”倾墨笑着问了句,但还是乖乖伸出了手。

    执宴沿着倾墨手掌的纹路,用手指慢慢划着。突然震惊的推后了几步,一改平常慵懒的感觉,皱着眉头对倾墨说:“你到底是谁?!”

    “啊?...我...”倾墨被执宴突然正经的样子吓到了,难道他看出来了我不是何倾墨了吗?

    “不管你是谁...请保护好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

    “那我可以相信你么?”

    “不能全信,要记得远离皇宫,远离连嬰暝,远离所有人”

    “你们在聊什么呢?”连嬰暝笑着迈着大步走了进来,手臂已经处理好了,只是看上去不是那么的美观。执宴又改回以前慵懒的模样,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小声说了句:“累死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