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好乱:朕的皇夫太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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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离岛

    步清然颇为讶异,“冯公子会吹箫?”



    他接着笑道,“那我们便合奏一曲。”他看了一眼晟希玉的背影。



    女子对这边的事情无动于衷,似乎根本不关心。



    冯皓尘取出玉萧,吹奏起来。



    步清然开始抚琴,于是在这水天之间,响起了一段美妙的天籁之音。



    背对着他们的女子唇角露出一抹笑容。



    半晌,声音收尾。



    冯皓尘有些感慨,自己居然和一个男人同奏。



    回想过去,他不禁苦笑一声,自己这情场浪子没想到也会有改邪归正浪子回头的时候,他不自觉地看着晟希玉。



    却只见阳光下女子转过脸来,看着他们,露出微笑。风华绝代,倾城绝世。



    这一瞬间,他睁大了眼,脑海里一片空白。



    “玉儿,”那边步清然忽然开口,“你要不要来试试?”嘴上说着,已经将琴凳让了出来。



    晟希玉看着那琴半晌,忽的转身慢慢走来。



    冯皓尘有些难以置信。



    她会抚琴?



    正想着晟希玉已经来到那里坐下了,她低头看着那琴,似乎在仔细打量着它,一分一寸,仔仔细细。



    步清然默默地看着她。



    女子将手指放在上面,手指一动,“筝”地一声声音响了起来。



    所有的人似乎心都静下来了,抚琴者的心境传染给了所有人。



    冯皓尘没有想到晟希玉的这琴功居然这样深厚。



    但是这琴声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晟希玉给人的感觉似乎很遥远。



    似乎明明生活在烟火尘世之中,却偏偏是那样的与世隔绝。



    抓不住碰不着。



    他心中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步清然则专注的一直看着女子的侧脸,一瞬未瞬。



    一曲终了,女子神色淡淡的。



    忽的有人鼓掌,“人间天籁,真是人间天籁啊。”



    他们转头去看,却看到了墨渊站在那里。



    “他们都不见了吗?”老人沉声问道,声音里却带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是……好像是这样……”



    “哈哈哈哈!”老人大笑,声音里带着怒极反笑的意味。



    “大哥,稍安勿躁,时间来得及,我们可以追过去。”



    “那还不快去准备?”那眼神狠厉,跟刀子似的,看得黄衣老人身子一抖。



    他连忙下去了。



    大长老捂住胸口,呼吸有些急促。他的六脉离相功真气紊乱,因为气急攻心。



    屋中只剩下萧清辞,而他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上颇有些失魂落魄,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大长老走到他面前,猛然扇了他一巴掌,“没用的东西!我不是叫你看着她的吗?”



    萧清辞的脸被打的侧向一边,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大长老大口大口的传奇,没有坚持住,倒在了椅上,幸亏这时青衣老人走了进来,发现了情况,急忙先将其他人招来,给大长老看看伤情。



    萧清辞依旧魂不守舍的。



    清晨的温度还有些寒气,墨渊的身体未好,他一出来就感受到了那寒风,于是忍不住浑身一抖。



    冯皓尘蹙眉,“你身子还没有好,出来做什么?”



    “你们这里这么热闹,我难道不应该凑个热闹吗?”墨渊一笑。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却勉强支撑,不过看起来面色是好了许多。



    “你们倒是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弹琴吹萧的。”男子笑道。



    “如何?”冯皓尘一笑。



    “依我看,自然是玉儿更胜一筹。”



    步清然好脾气地没有说话。



    晟希玉瞥他一眼,“我的琴技尚不能和清然相提并论。”



    这拍马屁拍到马鼻子上了。



    墨渊皱眉,“清然?”他挑眉道,似笑非笑的。



    晟希玉不再理他。



    步清然好意提醒道:“墨渊公子,你的身子不能再折腾,照我看,你应该在床上再休整几日,否则容易落下病根。”



    墨渊笑道:“谢谢尊主的关心提醒,我自己的身体我自然知道。”



    步清然知趣地不再说话。



    大长老发了狠,气的浑身颤抖,他的内力反噬,几位长老给他输运内功。



    终于将躁动的真气压了下来。



    老人睁开眼,只说了一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是不能为我所用,只能毁了她!”



    他可还给了那女子不少的好东西呢,如今全部付诸东水了。



    他沉声道:“准备!全部准备,我们要去追赶他们!”



    萧清辞垂着眼立在门外,面色稍稍有些苍白,那模样,好似被抛弃的孩童。



    他微微仰起脸,看着天边,苦笑。



    她最终还是将自己抛下了。



    岛上剩余的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丫鬟奴仆之类的,重要的人物全都不知所踪。



    大长老惊怒交加,却必须要克制着自己的怒气。



    晟希玉,你等着,你既然身体里流淌着阴阳神教的血脉,你以为自己能与神教轻易地划清关系吗?



    你是逃脱不了的。



    大长老杀伐果断,他对晟希玉已经起了杀意。



    此时,晟希玉还在大船上看着外面的海景。



    她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景色,一天到晚,一直待在甲板上。



    身上一暖,晟希玉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也不说话。



    半晌,她忽然出声道:“他们现在也该出发了吧?”



    步清然一怔,道:“玉儿,你不必担心,他们赶不上我们。”



    “赶不上又怎么样?早晚会赶上的。”女子淡淡道。



    步清然眼里闪过担忧的神色,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女子转身看向他,笑道:“你担心什么?我是希望他们能够来,我与他们必须要做一个了断。”



    “还有我的记忆你真的有办法吗?”女子问道。



    “是,”步清然坚定道,“我不会骗你,不过现在还不行,要等些时候。”



    晟希玉没有再追问。



    他既然说有办法,那便相信他就是。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让她失望过。



    这对狗男女。



    身后的两个男子眯着眼看着这边。



    冯皓尘咬牙,而墨渊眼里意味深长。



    行了接近半月,相安无事。



    似乎很快就要到达陆地了,步清然仔细地观察晟希玉的神色,没有在她脸上发现激动只是,但他明白,她的心中是有波动的。



    他轻叹一口气,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经历了这么一段时间,终于还是回到人世了。



    这或许是他命中注定,他爱上了晟希玉,所以不可能再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墨渊和冯皓尘倒是喜形于色,一路上风平浪静,那群人没有追上来。



    只要到了陆地,他们就获得自由了。



    “玉儿。”墨渊自从那一次之后一直坚持叫晟希玉这个称号,尤其是在步清然眼前,似乎故意挑衅一般,冯皓尘也与他一样。



    晟希玉转头看向他,有些意外,“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傅银玉?”他道。



    “我说了我已经失忆了。”



    “嗯,那就好。”



    晟希玉莫名其妙地望着他,“怎么了?”



    墨渊叹了一口气,说起来也不知道那厮怎么样了。



    自己当初和冯皓尘把他抛下,他会不会也一气之下找了船跟过来,可惜,要是那样的话,他可就凶多吉少了。



    终于,他们坐了半月的船之后,见到了隐隐约约的陆地。



    他们是原路返回,那河道只有一条,仙岛虽说在南海,却在那明庸河的尽头,与南海接壤的地方,所以并不十分远。



    所以他们便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晟希玉打量着周围的群山,又看向不远处的陆地,面上露出隐隐约约的笑意。



    纵然前方不知道会是什么景象,也不知道会生出什么变故,眼下她却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自由的感觉。



    他们下了大船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晟希玉踩在河边有些松软的泥土上,只觉得有些恍若隔世。



    她怔怔地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



    他们一行人来到了云峰寺的寺庙中借宿。



    其他人没有注意到,那位方丈的目光十分奇怪。



    安置妥当之后,墨渊私底下去询问那位方丈,之前在这里和他们一起的那位公子哪去了。



    方丈认出这是之前来过的人,便道:“他离开了。”



    墨渊若有所思,心中却涌上奇怪的感觉。



    傅银玉去了哪里?



    “玉儿,一路上你舟车劳顿的,去休息休息吧。”步清然温柔道。



    “好。”晟希玉点头。



    事实上她也并不觉得疲惫。



    墨渊蹙着眉,似乎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知道冯皓尘来到他的房间他都没有察觉。



    “你怎么了?”冯皓尘看着他眉头紧锁的模样,疑惑问道。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冯皓尘好奇问道。



    “之前我们着急去找晟希玉,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异常,现在想想,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听他这么一说,冯皓尘也跟着沉吟。



    “你是说?”



    墨渊猛然间站起身,冯皓尘被猛然吓得汗毛倒竖,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你,你干嘛?”



    “快!和我一起去找晟希玉!”



    已是夜幕降临,晟希玉睡不着,趴在窗前。



    忽然,有两道身影猛然潜入她的房间,她眸光一冷,想要出手。



    “是我们!”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晟希玉的眸光更冷了,“你们大半夜不睡觉来我房间做什么?”她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