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命悬一线
映入他们眼帘的，不是那快如黑色闪电的海燕，而是……一架直升机。
一道闪电将海面照得如同白昼，可以清晰看到它墨绿色的机身，机身上涂着字母和数字组合的编号：wz—10—223，对兵器知识稍有研究的李程最先惊叫起来：“是一架武装直升机！”
话刚说完，直升机从云层中一个俯冲，掠向前方的海面。
“不好，直升机在冒烟！”有眼尖的人开始尖叫。
“不好，直升机正在下坠！”
在众人惊悚的喊叫声中，直升机冒着火光，快速坠向大海。
“哐当”一声巨响，直升机撞在海面上，尾翼断裂，机身在水面快速旋转，散落的桨叶在水面上打转，很快沉入水底。
“啊~~”众人吓得紧捂嘴巴，这一切出现得太快，仿佛置身梦境，他们好半天也发不出声音，船老大亦是如此，他的双手握在方向舵上，竟然忘记操作，半晌方才呐呐道：“出大事了！”
前方一百米远，那架直升机火光四起，浓烟滚滚，但却未立即沉入水底，依旧在水面上随着高耸的海浪起起伏伏。
护士职业的方雪燃率先反应过来，吼叫道：“快去救人！”
李程和其他几名男生冒着雨不顾一切冲到船头，凝看一番连忙朝舱内使劲招手，一边大声道：“把船开过去，我看到有人还在动……”
船老大立即加大马力，将坠机点快速驶去。
渐行渐近，火势小了下去，隐约看到有个人在奋力砸打透明的座舱盖。
心急如焚的船老大将方向舵交给伙计，脱掉外衣，套上一件救生衣，抓起一捆绳子，捡起一把锤子，冲出了舱室，一到船头，他将绳子一端捆在腰上，将另一端托付给李程几个，等伙计将船头靠近得差不多，接着一个箭步跳进海里，快速游向直升机。
五十岁不到的船老大年富力强，水性又好，在水中几个起伏，便游到机身旁，爬上舱盖，抡起锤子狠狠砸了下去。
打开舱盖，一个男子艰难从舱内站起身来，浑身是血，他戴着飞行头盔，努力抬脚跨出舱外，船老大用力一拽，那人滚出舱室。
“会水吗？”
那人点点头。
船老大一手夹着他的腰，缓缓探到水中，恰在此时，残破的直升机迅速倒灌进水，渐渐没入水中。
“好险啊，再晚一点你就没命了！”船老大感叹一句，朝李程挥起一只手，“小伙子，使劲拉！”
李程几人收缩绳子，将船老大和飞行员平安拉近到渔船一侧。
几双手合力把两人拉上了船。
风停雨住，云层中洒出阳光，海面上渐渐明朗。
飞行员的夹克上血迹斑斑，脑门的头盔下也有血迹渗出，看上去伤的不轻，众人手足无措，齐齐把目光射向方雪燃。
方雪燃有经验。
“把人抬进来，找个地方让他躺平，我要检查伤势。”
众人一下子有了主见，立即照办，驾驶舱内被收拾出一块空地，伙计从底舱内取出一块海绵垫，铺好让那人躺上去。
那人似乎不情愿，禁不住板着脸的肖雪宜一句教训：“你不要命了！”这才老老实实躺下，飞行夹克靠近胸口的地方有一个破洞，血依旧从那里源源不断渗出，方雪燃心一紧，眉头皱了起来。
“如果伤到心脏就不好办了！”
用剪刀将周边的衣服小心翼翼一层层剪去，方雪燃心突然一沉。
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一个两寸长的深口子，鲜红的血液汩汩而出，用手按住也无法止住……
方雪燃一颗心揪得更厉害了，心想：“这么大的血量，确定无疑伤到了心脏，这里离市区太远，在没有手术条件下，看来活下去的机会极其渺茫！”
“不管如何，先止血！”方雪燃念头闪过，大喊道：“给我一些纱布！老板，有止血粉吗？”
这些是渔船必备，船老大很快拿来白药粉和纱布，方雪燃迅速在伤口上洒上药粉，将纱布压在伤口上……
她在等奇迹出现。
伤者头上也在流血。
方雪燃腾不出手来，吩咐一个女生：“小梅，把他的头盔解下看看。”
飞行头盔被血粘住，小梅不敢太用力，小心又小心，头盔刚移动一点，血狂涌而出，小梅吓得赶紧缩手。
“李程，帮我按住！”
方雪燃撸起袖子，双手托着头盔两侧边沿，轻轻试探着往外拉，那人眼睛微闭着，她壮起胆子，也闭起眼睛，一咬牙，快速而果断取下头盔。
没有听到吟叫，肖雪宜稍稍心安，连忙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对方一张苍白的脸，方雪燃心中一震，忽然如五雷轰顶，脱口喊道：“老公，怎么是你？”
一刹那，心中波涛汹涌，脑中疑云翻滚。
现场一下子寂静下来，所有人瞪大眼睛盯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那人听到呼叫，艰难睁开眼睛，觅声扫了方雪燃一眼。
双目相撞，方雪燃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颤抖问：“北风，你不是去浦海市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怎会开飞机？你……你……”她有太多的疑问，恨不得马上得到答案。
“你认错人了。”那人淡淡说了一句，缓缓闭上眼睛。
“啊？”方雪燃一愣，再看对方，浓浓的眉毛，脸型刚毅，鼻梁坚挺，这张脸她再熟悉不过了，不是老公雷北风还会是谁？
“你？”方雪燃双手使劲抓住对方双肩，刚要推搡一问究竟，蓦然想起对方是个重伤患者，连忙忍住，正见太阳穴旁有蜿蜒的血流，恍然醒悟，先救人要紧！
头顶有个小洞，血正是流自那里。
“再给我些纱布和药粉。”方雪燃一堵住头上的伤口，急问李程，“胸口还在流血吗？”
李程检查了一下，咦道：“血好像止住了。”
肖雪宜松了一口气，对船老大说：“能不能再快点？这个人需要立即送到医院手术，否则会没命的！”
“已经是最大马力了。”
一道闪电将海面照得如同白昼，可以清晰看到它墨绿色的机身，机身上涂着字母和数字组合的编号：wz—10—223，对兵器知识稍有研究的李程最先惊叫起来：“是一架武装直升机！”
话刚说完，直升机从云层中一个俯冲，掠向前方的海面。
“不好，直升机在冒烟！”有眼尖的人开始尖叫。
“不好，直升机正在下坠！”
在众人惊悚的喊叫声中，直升机冒着火光，快速坠向大海。
“哐当”一声巨响，直升机撞在海面上，尾翼断裂，机身在水面快速旋转，散落的桨叶在水面上打转，很快沉入水底。
“啊~~”众人吓得紧捂嘴巴，这一切出现得太快，仿佛置身梦境，他们好半天也发不出声音，船老大亦是如此，他的双手握在方向舵上，竟然忘记操作，半晌方才呐呐道：“出大事了！”
前方一百米远，那架直升机火光四起，浓烟滚滚，但却未立即沉入水底，依旧在水面上随着高耸的海浪起起伏伏。
护士职业的方雪燃率先反应过来，吼叫道：“快去救人！”
李程和其他几名男生冒着雨不顾一切冲到船头，凝看一番连忙朝舱内使劲招手，一边大声道：“把船开过去，我看到有人还在动……”
船老大立即加大马力，将坠机点快速驶去。
渐行渐近，火势小了下去，隐约看到有个人在奋力砸打透明的座舱盖。
心急如焚的船老大将方向舵交给伙计，脱掉外衣，套上一件救生衣，抓起一捆绳子，捡起一把锤子，冲出了舱室，一到船头，他将绳子一端捆在腰上，将另一端托付给李程几个，等伙计将船头靠近得差不多，接着一个箭步跳进海里，快速游向直升机。
五十岁不到的船老大年富力强，水性又好，在水中几个起伏，便游到机身旁，爬上舱盖，抡起锤子狠狠砸了下去。
打开舱盖，一个男子艰难从舱内站起身来，浑身是血，他戴着飞行头盔，努力抬脚跨出舱外，船老大用力一拽，那人滚出舱室。
“会水吗？”
那人点点头。
船老大一手夹着他的腰，缓缓探到水中，恰在此时，残破的直升机迅速倒灌进水，渐渐没入水中。
“好险啊，再晚一点你就没命了！”船老大感叹一句，朝李程挥起一只手，“小伙子，使劲拉！”
李程几人收缩绳子，将船老大和飞行员平安拉近到渔船一侧。
几双手合力把两人拉上了船。
风停雨住，云层中洒出阳光，海面上渐渐明朗。
飞行员的夹克上血迹斑斑，脑门的头盔下也有血迹渗出，看上去伤的不轻，众人手足无措，齐齐把目光射向方雪燃。
方雪燃有经验。
“把人抬进来，找个地方让他躺平，我要检查伤势。”
众人一下子有了主见，立即照办，驾驶舱内被收拾出一块空地，伙计从底舱内取出一块海绵垫，铺好让那人躺上去。
那人似乎不情愿，禁不住板着脸的肖雪宜一句教训：“你不要命了！”这才老老实实躺下，飞行夹克靠近胸口的地方有一个破洞，血依旧从那里源源不断渗出，方雪燃心一紧，眉头皱了起来。
“如果伤到心脏就不好办了！”
用剪刀将周边的衣服小心翼翼一层层剪去，方雪燃心突然一沉。
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一个两寸长的深口子，鲜红的血液汩汩而出，用手按住也无法止住……
方雪燃一颗心揪得更厉害了，心想：“这么大的血量，确定无疑伤到了心脏，这里离市区太远，在没有手术条件下，看来活下去的机会极其渺茫！”
“不管如何，先止血！”方雪燃念头闪过，大喊道：“给我一些纱布！老板，有止血粉吗？”
这些是渔船必备，船老大很快拿来白药粉和纱布，方雪燃迅速在伤口上洒上药粉，将纱布压在伤口上……
她在等奇迹出现。
伤者头上也在流血。
方雪燃腾不出手来，吩咐一个女生：“小梅，把他的头盔解下看看。”
飞行头盔被血粘住，小梅不敢太用力，小心又小心，头盔刚移动一点，血狂涌而出，小梅吓得赶紧缩手。
“李程，帮我按住！”
方雪燃撸起袖子，双手托着头盔两侧边沿，轻轻试探着往外拉，那人眼睛微闭着，她壮起胆子，也闭起眼睛，一咬牙，快速而果断取下头盔。
没有听到吟叫，肖雪宜稍稍心安，连忙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对方一张苍白的脸，方雪燃心中一震，忽然如五雷轰顶，脱口喊道：“老公，怎么是你？”
一刹那，心中波涛汹涌，脑中疑云翻滚。
现场一下子寂静下来，所有人瞪大眼睛盯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那人听到呼叫，艰难睁开眼睛，觅声扫了方雪燃一眼。
双目相撞，方雪燃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颤抖问：“北风，你不是去浦海市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怎会开飞机？你……你……”她有太多的疑问，恨不得马上得到答案。
“你认错人了。”那人淡淡说了一句，缓缓闭上眼睛。
“啊？”方雪燃一愣，再看对方，浓浓的眉毛，脸型刚毅，鼻梁坚挺，这张脸她再熟悉不过了，不是老公雷北风还会是谁？
“你？”方雪燃双手使劲抓住对方双肩，刚要推搡一问究竟，蓦然想起对方是个重伤患者，连忙忍住，正见太阳穴旁有蜿蜒的血流，恍然醒悟，先救人要紧！
头顶有个小洞，血正是流自那里。
“再给我些纱布和药粉。”方雪燃一堵住头上的伤口，急问李程，“胸口还在流血吗？”
李程检查了一下，咦道：“血好像止住了。”
肖雪宜松了一口气，对船老大说：“能不能再快点？这个人需要立即送到医院手术，否则会没命的！”
“已经是最大马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