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我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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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2章 你今晚跑哪里去了

我妈找得算命先生说得没错,我是狐狸精转世,天生带煞。霍元佑是这样,他躺在病**,面目全非。沈思安也是这样,他妈气晕过去,他把他爸打进了医院。

厉莫臣又愣住了,脱口骂道:“神经病!”

我能感觉到他在重新打量我,今晚的我,太不正常了,情绪激愤,言语尖利。既没有笑盈盈地迎上他,也没有半点害怕和畏惧。

不。

应该是我来到盛世夜总会后,装得太久了,面具戴在脸上,有点卸不下来了。

现在才是真正的我,本性肆意张狂,无所顾及。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厉莫臣推开,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转身就踏进宿舍门里。

厉莫臣一个箭步冲进来,“你个sao货,我这么久没有来找你,你是空虚寂寞冷,又在跟我玩欲擒故纵是吧?”

说完,他就重重地踢了门一脚,把门给踢关上了。

今晚雨得太大,现在是又是凌晨,外面没有几家开着灯,房间里很黑。

我摸到灯光的开关,面无表情地打开。

厉莫臣就在我的面前,房间骤然亮起灯光,他的眼睛有些不适应,眨了几下,骤然变大,望着几乎是真空包装的我。

我身上被雨淋湿透了,透过叶子的那面大镜子,我清楚地看见了现在我的有多狼狈。

头发垂落下来,还在滴答滴答地淌着水,我的眼睛红肿,脸色憔悴不堪,皮肤惨白。活脱脱就像是从电视里爬出来的女鬼。

厉莫臣却没有吓倒,他居然还得意的笑了,高挺的鼻子里冒出冷哼,“啧啧,你就这德行,我这才走多久,你就寂寞到又要跟我玩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我冷冷地勾起嘴角,极尽嘲讽,“厉莫臣,我想请问你学历是胎教吗?”

厉莫臣面色变冷,阴沉的逼问:“你是不是想找死?”

“你厉大少想要我死,那还真是挺容易的,不过在死之前,我一定要洗清你对我的印象,不然在你眼里,我就是只会勾-引你的冒牌货,那真是太恶心了!”

厉莫臣扯了扯嘴角,想要说点什么,我打断他,说:“我发誓,我绝对不是对你欲擒故纵,至于我身上为什么会湿,这很简单,你看外面的雨。还有,我前面说过我今晚是接客,我身上也有痕迹。”

我撩开挡住脖子和手臂的长发,大胆地抬起下巴,把脖颈上留下的青紫痕迹都给厉莫臣看。

经过了一晚上,这些掐痕颜色已经晕开,又有头发遮挡,厉莫臣才没有注意到。

厉莫臣眼神发狠,抬手就一巴掌扇过来。

我伸手想要阻挡都来不及,他扇过来的手又快又狠,手指连碰都没有碰他的手,‘啪’一下地就扇在我的脸上。我被打得脸都偏向另一边,半边脸火辣辣地疼着,脑袋里嗡嗡嗡地回响。

“连女人都打的孬种!”我唾骂道,眼睛里满满的嫌弃。

“你他妈说什么?”厉莫臣手掌抬起,眼看就要再打下来。

我不躲不闪,冷冷地对上他阴鸷的丹凤眼,“没指名没说姓,厉莫臣,是你自个对号入座。看得出来,连你都觉得是自己是孬种!”

厉莫臣的手落下来,他没打我的脸,改为掐住我的脖颈,手指粗粝地抚摸上面的掐痕,忽而意味深长的笑了。

“你今晚火气这么重,看来是没被男人满足,所以欲-求不满?”

我凉凉地回:“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欲-求不满?”

厉莫臣噎住,几乎是恼羞成怒,温热的手掌一个用力,我趔趄狼狈地倒在地上,他欺身而上。

我嘴里冒出凄厉的尖叫,“滚开——”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现在就是这个状态,疯狂地推拒厉莫臣的靠近。

“我警告你!别再跟我玩,不然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我气怒了,满脸通红的吼道:“你他妈难道不嫌我脏吗?我身上要是有什么毛病,通通都会传给你!”

厉莫臣瞅我终于露出一丝恐惧,得意的翘

起嘴角,动手撕我身上的衣服。

我拼命地反抗,这是我反抗得最强烈的一次,拼尽全力不准厉莫臣的得准。

女人天生力气不如男人,很快,我就败下风,可我不认输。

“厉莫臣,我是个冒牌货,即使我现在陪了其他男人,你也依旧想要我,是不是代表……你喜欢上我这个冒牌货了?”话说到最后,我笑得很冷,冷到骨子了,将厌恶讽刺都清清楚楚地摆在脸上。

闻言,厉莫臣脸色大变,暴戾的动作突然就停止住。

我得已喘息,翻滚着,从他的禁锢里逃脱出来。

我真的太累了,身心疲惫。

这样激烈地抵抗厉莫臣,四肢百骇的力气被抽得一干二净,我累得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满身都是汗水滴哒,真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难受得很。

厉莫臣没被我的话激走,相反,他又像猎豹一样回来了,眼神贪婪地锁在我身上。

“我承认,我的确是喜欢上你!”

我没有想到自己说出口的话还可以被这样曲解,气得攥紧了手指,他扑过来时,凡是我手指能抓到的地方,我都狠狠地抓着。

“你别碰我——咳!”

我突然就喘不过气了,凄厉嘶哑地声音说到一半就被迫停下,大声地咳嗽起来,胸腔闷疼不止,喉咙犹如被辣椒水洗过,呛得我眼泪花都冒出来了。

“喂,你怎么了?”

我咳得撕心裂肺,根本就停不下了,身体**抽搐。

厉莫臣急了,“喂!说句话啊!你怎么咳起来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伸手放在我胸前,想要帮我顺气。

我喉咙一甜,呕出来的血水喷到了他放在我胸前的手指上。

他也不嫌脏,神情惊惶的说:“喂,你撑住,我马上打急救电话!你头怎么会那么烫?!是不是发烧……”

我脑子里一片空茫,意识终于溃散,视线模糊一片,眨了两下眼睛,就彻底地闭上了眼睛。

***

“大家好,我叫沈思安。沈阳的沈,思念的思,安宁的安。”

“你好,丁曦微同学,这是你的数学卷子。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为什么你会空出来那么多道题,最让人意外的是你凡是做出来的题,没有一题是错的。”

“丁曦微,早上好啊。”

“星期六早上九点,丁曦微,我在校门口的花坛边等你,你一定要来哦。”

“丁曦微,你知不知道你迟到了12个小时,我说得是早上九点啊!看在我等你那么久的份上,我喜欢你,你不要拒绝,答应做我女朋友怎么样?”

……

我又做梦了。

梦里飞速的闪现和沈思安的点点滴滴,这其实算不上噩梦,他对我说过的话,都是我最美好的记忆。我在梦里,却觉得浑身发凉,恐惧不已。

我恨不得从来没有认识过沈思安。

我在梦境里挣扎着清醒过来,身体忽冷冷热,犹如冰火两重天,红钟的眼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鼻间吸入一股淡淡的花香。

左手的手背上扎着东西,我稍稍转头,就看到了吊在架子上的药瓶。

嘴唇干燥得起皮了,我尝试发出声音,就发出一声嘶哑的“呵”。

身上换了干净的蓝色条纹病服,我躺在被子里,整个人暖洋洋的,不像昨晚,冷得骨头都在打颤,但我依旧觉得冷。

脑子昏昏沉沉,闷闷的疼,像是注进了铅,我感到有些恶心难受。

“哟?终于舍得醒过来了?”

厉莫臣这厮阴沉沉的声音响起在房间,片刻后,他站在我的床前,居高临下地打量我。

“你是在想这里是哪里吗?”

“……”

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傻逼都看得出来这里是医院。

厉莫臣瞅我缄默,像是没发现我不想理他,拉开椅子坐下,嚣张地开口:“这里是医院。”他说完后,眼睛不怀好意地从上到下扫视我,这才又补了一句:“你身上的衣服是

我换的。”

我连嘴角都不想扯,算是看出来了,厉莫臣是头脑简单四肢的男人,他有大男子主义,性情反复无常。

我不说话,气氛就僵持了。

厉莫臣眼神古怪的打量着我,我明白他看我的眼神。他是在疑惑我为什么不迎合他,我招惹他,一般都是我话最多,而他只要接我的话茬,尽情辱骂我就行了。

沉默了一会儿,厉莫臣烦燥地开口:“你他妈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我昨晚检查了,你那里根本没被人动过!想骗我,没门!”

我听得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你是不是有病啊?整天对我耍这些心机,本大爷明白告诉你,你要是伺候我,就别再搞这些小动作,我不可能在意你一个冒牌货,你小心得不偿失。”他见我有反应了,不再是死沉沉的一张漠然脸,立刻就得瑟起来,连嘴角都往上翘高。

我喉咙有些痒,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你一个人可以演完一部宫斗剧。”

他的大脑构造异于常人,眼睛里只剩下我对他耍心机了。

厉莫臣皱眉,“老子才不喜欢演戏,你以为谁都像你啊?”说这话时,对我的鄙夷很浓,看样子是没听懂我的意思,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我也不想跟他继续交流了,都说三岁一代沟,看样子是没错。厉莫臣哪里像个二十几岁的青年,活脱脱就是中二病的少年!

“喂,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我深深地意识到男人话痨起来也是很要命的。

厉莫臣仔细的扫瞄我的脸,丹凤眼透着明亮刺目的光芒,恨不得把身上盯出个窟窿,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这好就好像我没穿衣服似的。

半响,他才坏笑的开口,动手掀被,“是不是想上厕所?”

我面色一僵。

厉莫臣见状,以为猜准了我,瞬间就得意了,“你这傻女人也是,想上厕所跟我说就是了,你啊你!装什么纯情少女,你装也装不像,连个脸红都没有。也对,不管你怎么装。在爷眼里,你就是妖艳贱货。”

我快被厉莫臣的话气得心绪起伏,喉咙翻滚吼出嘶哑愤怒的声音,“我是纯情少女,还是妖艳贱货,跟你没有关系!我不用你对我品头论足,我无比感谢你把我送进医院,现在没有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厉少!”

“给脸不要脸。”厉莫臣气得冷哼一声,“不想我帮忙就直说,你是不是想大便?等会儿,我马上去叫个女护士过来。”

他不等我说话,毅然转身去了病房。我手指摸着隐隐作疼的太阳穴,片刻后,我看见厉莫臣叫回来的护士,头更疼了。

护士眼睛里有一丝不情愿的情绪,“23号床的病人,你还能起得来吗?我帮你扶着架子……”

厉莫臣脾气暴燥的打断护士的话,“你瞎啊?她昨晚发烧到39.5度,现在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赶紧……算了,我帮忙扶她。她脾气太坏,我不扶她,她估计又要跟我耍脾气了。”

“……”

我再次刷新了厉莫臣的智商,有种叹为观止他的神理解力,他这口才,黑得都能说成白的。

“厉莫臣,你听不懂话是不是?我根本不想上厕所,我是想你走啊!”

折腾这么久,我也有点怒了,连声音都拔高了一个调,说完后,我喉咙都疼起来了。

厉莫臣脸色又黑又沉。

“病人既然不想上厕所,我很忙,就先去工作了。”护士是被强拉过来,又听我这话,顿时就不满了,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从她的眼神读出来了她的意思,她已经从厉莫臣的话语、行为,认定我是恃宠而骄做作的女人。

我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要怪只能怪厉莫臣太能作了!

护士离开,还把病房的门给关上了,她大概从厉莫臣阴沉的脸色品味出一场暴风雨的到来,所以提前把门关上,让我和厉莫臣在房间里吵,尽量减少噪音,不要吵到其他人。

事实上是厉莫臣自她走后,沉默地坐到远处的沙发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