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姐报梦
“叶云，今晚你可以先回去，给，这是你的工钱。”女店长甜甜一笑，看起来十分可爱。
女店长姓叶，名芳华，二十六出头，身材姣好，比我高半个头，五官端正，是个很和善的人。
她算是个富二代，凭借父母的关系本可以得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可是她本人总觉得自己对办公室的工作提不起兴趣，所以她父母出资给她开了一间咖啡馆，她自己当老板，亲力亲为，这一干就是四年。
这些事是一个老员工告诉我的。
“谢谢老板。”我用一个微笑回应她，并且接过信封，习惯性地从信封取出钱点数。
“老板，你给多了两百块。”我把多出来的钱还给她。
“没有，这是奖金。”
“咦！临时工也有奖金？”
“嗯。”
“谢谢老板。”我满心欢喜地收起来。
我正想回家，她突然叫住我：“那个……叶云……”
“嗯？还有事？”
“明天店里休息，咱们员工有个烧烤大会，你要不要来？”
“不要钱的？”
“不用不用，免费的。”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算了，下周我要转学，周末要备战。”
“你要转学？那你在这里的工作……”她一惊。
“与原来的学校只是隔几条街而已，我还是照常来这里打工。”
“哦，这样啊。”
她看起来安心了许多。
“晚了，我先回去，拜拜。”我摆摆手，提起挎包小跑回家。
“真是好孩子！”叶芳华在门口望着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叶云原来读的学校是明华文武学校，隔几条街……不就是狂暴战了吗？”正在擦桌子的老员工一惊，停下手中的动作。
“是那间名声很坏的学校吗？叶云怎么会转到那种学校！”
“我也不知道，那里没一个善茬，都是杀人放火的种，一年到头都有命案发生的。”
“叶云怎么会去那种学校！他疯了吗？”
“改天好好问问，要不然……他这种天然呆肯定渣都没得剩。”老员工忧心忡忡。
“嗯，我明天去他家了解情况。”
……
晚饭已经在店里吃过了，所以我回到家，只是洗了个澡，便挨在床边晾头发，虽然家里有吹风机，但是功率高，前两天听隔壁的陈大爷说，他去供电局交电费，电费又提价了，每度提高了两分钱。
唉，能省就省，现在老姐不在家了，也不能指望她的奖学金补贴家用，我又要转学，用到钱的地方很多，得精打细算。
我挨在床边闲来无事，忽然想起温习今天的功课，于是拿英语书背起单词来了。
别看我老是上课睡觉，其实我睡觉时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学习，弗洛伊德不是说过吗？人是有潜意识这种东西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只要努力把思维导向学习的方向，潜意识自然而然地就自动听课了。
可能又要有人提起我学习成绩上不去的梗了，排除努力的因素，其实也不是因为我笨，只是“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的原因而已。
好了，不说了，有点困了。
眼皮打架，我意识开始变得迷糊，不一会儿便抱着枕头倒在梦乡里了……
“云……”
听见叫唤声，我惊醒，猛地睁开眼。
“是老姐吗？”
“嗯。”
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站在海面上。
海雾很浓，我感觉身上的衣服被水汽沾湿。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一阵海风掠过我的脸庞，很冷，仿佛穿过了我的身体，直达心脏，让我体内的血液都染上了寒霜。
海雾被吹散了，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幽深的黑夜里，我看见极远处的一座灯塔，很远…很远，那灯塔仿如一座耸入天际的高厦，无比壮观，我从未见过如此雄伟的建筑物，然而，即使是这样的建筑，在烟波浩渺的大海上，依然是如此的渺小。
老姐站我和灯塔之间，离我不足十步远。
她的皮肤非常苍白，连嘴唇也没了血色，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生气，只是，那长发非常整齐地盘扎在身后。
“云，照顾好自己。”老姐的眼神黯然无光。
“你又说什么傻话。”我烦心地搔了搔头发：“上次你一身破烂回来，我以为你遇到不测了，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回不来了。”她平静地说。
我一愣，正要仔细询问，突然发现，在灯塔的微光下，她竟然没了影子。
“我去了素界。那是一个无法想象的世界，我死了，不知不觉地，没有任何挣扎。”
我：你去那里干嘛？
叶君柔：帮你找出真相。
我：真相？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叶君柔：将来你会明白的。
我：又是赏善司那个口吻！什么都不想跟我说的话就不要拖我下水。
我：一个两个都这样，瞒住我，又将麻烦事塞给我，我只不过是想做个学霸，考上好大学，有一份衣食无忧的工作，找个贤惠的妻子，舒服地过完一生，不行吗？你干嘛把死神的身份塞给我，很好玩吗？你现在又不回来了，我怎么办？
叶君柔：……抱歉！
我：我不要做死神。
叶君柔：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只有一个办法。
我：什么办法？
叶君柔：将死亡笔记交给黄泉，他有办法帮你。
我：我怎么找到他？
叶君柔：他会来找你的。
我：是吗！
叶君柔：嗯……
叶君柔：云，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
我：没了。
叶君柔悲伤地闭上眼睛：“永别了，云……”
……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洗澡间，衣服全被水浸湿。
我竟然梦游了。
阴天，外面下着零星小雨，水花从窗外迸溅进来，打湿了洁白的墙体。
现在才十点，看来我睡到下午五点的计划泡汤。
我走出门口，在屋檐下静静地看外面的小雨，身体微微发凉。
看了一会雨，我回到房间，从抽屉里拿出死亡笔记，静静地翻动书页。
“小木……”我唤了一声，并没人回应我。
“小火……”
我又唤了一声，依然如此。
从玄关柜取了一件风衣，我冒雨跑了出去。
周末，熊孩子都不用上学，应该都是躲在家里睡懒觉。
女店长姓叶，名芳华，二十六出头，身材姣好，比我高半个头，五官端正，是个很和善的人。
她算是个富二代，凭借父母的关系本可以得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可是她本人总觉得自己对办公室的工作提不起兴趣，所以她父母出资给她开了一间咖啡馆，她自己当老板，亲力亲为，这一干就是四年。
这些事是一个老员工告诉我的。
“谢谢老板。”我用一个微笑回应她，并且接过信封，习惯性地从信封取出钱点数。
“老板，你给多了两百块。”我把多出来的钱还给她。
“没有，这是奖金。”
“咦！临时工也有奖金？”
“嗯。”
“谢谢老板。”我满心欢喜地收起来。
我正想回家，她突然叫住我：“那个……叶云……”
“嗯？还有事？”
“明天店里休息，咱们员工有个烧烤大会，你要不要来？”
“不要钱的？”
“不用不用，免费的。”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算了，下周我要转学，周末要备战。”
“你要转学？那你在这里的工作……”她一惊。
“与原来的学校只是隔几条街而已，我还是照常来这里打工。”
“哦，这样啊。”
她看起来安心了许多。
“晚了，我先回去，拜拜。”我摆摆手，提起挎包小跑回家。
“真是好孩子！”叶芳华在门口望着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叶云原来读的学校是明华文武学校，隔几条街……不就是狂暴战了吗？”正在擦桌子的老员工一惊，停下手中的动作。
“是那间名声很坏的学校吗？叶云怎么会转到那种学校！”
“我也不知道，那里没一个善茬，都是杀人放火的种，一年到头都有命案发生的。”
“叶云怎么会去那种学校！他疯了吗？”
“改天好好问问，要不然……他这种天然呆肯定渣都没得剩。”老员工忧心忡忡。
“嗯，我明天去他家了解情况。”
……
晚饭已经在店里吃过了，所以我回到家，只是洗了个澡，便挨在床边晾头发，虽然家里有吹风机，但是功率高，前两天听隔壁的陈大爷说，他去供电局交电费，电费又提价了，每度提高了两分钱。
唉，能省就省，现在老姐不在家了，也不能指望她的奖学金补贴家用，我又要转学，用到钱的地方很多，得精打细算。
我挨在床边闲来无事，忽然想起温习今天的功课，于是拿英语书背起单词来了。
别看我老是上课睡觉，其实我睡觉时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学习，弗洛伊德不是说过吗？人是有潜意识这种东西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只要努力把思维导向学习的方向，潜意识自然而然地就自动听课了。
可能又要有人提起我学习成绩上不去的梗了，排除努力的因素，其实也不是因为我笨，只是“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的原因而已。
好了，不说了，有点困了。
眼皮打架，我意识开始变得迷糊，不一会儿便抱着枕头倒在梦乡里了……
“云……”
听见叫唤声，我惊醒，猛地睁开眼。
“是老姐吗？”
“嗯。”
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站在海面上。
海雾很浓，我感觉身上的衣服被水汽沾湿。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一阵海风掠过我的脸庞，很冷，仿佛穿过了我的身体，直达心脏，让我体内的血液都染上了寒霜。
海雾被吹散了，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幽深的黑夜里，我看见极远处的一座灯塔，很远…很远，那灯塔仿如一座耸入天际的高厦，无比壮观，我从未见过如此雄伟的建筑物，然而，即使是这样的建筑，在烟波浩渺的大海上，依然是如此的渺小。
老姐站我和灯塔之间，离我不足十步远。
她的皮肤非常苍白，连嘴唇也没了血色，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生气，只是，那长发非常整齐地盘扎在身后。
“云，照顾好自己。”老姐的眼神黯然无光。
“你又说什么傻话。”我烦心地搔了搔头发：“上次你一身破烂回来，我以为你遇到不测了，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回不来了。”她平静地说。
我一愣，正要仔细询问，突然发现，在灯塔的微光下，她竟然没了影子。
“我去了素界。那是一个无法想象的世界，我死了，不知不觉地，没有任何挣扎。”
我：你去那里干嘛？
叶君柔：帮你找出真相。
我：真相？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叶君柔：将来你会明白的。
我：又是赏善司那个口吻！什么都不想跟我说的话就不要拖我下水。
我：一个两个都这样，瞒住我，又将麻烦事塞给我，我只不过是想做个学霸，考上好大学，有一份衣食无忧的工作，找个贤惠的妻子，舒服地过完一生，不行吗？你干嘛把死神的身份塞给我，很好玩吗？你现在又不回来了，我怎么办？
叶君柔：……抱歉！
我：我不要做死神。
叶君柔：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只有一个办法。
我：什么办法？
叶君柔：将死亡笔记交给黄泉，他有办法帮你。
我：我怎么找到他？
叶君柔：他会来找你的。
我：是吗！
叶君柔：嗯……
叶君柔：云，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
我：没了。
叶君柔悲伤地闭上眼睛：“永别了，云……”
……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洗澡间，衣服全被水浸湿。
我竟然梦游了。
阴天，外面下着零星小雨，水花从窗外迸溅进来，打湿了洁白的墙体。
现在才十点，看来我睡到下午五点的计划泡汤。
我走出门口，在屋檐下静静地看外面的小雨，身体微微发凉。
看了一会雨，我回到房间，从抽屉里拿出死亡笔记，静静地翻动书页。
“小木……”我唤了一声，并没人回应我。
“小火……”
我又唤了一声，依然如此。
从玄关柜取了一件风衣，我冒雨跑了出去。
周末，熊孩子都不用上学，应该都是躲在家里睡懒觉。