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好乱:朕的皇夫太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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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传言

    话说到这个份上,老人家也不好再说什么,更何况那个黑衣男人虎视眈眈的,那刀刃他可是看见了,这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父女性命可是难保。



    这也不知祸事还是什么。



    自那日起,晟希玉便住下养伤,鬼泣本想着这家实在是穷困潦倒,想要带晟希玉去别家借宿,奈何晟希玉道不必,只这样住着就行。



    于是他全力负责着她的安危,片刻不离。



    而那穷苦家的闺女贞良的那小房被晟希玉所占,只能住到别处小房,平日里自己的父亲总出去谋生,只留下自己在家。



    鬼泣凶神恶煞拿着刀的样子让她印象深刻,小小姑娘家总是十分害怕警惕他。



    鬼泣也总是绷着一张脸,现在他要全力保护晟希玉。



    原本这一次他保护就不力,若是再出什么岔子,他只能以死谢罪了。



    她便不时靠在门前做活,那活计做的着实精致,晟希玉见了都赞叹一二,姑娘家面皮薄,晟希玉又待人亲厚,这一来二去,小姑娘倒是不怕晟希玉,与她有些亲近。



    毕竟是一个小镇子出来的,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她总是望着晟希玉的容貌呆愣痴立,然后怯怯地呐呐对她道:“姐姐,你生的怎么这样貌美?是不是从天上降下的仙子?你这模样,我想连这镇上最美的那叶家的小姐都比不上,不不不,她比您差远了。”



    少女娇憨的话着实取悦了晟希玉,她性子本是清冷,不喜与人交流。



    眼下她受了重伤,只能日日待在床上,闲来无事,与这小姑娘说说话,了解一番这里的情况。



    想不到这个小姑娘倒是着实讨人喜欢。



    女孩心思单纯,虽然以前素未谋面,但见晟希玉遭此大难,身上的伤口让她见了都惊叫起来,不知从何处来到这里,贞良于心深处,总想尽力相扶。



    这自然也瞒不过四处的街坊,小院里时常听到说话的声音,那些老婆子便十分好奇惊愕,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平日里都自己在家,没想到这些天家里居然会有别人。



    “贞良啊,你们家是不是来了远方亲戚?”徐老婆子一日见了她出门,于是拉住她问道。



    贞良一惊,心下慌乱起来,只支支吾吾应道:“是啊。”



    老婆子瞧她这神色颇不对劲,旁边几个好事的七大姑八大姨已经围拢过来。



    众人都看向贞良,那婆子接着问道:“是什么亲戚啊?”



    贞良面向众人好奇的目光,心里着实紧张,回话道,“是……是我的远方的表哥表姐在这里借宿呢。”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表哥表姐啊。



    “那为什么投奔你们来了?”他们这何家周围谁不知道他们家穷困潦倒,人都道富贵高升才会有人投奔,他们家这幅样子,那两人比他们还要惨吗?



    贞良强作镇定,幸好事先晟希玉与她通过话了,于是颇有些战战兢兢的简单与他们说了。说他们原是别家镇上小户叶家管家的人,他们是自小贴身服侍叶府里的小姐长大,不想两兄妹犯了错,被叶家逐出家门,才到了这里投奔。



    满足了好奇心的众人知道了来龙去脉,心满意足,有人却劝道:“原来的时候虽说是别家的家奴,却也比你们父女二人过得好了,自己过得好的时候没有来找你们,现在没落了却找上门来。你们父女老实,也不必对他们客气,若是有那娇生惯养的脾性,就不必有什么好颜色。家里的活该使唤的使唤。”



    贞良一一应了,却不敢再待,转身便回了自家小院。



    正迎面撞上了那黑衣男子,和往常一样,那男子面色紧绷,但是眼下看了她这副惊惧模样,心里想这几日受他们的好心款待,这女孩对陛下也好,心里想着不应该对着人家这样严肃,当下就稍稍软了声音面色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女孩一愣,怔怔摇头。



    鬼泣没有多说什么,便走了进去。



    贞良见他走了,面上不知为何,有些红晕。



    进了屋,鬼泣正色对晟希玉道,“陛下,我已经尽快联系他人,想来很快就有结果。”



    晟希玉嗯了一声。



    她这些天伤势已经有了好转,现在基本上可以下地了。



    她轻轻立起身子,见鬼泣想上前搀扶,她制止了他的举动,道:“我自己可以。”



    她开口道:“你我如今在这非常时期,我也不便做些什么,你着意注意些个,”她顿了顿,“如果我所料未错,那人该是还在搜寻朕。所以现在莫要打草惊蛇。”



    鬼泣大惊失色,“陛下!果真如此?那对您来说十分危险啊!”



    “不用紧张,想来现在还没什么事。”



    她前生今世一路顺遂,都是坐在高位,俯瞰众生,鲜少会有这样狼狈的时候,如此看来这便是她命里该的了。



    无论是谁,不可能会一生无坎坷。



    待到何家姑娘的父亲回来,照例已经是夜幕降临了,徐老婆子在他门口张望,看到他来了,一身风尘风霜,不由地口里啧啧感叹,出声道:“何家的,你回来了。”



    何诘望着她,似乎十分诧异,道:“妈妈怎么在我家门前?可是找我家闺女有什么事情?”



    他知道自家的闺女与这街坊徐老婆子平日里学些针线活,关系倒是亲近一些,以为这样晚了她找自己闺女有什么事。



    老婆子摇了摇头,道:“不,我是来寻你的。”



    “找我?有什么事?”何诘奇道。



    徐老婆子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道:“我可听你家闺女说了,你们家是不是来了一双兄妹?”



    何诘一怔,道:“是,怎么了?”他的面色不好看起来。



    徐老婆子以为他因为提到他们心中不高兴,于是便摆出一副劝戒说道的模样小声道:“我已经知道你们家的情况了。”见他还是一副疑惑的模样,她便凑近说,“你家闺女说了你家来了远方亲戚,家道中落借宿在你们家中。这我可就要提醒你一句了,我知你是老实人,你稍有照拂也不是不可以,但须知施恩有度,否则主人家的过度恩典反会令人家不领情,认为是理所应当,我瞧着这边厢二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你们父女里里外外忙活,想来你也该给他们一些提醒啊。”



    何诘听了,面色紧绷,硬邦邦出声道:“这是我的家事,你就不必管了。”说罢就走进屋内去了。



    徐老婆子怔愣,看着那摇摇晃晃的柴门,她心里一阵气愤,心道:哼,好心当做驴肝肺!



    然后气哼哼地离开了。



    到那晟希玉居住的小屋,看到门口的自家闺女迎上来,他放下身上的东西,轻轻一叹,看着贞良,皱着眉头道:“你怎么在外面,怎不进屋去?”



    贞良怯怯地,“我在等您回来。”



    何诘问道:“你是不是与那前街老婆子说了咱家里的事?”



    贞良听着自己父亲的话,心里一惊,抬眼看了她,心里猜想自己的爹爹是怎么知道的,口中道:“晌午出去的时候,徐妈妈等街坊许是听了咱家的动静来询问了一二,左右瞒不过,我就只得道他们是我们家里的远方亲戚。”



    何诘看着那亮着灯火的房门,面上似乎有些复杂,终是叹了一口气,吩咐自家闺女去睡了觉,自己累了一天也去休息了。



    次日,何诘照常上了街卖货,贞良自己在小院绣花。



    晟希玉伤势好了大半,已经可以出来走走了,于是她也坐在院里与贞良闲话。



    贞良想着去前街看看,走出门的时候,却见一人站在门外朝自己院里张望,显是等了一会子。



    那丫头削肩膀儿,水蛇腰,站在门外斜倚着房门,姿态颇有点妖娆。



    贞良一见他就皱紧眉头,轻声斥道:“莺歌,你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做什么?”



    那丫头衣着虽也称不上体面,显然也是平常家的女儿,却见她眉目间隐带些风流,眼角上挑,颇有些姿色。



    这镇子上的男子谁不对这姑娘有些意思?虽然贞良也秀丽温婉,但是男人么,谁不喜欢那等带些风流韵味的,那姑娘又是个惯会来事的,见了人家好哥哥的喊着,所以倒是惹了不少憨厚的汉子。



    但她一向自视甚高,那些个人她心里眼里明知他们对自己有意,却又着实看不上眼,一心找个心中的如意郎君。



    这几日来,她闲着无事,便在街上走着,却听到了那七大姑八大姨的嘀嘀咕咕,说贞良家来了远方亲戚,是一对兄妹借宿在人家,听众人的意思,显然是欺负他们家良善,厚着脸皮住进来。



    莺歌向来与贞良不和,只因贞良也颇有些姿色,她心中不满,看贞良就不顺眼。



    但贞良一向也不理她,没想到今日却来自家门口堵着。



    莺歌道:“贞良妹子,我听说你们家来了客人,所以想来看一眼。听说是大户人家过来的,想必一定十分体面些。”



    贞良道:“我表哥表姐初来乍到,有些怕生,而且也没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