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教授
清晨，温暖的阳光，温柔的照抚着苏醒的大地。
百越难民的营地，四个身形壮硕壮汉，和一名娇小的女童，跟随着一个赤裸着上身，漏出精壮身材的少年，逐步朝着不远处的空地走去。
自那夜的狂欢过后，路游在这群难民的心目中，愈发尊崇，就连地位，都隐隐有了超过多朗的势头，倘若路游真有心在此的话，或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成为他们的领导者。
但实际，却是不可能的！
...
路游的意愿，很快，就从多朗的嘴中传出，众人对此的态度，大多数都是倍感失望，至于其余的...
除了只敢在背后怨恨责怪的之外，也就剩下现如今四汉一童的五人，对他报以理解了。
“路游哥哥，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生活吗？”
路游的耳畔，响起了女童那不舍的疑问声。
路游停下脚步，然后转过身，缓缓蹲下，两眼与女童那一双好似闪烁着星光的黑珍珠齐平，脸上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抬手揉了揉女童松乱的头发，温柔的说道：
“多玛乖！哥哥只是换个地方生活而已，要是多玛无聊了，可以随时来找哥哥玩哦！”
这个女童，是多朗一位朋友的遗孤，处于朋友情义，他便将其带在身边，加上他已无后，早已将这女童视为孙女。
所以，当路游被收容后，出于好奇，这女童倒是经常找路游玩耍，一来二去，也就熟络起来。
“可是，族长爷爷说，哥哥要住的地方，周围有好多好多大野猪，很怕怕的！”
女童睁大着两眼，挥舞着纤细的手臂，想要极力的形容出野兽的庞大和危险程度，那模样，煞是可爱！
“哈哈！多玛好聪明啊！”
路游大笑两声，然后弓了弓手臂的肱二头肌，自信满满的说道：“不过，哥哥是很厉害的呢！那些野猪都打不过我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夜里路游猎回野猪的场景给了女童极强的信心，路游一句话便安定了女童的担心。
女童的担忧被一扫而光，漆黑明亮的眸子中，闪耀着崇拜与渴望的神采，激动的说道：“嗯！哥哥是最厉害的，我将来，也要和哥哥一样，能打败野猪！”
“到时候，我就是我们族人的英雄了！”
“嗯！哥哥相信！”
路游微笑着将多玛抱了起来，转眼对一旁的四位壮汉说道：“你们若是好好学，将来肯定能好好保护你们的族人家人的！”
那四位壮汉彼此相视一眼，眼中同样充满了激动。
他们都有妻小，长年的流离失所让他们意识到，想要过上安稳的日子，若是没有一技傍生，就连吃饭还得靠别人施舍。
如今，路游愿意教授他们一些拳脚功夫用以维生，他们如何不欣喜若狂。
四人齐齐单脚跪地，拱手答谢道：“多谢公子！”
“都起来吧！怎么老是动不动就下跪？”
路游有点无奈，心里念叨：“这里的人还真是麻烦。”
约莫走了有几分钟，路游一行人穿过密林山谷，来到了一处开阔地带，微风徐徐，叶叶婆娑，这片空地，在朝阳的光辉下，显得格外宁静安详。
享受一下朝阳带来的活力，路游眼中精光一闪，神情也开始严肃几分。
多玛很是聪明，乖巧的从路游的臂弯中，挣脱下来，然后礼貌的与四位大汉排成一排，等待着路游的教导。
“你们觉得，人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呢？”
沉吟半许，路游捋了捋思路，然后轻声的对面前五人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是力气！”
多玛急忙扬起手臂，率先回答道。
而她身边的四位壮汉，也是认可的点了点头。
“嗯！力气的确是力量的一部分...”
“那你们觉得，一个人的力气究竟有多大呢？”
路游微微点头后，再度抛出了一个问题。
“我认为这个应该根据不同的人来判断。”
四位壮汉中，一位年纪稍大的一人迟疑的说道：“像我，扛俩麻包一点都不费劲，而他们仨或许会累，至于小多玛，她根本就搬不动！”
“你说的没错！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所以力气，自然各有所异。”
“然而，即便人人各有不同，有的时候，总有一些人，会做到别人难以想象的事，拥有别人没有的力量...”
“就像我！”
说着，路游走至一块镶嵌在地面的巨石边，腰身一沉，单手扶石，然后，在几人吃惊的目光中，轻易将巨石举了起来。
“好厉害！”
“力气的确是力量，但它，却代表不了力量！”
砰！
路游放下巨石，然后拍了拍手中的灰尘泥土，继续说道
“人体的奥妙无穷无尽，而力气，只是力量最为直观的一种表达！”
“而今天，我要教你们的，便是掌握人体力量方法的其中一种！”
关键时刻来到，五人赶紧收好心思，全神贯注的竖起耳朵。
“人体内在，分三等，精！气！神！”
“精，乃底蕴，神，则为意志，人若以精为根，神为枝，气为叶，来构建人体内在力量，那么，这股力量，将会如擎天大树，任世风雨雪霜寒，我自巍然不动如山！”
路游慢慢摆开架势，一动一静间，精气神慢慢汇聚一堂，一股挺拔稳健之势不断凝聚。
“树者，山之灵也，其型无力，其势无双！”
“万般树木，头顶天脚踏地，然其力量，源于天地。”
路游架势逐渐拉开，而且随着时间流逝，和冥冥间的威势汇聚，愈发变得刚猛强悍，一开一合，犹如地动天摇。
“这，便是力之奥义！”
“不动如山，动如雷震，山海巨力！”
待最后一字落下，路游眼中精芒猛然掠过，一拳凭空击出，动作缓慢却势大力沉，就连空气，都是层层叠叠。
在几人眼中，那感觉，就像是在面对高峨大山，人力无法撼动，悠长厚重的气息铺面而来。
“这股力量，有人称它们为——意能！”
如山之势缓缓被路游收起，待最后一丝厚重感消弭无形，路游才道出，这个他尘封多年的称呼。
“你们感觉到了吗？”
四名大汉身处威势风暴之中，配上他们天生的力量属性，即使路游已经收敛，但那股感觉却依旧流连在他们心头。
“嗯？好奇怪哦？”
和四名壮汉不同，小女童多玛，很快就从这种感受挣脱开来。
“多玛，你有什么感觉吗？”路游平静的问道。
“路游哥哥，好奇怪哦？我站在山的面前，竟然看到了山的背面耶！”
“而且，我每想向前走一步，都会出现一座又一座大山，也每次都能看见山的背面！”
“但无论我怎么看，这山，总是看不完，到最后，就只剩下刺眼的光芒了，再睁眼，就回来了！”
多玛虽然不知道怎么表达感觉，但她却能说清“看到”的场景。
而伴随着多玛的论述，路游眼中的惊喜，也愈发的扩大！
“伙伴哟！她是...？”
就连潜藏在体内的德莱格，都是睁开了它威严霸道的龙目。
“啊！她，领悟了...刑天！”
路游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汝会把那个东西给她吗？”
德莱格疑惑的问道。
“...”
然而，路游没有直接回答德莱格，反而抬起左手，微笑着对多玛进行着摸头杀，但视线，却是没有离开手背上的黑色纹路。
“觉醒为世界破坏者的几率，为百分之六十二！”
一串信息，传到了路游的大脑，直接将路游心神震荡得晕晕乎乎，惊喜之意，也霎时消弭！
“她...也是吗？”
路游的心里，五味杂陈，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两眼角逐渐水雾弥漫，喉咙哽咽的低声喃喃道。
他真的没想到，一个随手教出的小女孩，竟然会是世界破坏者的潜藏者。
欣喜、恐惧、不甘、孤独，再一次将他包围...
“我该怎么办？帮她？还是杀了她！”
在无穷无尽的世界中，世界破坏者虽然很少，但有资格成为破坏者的，却无穷无尽：
世界的破坏者，亦是世界的抛弃者，他们注定孤独，每一个破坏者在其他破坏者眼里，只有两种身份：
一个，是家人；另一个，死敌！
这两个极端，不可调和，二者稍有牵连，一旦逼上选择悬崖，那将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现在的路游，就是如此！
一方面，若是某一天多玛体内的破坏法则觉醒，那么，她的命运，将无比凄惨，无论是感同身受，还是出于对家人都渴望，路游应该帮她。
另一方面，若真的帮多玛完成觉醒，那么，她就不得不抛弃家园，和自己流浪，成为破坏者，或许某一天，她同样会遭遇和自己一样的处境，这对于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女孩来说，未免太过残酷！
进退两难！毫无可行之法！
种种情绪汇聚，最终化作苦涩与悲伤，萦绕不散！
“路游哥哥你怎么了？”
感受到摸着自己脑袋的手，不断的颤抖，多玛下意识想抬起头，却发现，自己的脑袋竟被路游压的死死的。
一滴水落在了多玛脸上，滑倒嘴角，瘙痒的感觉让她下意识勾出小舌头，舔舐一下。
咸的！
是眼泪吗？
为什么哥哥哭了？
难道是我做的不够好，让哥哥伤心了吗？
多玛虽小，但单纯无垢的心灵让她对情感的感知，尤为敏感。
心急之下，急忙挣脱路游的手掌，然后抬起头来。
路游也是因为分心，猝不及防的被多玛钻了空隙。
只感到手下一轻，路游那一脸的悲伤，被多玛逮个正着。
“诶呀！路游哥哥你怎么啦！怎么哭了？！”
“是不是...多玛做的不好呀！我改！我改！”
“你别哭了！”
感受着路游那透着悲凉的悲伤，多玛急的说话也开始带着哭腔。
“呵呵！没有哦，多玛做的很好呢！”
路游强扯了个笑脸，两眼红肿的笑着说道。
“那，哥哥为什么哭了？”
多玛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那是激动的！没想到多玛会这么厉害，竟然比几位叔叔都要聪明的多呢！”
“是吗？”
多玛将信将疑的试探道。
“是的哦！”
“走吧！多玛，哥哥要单独教你一种，比他们还要厉害的力量哦！”
“你要是学会了，就能成为族人的英雄呢！”
孩子终究是孩子，怀疑心思不多，路游反复肯定几次，多玛的疑惑便去了大半。
“嗯！”
重新高兴起来的多玛，在接受到高度赞扬后，刚刚还忍不住要哭的脸蛋顿时扬起灿烂的笑容，然后重重的点头。
望着眼前那一蹦一跳，洋溢着活泼与欢快的小精灵，路游心头，重重下了决心...
“绝对，绝对不能把召唤器给她...！”
...
百越难民的营地，四个身形壮硕壮汉，和一名娇小的女童，跟随着一个赤裸着上身，漏出精壮身材的少年，逐步朝着不远处的空地走去。
自那夜的狂欢过后，路游在这群难民的心目中，愈发尊崇，就连地位，都隐隐有了超过多朗的势头，倘若路游真有心在此的话，或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成为他们的领导者。
但实际，却是不可能的！
...
路游的意愿，很快，就从多朗的嘴中传出，众人对此的态度，大多数都是倍感失望，至于其余的...
除了只敢在背后怨恨责怪的之外，也就剩下现如今四汉一童的五人，对他报以理解了。
“路游哥哥，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生活吗？”
路游的耳畔，响起了女童那不舍的疑问声。
路游停下脚步，然后转过身，缓缓蹲下，两眼与女童那一双好似闪烁着星光的黑珍珠齐平，脸上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抬手揉了揉女童松乱的头发，温柔的说道：
“多玛乖！哥哥只是换个地方生活而已，要是多玛无聊了，可以随时来找哥哥玩哦！”
这个女童，是多朗一位朋友的遗孤，处于朋友情义，他便将其带在身边，加上他已无后，早已将这女童视为孙女。
所以，当路游被收容后，出于好奇，这女童倒是经常找路游玩耍，一来二去，也就熟络起来。
“可是，族长爷爷说，哥哥要住的地方，周围有好多好多大野猪，很怕怕的！”
女童睁大着两眼，挥舞着纤细的手臂，想要极力的形容出野兽的庞大和危险程度，那模样，煞是可爱！
“哈哈！多玛好聪明啊！”
路游大笑两声，然后弓了弓手臂的肱二头肌，自信满满的说道：“不过，哥哥是很厉害的呢！那些野猪都打不过我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夜里路游猎回野猪的场景给了女童极强的信心，路游一句话便安定了女童的担心。
女童的担忧被一扫而光，漆黑明亮的眸子中，闪耀着崇拜与渴望的神采，激动的说道：“嗯！哥哥是最厉害的，我将来，也要和哥哥一样，能打败野猪！”
“到时候，我就是我们族人的英雄了！”
“嗯！哥哥相信！”
路游微笑着将多玛抱了起来，转眼对一旁的四位壮汉说道：“你们若是好好学，将来肯定能好好保护你们的族人家人的！”
那四位壮汉彼此相视一眼，眼中同样充满了激动。
他们都有妻小，长年的流离失所让他们意识到，想要过上安稳的日子，若是没有一技傍生，就连吃饭还得靠别人施舍。
如今，路游愿意教授他们一些拳脚功夫用以维生，他们如何不欣喜若狂。
四人齐齐单脚跪地，拱手答谢道：“多谢公子！”
“都起来吧！怎么老是动不动就下跪？”
路游有点无奈，心里念叨：“这里的人还真是麻烦。”
约莫走了有几分钟，路游一行人穿过密林山谷，来到了一处开阔地带，微风徐徐，叶叶婆娑，这片空地，在朝阳的光辉下，显得格外宁静安详。
享受一下朝阳带来的活力，路游眼中精光一闪，神情也开始严肃几分。
多玛很是聪明，乖巧的从路游的臂弯中，挣脱下来，然后礼貌的与四位大汉排成一排，等待着路游的教导。
“你们觉得，人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呢？”
沉吟半许，路游捋了捋思路，然后轻声的对面前五人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是力气！”
多玛急忙扬起手臂，率先回答道。
而她身边的四位壮汉，也是认可的点了点头。
“嗯！力气的确是力量的一部分...”
“那你们觉得，一个人的力气究竟有多大呢？”
路游微微点头后，再度抛出了一个问题。
“我认为这个应该根据不同的人来判断。”
四位壮汉中，一位年纪稍大的一人迟疑的说道：“像我，扛俩麻包一点都不费劲，而他们仨或许会累，至于小多玛，她根本就搬不动！”
“你说的没错！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所以力气，自然各有所异。”
“然而，即便人人各有不同，有的时候，总有一些人，会做到别人难以想象的事，拥有别人没有的力量...”
“就像我！”
说着，路游走至一块镶嵌在地面的巨石边，腰身一沉，单手扶石，然后，在几人吃惊的目光中，轻易将巨石举了起来。
“好厉害！”
“力气的确是力量，但它，却代表不了力量！”
砰！
路游放下巨石，然后拍了拍手中的灰尘泥土，继续说道
“人体的奥妙无穷无尽，而力气，只是力量最为直观的一种表达！”
“而今天，我要教你们的，便是掌握人体力量方法的其中一种！”
关键时刻来到，五人赶紧收好心思，全神贯注的竖起耳朵。
“人体内在，分三等，精！气！神！”
“精，乃底蕴，神，则为意志，人若以精为根，神为枝，气为叶，来构建人体内在力量，那么，这股力量，将会如擎天大树，任世风雨雪霜寒，我自巍然不动如山！”
路游慢慢摆开架势，一动一静间，精气神慢慢汇聚一堂，一股挺拔稳健之势不断凝聚。
“树者，山之灵也，其型无力，其势无双！”
“万般树木，头顶天脚踏地，然其力量，源于天地。”
路游架势逐渐拉开，而且随着时间流逝，和冥冥间的威势汇聚，愈发变得刚猛强悍，一开一合，犹如地动天摇。
“这，便是力之奥义！”
“不动如山，动如雷震，山海巨力！”
待最后一字落下，路游眼中精芒猛然掠过，一拳凭空击出，动作缓慢却势大力沉，就连空气，都是层层叠叠。
在几人眼中，那感觉，就像是在面对高峨大山，人力无法撼动，悠长厚重的气息铺面而来。
“这股力量，有人称它们为——意能！”
如山之势缓缓被路游收起，待最后一丝厚重感消弭无形，路游才道出，这个他尘封多年的称呼。
“你们感觉到了吗？”
四名大汉身处威势风暴之中，配上他们天生的力量属性，即使路游已经收敛，但那股感觉却依旧流连在他们心头。
“嗯？好奇怪哦？”
和四名壮汉不同，小女童多玛，很快就从这种感受挣脱开来。
“多玛，你有什么感觉吗？”路游平静的问道。
“路游哥哥，好奇怪哦？我站在山的面前，竟然看到了山的背面耶！”
“而且，我每想向前走一步，都会出现一座又一座大山，也每次都能看见山的背面！”
“但无论我怎么看，这山，总是看不完，到最后，就只剩下刺眼的光芒了，再睁眼，就回来了！”
多玛虽然不知道怎么表达感觉，但她却能说清“看到”的场景。
而伴随着多玛的论述，路游眼中的惊喜，也愈发的扩大！
“伙伴哟！她是...？”
就连潜藏在体内的德莱格，都是睁开了它威严霸道的龙目。
“啊！她，领悟了...刑天！”
路游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汝会把那个东西给她吗？”
德莱格疑惑的问道。
“...”
然而，路游没有直接回答德莱格，反而抬起左手，微笑着对多玛进行着摸头杀，但视线，却是没有离开手背上的黑色纹路。
“觉醒为世界破坏者的几率，为百分之六十二！”
一串信息，传到了路游的大脑，直接将路游心神震荡得晕晕乎乎，惊喜之意，也霎时消弭！
“她...也是吗？”
路游的心里，五味杂陈，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两眼角逐渐水雾弥漫，喉咙哽咽的低声喃喃道。
他真的没想到，一个随手教出的小女孩，竟然会是世界破坏者的潜藏者。
欣喜、恐惧、不甘、孤独，再一次将他包围...
“我该怎么办？帮她？还是杀了她！”
在无穷无尽的世界中，世界破坏者虽然很少，但有资格成为破坏者的，却无穷无尽：
世界的破坏者，亦是世界的抛弃者，他们注定孤独，每一个破坏者在其他破坏者眼里，只有两种身份：
一个，是家人；另一个，死敌！
这两个极端，不可调和，二者稍有牵连，一旦逼上选择悬崖，那将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现在的路游，就是如此！
一方面，若是某一天多玛体内的破坏法则觉醒，那么，她的命运，将无比凄惨，无论是感同身受，还是出于对家人都渴望，路游应该帮她。
另一方面，若真的帮多玛完成觉醒，那么，她就不得不抛弃家园，和自己流浪，成为破坏者，或许某一天，她同样会遭遇和自己一样的处境，这对于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女孩来说，未免太过残酷！
进退两难！毫无可行之法！
种种情绪汇聚，最终化作苦涩与悲伤，萦绕不散！
“路游哥哥你怎么了？”
感受到摸着自己脑袋的手，不断的颤抖，多玛下意识想抬起头，却发现，自己的脑袋竟被路游压的死死的。
一滴水落在了多玛脸上，滑倒嘴角，瘙痒的感觉让她下意识勾出小舌头，舔舐一下。
咸的！
是眼泪吗？
为什么哥哥哭了？
难道是我做的不够好，让哥哥伤心了吗？
多玛虽小，但单纯无垢的心灵让她对情感的感知，尤为敏感。
心急之下，急忙挣脱路游的手掌，然后抬起头来。
路游也是因为分心，猝不及防的被多玛钻了空隙。
只感到手下一轻，路游那一脸的悲伤，被多玛逮个正着。
“诶呀！路游哥哥你怎么啦！怎么哭了？！”
“是不是...多玛做的不好呀！我改！我改！”
“你别哭了！”
感受着路游那透着悲凉的悲伤，多玛急的说话也开始带着哭腔。
“呵呵！没有哦，多玛做的很好呢！”
路游强扯了个笑脸，两眼红肿的笑着说道。
“那，哥哥为什么哭了？”
多玛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那是激动的！没想到多玛会这么厉害，竟然比几位叔叔都要聪明的多呢！”
“是吗？”
多玛将信将疑的试探道。
“是的哦！”
“走吧！多玛，哥哥要单独教你一种，比他们还要厉害的力量哦！”
“你要是学会了，就能成为族人的英雄呢！”
孩子终究是孩子，怀疑心思不多，路游反复肯定几次，多玛的疑惑便去了大半。
“嗯！”
重新高兴起来的多玛，在接受到高度赞扬后，刚刚还忍不住要哭的脸蛋顿时扬起灿烂的笑容，然后重重的点头。
望着眼前那一蹦一跳，洋溢着活泼与欢快的小精灵，路游心头，重重下了决心...
“绝对，绝对不能把召唤器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