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我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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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62章 我决定报复他

“田医生,你有女儿吗?如果你的女儿像我今天这样,躺在这里,你会劝她顺着强-暴他的禽兽吗?”我冷冷地说道。

顺着他?

他当着沈思安的面强-女干我,我是没有羞-耻心,我是当过小-姐,但我究竟做错什么了?

凭什么是我要顺着一个强女干犯!

田教授脸色一变,本来还想说什么,他嘴唇张开,声音没发出,就被厉莫臣强迫打断了。

“老田怎么没救你了?你的腿如果不是有他在,现在都截肢了!”

我懒得理会厉莫臣,本来就不对医院里的任何人抱什么希望了,没有失望,也没有难过。

只怪我自己天真。

我心里堵住的恨意难平,开始拒绝进食,厉莫臣吩咐人给我打葡萄糖。我如果情绪激动,他立刻让人给我注射镇定剂。

他存心不让我好过,吃喝拉撒都让我要在病**解决。

我想要上厕所,他恶劣地让我求他。不求他,我只有尿床唯一个途径。

我憋得身体**,迫切地想要一个突破口。他好整以暇摸着我的脸,邪恶的笑着:“微微,求我一声,求我,我就帮你。”

“…求…”最终,我还是反抗不了身体的本能,喊出了那个字。

“大声点,我听不见,你求谁呢?”

“求你……我求你!”

我几乎是在厉莫臣审视的目光中,解决小便,他怀着深深恶意吹着口哨。

“嘘,嘘——”

我死死地咬着牙,把头埋在枕头里,无声地抽泣。

“撒个尿你都要哭,难怪说你们是女生是水做的。”厉莫臣强制的捞起我的脸,粗鲁地用纸巾给我擦脸,“你水比一般人都多!”

我急红了眼,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你他妈以不是狗,快放开!不然对你不客气了!丁曦微!”厉莫臣痛得狰狞地掐我下巴,迫使我松开牙关。

他手指鲜血淋漓,我也是一嘴的血。

厉莫臣很暴燥,他抬起手掌想要打我,我也不惧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想打我,就让他打。

反正我身上全是伤,后脑整整缝了五针,他一巴掌打下来,没准把我打出脑抽血。

各处都有或轻或重的擦伤,即使我什么都不做,身体也是整日整夜的泛疼,我每次醒过来都是痛醒的。

“你想让我打死你是吧?”厉莫臣恨恨的说,“老子偏偏不让你死了,你死了,我找谁玩去!”

绝食了才两天,我就不绝了。

厉莫臣一边吩咐医生和护士给我打葡萄糖,一边又搜罗了大量美食过来。我本来就许多天没有进过食,又饥又饿,他又刻意**我。

我心志自从转醒过来就没那么坚定了,每天都生活在水深水热中,我无比厌恨现在这种事事求助别人的状态。

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就不会那么傻得跳下去了。当初只是图个快,现在痛苦非亲身体会才知道,否则是不会懂的。

右脚高高挂起,打了石膏。自从麻药过去后,断骨的地方无时无刻都在疼着。

最初在icu里面,我时常痛晕过去,现在是疼得咬牙,想要转移注意力,偏偏这特殊病房的封闭式风景,看了只会给自己心头添堵。

我的情绪异常的烦躁,说不出来的气闷和绝望,经常蒙生各种各样的自杀方式。

尤其是厉莫臣在的时候,我要么是横眉冷对,要么直接和他吵起来。他骂得难听,我心气不顺,就一定要比他骂得更难听,不然我能怄气一整天。

我气得脸红脖子粗,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随时都板着一张阴沉严肃脸。

日子就这样在日夜没有消停的吵架中流逝,护士过来换花的时候,笑着说了一句:“丁小姐,平安夜快乐。”

我这才知道原来今天是平安夜,已经是12月末了,再过不久又到了新的纪年。

在医院里整整住了快有两个月了,在厉莫臣的各种激怒骚扰下,我没有被逼疯,简直可以说是奇迹。

我没有感受半点喜庆,心口反而滋生出

了无法言语的悲痛。

我爸爸就是在1月1日,新年刚刚到来的第一天去世。没想到那么快又到了爸爸的忌日,我今年是没机会去扫墓了。

前两年,不管多忙,我都会去一趟江城公墓。

爸爸的墓地是他自己选的,他选择葬在在我奶奶墓地的隔壁。

在江城,我爸爸悲惨不幸的童年都在这里开始。我奶奶未婚先孕生下爸爸,一个人独居在江城,在幼儿园里当幼教。

没有父亲的孩子,是会被非议的。我爸爸小时候经常会被欺负,他早期的画作都偏向黑暗,传递出了浓浓的绝望。

奶奶在爸爸十三岁就去世了,她临死之前,把爸爸送到了福利院。我爸爸在福利院里长大成人,十八岁独自留学法国。

爸爸经常提起奶奶,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爷爷,也是我小时候调皮捣蛋,偶然间抠破了老房子的地板。

发现了奶奶藏在墙里铁盒,铁盒里有很多信件,里面藏着一副画,画的是一个丰神俊朗肖似父亲的男子,署名是奶奶的名字。

那副画我看了一眼,当场就被我爸爸给烧了。后来不知怎的,我爸爸连房子都给烧了,四海为家。

奶奶和爷爷的故事,我是从奶奶留下来的信件分析出来的,奶奶是孤儿,和爷爷就是在江城相识相爱。

和爷爷一起北上去见父母,当时奶奶并不知道爷爷是北京权贵家庭出身的子女,爷爷的婚姻由不得他做主,他最后还是舍弃了奶奶,跟门当户对的名媛在一起了。

奶奶一个人从北边回来,独自生下我的爸爸,继续留在江城,一辈子没有嫁人,到死都是死在江城,始终不肯离去。

我猜测爸爸身上有强烈的责任感,大约也是来源于奶奶的不幸。他知道单身母亲带着孩子独自生活有多艰难,可惜我爸当年再警醒些就好,不然也不会被张雪给骗了。

张雪跟我爸之间的恩怨纠缠,我是听我爸的朋友说的。我爸从来不在我面前说这些,他从来不当着我的面诋毁张雪。就算张雪闹得我爸很没脸,连工作室都解散了。

我想起往事,忍不住在心底揶,我可不可以迷信的认为是我们丁家是不是被谁诅咒了,怎么三代人生活皆不幸,出门尽遇渣了。

“你想哪个野男人想得春心-荡漾?!”

厉莫臣阴阳怪气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思绪,我一听他的话,脸色顿时就沉下去,冷若冰霜的讽刺回去,“反正不是想你。”

“谁稀罕你想啊,一天到晚犯贱。”厉莫臣眼神微微变冷,嘴角却起扬起了微笑。

刚才想得入神,没留意到厉莫臣已经到了病房,乍然见到他,我一想到今年不能去给爸爸扫墓,怒气就抑制不住地往他身上撒。

“哪也没有你贱啊,厉少,要论犯贱,谁贱得过你啊!”

厉莫臣不耐烦地伸手抓住我的下巴,“丁曦微,你都断了一条腿,还敢在顶撞我,另一条腿你是不是不想要了?”

“随便你啊,厉少你手眼通天,你就是把我折腾死了,我都不能把你怎么样。俗话说的好,贱人自有天收,我等凡人当然奈何不了你。”

“伶牙俐齿,满嘴脏话,多久没刷牙了?”他连招呼一声都不打,低下头,薄唇打开我的唇缝,探了进去。

我也不挣扎,他如今技术越发老道了,怕我张唇咬他,下嘴之前,一定会事先扣住我的下巴。

我的后脑早就拆线了,现在缠着绷带。伤口已经结痂,当初为了上药方便,我头发都给剪短了,伤口周围的头发给剃得干干净净净。

厉莫臣吻得小心翼翼,他几乎是一手扣我的下巴,一手托着我的脖子,把我头给抬起来,免得我会挣扎。

我挣扎也给自己找罪受,他前些日子倒是天天骂我装贞节烈女,表子立什么牌坊。

他说得没错,我是表子,无情无义,没羞没臊。

等他亲完我,我才冷笑说:“厉少,你是外面找不到女人了吗?饥渴到连我这个残疾人都不放过?”

“外面女人都是要钱的,你虽然是残疾人,但你不收钱,是免费的。不玩白不玩,老子现在

穷得很,只能找你了。”厉莫臣愉悦一笑,手指缓缓地搅起我一撮头发,故意拿发尾挠我的脸。

我直接开口问候厉莫臣的十八代祖宗,厉莫臣手指捏住我的脸,语气冷冷地说:“我祖宗姓谁什么都不知道,你骂他们也没用。”

“当然要骂,出了你这种无耻至极的孙子,你就不担心你家里的祖宗气得棺材本都压不住,从坟里跳出来找你算帐吗?”

我气急了,说话也跟着恶毒。

厉莫臣压根就没当一回事,“那有啥,他们要敢跳出来,我到时候全部上交给国家。”

“……”

我快要气笑了,这混帐根本没有基本的三观道德。

厉莫臣见我吃瘪,他就得意,嘴都快翘上天了。他从西服口袋里摸出一颗红彤彤的苹果,拿到洗手池边去洗。

挂在墙上的电视演着时下最红的综艺节目,我没心思听主持人说些什么,眼睛不受控制地看了一眼厉莫臣。

他今晚穿得很帅。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配白衬衣,他没有打领事,衬衣扣子解下两颗,露了小一片健壮的肌肤。

他西装革履的模样,要比平时帅很多。人靠衣装马靠鞍,他本来气质阴沉,眉眼冷冽,谁知穿上西服后,就显得成熟稳重。

当然,一开口就要露馅。

我收回目光,埋头思索。经过我的观察,很确定他最近一段时间,天天都是西服。过来的时间也逐渐变得固定,通常是8点左右就出门,晚上不知道要几点回来。中午偶尔会悄无声息地回来,有时候就吃了一顿饭就走。

他现在请了一位哑巴女护工贴身照顾我,也为了防止我逃跑。

我从那天爬着出了病房,再没有机会离开过病房。

“张嘴。”

他把那颗苹果削皮了,手指凑过来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他身上沾到的苹果香。我扭过头,抗拒道:“我不想吃。”

“你再跟我矫情,是想让我拿嘴喂你吗?”厉莫臣霸道地把我的脸掰过来,不容拒绝把苹果贴在我的嘴唇上。

我轻轻地叹了一声,张嘴小小地咬了一口。

厉莫臣见我只咬了一小口,也没有强制我吃完。自己张嘴咬住,然后俯身抱住我,挪出一块空地躺上来。

他扯过我睡着的枕头,用来靠在后背上,又把我脑袋移过来,放在他胸膛上,这才慢悠悠地取下嘴里咬的苹果,咔嚓咔嚓地啃着。

他现在经常歇在这里,搬过来很多东西。浴室里有他洗漱用品,病房的柜子有他放置的衣服,完全把医院当成酒店住下。

这张病床早被他换成双人的,我也早就放弃治疗了。不挣扎,不抗拒,他想做什么,就顺着他。

两周前,我天天想办法折磨他,他一接近我,我就咬,弄得他双手都是牙印。

我装疯卖傻,只要能够给他添堵的事情,我都愿意做。我作起来,连自己都害怕。干过的丢脸事迹,可以整理出一本《作女传》。

有一天吃饭,我故意把桌子掀翻,碗碟当场摔烂了,厉莫臣自那以后,把易碎的玻璃塑料全放成了金属或者塑料。

房间里更是没有一点儿刀叉锋利的东西,就连牙刷都是软的。

厉莫臣不是喜欢睡在这里吗?

我大晚上不睡觉,高声唱歌,鬼嚎了两天两夜,效果很不错,厉莫臣眼睛下面一圈淤黑,严重睡眠不足的迹象。

可惜的是田教授亲自带着心理医生过来开导我,但能扰得厉莫臣不得安生,我就很痛快。不能大喊,那我就小声点。不能唱歌,那我就假哭,那晚我嘤嘤嘤地哭嚎了很久,眼睛都弄痛了,都没能掉出一滴泪,倒把厉莫臣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很挫败,决定大晚上开始看电视。

谁知厉莫臣抗压能力直线上升,他不久后,就能够在噪音里酣然入睡,不受半点影响。

短短两个月,几乎快要耗尽了我所有能想到的办法去报复厉莫臣,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应该忍受不了我才对。

偏偏厉莫臣不一样。

我决定用另一种方式去报复厉莫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